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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扯着嗓子嚷嚷。
没有人理他。
“没人陪我玩……”
“哇呀呀,好无聊啊!”
“我恨考试!”
……
还是没有人理他。
当然,像萧晨这样的天才儿童是绝不会被一点点困难难倒的,很快,他便又想到了一个折腾人的新点子。
这天,趁众美女聚在一起吃晚饭的黄金时段,萧晨开始发难了。
吃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萧晨突然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发出幽幽的一声叹息。
除了华拉拉不为所动,嘴里一边大嚼,眼睛还一边目不斜视地盯着桌上那碗亮晶晶的红烧肉之外,其他几个MM都一脸诧异地扭头望向萧晨。
“呃,这霉女又能吃,又能睡,又特别能偷懒,跟猪的唯一差别就是没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撒欢打滚了。唉,自己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极品呢?”
萧晨这次是真心实意地再叹了一口气,随即收拾起心思,继续先前的剧情。
“萧晨哥,你不会是病了吧?”
萧晨噎了一下,没好气地朝一脸关切的尹之娴瞪了一眼,这丫头倒是挺热心的,可就是生了一张乌鸦嘴,从她那嘴里几乎蹦跶不出几句好话。
“胡说,我好端端地,哪来的病?你很希望我生病咩?”
面对萧晨恶狠狠那张脸,尹之娴作势一嚇,随即咯咯笑道:
“那你好端端地,干嘛叹气?”
萧晨的脸像变戏法般再度苦了下来,不再跟尹之娴打嘴仗,转头望向吴丹霓,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丹霓,寒假我……可能不能陪你回可尼国了。”
萧晨这话本是对着吴丹霓一个人“耳语”,怎奈一帮女生的耳朵“不小心”竖得高了一点点,而萧晨的声音又“不小心”说得大了一点点,所以,话音才落,饭桌上便响起阵阵娇叱。
“啊……”
“不行!”
“为什么?”
眼见自己的“秘密”曝光,萧晨颇不自在地揉了揉额角的伤疤,不得不苦着脸向众女解释道:
“呃,我怕我寒假可能要补考……”
“切……”
一帮女生齐齐朝萧晨扔了一记白眼,继续专心夹肉吃菜。
萧晨见观众瞬间失散,哀叫一声:
“哎,你们怎么都这样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同情?”
尹之娴一边往嘴里塞进一团红烧肉,一边含混着咕哝道:
“要不要我们女扮男装帮你考,或者把试卷给你偷出来啊?”
萧晨一听这话,把手往桌上猛地一拍。
“之娴妹妹,你太有才了!”
呃?
这下子别说是尹之娴了,就连华拉拉伸向水煮肉片的筷子也不免一滞。
半晌,徐慧儿突然回过神来,大叫一声:
“不,我不要帮你考试,我没学过你们的功课……”
萧晨笑意殷殷地转向徐慧儿,摆了摆手示意她少安毋躁。
“慧儿,你别慌,代考就免了,你那天自己还有考试呢。”
徐慧儿这才拍拍胸脯,“呼”地吐出一口长气。
“不是代考,那难道是……”
尹之娴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随即瞳孔遽然缩小。
“偷试卷?”
“恭喜你,答对了!加十分!”
(一二九)坏并快乐着(贺岁篇)
窗外的爆竹声一阵紧似一阵,好像已经听到牛叫了,呵呵,即将翻年之际,考拉祝各位朋友牛年牛运,吉祥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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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试卷!
这话一出,屋子里骤然静默下来。
这静默仅仅只维持了三秒,便被一片惊呼所替代。
这也难怪,对这帮平时连骂一句脏话也会脸红的乖乖女而言,让她们去偷试卷,无疑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女生们的惊呼中,惊喜的成分显然远远大过了惊怕,似乎对这份任务也充满了期待和跃跃欲试的意味。
“偷东西……这不是做贼么?好像不太好吧?”
吴丹霓毕竟所受的教育最为传统,对这种非主流行径不免有些迟疑。
华拉拉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摇头晃脑地纠正道:
“老孔都说过,‘偷书不为偷,窃也。’何况,我们也不是为自己,帮助同学,这个叫助人为乐嘛。”
吴丹霓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华拉拉说得好像也对啊,既然“老孔”都说这个不算偷,应该就不是吧。
懵懂地“哦”了一声,吴丹霓却不知道,华拉拉口中所说的“老孔”可不是指的中国的先贤孔夫子,而是鲁迅笔下的“雅贼”孔乙己是也。
徐慧儿在一旁看着华拉拉忽悠外国人,心头正自偷笑,却又听尹之娴咋呼呼地嚷道:
“拉拉,可那是试卷不是书啊?”
华拉拉被尹之娴抓到语病,不免有些恼羞成怒,狠狠朝她瞪了一眼,强辩道:
“书也是纸做成的,卷子也是纸做成的,那不是同类项可以合并么?”
萧晨心头暴汗。
这也可以合并同类项?
估计那位“孔老夫子”如若还在世,看见有后人将他的歪理邪说如此发扬光大,一定会很老怀欣慰地赏她一颗香喷喷的茴香豆。
尹之娴当然说不过华拉拉,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她的“华氏合并法”,随即将头扭向吴丹霓。
“安啦,丹霓,你就放心好了,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干这事儿我最在行……”
“不行!”
华拉拉一口打断了尹之娴的安排。
“今天你们放了我的鸽子,所以这次活动算我的,谁也不许跟我抢!”
