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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钱当时便被吓傻了眼,目瞪口呆看着唐风身后门上的匕首。
唐风低头看着棋盘,面不改色,半晌后,手中的棋子落到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老弟,五步之内,你可输定咯!”唐风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唐钱,而唐钱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那,那里……”唐钱手指着门框上的匕首,抬起的那只手则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唐风淡然一笑,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放心吧,正式比斗还没开始,他们还不敢杀我。”唐风低头看棋盘,“来,下棋。”
唐钱显然已经无法将精力集中到面前的棋盘之上,本来仍可能有一招足以险胜的可能,可他的心思早已被那把匕首吓走一半,心不在焉输了个一塌糊涂。
经过上次一劫,唐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仿佛顿悟一般,生死由天,一番徒劳挣扎倒不如优哉游哉将这一世度过。
而唐钱却是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甚至连明晃晃的大刀都未真正见过几次,刚才匕首飞过时,他恰好抬头,正好看到匕首从唐风的耳边划过,没被吓尿裤子已经是不错了。
沉稳的将棋子收回,唐风这才回过头去看那门框上的额匕首,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于是唤下人将匕首取下,并将唐怡与唐元请到面前。唐钱早已吓得两腿直哆嗦,于是找了个借口告辞了唐家。
唐风打开被匕首固定在门上的那张白纸。
白色的宣纸上,赫然写着几个黑色大字,“明日午时,紫衣山,战!”
看完之后,唐怡勃然大怒,然而却强行压下心头之火,仍面不改色的说,“我倒是要看看,这究竟是何人!”
“慢着,怡儿,”唐风突然开口。
“来者不善,切不可贸然行事。如今离那一年之期越来越近,我们自然不得不防!”
唐怡闻言,沉吟许久。
“二叔,不然我去会他一会!”唐元说道,他心中明白,接受这挑战究竟意味着什么,面对上官家的挑战,唐家本就没有几分胜算,唐怡几乎是这次地盘争斗中的主力,若是此行唐怡遭遇任何变故,那么对于唐家来说,只有失败的结局,到时不单马连山不保,或许连唐家都会被迫迁离此地。
况且目前尚且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人,对方在这战书中,只有短短八字,根本猜测不出对方的身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定是与那马连山之争有所关联,否则又怎会在这紧要关头突然提出挑战。
对于这种没事找事的挑战,唐元向来没有兴趣,若是放在从前,更是不会理会,可是这次,对方嚣张的态度却燃起了他的斗志。
胆敢这样光明正大白天闯入唐府中,并以匕首直接在唐风面前将战书钉在门上。
此次唐风没事还好,若是有事,被唐元查出,势必又会上演云行寨那一幕。
“我去,你在家里老老实实呆着。”唐怡一脸严肃,以命令的口气对唐元说道。而唐元心中早已打好自己的算盘,下定决心去会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又怎会轻易更改。
“二叔,如今唐家家中事务全部由你费心,再者还有不足半月,与上官家约好的期限便要到了,到时马连山究竟鹿死谁手就在此一搏了。而二叔你作为这次争斗的主力军,必须要以最佳状态上场,这样,我们唐家能够保住马连山的几率还大一些,若是你去迎接这个来历不明的挑战,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是别人布下的陷阱,这一年来的努力岂不功亏一篑!”唐元一口气说完,整个房间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
对于这些,唐风与唐怡心中也不是不曾想到,只是这些被唐元说出来,两人却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沉默了一会,唐元继续说道,“这一年来,我的进步爷爷二叔你们是清楚的,不如这次我前去迎战,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混小子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在去之前,肯定还要做一番准备,若是对方耍阴谋,那么我们肯定也不能坐以待毙!”
唐元说罢,如同做了最后的定音锤。
唐风心中两难,假若唐怡应战,那么马连山之争恐怕就真的有些悬,然而若让唐元去,这是他唯一的孙子,况且还是个孩子,实在令唐风很难放下心来。
“不如这样吧……”唐风沉吟片刻,将唐怡与唐元叫到身旁,小声说了一会,唐怡听罢,眉头紧皱,而唐元则若有所思想了一会之后,郑重点了点头。
“大人,您有一封飞鸽传书。”男子一脸恭敬立在门外轻声道。
“拿进来。”许久,房内才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门外男子闻言,才抬脚向房内走去。
这是一间样式简单的书房,檀木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典籍,厚厚的古书将几乎整个书房摞的满满当当,却并不显得杂乱。
与书架相搭配的一张古色古香檀木书桌上,一块墨玉镇纸下,压着一张白纸,而纸上笔墨勾勒而出的女子栩栩如生,似欲跃然而出。
