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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一直保持着沉默,每次用餐的时候是平静的,除了餐具偶尔碰撞时候发出的声音外,一点杂音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其实他很想开口对她说些什么,可往往又怕词不达意;
她也不知道,其实很多时候他情愿沉默,因为这份难得的宁静可以令他感到安全;
她更不知道,他沉默只是因为想要多看她。。。。。。中很了知。
想到这儿,厉冥禹的心又抽在了一起,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着,用力地拉扯着,一次又一次撞击在冰冷的地面,无休止的疼痛再次袭来。
苏冉、苏冉、苏冉!
他满脑子都是苏冉!
该死!
厉冥禹将手中的水杯猛地摔在了墙壁上,杯子是水晶质地的应声而碎,飞散的碎片在电闪雷鸣中折射出绝望的影子。可这绝望像是催化剂似的刺激着他低落的心情,拳头攥紧,苏冉,他要见到她,疯狂渴望地见到她!
想到这儿,他步伐不稳地走出了餐厅,几乎是冲到了茶几前,抓起车钥匙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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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住哪儿?”
“有事,打电话给我。”——
苏冉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的细汗滑落发丝,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跳得厉害,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厉冥禹那天说过的话。
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闹钟,午夜了。
无力呻吟了一声,看样子今晚注定要失眠了,从半山离开,这是第几次了?她已经记不清楚,不过每一次都是伴着厉冥禹的这两句话惊醒,然后,是彻夜的失眠。
这段时间她过得很安静,安静到不大真实。
原以为这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可每次出门,置身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时,她却失去了以往最平静的自由和感觉,人来人往,她却始终是一个人,就好像是茫茫人海中被人遗落的一艘孤舟,不知去到哪里,也不知从哪里来。
四年了,她应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居住的生活,可现在,为什么每天起床都会深感茫然,而后到了无尽的夜晚,又是忧伤和绝望?*
没有目标,没有冲动,也没有激情。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燃亮了整个苍穹。
苏冉下意识转头看过去,下雨了,又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点拍打在窗子上,扰的心烦。下了床出了卧室,倒了杯水后窝在沙发上,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窗外的雨。
四年前她离开半山时,天降大雪,那一场雪差点将她冻死;
四年后她离开半山时,天降大雨,雨水不足以将她冻死,可将她的心给掏空了。
今夜又下了雨,像是有人在不停敲打着她的窗,这个时间,连路灯的光也变得阴暗,令人感到一阵无形的窒息,下意识走向窗口,静静凝视着窗外,有那么一瞬,她竟然很想知道厉冥禹在哪里,睡了没有?在做些什么?
又不经意窜过和薇说过的话,眼神微微暗了暗,她的那番话可信程度有多少她不知道,就正如她从来不了解厉冥禹究竟是怎样秉性的一个男人一样,这种事他能做得出,因为他曾经对她做过,可这种事情他会对和薇来做吗?
心微微一沉,做不做得出,似乎也跟她无关了。
当签名落下的时候,也意味着她与他的关系彻彻底底走向结束,从此之后干干净净了。
雨越下越大,窗外的景致已经被雨水阻隔变得朦胧,她的眼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窗外。
树下停放的车子里。
厉冥禹坐在驾驶位上,挡风玻璃前的雨刷有节奏地清晰着他的视线,车厢的灯很暗很暗,暗到只能淡淡勾勒出他的面部轮廓,他的眼,掩藏在黑暗中。
他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来了这里,却只能坐在车子里静静地这样看着她。
从半山到市区的这段路,他将车子开得跟喷射机似的,差点是闯着红灯过来的。这一路上,他内心的渴望不停地促使着他,来到她的工作室,然后上楼,敲开她的房门,然后二话不说将她拉进车子一同回到半山,一同回到以往的日子,可是——
当他停好车子借着酒劲想要打开车门时,却发现苏冉站在了窗子前,她轻轻拉开窗帘,目光看得很远,却没有焦距,很显然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一刻,满腔的冲动竟然像是被大雨熄灭的火苗般,只剩下无力地凝视。
窗子前,她的身影被身后的光隐隐映透着,像剪纸般贴在玻璃上,厉冥禹一动不动地坐在车子里,透过挡风玻璃看着窗子前的苏冉,微醺的鹰眸滑过一抹心疼。
她似乎清瘦了。
原本怎么吃都不胖,现在看上去脸颊又瘦小了一圈。
厉冥禹呼吸之间有些疼痛,腾起的那么一种冲动想要冲上去训斥她,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可这种冲动很快就消散了,他已经过了毛头小子的年龄,也深知这种行为太过荒唐。
大手攥着方向盘,双眼一刻也没离开过苏冉半秒,她在想什么?那么出神,那么投入?他的心口微微扯痛,这一刻才发现,他并不奢望她能够在想他,只希望她的沉思不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就好。。。。。。
大雨,阻隔了一切。
窗外和窗内。
窗内的女人和窗外车内的男人。。。。。。
第六章·第二十一节 意外
白初蝶刚起床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白霖哼着小曲从外面回来,白初蝶见了皱了皱眉头,不满说了句,“你怎么又一晚上没回来?”
