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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这三叔比较叛逆,所以总共我就没和他见过几次面。”
“本来,我这辈子可能和三叔不会打交道,可是在当年我以铁面书生的名头为孙殿英服务时候,按照孙殿英盗东陵大墓而指派给我的命令,我得帮他招一批有能力的盗墓贼,于是我第一个便想到了三叔。虽说三十不怎么孝顺,这么多年甚至连一趟家都没怎么会,更有甚者,每次回家都得被我爷爷一通臭骂,被我爷爷驱逐出家门。不过,他还是有真本事的,否则也不可能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
“三叔来的时候,也带了自己的一批伙计,跟我们一块干活,而后来二叔也带着一批上下来了。要说二叔和三叔是对不上眼的,每次三叔回家中,我这二叔就和三叔对着干,两人甚至大打出手过。不过我想,只要将两人分开,不让两人碰面,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谁知,这一切就好像噩梦一般。在慈禧的墓葬中,两伙人竟然碰头了。我可跟你们说,那慈祥娘们的墓葬里面,才叫真正的宝藏呢,到处都是金光闪烁,价值连城,就连瞎子都能给那亮光给晃瞎眼睛了,这可不是开玩笑,反正当时我是看傻了。”
“三叔和二叔两人在慈禧的偏殿中撞见了之后,冷嘲热讽起来,然后口角站逐渐的升级,两伙人竟然直接干了起来,我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去,因为我是他们的组织者,要是被三叔看见,我肯定得被三叔给绑走,即便不绑走,也会割掉我的舌头。他们人数众多,我一个人干不过他们。”
“其实,我也不知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两边的人斗得很梦,现场是血肉横飞,鲜血溅了我一脸。把我给吓得啊。那模样,就跟他娘的中邪了一样。最后。三叔这边的人因为身经百战,下手够狠,尽然将二叔那帮子人全部给捅死了,包括二叔,也被三叔给捅了一个大血窟窿,那二叔在地上挣扎了好半天时间,三叔都不带看一眼的,他旁边一伙计,看到二叔还活着,上去对着二叔的胸口又捅了一把刀,二叔身体里流出的血将自己的身子都给泡在了里面,又挣扎了一段时间,才总算是一动不动了。”
“可能三叔他们弄出的动静,惊动了孙殿英的手下,那群荷枪实弹的家伙竟然闯了进来,并且很快的便将他们给控制住了,不过,唯独不见三叔的踪影。我知道,三叔是挖了盗洞,逃出去了。要说我那三叔,最擅长的就是挖盗洞了,我甚至怀疑我这三叔是不是他娘的属耗子的。”
“孙殿英知道二叔的人是被这帮土夫子给弄死的时候,勃然大怒,觉得他们冒犯了自己的威严,直接下令,把那些人给射成了筛子,那鲜血,就跟一个个的喷泉一样,到处乱喷……”
说道这儿,陈天顶的声音颤抖的已经极其厉害了:“哎,本来我还想出去的,可是那孙殿英这厮实在够他娘的狠,我要是出去的话,这老小子肯定会把我给弄死,毕竟在这儿惹事的人是我带来的,只好躲藏起来,等到孙殿英的人离开之后,也顺着三叔那老东西挖的盗洞钻出去了。”
“可是,在我钻出去的时候,分明看到三叔盗洞里到处都是鲜血了,我想肯定是三叔也受伤了。果然爬了没多久,就发现了三叔的尸体。他死的时候,身体还保持着挖掘盗洞的模样,身体早就已经僵硬了。”
“我想三叔以这种方式死去,倒也算是死在了自己的岗位上,真是可尊可敬啊。我想三叔咋这么无能呢,你就不能将盗洞给我打通再去死啊,真是忒不给面子了。”
“可是,我用三叔的洛阳陈朝上捅了一下,竟捅到了外面去,我草,没想到三叔差点就将盗洞打通了,就是这么一点的距离,就把一个人给活生生困死了。不过我想,三叔这样死倒也算是死得值了,这样也就不用挖掘坟墓埋自己了。”
“我出去之后,就听爷爷说,三叔二叔他们都死在了外面,因为意外事故。当时爷爷还不知我就是那铁面书生,所以也不曾怪罪于我。”
说道这儿,众人哑口无言,尤其是杨开,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看手中的笔记本,再看看其余众人,脸上的质疑表情很是浓厚,根本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既然这陈三元早就已经死了,为啥又出现在这儿?这情况不对啊这?杨开看着地面上腐烂的尸体,身体忽然冒出了一股阴森恐怖的感觉,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准备远离这尸体。
“陈老板,您……在开玩笑。”九筒似笑非笑的问道。
“没有。”陈天顶摇摇头:“我敢肯定,三叔就死在了外面,我甚至还参加了三叔的葬礼,三叔的尸体真真切切的躺在了棺材里面,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尸水都流出来了,硬邦邦的。据说,我爹伙同我其余几位叔叔,硬是费了好大的劲,才算是将三叔的尸体姿势,从挖掘盗洞的姿势给纠正过来了。”
陈天顶说道这儿,戛然而止,继而是做沉思状,想了好久,忽然有些害怕的看着杨开,声音颤抖的厉害:“我……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什么东西来。”
“哦?”杨开好奇的看着陈天顶问道:“什么事情?”
