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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的还是——慕承的?”
苏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征楞地抬头看着他。
厉冥禹眸底的光亮隐了隐,里面像是有一头危险的兽马上要卸甲而出似的,手指微微用了用力将她整个身子转过来,另一只大手扫过镜子上的热气,令她看得更加清楚。
“这道吻痕,是谁给你留下的,嗯?”他站在她的身后,坚硬的胸膛贴靠在她的后背上,一手钳住她的细腰,另一手从她的腋下伸过来落在她胸口的位置上,的手指轻抚着其中一道吻痕,眼神十分沉静地盯着镜中的她,语气很轻柔,可她明显感觉到身后胸膛的僵硬和冰冷。
她看向镜中,刻意避开男人的眼神,这才看清楚胸口的情况,深浅不一的青紫痕迹她压根就分不清楚,心头不由惊愕,他竟然能够那么清楚知道哪些是他的?又见他的眼神充满质疑,心头也泛起一丝疲累,终于淡淡开口,“你一定要凡事都扯上慕承吗?”
如果他在怀疑,那就是那些小痞子做的吧?当时她一直处于惊慌失措当中,压根就没注意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痕迹。
见她面色淡然,身后的男人微微眯了眯鹰眸,冷沉开口,“事实上,我看到他碰了你。”
冰冷的气息滚落在她的脖颈处,令她十分不舒服,压下盘旋在心头的怒火她看向镜中的他,一字一句道:“厉冥禹,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只准官家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厉冥禹的脸色变了变。
苏冉的有些微微颤抖,她可是将最后一点力气全都用来反抗他了,“就算慕承碰了我又怎样?那你呢?你又碰过多少女人?”说完这话,她只觉得腰身一紧,看着镜中的他,面色愈发的冰冷,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的下巴倨傲得绷紧了,她咽了下口水,抬着眼与镜中的他对视着,多少有些挑衅的意味。
有能耐就一巴掌拍死她,一天阴阳怪气地做什么?他凭什么要求她为他守清白?
她静静地等着,等着如雷的吼声扬起,又或者接受他的冷嘲热讽,可等了半天才发现,他眼神中的冰冷竟缓缓褪散,逐渐又恢复了一贯的沉静,这种变得令她愕然,同时也更——心惊。
这种男人往往是最可怕的,能够将神情和格收放自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防。
良久后,他才开口,声音淡淡的,刚刚那一幕像是不曾发生过似的。“当时几个人?”
苏冉一愣,他的情绪和思路跳跃太强一时间让她没反应过来,隔了几秒钟后才轻叹一口气,“5个。”应该是5个,当时她看得挺清楚的。
她看到镜中的男人眉心蹙了蹙,眼底却飞快闪过一抹冷鹜,是她看错了吗?
“再看到他们能不能认出来?”他又问,声音依旧平静。
第五章·第十八节 算账(2)
苏冉听他突然这么问了句,又愣了愣,他的口吻很平静,平静得如同在谈论一件家长里短的事情似的,可他的眼神她明显感觉到他的眼神绝非善类。
厉冥禹见她半天不回答,扔过来一个眼神给她,她马上反应了过来,敛下了眼眸,淡淡说了句,“算了。”
这件事追究起来就会闹得沸沸扬扬的,她自己也就算了,一旦报了警,萧烨磊也把那些人打得半残,这对烨磊也不利。她只是丢了身外之物,能平息就平息吧。
尖尖的下巴被男人轻捏了起来,迫使她不得不对上他的眼,眸底泛着的光更多的是明显的不悦,“这件事,你没权说算了。”
苏冉的心口开始突突跳着。
见她的神情,厉冥禹松开了她的下巴,突然没好气地说了句,“活该。”
啊?
他说什么呢?
“真是笨透顶的女人,街上那么多人,你偏偏能走到没人的地方去?”他的语调蓦地提高。
“我——”
“还是这种情况你经常碰到已经习惯了?”他没等她说完便打断,语气有些急促,眼神的寒意更浓,像是冬日落下的霜寒,大手猛地箍住她的肩头,“也对,你已经下!到人尽可夫了,还有什么恪守?”
“啪——”苏冉抬手便是一个耳光,狠狠打在男人的右脸颊上,紧接着,她的眼泪滚落了下来,全身气得发抖。
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诧了厉冥禹,脸颊很快就红了,下一刻怒火腾地在胸腔上就燃烧了起来,一直蔓延到眼底,几乎都可以将对方烧制殆尽。
“该死的女人,你竟敢打我?”他一把钳住苏冉的手臂,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她,几乎下一刻就有直接将她掐死的可能,不想活了是吧?
“是,我打你,我就是要打你这个脑子有毛病的人。”苏冉豁出去了,冲着他怒吼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厉冥禹我告诉你,就算我人尽可夫也是被你逼的。你说我人尽可夫,那你还碰我?碰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又算什么?呵呵,厉冥禹,你不是一样也喜欢碰我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我下!,你比我还下!。你不是也一样喜欢被人戴绿帽子吗?”
“闭嘴,你给我闭嘴。”厉冥禹突然厉吼了一嗓子,眼神的怒火都已经迸射了出来,英俊的脸颊铁青得骇人,几乎都要扭曲变形,大手死死箍住她的肩膀,痛得她几乎快要断了气,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吼叫的嗓音几乎快要将整个屋顶给掀开。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之前的几次相比这次来讲都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一刻,她以为他会直接拎刀杀了她,这样也好,他干脆就杀了她算了,反正她活得也挺累的。
疼着肩膀上的痛,她急促地呼吸着,眼泪早已滚落不见,眼底是绝望的痛,咬了咬牙,盯着他那双几乎可以杀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厉冥禹,你真的太不公平了,凭什么这么要求我?那你呢?你不是一样在我与和薇之间跳来跳去?”
