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辉林地产的事最多只是鲁淘和子衡两个人的个人问题,鼎新的事却是会牵扯到鲁书记的身上的……”申野军淡淡地说。
鲁伊令心头一跳,骇然抬头:“野军,你这话什么意思?”
“鼎新接到的工程中80%都是政府工程,其中有大半都是民政工程,像是济泉房屋拆迁改造工程、百道千路亮灯工程等等,这些工程都没有公开招标,都被鼎新拿了去做,而鲁淘又是鼎新的大股东兼法人代表,这要是……”申野军没把话说完。
鲁伊令冷哼道:“难道那个谭纶还敢查我不成?”
秦子东插嘴说:“只要鲁淘那边交代了,谭纶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把口供交给省纪委,鲁书记怕都要被带去问话的吧?鼎新这几年来少说在市政工程上赚了一两个亿,这些钱可全都躺在鲁淘的户头上……”
“哼!”鲁伊令闷头哼了声,脑子乱成一团。
下面的人给他面子卖鲁淘的好,他知道些,却没想到会赚得这么多。看来鲁淘在捞钱上头胆子大得吓人啊。
这要交到省纪委,就算不双规,也得让他去交代说明,钱说不得都得交出来,这真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倒也未必会是这样,我让京城那边找人想办法给鲁淘和子衡带话了,”申野军缓缓地说,“只要他们不说,那鲁书记就能稳坐钓鱼台。”
……
傅链久站在关着鲁淘的房间外,透过玻璃窗瞧着半躺在□□,用手枕在脑后的鲁淘,转头问证监会调查处的刘副处长:“老刘,这姓鲁的死不张嘴吗?”
“那嘴跟用胶带绑住似的,怎么都不开口,”刘副处长苦笑说,“能用的法子我都用了,总不能跟纪检公安似的上手段吧?”
“哼,再给他3天时间,要再不交代,就上的手段,出了什么事由我负责,”傅链久哼道,“资金流动途径查出来了吧?”
“那倒是查出来了,辉林的事已经能确定是他和秦子衡做的,这要移交检察机构的话,能判个3年左右,但移交的话……”
刘副处长没说下去,傅链久却是清楚,按辉林的注册地和案发地点,都要由济泉检察院来调查,由济泉中级人民法院来审,那样的话,以鲁伊令在济泉的能量,估计判2缓3跑不掉,那等于就是没判了。
这倒要费些脑筋想怎么办,还有要让鲁淘交代鼎新的事,把事情跟鲁伊令连起来。
谭纶没交代傅链久做这些,他倒想干脆连鲁伊令都收拾掉,给申野军那些人一点颜色瞧瞧。
谭诚前天就去青河上任了,但鲁伊令和申野军都是常委,要想给他使绊子,就是他在青河,也能做得到,打掉一个就算一个。
“让他具体交代鼎新的问题,”傅链久说着就看楼下有个瘦高个在跟调查处的人说话,便冲刘副处长抬抬下巴,“你下去瞧瞧那人是谁。”
“我是中纪委的周非,受上级委托过来问问鲁淘的案子。”瘦高个拿出工作证说。
傅链久在上头听得一怔,脸色慢慢地冷下来。
“你是中纪委的?”刘副处长一惊,“这事惊动中纪委了?”
“我也就是过来问问,刘处长别担心。”周非笑着取回工作证就要往上走。
“慢着!”从楼梯间里传来个声音。
☆、第十九章 求情(1)
第十九章求情
傅链久当着周非的面打电话去中纪委查询,确实有周非这个人,但他属于办公室的普通工作人员,而且中纪委那边根本不知道证监会在查鲁淘和秦子衡。
“你回去给申野军带个话,就说这案子证监会要做成铁案,让他别想派人过来打招呼,还有你,”傅链久冷冷地说,“你帮申野军走这一趟,是收了他的好处?需要我向中
纪委举报吗?”
