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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鬼,看看嘛。”
尹之娴索性放下碗筷,不依不饶地准备扑过去强抢。
杨凡夫妇在一边看着好笑,扬声劝道:
“别争,每个人碗里都有的。”
果然,尹之娴很快从自己碗里捞出一个用胡萝卜雕的小兔。
“为什么我是兔子拉拉是狮子啊?”
尹之娴还是想不通。
华拉拉刚冲她扮了一个鬼脸,就听萧晨插嘴说道:
“拉拉本来就属狮子嘛。”
华拉拉一愣,顿时明白萧晨是在绕着弯儿骂自己,心头暗怒,面上虽还是装作没听见一样殷殷浅笑,暗地里却抬脚往身边那个脚背上狠狠一碾。
萧晨那个疼啊,目光微微一低,汗,华拉拉今天居然穿的这双长靴居然是细高跟的,难怪看起来好像长高了一些,这丫头,难道不怕摔跤了么?
他可不知道,自从上次华拉拉把萧晨买的那双新鞋摔断鞋跟后,就发誓要征服高跟鞋,已经暗暗练习了很多次了,只是怕被笑话,没敢告诉大家而已,没想到高跟鞋除了好看还很“实用”呢。
嘿,谁说靴子不能当暗器,武功盖世的王重阳传说就是被一只长得像靴子的暗器砸中而死的。
华拉拉和萧晨这番暗战,自以为进行得很隐蔽,却没留意到身边的阿竹又埋下了头。
“一月二十三日,多云,拉拉用高跟鞋踩晨晨的脚……”
* * *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透了。
“小凡你陪他们聊一会儿,我去洗碗……”
萧瀚风话音未落,大家便听到“哗啦”一声脆响。
“呃……岁岁(碎碎)平安!嘿嘿……”
萧瀚风有些不好意思地蹲下身去,杨凡赶紧跨前一步,抢着捡起瓷碗碎片,他知道,要是再晚一步,估计又得动用“邦迪”了。
“风妈妈,你天天洗碗,我们家就天天平安了。”
阿竹揉揉太阳穴,做出一副“真伤脑筋”的样子,萧晨却笑嘻嘻地说道:
“老姐,你这碗还‘洗’的,很快很彻底。”
“去去去……”
萧瀚风站起身来,朝华拉拉那方努了努嘴。
“赶紧招呼客人去。我收拾一下桌子。”
见萧瀚风手忙脚乱的样子,徐慧儿主动申请帮忙,当然,作为熟练工,她的动作显得麻利多了。
看着徐慧儿忙里忙外,却只字不提那画的事,好像根本已经忘了自己答应的差事,华拉拉、尹之娴和吴丹霓忍不住想要提醒她一下,可抛了好几道暗示的秋波过去,却像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
而萧晨也好像浑然忘了这件事,自顾忙着和阿竹呵痒嬉闹,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三个女生在一旁干着急,偏又无计可施。
晕,这两个家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啊?
(一三九)赏画
收拾完一切,萧瀚风夫妇又跟几位客人闲聊了一阵,虽说他们忝做主人,可话语权却几乎被阿竹一人给抢占了。这小家伙不知从哪儿搬来一叠萧晨小时候的老照片,如数家珍般一张张地讲解给大家听,这张是晨晨在爬树掏鸟窝,那张是他下河去摸鱼……
萧晨心头暴汗,这些照片中,很多就连他自己也都是第一次见到,当年玩儿的时候,可还没发现自己被人**呢。
看来,“狗仔队”果然是无孔不入、无所不在啊!
“这张晨晨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小姨说了,那是因为他为了保护一个肉包子,被一条大狗追了好几条街,最后肉包子摔地上被狗叼去了,脸上也摔了好长一道疤,现在还看得见呢,哼,真废!”