白霖笑了笑,不以为然地坐在了沙发上,一会儿,管家将一碗血燕端给了他,他接过,津津有味地吃着。
“吃吃吃,一大早上就吃血燕,也不怕流鼻血。”白初蝶走到他面前,坐下,不悦喝道。
白霖吃了大半碗后才放下,懒洋洋地说了句,“我是你弟弟,这么诅咒我。”
白初蝶懒得跟他废话,问了句,“你昨晚去哪了?”
“没去哪儿,就是玩了玩。”白霖抽出个纸巾,擦了擦嘴巴。
“是不是又去赌场了?”白初蝶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陡然提高了嗓音,“这个时间你正好可以坐船从澳门回来。”
“姐,你放心吧,大赌这种事我肯定不会再干了,小赌嘛,怡情而已。”白霖不以为然地说了句。
白初蝶简直要操碎了心,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巴掌,愤愤地说道:“我真是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了,君灏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两个就不能给我省省心?”
“君灏怎么了?”白霖看了一眼时间,“咦,这小子还没起床?”
“是跟你一样,一晚上没回来!”白初蝶纠正了一声。“你们一个成宿不回家出去参加派对,一个成宿不回家出去赌钱,都不想管公司的事了是不是?现在和薇也是一天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你怎么着也是个长辈,要经常到公司去才行,难不成你还想让厉冥禹把和家全给吞了?你知道他这两天又开始吸纳和家股份了。”
“我能怎么跟他斗啊?”白霖无奈地说了句,“上次我欠下高利贷,是你说的可以利用这件事把厉冥禹拖下水,就算他不能阴沟翻船也至少可以落下不好听的名声,可结果呢?借钱给我的是另有其人,我发现,连老天都在帮厉冥禹。”
“还不都是苏冉那个贱丫头?”白初蝶提及这件事就觉得懊恼,她以为那么一大笔钱,苏冉一定会救助厉冥禹,没料到她很快弄来了那笔钱,真是棋差一招。*
当初白霖是真的犯了事,惹上了高利贷,但她并没有在苏冉面前表现的那么惊慌,因为她身后还有夏明河,这笔钱让他帮着拿也不是不可以,可夏明河想出了一招,想利用这场事件把厉冥禹引上来,一切都安排妥当,没料到会毁在苏冉身上,没办法之下只能另想他法了。
“什么上天帮他?要我说上天应该劈了这种人才是,和家的一切他凭什么要来拿?我们才是和家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在和氏集团的董事局上指手画脚?”白初蝶越说越生气。
又也的找。白霖听着一下子灵光一闪,“姐,你说这件事咱们不能捅出去吗?就像当年厉冥禹对付贾尼一样,他当初不是以贾尼私控商会和私下办企业为名把贾尼弄下台的吗?只要将他暗自吸纳和氏股份一事暴给媒体,他一定会玩完。”
“你傻吧?”白初蝶恨恨瞪了他一眼,“你以为厉冥禹会犯贾尼的错误?这么容易被抓住把柄的话他这个商议会议长的位置能做这么长久?你也不想想看,咱们是知道这件事跟厉冥禹有关,但证据呢?所有控制商会与和家的人全都是他信得过的人,他从来都没有出面过,就算这件事曝光了,他来个不承认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一切都按照市场规律和商场规则来运行,就算媒体想造谣都难,白霖啊,你能不能多动动脑子?”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当初以为能抓住他什么软肋之类的,没想到他是一年比一年风生水起。”白霖叹了口气,烦躁起身,“算了算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先补觉再说。”
“你——”白初蝶气得要命。
很快,白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剩下白初蝶一个人坐在客厅生闷气,可没过一会儿,白霖又走出卧室,站在走廊扯着脖子喊管家,管家赶忙上了楼。
两人进去了半天,管家出来时一脸的茫然。
“怎么回事?”白初蝶抬头看着楼上的白霖问了句。
“我的降压油不见了。”白霖随口说了句,他血压高,一熬夜就得用降压油,否则连觉都睡不着。
“你的房间乱糟糟的,不会好好找找?”白初蝶听着心烦,压根就不想理会这件事。
“姐,再给我拿瓶新的吧,找不到了。”白霖也懒得找,又郁闷地甩了一句,“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妈的,降压油明明是放在桌子上的,怎么会不见了?”
“自己乱放东西,还怨得着别人吗?”白初蝶无奈摇头,不悦地说了句,起身刚要去给他重新拿一瓶蓦地站在了原地,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
“姐,你干嘛呢?快点给我拿啊。”白霖见她一动不动,倍感奇怪。
白初蝶二话没说马上上了楼,走到白霖身边时,神情略显慌张,“你赶紧再进房间好好检查一下还有什么不见了。”
白霖一愣,半天没明白他的话。
“哎呀,我才想起来苏冉来过和家,还进了你房间,说不准拿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呢?我怀疑她这次来和家是有目的的。”白初蝶焦急地说了句。
白霖目光闪过惊骇,二话没说赶忙钻进房间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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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忙了一上午,暂时能够压下昨晚失眠的疲累,从调香室室出来的时候已到了吃饭的时间,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忘记到超市买食材了,也只好打电话叫餐。
手机找了半天,最后在沙发的缝隙里找到的,却发现,没电了,不由得咬了咬唇,这么长时间她早已习惯了直接用手机而不再担心是否没电,因为这件事厉冥禹就直接代劳了。
肚子咕咕直叫,离开半山后,她总会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