华拉拉那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对此,徐慧儿只是含笑不语,吴丹霓原本对这事就心里没底,当然更不会跟她争。
尹之娴一见华拉拉那架势,就知道这丫头的犟驴劲又上来了,她再怎么不甘,也不敢往那枪口上送,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凑到华拉拉身边,涎着脸嬉道:
“拉拉,你应该需要一个助手吧?福尔摩斯也有华生呢。我可以帮你把把风、拿拿手电什么的,还可以当司机……”
“唔,那行。”
反正是自己主偷,呃不,是主窃,有个副手多个照应也好。
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下来了。
看着华拉拉和尹之娴两颗小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鬼祟样儿,萧晨在一旁暗自失笑,这俩丫头,一说起干坏事就兴奋得不得了,谁说人之初性本善?萧氏定律之二十七——每个人心里都存着一个潘多拉的盒子,一旦被打开,睡在里面的恶魔就会苏醒过来,快乐地怂恿主人作恶。
萧晨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只打开美女们心底潘多拉魔盒的黑手,抛出一个最甜美的诱惑,诱惑她们把骨子里最原始的恶念散发出来。
呃,我是不是太坏了?
不过,她们现在不是“坏”得很快乐么?
的确,屋子里的几个女生也不管有份没份,都围绕着怎么动手窃试卷这个话题聊得热火朝天,就连吴丹霓也会偶尔掺和几句,而萧晨这个始作俑者嘛,则早已经被她们自动过滤掉了。
* * *
于是,按照原定的A计划,在做足了充分的前期准备工作之后,到了第三天晚上,“窃卷党”正式开始行动了。
呃,说是“群党”,其实只有两个,华拉拉和尹之娴。
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此次行动由她俩出手,吴丹霓只需要在家等好消息,至于徐慧儿嘛,似乎对这项活动并不太热衷,当然,就算她想“热衷”一下也没有机会,所以一吃完晚饭就说有事自个儿出门去了。
这是一个标准的冬夜,在寒流的突袭下,气温比前几日骤降了七八度,别说是人,就连星星月亮都偷懒,抱着热水袋躲被窝里聊人生去了,夜幕一片浓黑,伸手不见五指。唔,那是因为华拉拉和尹之娴手上都戴了手套。
总之,月黑风高,这是一个非常适合作贼……做“雅贼”的夜晚。
大“黄蜂”从后校门经过的时候,一个老迈的校工哆嗦着满是老茧的手给她们抬起了竿子。
“这么冷的天,还上自习啊?”
华拉拉坐在后座,扬了扬手里的讲义夹,笑眯眯地大声答道:
“是啊,于师傅,要考试了嘛,得抓紧点儿。”
华拉拉回答得大声干脆,连尹之娴也暗赞不已,做贼也能做得这样理直气壮的,心理素质果然不错。
“呵呵,真是勤奋的好学生啊,哎,不像我那孙子,就会逃课打游戏……”
连续三天看见这两个“勤奋”的同学进学校上自习,老校工早已经习惯了,一边叨念着,一边弓着背回到他那间被火炉烤得暖意融融的小传达室。
按照计划中的路线,大“黄蜂”径直驶进距离办公楼不远的一片小树林。刚一熄火,华拉拉和尹之娴便飞快地开始行动起来。
首先是脱下鲜艳厚重的羽绒服,塞进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大口袋里,再戴上黑色的棒球帽,配上贴身的黑色毛衣长裤……
一切就绪之后,华拉拉满意地往尹之娴身上打量了一番,赞道:
“唔,这身夜行打扮真是酷毙了,绝对动人!”
尹之娴摸了摸冻得通红的鼻子尖,吸了吸鼻子,没好气地回道:
“只怕是美丽冻……冻人吧,啊……”
华拉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尹之娴的口鼻,生生把那喷嚏给她逼了回去,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忘了告诉你,可以在身上贴几块‘暖宝宝’!”
“……”
尹之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两手紧紧抱着双臂,抖索着催道:
“快点儿,趁我还能动,该干啥就干啥吧。”
华拉拉收起嬉色,凝重地点点头,朝十多米以外的办公楼一指,压低了声音部署道:
“我这两天已经观察好了,校警是十分钟巡逻一次。”
说到这里,华拉拉抬腕看了看手表。
“现在是九点二十八分,还有一分半,他们就会从大楼里出去,等他们一走,我们就进去,记着,我们只有十分钟。”
尹之娴的心情也跟着华拉拉的言行而紧张起来,似乎也忘记了身上的寒冷,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大楼门口。
华拉拉的观察果然很准确,当时针刚刚指向九点半,两个穿制服的校警就摇摇晃晃地从大楼里走了出来,尹之娴眼尖,无意瞥到其中一个的大衣口袋里露出一个东西。
“嘿,这俩家伙还喝酒了。”
华拉拉微微一笑。
“连老天都帮我们,但愿他们一觉醉到大天亮才好。”
眼见那两个歪歪斜斜的人影消失在大楼拐角,华拉拉抬手一挥。
“go!”
(一三O)功亏一篑
借着夜色的遮掩,两条娇小的人影像黑猫儿一般溜进办公大楼。
老师们早已经下班了,整栋楼里黑漆漆的,倒正好方便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才刚走进大楼,华拉拉和尹之娴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
“咚咚咚……咚咚咚……”
“什……什么声音?难道有……有……”
尹之娴的腔调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有”了半天也不敢说出后面那个字。
华拉拉努力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地说道:
“你心里才有鬼呢。拜托,别那么大惊小怪好不好?把你的心跳调成振动就没事了。”
华拉拉话才说完,突然觉得胸口上多出了一只冰冷的手。
“啊”的低呼一声,华拉拉飞快地往后退出几步。
“拜托,别那么大惊小怪好不好?那只是我的手,哈哈……”
尹之娴已经尽量把声音压得老低了,话里却也仍掩不住恶作剧后的得意之情。
“死丫头,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