一边说,阿竹一边鄙夷地朝萧晨脸上一指。
几个女生和萧晨天天朝夕相处,自然早就发现他眉角那道疤痕,却不知道竟是如此来历。
“包子保卫战”?众女光想想萧晨当时那样子就不由得大囧,尤其是华拉拉,还满以为那道疤痕是他某次出生入死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留下的光荣印记,没想到对手却只是一只大狗,而任务则是保护肉包子一枚。
真要深挖起来,这可是一个包子酿成的血案啊!
看着各路人马纷纷朝自己侧目,萧晨终于忍不住了,郁闷地反驳道:
“你才废,你舅舅我会为了一个肉包子那么亡命么?”
咦,难道还有新版本?
几个女生好奇地望着萧晨,期待辩方陈词,却见他脸色一红,小声地嘀咕道:
“明明就是一个糖包子……”
“轰”——
集体倒塌。
如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半天,双方都只字不提看画的事,估计早已经把这一茬给忘了。
这时候,华拉拉等几人倒也不急了,或许,所谓偷画,只是萧晨随口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事实似乎的确如此,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萧晨竟站起身来提出告辞。
“不多玩儿一阵吗?”
难得家里这么热闹,萧瀚风还真是热心想留他们多坐一会儿。
“对了,”徐慧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失声叫道:“差点忘了,上次瀚风姐提到的那幅画……”
一提起画,几个女生眼睛一亮,来了,终于来了,众目睽睽之下,倒要看看徐慧儿怎么完成那不可能的任务。
与此同时,杨凡也好奇地截口问道:
“画?什么画?”
萧瀚风也微微一愣,随即悟道:
“哎,你不提这茬儿我还真给忘了。”
说完,萧瀚风把头转向杨凡,笑道:
“你上次得了那幅《月漫清游图》不是想找人秀一下么?我可给你找到一个知音呢。”
“好啊,等等我马上去拿……”
一说起画的事,杨凡几乎出于本能地兴奋起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转身就要上楼。
“等等……”
萧晨抬手把他姐夫叫住,看了看腕表,皱着眉头说道:
“现在都快九点了,慧儿一看到这些图啊画什么的。至少几个小时不会挪脚,我可见识过了。明天一早我们还得上课呢。”
萧晨这话一说,尹之娴和吴丹霓都愣住了,且不说萧晨几时见识过徐慧儿赏画,单是后面那一句就够雷人了。
萧晨在05艺术表演班人称“萧半天”,几乎上午就没在教室里出现过,这会儿居然抬出“上课”来做幌子,可不是天雷阵阵么?
而他这样做的目的似乎是为了阻止徐慧儿看到那幅画。看都不让看怎么有机会偷啊?这可不是故意难为人么?
难道是萧晨改变主意了?唔,多半是这样,毕竟一家亲嘛。
尹之娴和吴丹霓自顾揣测,华拉拉却若有所思咬着嘴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
杨凡的脚下有些犹豫,望向徐慧儿,后者眼中却隐隐透出几丝失望。
“哎,萧晨你又不是不知道,慧儿是个画痴,要不让她看看,今晚是睡不着的。”
华拉拉突然插嘴劝道。
“是啊,就看一眼。”
见华拉拉替自己说话,徐慧儿一喜,赶紧附声央求道。
不等萧晨说话,萧瀚风赶紧朝杨凡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书房拿画,自己则一把拉住萧晨的手臂,嗔道:
“以前上学的时候没见你这么用*,这会儿又来假积极?”说着,萧瀚风朝阿竹招了招手,“阿竹,你把你那些笑话给华阿姨她们说说,你舅舅要走就让他一个人走,待会儿让你老爸送阿姨们回去。”
“好噢!”
