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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荷看了一眼,拿起基中一支翠玉如意簪。
“只有这支是真的,大概是明朝中期的东西,其他的都是赝品。”
老板并没有显现懊恼的表情,反而喜孜孜的又把东西收下去。
“在骨董界,如果大部分的人都辨认不出真伪,对他也没有差别,他还是能拿那东西去骗人。而我鉴定的那一支真品则成了他的压箱宝,等到遇见适当买主时,他可以拿出来大敲竹杠。”恋荷轻声为震廷解释。
老板又端了两杯茶出来,殷勤的在一旁直搓手。
“苏小姐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事?”
“想跟你打听一个人。”震廷懒得跟这个人耗下去,干脆单刀直人的说:“这个人叫陈堂鸿。你听过吗?”
老板侧着头看他,像是到现在才发现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恋荷在心中直骂震廷鲁莽,表面上却还是必须装出—派气定神闲的表情。
“我知道他手上有一幅古画,所以认为他对骨董也该是十分有兴趣。你在南部的渠道多,相信所有消息都逃不过你的耳目才对。”恋荷边说边仔细观察老板的表情。
“陈堂鸿……就是那个贸易商嘛!没错,他曾经跟我买过一些东西。他也曾经邀请我去鉴认那幅古画。”
“找错人了。”恋荷不客气的指出。“找你去鉴认古代珠宝还可以,至于古画……”她猛摇头。
老板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汕笑。“是啊!况且苏东坡的古画是苏小姐的专长,我可不敢逾矩。”
震廷冷着一张脸,低沉的问:“他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了吧?”
老板看了一眼这个表情阴沉的男人,即使只是听他的声音,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所散发出来的气魄。苏恋荷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上哪儿去找来这个不怒而威的男人?是她最近雇用的保镖吗?
“没错,陈总裁要我推荐一个能签认苏东坡古画的行家给他,所以我就把苏小姐的名字给了他。”
这回轮到恋荷皱眉了。
老板以为得罪了她,连忙又说:“不过他似乎花了很多工夫,却一直找不到你,所以后来我又给他另一个人的名字。”
震廷仿佛看见一线曙光,迫不及待的问:“是谁?”
“住在市郊的济世居士,苏小姐也认识的。”老板求证似的看向恋荷,深伯她一个摇头。眼前这个眼神锐利的男人就会对他不利。
恋荷在脑中分析整个情况。“你确定济世居士曾经看过那幅古画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必须亲自去问他。”老板慢慢退后,不敢驻足在震廷的附近。
震廷转过身来,看向她。“你知道住址吗?”
恋荷毫不考虑的点头。
“好,我们走吧!”说完,他起身往外走,根本不理会已经吓得躲到柜台后的老板。
恋荷轻笑着摇摇头。一提到陈堂鸿,这个木头人就会反应激烈,一刻也冷静不下来。
“谢谢你的消息。”她对老板说道,从发间取下一支钿翠镶珠花插放到桌面。“这支花插的价值抵得上你刚刚的那一盒发簪,算是换你这些消息的代价。”
放下花插,恋荷也匆忙的离开,深伯震廷会把她丢在这儿。
“刚才那个人可靠吗?会不会泄漏我们的行踪?”震廷问。
“你放一百个心吧!只要我们一离开,他马上会拿起话筒对陈堂鸿通风报信。”恋荷肯定的保证着。
震廷看了她一眼,对于她猜出自己的心思毫不讶异。天真归天真,恋荷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聪明绝顶,轻而易举就看穿他的计划。
“这个骨董商会马上对陈堂鸿报告一切,然后陈堂鸿就会知道我们正在调查一切。我解释得对吧?”她问。
震廷赞赏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微笑。“真不愧是我的红颜知己。”
“少臭美了。”她回给他一个鬼脸。
震廷的目光转回前方,所有表情褪去,只剩一抹冷笑。
“很好。这场决斗中,先沉不住气的人就算输了。”他缓缓的说。
恋荷呆呆的看着他。这个对于手中的花儿百般温柔的男子,在一瞬间竟然浑身散发着杀气!
不能怪他,家族的血恨如此深切,陈堂鸿又是一个接近心理变态的人,震廷如果学不会应战,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车子在恋荷的指示之下,疾速的开往郊区。
这家店,和阳明山的‘魅惑人间’倒有几分相似。
“济世居士也算得上我们这一行的老手。”恋荷介绍着。
“也是修炼者吗?”
恋荷摇摇头。“不是,他跟你—样是纯种的人类。”
“纯种?”震廷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很显然对她的形容词极端不满。“你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附血统证明书的狗。”
她—本正经的猛摇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她严肃的模样,让震廷以为她正准备要道歉。谁知她竟迸出一句:“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只的狗呢?应该是纯种的牛吧?”话才说完,她已经笑倒在一旁了,把震廷高大的体格形容成牛真是妙极了。
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震廷却也忍不住笑出来。
“笑够了吧?你可是严重刺伤了我脆弱的心灵喔!”
恋荷总算忍住大笑的冲动。如果她现在这种表情被同行瞧见,那她辛苦建立起来的神秘美女形象就完啦!
“脆弱?你那颗心是钢铁打造的,就算是放到水里煮上三天三夜都煮不熟的。脆弱?哈!”她勉强的保持着优雅下车,直直的朝前方的骨董店走去。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屋外的花圃中。
“居士。”恋荷自动打招呼。
老人的脸上满是皱纹,胡子、头发全是雪白的。眯眼仔细看了许久,老人才认出恋荷。
“啊!是你这丫头啊!”