周非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走,心里七上八下,接到申野军的电话,本想过来给鲁淘和秦子衡送信,没想到傅链久会蹲在这里,撞了这若大的钉子,要是傅链久较真的话,他这
工作都得丢了。
傅链久回头对刘副处长说:“给我安排个房间,我就睡在这里了。”
……
申野军黑着脸将电话放下,周非传回来的消息,让他心底一凉,傅链久那么快就赶回京城,谭纶是摆明不想要鲁伊令好过了。鲁伊令跟他在省常委会上可是盟友,要是他被
拉下马,那可是会殃及池鱼的。
来回踱了几步,才拿起电话给鲁伊令打电话。
鲁伊令那边也在活动,能做到他这个位子,自不是孤家寡人,不说桃李满天下,那亲朋故友也是成堆成堆的。他先以工作原因,赶去了京城,而他的妻子折晓花也在省城里
活动。
胡春泽捧着杯玫瑰花茶递给折晓花,就坐在她对面笑说:“晓花,你过来是为鲁淘的事吧?”
机关事务局是属于组织部管理的局办,但折晓花和胡春泽还隔着一层,她的顶头上司应该是济泉市委组织部,今天市委组织部的池部长也被她拉着赶到了胡春泽家里。
胡春泽住在鲁东省常委大楼,一栋六套的大复式,一共有两栋,斜对面则是部级小别墅,省长步空城的家就靠湖边的地方。这里戒备森严,要没池部长带路,折晓花就是壮
着胆也得犹豫半天。
她和鲁伊令就鲁淘一个孩子,打小就娇惯,好不容易拉扯大了,他肯办公司,这折晓花也帮他弄了些单子来做,看着鼎新做大,折晓花心里也很骄傲。却不想要没她和鲁伊
令的权势在,鲁淘这建筑公司就是再能折腾也不会几年内就做成这样。
现在鲁淘出了事,听说还有可能要坐牢,就厚着脸皮拉着池部长过来了。
“辉林操纵股票的事,我和老鲁都不知道,”折晓花倒不笨,一张嘴先把关系给撇清了,“鲁淘那孩子就是想赚钱想疯了,才被秦子衡给带着,一时被迷了心窍……”
接着就把秦子衡给卖了,折晓花倒没把秦子东当回事,就是知道鲁伊令和申野军是盟友,那也是申野军,跟秦子东还是有差别的。
“现在钱也被人骗到了国外,人也被抓到了京里,我想这事也该了解了吧?还不能把人放回来吗?”折晓花问。
胡春泽手指勾着茶杯微笑说:“证监会查案自有他们做事的规章,咱们也不能随便指指点点,要是查清楚了,人也就会放回来了,我估算着也就下周的事了,你再耐心些。
☆、第十九章 求情(2)
”
池部长轻咳声说:“部长,鲁淘的事,我想证监会那边会很快查清楚,我想折局长担心的是鼎新的事……”
折晓花来的时候将鼎新的问题跟池部长说了遍,差点没被池部长劈得掏血淋头,可想着这事干系到鲁伊令,再往大了说就干系到整个鲁东省委政局的安定团结,权衡再三,
决定将这件事给胡春泽挑明了。
按胡春泽以和为贵的工作原则,说不定会帮着鲁淘说说话。
那位谭局长不也是胡春泽请来的嘛,有他出面,不定事情就有转机了。
“鼎新的事嘛……”胡春泽微眯起眼。
要说他对鲁伊令没看法那就太虚伪了,光从谭纶来的那日在一品甲府要将包厢让给鲁淘,胡春泽就揣了满肚子的火,但做组织工作的,比地方政府的书记还能和面团,表现
上的融洽还是要维持的。
“主要还是看鲁淘怎么说,他要将鼎新的事交代出来,说不得就要牵扯到鲁书记的身上,”胡春泽缓缓地说,“你们来我这里求情也没多大用处,倒是能去找那位谭局长求
求情,看能不能得到他的宽容。”
“部长,那位谭局长到底是什么来历?这来鲁东一趟,就将鲁东搅成这样,”池部长小声问,“您还得给我们提一提。”
“到也没什么来历,你们去找他问问看吧。”胡春泽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身说。
折晓花和池部长出了常委楼就想直奔省委招待宾馆,想想还是先打电话问问秦子东,那谭诚不是这位谭局长的大哥吗?秦子东原来是谭诚的领导,总能知道一二的吧?