阿竹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就跑来拉住华拉拉和尹之娴的手。
都到这份儿上了,萧晨又能怎么办呢?只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好吧,就再等十分钟。”
此时,杨凡已经捧着一卷画轴走回客厅,徐慧儿冲萧晨眨眨眼,欢欢喜喜地看画去了。
而华拉拉、吴丹霓和尹之娴三个,人虽没跟过去,心却早飞了,阿竹接连说了好几个笑话,除了萧晨捧场之外,几个女生都只是勉强弯了弯嘴角,六只眼睛则不时瞟向徐慧儿和杨凡那方,
阿竹很快就发现情况不对,小嘴一撇:
“不说了,你们都不笑。”
“呃……”
“得了,干脆都看画去吧。”
华拉拉有些抱歉地朝阿竹笑笑。
“你也该休息了,明天还要上学吧?下次我给你带‘嘘嘘乐’来。”
被这一说,阿竹嘟着的小嘴立刻又咧开来。
“嗯,还是拉拉好,以后晨晨要敢欺负你,你就写在本子上,到时候我们来秋后算账。”
说着,小拳头示威性地朝萧晨扬了扬,让后者很是无语,他很想说“你舅舅我才是弱势群体啊”,一抬头却见到华拉拉得意洋洋的笑容。
阿竹跟众人道了晚安,自去洗漱,客厅里剩下的人则聚集在以杨凡和徐慧儿为中心的画轴四周。
当然,这些围观者醉翁之意并不在画上,尤其是对于尹之娴这些外行而言,那什么月亮漫游图还不如明星海报来得好看,她们所好奇的,只是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徐慧儿怎么才能把画偷到手。
可徐慧儿却连手指头也没动一下,从头到尾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画轴,连眼睛也难得眨一下。
“看徐慧儿这样子,好像是真正纯粹地在看画,并没有半丝想动手的意思啊。”外行如吴丹霓,也似乎看出些名堂,徐慧儿看画地那份专注她并不陌生,一如当年她的母亲。
“如果目光可以偷画的话,徐慧儿可能已经成*一千次了。”华拉拉开始YY。
“这样下去会睡着的。唔,慧儿该不会是想催眠我们然后偷画吧?”尹之娴想得更是离谱,因为她自己已经打了好几个呵欠,有些昏昏欲睡了。
就在女生们各怀心思纷纷揣测的时候,萧晨的声音突然响起。
“时间到了。”
(一四O)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萧晨的提醒,徐慧儿下意识地“哦”了一声,一双妙目却还如生了根一般,牢牢钉在那画卷之上。
十分钟,对于尹之娴来说或许显得很漫长,但对于徐慧儿而言,实在是太短了,她甚至感觉那画卷展开才只是数秒之前的事,怎么这么快就到时间了?
徐慧儿此时的心情,杨凡固然是完全可以理解,而在萧瀚风的眼里,徐慧儿脸上那恋恋不舍的表情也让她觉得相当亲切熟悉,她那个爱画如痴的老公不也是常常流露出这副表情么?
“小凡,慧儿那么喜欢,你就把这画借给她看几天吧。”
萧瀚风微微仰起头看着杨凡,嘟起小嘴央求道。
哎,不愧是亲姐弟啊!
萧晨心头一乐,这话就算他老姐不说,他也准备“暗示”一下的,当然,由萧瀚风说出来,“威力”却是完全不同。
杨凡摸了摸娇妻的乌黑秀发,微微笑道:
“我也正这么想呢,难得慧儿识画,让她带回去看几天就是,上次我还借了她的大作来看呢。”
说着,手上已经卷好画轴递到徐慧儿面前。
“谢谢瀚风姐,谢谢杨大哥……”
徐慧儿灿然一笑,接过画轴,郑重其事地保证道:
“我只借去看三天,三天后亲自把画给你们送来。”
“那么急干嘛?慢慢看就是。”
横竖不是自己的东西,萧瀚风倒是慷慨,忽然,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对了,三天后你们就该期末考了吧?别耽误考试。”
徐慧儿淡淡一笑,应道:
“没什么,早已经复习完了。”
萧瀚风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又扭头冲萧晨叮嘱道:
“你也是,这几天好好复习一下,别又全部挂红,至少也及格一科,算是给你姐一点面子吧。”
“别小看你小弟,这次拿全优,算给你面子了吧?”
萧晨懒懒应道,他这话倒没有丝毫夸张,试卷就在他书包里背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