很显然的,这个老人把恋荷当成他的晚辈了。震廷在一旁想着,静静的看着两人。
“很多年不见,你还是没变。”老人像是对着疼爱的孙女般,轻拍恋荷的肩膀。
恋荷偷偷扮个鬼脸。哈!她从几百年前就是这副德行!
“居士也是。”她客套的说。
老人摇摇头,无限感慨。“我可老喽!怎么,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吗?”人老心可不老,老人家的脑袋可灵光得很,一眼便看穿恋荷和震廷的来意。
恋荷不再客气了,开门见山的说:“我们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她看了震廷一眼,暗示他稍安勿躁。“陈堂鸿。”
有意无意间,震廷仿佛能感觉到老人投射过来的眼光。
“陈堂鸿?”老人大笑着,白胡子跟着一起晃动。“当他请我去鉴定那幅苏东坡的画时,我就知道整件事会和你扯上关系。”
“那幅画真的是苏东坡的真迹吗?”恋荷问。
老人缓慢的摇着头,许久后才回答。“在别人面前,我可以断定。在你面前,我可就不敢开口了。”
恋荷皱眉,却又惹来老人的一阵笑声。
“我可不敢班门弄斧!多少自信满满的行家,还不是在你这‘苏东坡的女儿’面前砸了招牌?那幅画是不是真迹,可要你亲自去看喽。”
“好吧!”恋荷认命的问了下一个问题。“你总能告诉我,那幅画是被陈堂鸿收藏在哪里吧?”
老人还是摇头,刹那间,恋荷与震廷的表情都变得很难看。
“我记得找我去的那天,陈堂鸿派了部轿车来,上车前就要人用黑布蒙着我的眼睛,下了车也不取下来,直接把我带到那幅古画前面。”
“意思是,你也不知道那幅画究竞在哪里?”震廷脸色铁青,低沉的问。其实他已不抱任何希望了。
老人点头。
“多谢了。”震廷丢下一句话,转身又朝车子走去。
“我说恋荷啊,你从哪里找来这个性格的男人?”老感兴趣的问。
“哪用去找啊!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老人满意的点头。“我很欣赏他的眼神,够坚定。这种男人才配得上你。”
她笑而不答,正准备道别,老人又开口了。
“跟陈堂鸿有关的事情,你能避就避开吧!”
“怎么说?”恋荷好奇的想再多挖一点情报。
老人努力的想了许久,仍然想不出适合的形容词。
“那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他放弃的一挥手。“等到你真的见到他时,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带着满腹的疑惑,恋荷转身走向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震廷。
“他又对你说了些什么?”他一面开车,一面问。
“很模糊。居士要我尽量避开陈堂鸿。”
震廷哼了一声。“这点恐怕办不到,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要让陈堂鸿找上我们。”
车子平稳的在郊区的道路上奔驰,恋荷默默的欣赏着车窗外的景致。奔走了一天,天色渐晚了,美丽的云霞布满天际。
“找回正身后,你打算怎么样?”震廷突然开口问道。
恋荷闻言,吓了一跳。侧着头思考了许久,她最后还是没有回答,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看风景。
“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震廷严肃的说。带着所有的希望,他感觉自己像个赌上一切的赌徒。
“不可能的。”恋荷一针见血的道破,美艳绝伦的脸上有着深深的痛苦。
他不能接受这个答案。“可能的,你说过你必须下一个决定,那表示你也有决定权。我不只希望能保留对你的记亿,更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
恋荷忍不住全身颤抖,一瞬间脑中只有逃走的念头,但是在狭小的车厢中,她根本无处可逃。
“你这是在逼我。”她无法停止那一连串要摇散她灵魂的颤抖。
车子倏地停在郊区的道路上,天色已暗,路上没有半个行人。
震廷仰头闭上眼睛片刻,最后宛如下定决心似的猛然张开。“我知道。”
冲动而不顾一切的,他伸手将恋荷紧紧的拥入怀中,以决堤似的疯狂情感吻着她。
恋荷没有想到要抗拒。甚至以同等的热情回应他的吻,紧紧的攀附震廷,双手仿佛自有意识似的扯着他的衣服。
“该死的!”他在恋荷白皙的颈间低吼着。“你们修炼界为什么总是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规矩?难道那些定规矩的王八蛋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自制力有限吗?”
一颗泪珠不争气的滑下面颊,恋荷决定忽视自己已陷入痛苦的证据。
抬起她尖小的令人心怜的下巴,震廷看进她带泪的眼眸中。“不要欺骗你自己的心,你已经给了我太多回应,不要说你对我没有感情。留下来,和我在一起。”他的语气已经接近哀求。“我不要你迟疑。恋荷,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是求婚还是逼婚,震廷也分不清了。他只知道恋荷必须快点给他一个答案,再这么暖昧不明下去,他铁定会精神崩溃。
她的手仍然停留在震廷宽阔的肩背上,整个视线也被他占满。
炽热的体温从他身上源源不绝的传来,恋荷舍不得放手。如他所说的,她已经给了他太多回应,再这样迟疑下去也不是办法。
“你必须给我一些时间。”恋荷低声说道。
震廷绝望的低吼—声,又占据了她的朱唇。像是要报复她带给他这么多的痛苦,震廷狂野的亲吻着她,舌尖紧紧的与她交缠……
许久之后,震廷抬起头来,抵着气喘吁吁的她,不容反驳的说:“好,我给你时间。但是在下决定的时候,别忘记刚刚那个吻。”他放开恋荷,重新在驾驶座上坐正。
恋荷呆楞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悄悄觑了眼震廷,她发现他正紧抿着双唇。
“我饿了。”她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没有别的意思。
正准备开车的震廷显然把她的“饿”想歪了,吃惊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