秦子东那边正为秦子衡的事发愁,周非无功而返,傅链久那边有了防范,再想找人送话就不容易了,接到折晓花的电话,就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
折晓花握着手机,咬牙道:“这姓秦的算什么东西,我好声好气地问他,他给我脸色瞧,他也不过才来鲁东两年多,就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
“晓花你也不要在意,我想秦子衡也被抓了,秦市长可能也焦急得很,这说话就没注意口气,”虽说折晓花是池部长的属下,池部长却不敢拿对普通下属的口气跟她说话,
“我看是不是先去谭局长那走一趟,摸摸他的脉象。”
“招待宾馆也不远,咱们就去一趟吧。”为了儿子,折晓花无奈地说。
他俩赶到的时候,谭纶正打开电脑在用登陆港泰的内部网站,一边查看最近的研发进度和专利布局,一边在点击港泰刚从一位京城少年手中收购的音乐分享网站。
手畔的手机还打开着跟骆纤纤讨论着音乐网站这边的布局:“你还是要亲自去一趟美国,跟那边的版权协会讨论看能不能拿到网络版权,要能买断的话,就最好一次性买断
。还有在专利布局上面,现在已经引起了许多软硬件厂商的注意,连手机厂商都留意到了,我看是时候跟他们谈一谈专利联盟的事了……”
听到敲门声确定来的是池部长和折晓花,谭纶才说:“我这里有事,你要忙的话7月我和你去一趟美国,先这样。”
穆陈风这才将门拉开,瞧着眼前这远古巨神般的壮汉,池部长和折晓花先傻了下,才被带进来。
谭纶指着干净的床单说:“坐下聊吧。”
穆陈风开门就出去将周上河叫进来,让他去泡两杯茶。
谭纶住的仅是一般标间,却是为了不落人口舌,不然,就是这里最豪华的套间他也是想住就能住的。
跟池部长见过面,知道这位组织部长还算是有原则的,被折晓花强迫过来,心里怕也千百个不愿意。
“想谈鲁淘的事?”谭纶先接到了傅链久的电话,听说了周非的事,心中未免恼火,想申野军、鲁伊令为了怕惹火烧身,就想办法给鲁淘和秦子衡带话,也太不拿证监会当
回事了。
这多半可能是申野军的安排,却是为鲁伊令着想,毕竟要没了鲁伊令,他在省常委会上孤掌难鸣,跟着就会被和他政治理念不同的步空城压制得死死的。
“是,谭局长,鲁淘被证监会带走,我想他是知错了,是不是能放回来了?”折晓花低头顺眉地说。
要说年纪她自是比谭纶大上一轮有余,要说级别她却比谭纶低了两级,机关管理事务局副局长不过是副处级,要不是有池部长带她来,还有她是鲁伊令爱人的特殊身份,谭
纶见都不会见她。
“辉林地产的事,涉及到的是《证券法》的范畴,带他走的是证监会的人,这个问题我可无法回答你。”谭纶淡淡地说。
折晓花急着想要说话,周上河进来倒茶,给两人捧上,就站在一旁。
“我听说淘淘在您来的第一天,就冲撞了您,我代淘淘给您赔礼道歉……”
折晓花话一出口,池部长就差点扶额叹气,也不瞧瞧谭纶的身份,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折局长,你话里的意思难道是说鲁淘被证监会带走,是我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