“我以前……我也是无意间听我们家的仆人议论的时候提起的,王婶说,那一日他去给我们祖坟上香,回来的时候有些天晚了,结果不经意间,就看见一个人从三叔的墓葬里面钻了出来,坟墓外面还站着另外一个人。原本王婶还以为是盗墓贼呢,心想这盗墓贼竟偷盗到盗墓本家来了,不过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爷爷。”
爷爷听了勃然大怒,当下便派遣人来这儿看墓葬。可是却并未发现什么,这件事不了了之。现在结合这件事儿,难不成……是那陈三元又从坟墓里面爬出来了?要真是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怎么可能?杨开摇摇头,满脸的不相信:“你不是说陈三元的尸体都流尸水了吗?那可能性真的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陈天顶说,是啊,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解释现在所碰见的问题,难不成是哪位大哥和我三叔有深仇大恨,非得把三叔的遗体给搬到这荒山野岭来?
是啊,陈天顶说的这个问题,的确是个问题。
“指战员,我觉得咱们还是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吧。”九筒实在是被这个问题给搞得有些头昏脑胀,便开口道。
杨开点点头,将笔记本掀开,然后开始了阅读。
掀开第一页,杨开便开始仔细阅读了起来。
可是谁知,这笔记本里面却是崭新的,笔记好像刚刚写上去的一样,杨开的心颤抖了一下,心想该不会是撞到森林里那吊死鬼写日记的鬼事儿了吧。
不过,这会儿很明显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他还是如饥似渴的开始阅读起来。
“三年了,整整三年时间,我都在这木屋里面受着煎熬,我的计划还是不能成功,我心中很是恼怒。没有阳光,没有人聊天,每天都是一堆木头和我作伴,这样的日子真的受够了。我想,当初我不应该答应那恶魔的条件,我本就应该躺在棺材里面。”
“可是,现在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那人早就已经没有了踪迹。哎,老天,我已经尝试了上百次,可是为什么依旧没有走出去?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我怎么努力都出不去?难道这里就是地狱吗?”
“咦?等等,外面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而且声音……竟然和我一样。我得过去看看。”
“竟然……竟然真的是他,竟然真的是他,他竟然出去了,他竟然真的出去了。我从石头缝里面看得到,他竟然如此真切的站在外面,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好像……好像他不知道,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冲他大声的喊着,我说“陈三元,你个王八蛋,你快把我给救出去。”
他听到我的声音,走了过来,然后冲我淡淡一笑:“你去死吧,你本来就是死人。”
说完,他竟然放了一大把的炸药在门缝里,点燃之后就跑开了。
我就骂他,骂他,可是,他还是跑了,难道,我真的就这样去死吗?不行,绝对不行。
那炸弹快爆炸了,可我还在写日记……哈,哈,是不是非常的具有讽刺意味?
杨开掀开第二页,第二页上空荡荡的,没有记载什么。
看来,那陈三元是被炸死了。
九筒道:“我说指战员,我咋觉得这陈三元有精神分裂症呢?这破绽也太多了吧,什么陈三元次出现在了外面?什么叫在这木头……哦,不对,他说的好像是石洞里面,生活了三年时间,而且从来都没走出去过……那他吃什么生存的?和什么生存?还有,这些情况都不对啊这。如果是用炸弹炸的话,那这木屋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可是这木屋依旧好好的在这儿立着,这情况不对劲。”
杨开也点了点头:“看来,那陈三元的确有一些精神分裂症。”杨开淡淡笑笑,不以为意的将笔记本丢到了地面:“陈老板,既然你老陈家本家的,我想,咱们就给他来一个葬礼吧。”
而陈天顶等人,则各个都是眼睛睁大,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开:“杨开,还有一件事,我想我们没搞清楚,陈三元说,他后悔当初和恶魔签署协议,不应该听信恶魔的话,这代表什么意思?这是不是说,陈三元遇见了恶魔,然后答应了恶魔的某些条件,结果便复活了?”
杨开故意不以为意的讲道:“别瞎想了,这陈三元有精神分裂症,幻想出魔鬼来,也不是一不可能的事儿。”
众人想想,倒也对,便没有继续追究。
不过,杨开的心,却始终一颤一颤的,恐惧的阴霾始终笼罩着自己。他不相信这是陈三元胡言乱语,精神崩溃才说出的这句话。
如果是陈三元胡言乱语的话,为什么他还能记日记?而且任何细节都记载的如此真实。
可是这是真实的吗?一时间,他也有些郁闷了。
陈天顶将杨开从木头堆上面拉了过来,对杨开说:“杨开,我想毕竟是我三叔,咱们还是土葬的好,因为我们土夫子最忌讳的便是火葬了,因为那样,我们无法用自己的尸体偿还上辈子犯下的孽缘,只能用灵魂来偿还了,死了都不能安生。”
杨开点点头,这可不是什么封建思想,而是关乎信仰,关乎一种崇拜。
陈天顶伙同九筒石头等人,用一个木板将陈三元的尸体从木屋之中搬运了出来,挖出了一个土坑,将陈三元葬入其中,又点火,将身后的木屋来个火焰吞噬,这才总算完成。
陈天顶朝着陈三元的尸体磕了三个响头之后,这才跟在杨开身后离去。
李俊走在队伍最后,趁着众人不注意,朝着小小的坟头轻微的笑了笑,那是一种奸诈的微笑。
狗娃背着老怪,和杨开并行前行,继续踩在松软宽敞的草皮继续走。九筒问,村长你对这儿的地形到底了解多少?到底知道不知道去那地下妖窟的路?
老怪笑了笑:“放心,我早就告诉你,这儿就跟我家一样,我怎么会迷路呢?只要那五毒婆婆的鬼狐不出来捣乱,绝对不成问题。”
九筒道:“那我就放心了,咱最担心你把咱们给引到山沟火坑里面呢。”
老怪狠狠的瞪了一眼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