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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是我的朋友,杨开。也是这次行动的组长。”曾养甫抢先一步解释道。
“杨开?”中年男人挑了挑眉毛:“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
半晌才一拍脑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小子,听戴笠说,你还是个高手?”他的话里似乎夹杂着一丝浓浓的讽刺。
“不敢当。”杨开面无表情,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寒光。
“既然是高手,那有多高,有一栋楼房那么高吗?”中年男人笑了。
杨开也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故意找茬来的。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要不,你量量看?”
“你对我有成见?”中年男人眯起了眼睛。
“是你说的,我没说。”杨开淡淡的说道。
感觉到空气中一股浓浓的火药味,曾养甫顿觉不妙,赶忙插在二人中间,打起了圆场:“杨开,王伯,你们这是……这是何苦呢?”
“养甫,不关你的事儿。”中年男人答道:“我最讨厌瞪着我的人,你看,这小子一直在瞪着我,现在还在瞪着我。”
“这是我的自由。”杨开冷冷的说道。他忽然感觉,这个胖子实在胡搅蛮缠。
“自由?在我的地盘,你没有自由!”中年男人说完,毫无预兆的大叫一声,扑面一掌就向杨开的肩膀上拍去。从凌厉的风声来看,他毫无手下留情的意思,要是拍中杨开的肩膀,绝对会是肩骨碎裂的下场。
“嘿嘿,就让我替戴笠试试,你小子有几斤几两!”
杨开见状,随时大吃一惊,却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当下,杨开胳膊一抬,手肘上挑。击在中年男人的拍来的手腕上。撞开了中年男人的铁掌,然后脚步再进一步,一肩向中年男人的胸口撞去。
“好!”中年男人赞叹道:“德国军体拳,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说话之间,他也不避开。只是原地一个震脚扭身,以肩对肩,向杨开撞来的肩膀迎去。
“砰!”的一声,骇人听闻的响声好像是两辆汽车撞到了一起。
杨开连退了五步,而中年男人却纹丝不动。然后,他们又逼进战在了一起。头、肩、肘、手、尾、胯、膝、足八个部位不停的在短距离内交错撞击。出手之快,劲力之猛烈,看得在场的诸人个个眼花耳鸣。到后来,几乎没几个人地眼睛能看得清屋子里两人地动作了。
战到最后,似乎中年男人最终技高一筹,在杨开滴水不漏的凌厉攻势之下,硬是找到了空隙,一掌将他震退,第二掌连绵而至。
这一掌如果拍实了,即使杨开身体素质再好,也得吐几口血。
眼见杨开就要饮恨当场。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灰影掠到了杨开身边,颌下长长的黑须,袖筒鼓起,正是道士张鹤生。
但见张鹤生面对这来势凶猛,足以令人胸骨尽碎的一掌。不慌不忙的伸出双臂,施展出正一派的钓蟾功。在接触到中年男人手掌的瞬间,巧妙的转了个圆,往旁一带,中年男人的这一掌不由自主的偏了方向,险险的从杨开的身边擦过。
“以己之长,击人之短,这算什么本事?”解了杨开的围,张鹤生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平伸胸前,满脸阴沉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中年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道家的卸力之术,不错不错,能将我这一掌卸开,功夫果然不错,又来了个更高的高手。正好我憋了几天,手痒了,继续!”
“嗵!”的一声,中年男人第二掌居然产生惊人空爆之音,似乎将空气击破了个洞,直直的向张鹤生的右肩击来。
这一掌速度太快,来势更猛,张鹤生再使卸力之法已经来不及。只见他的右肩在中年男人铁掌击实的瞬间,突然的向后缩了两寸,令中年男人的铁掌打到了空处。然后,张鹤生的右肩如弹簧一般,猛烈的反弹了过去,以肩撞向中年男人的手掌,直接将他震的摔在了地上,随即探出一只手,闪电般的掐向他脖子,而中年男人的眼角亦在此时蹦出点点精光,右手急速探向腰际。
一秒钟后,尘埃落定。小小的办公室里,张鹤生居高临下,单膝跪在中年男人的腹部,一只手按住他的胸口,一只手如铁钳般捏住了他的脖颈,但却没有压下去。因为张鹤生自己的脑袋上,也被紧紧地抵着一支黑色的勃朗宁手枪。
“轻点,当心我一激动,枪就走火了。”中年男人喘着气,通红着脸说道。
“轻一点?”张鹤生微微一笑:“那躺着的,就是我了。”
第四十四章 枪王之王(5)
“两位,有话好好说,又不是什么化不散,解不开的怨,何必玩到这种地步呢?”这中年男人是个大人物,万万伤不得。而张鹤生也是小组组员,不能得罪。曾养甫此刻是左右为难,一肚子苦水没地儿倒,只能苦口婆心的说些好听的话。
杨开靠在墙上,脸色难看。看来,张鹤生虽在紧要关头替他挡了一招,但胸口还是被中年男人的第一掌震的气血翻腾。
“放心吧,养甫。两个上了年纪的人玩玩,有分寸的。”中年男人毫不在乎的说道,眼中的杀意慢慢消失,换成了一副和蔼的笑。
“你拔枪的速度很快!”张鹤生说道:“我的动作比你先一步,但还没挨到你的脖子,枪就来了。”
“过奖,其实我想说,你也不慢。”中年男人不温不热的说道。
“那你觉得,如果是真动手。是我先杀了你,还是你先杀了我?”张鹤生松开了中年男人的脖子,然后大度的将他扶了起来。
“肯定是我杀了你,你却丝毫伤不了我。”中年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哗啦一声扣下了强保险。
“这么确定?”