见男子从门外进入,桌前那人并不抬头,只是紧紧盯着面前纸上之人,眼中隐隐有种悲伤流露而出,然而光芒一闪即逝,随即抬起头看向进来之人。
这正是那次在武魂殿醒魂仪式中并未露过面,甚至连家族品级评定都只是短暂现身的武魂殿殿主,司马卓。此人样貌英俊,身材微微显瘦,然而身形颀长,隐隐透出一股风流气息,只是表情却极为冷漠,令人不敢接近。
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摸样,然而武修之人,单凭相貌并不能判断其真实年龄,因为随着实力的增强,武修之人寿限便会因修为增加而增加,同时有些修行还有驻颜的能力,因而单凭外表根本不能断定一个人真实的年龄。
司马卓接过信件,当着那人的面直接打开。
粗略读了一遍,眉头微微一皱,而后将信件折叠起来,重新塞回信封,眼中却有了一丝轻蔑之色。
“大人……”气氛静默许久,男人站在一旁看着司马卓的脸色。
“无妨,我们坐观其变。”司马卓轻描淡写一句,“你先退下吧。”紧接着眼睛又盯在了画中的女子脸上。
“是。”男子应答,退出书房外。
司马卓轻叹一口气,“晴儿,你究竟身处何处……”
司马卓将画作卷起,扔到一旁的花瓶中,那里面,早已有数卷画作。
“第三十二幅,为何我总无法画出你的神采,画中人儿虽然是你的样子,可是却完全找不到你的感觉……”司马卓叹口气,再度提笔,搁浅在半空许久,迟迟不能下笔,终于只能重重放下毛笔。
不消一个时辰,在唐钱添油加醋的描述中,唐府接到别人挑战的消息,便在整个桃林镇传了开来。
唐家上下在短短一年之内遭遇几多变故,显然心理承受能力也已经上了一个台阶,然而面对这样公然而嚣张的挑衅还是沉默了下来。
一整个下午,唐府几乎鲜有欢笑之声。
只见几个人进进出出,而唐怡唐元二人几乎不曾露面,反倒是阿蛮四处奔走不断。
入夜,疏星两个挂在天际。
“元儿,你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日之事,就看你的了!”唐怡脸色看似轻松,轻轻拍了拍唐元的肩膀。
139章:嚣张的战书(上)(完)
第140章:嚣张的战书(下)
唐元咧嘴会心一笑,“二叔,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肯定没事的,况且,有那么强大的后盾,若是不能打他个落花流水岂不白费了我们这么大的心思。”
“现在外面就等着看我们唐家的反应呢,估计他们都心思咱们唐家万万不敢应战,这下可就令他们失望了!”
“明日,若他光明磊落,那么我必然与他倾力一战,然而如果对方敢玩把戏,那么我们也决不能输给他!虽说这手段有些卑劣,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了!”唐元一想到明日之战,血液中的好战因子竟然莫名兴奋起来。
紫衣山,是蒙阴城东的一座著名小山。
传闻中,此山得名却是有一段传说。
天上曾有七个仙子,个个生的相貌非凡,一日,七个仙子凡心大动,欲要到凡间游玩一番,于是七人便偷偷溜到下界。当时,七人看到紫衣山上泉水玲珑,山间池水清澈见底,于是纷纷解衣跳入水中沐浴。
七个仙女,分别穿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彩衣。
恰好有一少年放牛山中,发现了这七个沐浴中的仙女,并偷偷拿走了其中一位仙女的衣裳。
待几位仙女沐浴完毕,便穿好衣服向天庭飞去。但最小的那位仙女,却怎样都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很快便只剩她一人。
少年不忍见她孤苦伶仃,于是将衣服悄悄挂在一块大石上,却被那仙子看个正着。
不料,紫衣挂在大石上,竟渐渐随风蔓延开来,将整个山上映的一片紫色霞光,众人纷纷称奇,后来便将此山改名为紫衣山。
至于那个仙女,竟对少年一见倾心。至于后来怎样,却是不得而知。
这个传说或许有些荒诞,而紫衣山的风景秀丽却是远近闻名,虽然只是一座小小的山头,可是山上奇石怪树却令人啧啧称奇,因此也常常吸引大批的人前来游玩。
那人虽不露姓名,却选择了紫衣山这一处热闹之地,想必也是要引起人们的注意,毕竟山上人多嘴杂,决斗之事,必然流传广泛。
第二天一早,天空有些阴霾,乌压压的云层覆盖在头顶,显得非常阴沉。
唐元抬头看天,不由心生怪异,昨夜观天象时,仍能看到稀疏的星点,按说应是晴天才对,然而这天气却显得有些反常。
阿蛮不断往马车上放置所需之物,并未在意这些。
收拾停妥,两人毫不耽搁,马上便驱使马车向东方奔去。
发战帖之人颇为怪异,只简单写了时间地点,然而却并未说明详细的会面之处。紫衣山虽说不大,可真正找寻一人反倒显得极大。
“少爷,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恶作剧?”阿蛮思忖半天,才犹豫不决将内心的怀疑说出口。
“就算是恶作剧,居然在唐家如此嚣张,那我也要看看此人长了几头几臂,胆敢在我们唐家头上撒野!若是我不去应战,却让人以为我唐家胆小好欺,将来反被人骑在头上!”唐元寥寥几语,却令阿蛮心中明悟。
“我懂了,少爷,”阿蛮抓紧缰绳的双手不由的紧紧攥起,手背上青筋一条条绷起来,好似青龙。
由于天气原因,况且冬日寒气尚未散去,紫衣山上人并不多,稀稀拉拉几人许是在家中嫌闷来山间走走。
唐元与阿蛮在山下下了车,将马车寄存在一处驿站,便向山中走去。
周围景致并不算优美,树木枝头空荡荡的,显得格外料峭。山路两旁只剩些去年枯萎剩下的杂草,黄黄的铺在道路两旁。只有几株尚显苍翠之色的松柏在山上显得非常显眼。
唐元一路看去,这山间并无奇特之处。
行至一处突出的平台,极目瞭望,隐约可以看到山头有一块巨石耸立山顶,而山石的颜色却有些怪异,竟有些微微的紫色。阿蛮在一旁仔细看着周围,生怕一不留神便令敌人有机可乘。
而唐元满脸轻松,似乎并不在意,只一心仔细观赏着周围的景致。虽说寒风料峭,山上不免有些荒凉,然而在唐元眼中却是别有一番情趣。
山脚下,唐元端望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