“我没碰过和薇。”厉冥禹的吼声再次从胸腔中窜出来,回荡在浴室,几乎撞击到两人的心口都在痛。
苏冉蓦地惊愕住了,全身也瞬间僵硬,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他。
他说什么?
他没碰过和薇?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倏然在心口撞开,令她难以呼吸。他没碰过和薇?四年前他与和薇不就是恋人吗?还是现在,他已经娶了和薇了,怎么会?
见她一脸的惊愕,厉冥禹强忍着将心头想要杀人的给压了下来,脸颊上还有些火辣辣的疼,死丫头,别看她瘦瘦小小的一只,手劲还不小,死盯着她的眼,半晌后愤愤不平地甩出了句,“我真是的吃饱了撑得才会担心你的安危。”
苏冉瞪大了双眼。
的?
他竟然也会骂人?也会说脏话?在她印象里,厉冥禹一直就是沉静到了极点的男人,他在外界面前永远是那么从容冷静,不疾不徐温润有礼的样子,他竟然也会说出这三个字来?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又听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她心头的怒火反倒是消失了,只觉得好笑,怎么感觉,这脏话从这样一向沉静的男人嘴里说出来,非但不粗俗,反而有钟蛊惑人心的效果呢?
她疯了吧?
还有,他说了什么担心她的安危?他的样子像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吗?
咬着唇,低头不再说话,手心还有些疼痛,是刚刚打了他的结果,他从来没被女人打过吧?天哪,她竟然一怒之下打了议长大人?想想倒想笑了,这种新闻应该传出去,或者下次写进她的小说里,挺有意思。
厉冥禹见她一会儿板着脸,一会儿又忍不住想要笑的模样,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心头上盘旋的怒火却意外消失了,他放开她,沉着脸走到了浴缸面前,又没好气地喝了一嗓子,“还不过来洗澡?水都凉了。”
苏冉攥了攥手指,朝着他慢吞吞地走过去。其实她真的是个挺好子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生气,当然,这种打人耳光的事情从小到大她也只是做过这么一次,物理老师教的没错啊,原来力真是相互的,谁说打人的那个人就一定爽?她的手心到现在还疼。
厉冥禹见她像是蜗牛爬似的,干脆大踏步上前将她一把抱起,然后直接塞进了浴缸里,“抬手,伤口发炎了我不会替你包扎。”
他真觉得自是吃饱了撑得,又或者是脑袋被门给挤了,连他自己都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这么多年在仕途上的打拼已经让他磨出了冷静自持,可每到遇上她的事情时,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会破天荒地去花时间等她的出现,会破天荒开着车像疯了似的寻找她的身影,会破天荒为了她跟人打架,也会破天荒生平第一次挨打竟然没了脾气,被人扇了耳光后竟然还想着她的伤势?
苏冉骂他骂得对,他就是——下贱。
第五章·第十八节 算账(3)
浴缸里的一幕有点戏剧性。
苏冉整个人被泡在热水里,受伤的手高举着,整个人像是被宰前净身的羊羔似的一动不敢乱动。厉冥禹坐在浴缸旁边,虽说脸上还挂着铁青的神情,但手上的动作倒是挺轻柔的,一点点为她洗着身子,眼神幽黑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就这样,两人全都默不作声,直到洗完澡。
窝在的时候,苏冉拉过被子自己全都包裹住,像是粽子似的,原本疲惫不堪却又有点失去睡意,直到厉冥禹只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进卧室的时候,她赶忙闭上了双眼。
没一会儿,她只觉得床的一端微微塌陷了一下,他。
苏冉的心开始怦怦直跳,还没等他拉过被子的时候突然睁眼,干涩地舔了舔唇道:“给我倒杯酒好吗?”
厉冥禹伟岸的身子倚在床头看着她,微怔,“酒?”
“嗯。”
“我给你倒水。”他误以为她渴了。
“我想喝点酒。”她下意识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又赶忙缩了回来,脸色不自然地说了句,“听说红酒不是可以安神吗?”
厉冥禹看了她半天,最后起身下楼去酒柜倒酒。
苏冉趴在轻轻叹了口气,她只想睡个好觉,这一天她过得提心吊胆的,累死了。看了看门口,心里也开始打鼓,这个男人一会儿能放过她吗?听过这几天她才真正领教男人的可怕,到了夜晚,他就像是头兽一样,不停地榨取她的一切,不停地占有和索取。
正想着,见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半杯红酒,室内淡淡的光线笼罩在他伟岸的身体线条上,的蛊惑从他围裹浴巾的上半身嚣张地彰显出来,古铜色的肌理线条十分流畅,有力的脊梁,结实的肌肉宣扬着男人的力量。
她敛下眼眸,没有再继续盯着他的身材看下去,其实,他的身材真的挺好的,四年前对他不甚了解,但这几天她逐渐了解到,他挺喜欢健身和各类运动的,许是没有太多时间,他经常会在别墅的健身房一待很久,每天也会到室外游泳池去游泳,有一天她还无疑在他口袋里发现了一张马会俱乐部的会员卡,说明他有骑马的爱好。
她从来都不想去刻意了解他太多,可渐渐地发现,一些细枝末节已经会随时随地告诉她,他的爱好、他的私生活、他的品味
水晶杯送到了她面前,接过后,男人将身上的浴巾扔到一边,她觉得心口又开始窜动,盯着手里的杯子,红酒在杯中轻轻晃动着,在她脸颊上映出波纹般的光晕来。
厉冥禹扯过薄被随意遮了一下,有力的双腿和结实的胸膛还暴露在空气中,他伸手将她直接圈在怀里,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若有所思的样子。
苏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抬头看,静静地在怀里,闻了闻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