“就是这么确定。”中年男人没有改口的意思。
“别忘了,我的手在你的颈椎骨上,你虽然可以射中我,但我却也可以同时捏碎你的喉咙。”张鹤生冷笑。
“你捏不碎!”中年男人笑道:“这也是我为什么用枪对着你的眼睛上方,而不是对着你心脏的原因。”
“有区别?”张鹤生愕然。
“有,打中心脏,虽然死得快,你还有八秒的潜意识反应,而这个反应,足以要了我的命。打眼球后面的两寸,虽然死的慢,但那里是反应神经中枢,子弹入肉的刹那,你就会被切断意识,所以,我稳超胜卷!”中年男人用枪比划着说道。
“你很在行?”张鹤生实在没想到,开个枪还有这么多讲究,其中某些专业术语,更是令他难以理解。
“用枪,这才是我的长处。”中年男人笑着吹了吹枪口,小拇指一勾,勃朗宁手枪在右手转了一圈,‘唰’的一下插回了腰间。
“不过,徒手搏击,我输得心服口服。还有杨开,你小子本事也不错,能接下我这么多招,年轻人里,你是第一个。”中年男人看了看正捂住胸口的杨开,说道。
“怎么,受伤了?”他挑了挑眉毛。
“死不了。”杨开深吸了一口气。
“雨薇,杨开他没事吧?”曾养甫上前扶住杨开,关切的问道。
刘雨薇摇了摇头:“我刚才看了一下,只是被王伯伯震的血脉紊乱了,所以现在胸口处于麻痹状态。过一会儿等血活了,就好了。”
“小子,不好意思,下手重了,不过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有个性。”中年男人陪笑道。
看到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曾养甫不禁松了一口气:“大家都挺厉害的,看得我眼花缭乱,在一旁瞎担心呀,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
曾养甫接着说道:“呵呵,杨开,如果你对枪支方面有所疑问,尽管问王伯伯,他要是给你讲不明白,那我就跟着他,姓他的姓!哈哈哈!”
“好,以后还请王伯多多指教!”杨开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这回倒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呦!养甫,你看你。格老子的,平白无故给我认了个侄子,这不是明摆着让我请喝酒嘛?哈哈!”
“杨开,你可不知道,王伯可是军统出了名了‘请不动’。作为资深的枪械专家,多少人想请他分析弹道、碎片,想请他吃饭,就是请不动他。义父的饭局他都敢推,今天居然要请你小子喝酒?”
中年男人却连连摆手:“得了吧,养甫。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家我媳妇管得严,轻易出不来。什么戴笠的饭局我都敢推,别瞎扯,总往我脸上贴金。”
“不知道王伯的全名叫什么,我想,如此厉害,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吧?”杨开问道。
“小子,你真想知道?”中年男人似笑非笑,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杨开看看曾养甫,发现对方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当即点了点头。
“是的,我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所以我非常想知道。”
“那我告诉你,我叫王亚樵。”中年男人说道。
他这话一出口,杨开眯着的眼睛立马就远了:“王亚樵,王亚樵,难道是那个王亚樵?”
“那个被誉为‘枪王之王’的王亚樵?”
“贱名不足挂齿。”中年男人谦虚的说了句,算是默认了。
听他亲口承认了,杨开的脸立刻抽动了一下,一阵剧烈的震动通过全身。他之所以会反应如此强烈,的确是因为,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名头太响了。
民国时期,时局动荡,各地武术家辈出,其中不乏孙禄堂,陈子正,霍元甲这些名人,但要数影响最大的,却是两个用枪的人。
这第一个用枪的,叫做‘枪王’李书文,跟据《沧县志》记载:李书文长得‘短小瘠瘦,而精悍逼人。’一八九五年,袁世凯在天津南郊小站练兵,他利用各种手段和关系笼络武艺高强之士,并重金聘用日本空手道高手和德国军事教官来训练他的精锐部队。李书文的师傅黄士海收到袁世凯的聘书,因年事已高,特推荐弟子李书文去任教。
李书文到兵营后,士兵领他到演武大厅见袁世凯。袁世凯及众教官见他貌不惊人、瘦小枯干,扛着一杆大枪,误认为是大枪黄士海的仆人或家童。当问明情况,知道这个小家伙是替自己师傅来任教官时,所有人都是哈哈大笑,就连袁世凯都有些恼火,这不是羞辱自己吗?
袁世凯的卫队武道教官伊藤太郎,当即蔑视地对李书文说:“大大的东亚病夫!”并用小手指向下连续指点。刹那间,李书文以闪电般的速度,施枪刺壁蝇之绝技惩罚了他。众人惊愕,伊藤大怒,挥起日本长刀以泰山压顶之势朝李书文头顶猛力劈下。李书文大枪一抖,将刀崩飞,再顺势一枪“泥鳅翻花”,刺穿伊藤的咽喉,又大枪一挑,将死尸甩出演武大厅外。他这一下子,可真是俊得出奇。剩下三名日本教官秋野、井上、野田见同伴被李书文刺死,齐挥刀恶狠狠地朝李书文扑来。只见李书文进出如脱兔,退守如矢箭,大枪一抖如蛟龙出水,左刺右挑,顿时血肉横飞。顷刻间,三位日本武道高手的尸体都被甩出演武大厅之外。众人惊愕之时,李书文大枪一摆,刺向厅柱之蝇,蝇落而厅柱无痕,厅内立刻爆出雷鸣般的掌声。袁世凯连呼:“枪王!枪王!真乃枪王也!”从此,“枪王李书文”名冠天下。
李书文一生挟技游天下,较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