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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时候,王笑笑就再也不去羡慕母亲的婚姻,他甚至于有些厌恶自己,要不是自己的话,说不定母亲会再嫁,也不用死守着这个家,死守着他,又死守着他…
这一夜,王笑笑的枕头湿了。
一大清早,王笑笑的电话就吵醒了他,果然不出所料是自己熟悉的声音,对自己依旧充满了溺爱的声音,让他无比自责,伤心的声音。
电话里传来母亲的沙哑又喜悦的声音:“崽啊,我不会去你住的地方,你来火车站里接我吧!对了,那个女孩子在吗?”
“我来接你,她等下就过来的。”王笑笑说着话,一边穿衣穿鞋,也顾不上其他,带上钱和钥匙就匆忙出了门前往火车站。
在路上,他打了个电话汪敏仪,没想到的是,她一口就答应自己,这倒让他放心了许多。
很快就到火车站,王笑笑只一眼就看到了母亲周秀雯那一身在五颜六色之中独特显眼的青布衣。
王笑笑看着母亲一大包小包的几个袋子,真不明白她一个人怎么带过来的。
“妈,我来拿,您跟着我就行!”王笑笑知道这次母亲来就是为了见电话里的女子,自己的儿媳妇,心内有些不安,毕竟这本身是个谎言。
这大包小包的,也忒不容易了,王笑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做了一回合格的苦力,也稍稍对于那些干苦力的人心生崇拜。
“还是给我拿两个吧。”母亲周秀雯看王笑笑这样子知道他累的不行,伸手拿了两个大的包。
王笑笑一把抢过来,嘴上说道:“妈,您坐车也累了,马上就到,就不用您拿了,跟好我就行,不过,你带这么多东西来做什么呢?”
周秀雯看着儿子,也不回答,只是表情难过的很。
只这一下,王笑笑就知道家里一定是又出了什么情况,不过,心想:“再坏也就那样了!”
没一会,王笑笑就带着母亲周秀雯回到家了,他那小窝。
“你住这啊?”周秀雯看着房间里乱七八糟,连床上被子都没叠,收起了自己的情绪怪责道。
“这不是您打电话来,我走的匆忙嘛,平时我都很爱干净,继承的绝对是你的优秀传统!”王笑笑随便找了个空地方放下袋向母亲周秀雯解释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家常
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就你这嘴贫,别的我不敢说,你这张嘴一定不像我!”周秀雯摸着儿子的头,笑着说道。
母亲探着头看了看这屋子,疑惑的看着王笑笑问道:“你把那个女孩子藏起来不给我这个妈看看吗?”
“妈,我们还没到那种地步,顶多就是我一厢情愿的喜欢她,我还不知道她的意思呢,而且她也不知道我的那个规矩!”王笑笑打着哈哈解释道,忙站起身又问:“要不要吃早餐,想吃什么?下面有的卖!”
“不吃了,没什么味口。”母亲全然没有想吃东西的欲望,拉着王笑笑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知道你那个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可以靠父母,你不行,我又浑身上下都落下了毛病,想帮你我也帮不来,你都出来几年了,可就从来没见你带过女孩子回家,家里和你一般大的人生的小孩都能跑了,你不要老怪妈说你,我说你不也是为了你好,要是他,连说都不会说!”
“是不是家里又发生什么事了?”王笑笑看着苍老的母亲辛酸的样子,眼睛有些不争气的朦胧了。
“别说了,那都是你妈我的命不好,怨不得旁人,我只是希望你千万别像他害了哪个无辜的女孩子就行,妈不盼着你大富大贵,妈只想早点看见你成家,那样我就是死了也能安心…”周秀雯看着儿子眼里的泪水只觉得这辈子就足够了,但一想起家里整天无所是事,游手好闲的王裕树又是伤心又是无奈,长叹了一口气,只是深深的看着儿子。
“妈,你倒是说啊,是不是家里又有什么事了?”王笑笑听母亲这么说话更加着急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他知道事情一定还很严重,要不然母亲不会这样说的。
母亲一直是个温顺的人,逆来顺受惯了,虽然嘴上喜欢争出个长短好歹,但终究是个好心的人,在村子里也不会和人争吵半句,由于以前父亲还很好的时候不会有人跟她来吵嘴,后来,父亲成了那个样子,就更不会有人找她吵架了,毕竟对母亲的生活艰辛那是有目共睹的。
因此母亲受的委屈大都来源于家里——父亲。
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睡到天昏地暗也就算了,可却还指手划脚,任意使唤劳累一天的母亲,在家的时候,王笑笑不止一次的跟母亲说别理他,为此还跟那个游手好闲的父亲吵了几架。
母亲终究是不听。
有的时候,王笑笑很喜欢有传统思想的女人,可是在这件事上,王笑笑讨厌保留母亲脑海里的封建思想。
“没什么事,这次我来这样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看你和那个接我电话的女孩子!”母亲周秀雯神情坚定的说道。
“是不是老爸又走了?”王笑笑站了起来,看着母亲周秀雯问道。
王笑笑看着母亲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双手激动的乱颤着,恨恨的说道:“你干嘛把钱给他,你干嘛把你一分一分攒起来的钱给他呢?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听听我的话呢?那,那我寄给你的钱呢?”
“笑笑,他毕竟是你爸!”周秀雯看着儿子激动的青筋隐现,脸孔像血一样红的样子,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宁愿,我宁愿他那次在劳教所里再也没有出来,那样留给你和我的回忆还是美好的,现在,现在,他什么都不是,他什么都不是了!”王笑笑声音有些嘶哑,蹲在沙发边上哽咽的说道。
两人相对无言。
这时,门铃声响起。
王笑笑抹了抹眼角,看了母亲一眼,站起身去开门。
只见汪敏仪提着豆浆油条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看到是王笑笑轻声的问了一句:“你妈来了?”
王笑笑点了点头,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让她走进屋。
“妈,她就是接你电话的女孩子,叫汪敏仪!”王笑笑用没拿东西的手指着汪敏仪对母亲周秀雯说道。
“这是我妈。”又指着母亲周秀雯对汪敏仪说。
“妈,这是…敏敏买的早餐,您吃点吧!”王笑笑顿了一顿,看了一眼汪敏仪才不好意思叫了一声‘敏敏’!
“伯母你好!”汪敏仪躬身向周秀雯叫道。
“敏敏,是吧,嗯,很好,很好!”周秀雯看着眼前清秀可人,一脸热忱,长相甜美的汪敏仪一个劲的叫着好,笑的眼睛都眯成缝。
不光汪敏仪受不了她这样子,连王笑笑都有点受不了了,忙把豆浆油条买到桌子上招呼着吃早餐。
“妈,别盯着人那样看,又不是看不到,你看,你把她都盯得不好意思了!”王笑笑看着母亲这神情,真怕汪敏仪受不了转身走掉,忙不迭的把出神的母亲招来吃早餐。
“是,吃早餐,吃早餐,敏敏,你也吃点吧!”周秀雯对汪敏仪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跟自己儿子般配,忙拉过她一起吃早餐。
“伯母,我在家吃过了…”汪敏仪摆着手说,她还真有点给周秀雯的这股子热情吓得不知所措,总算是受过高等教育,见过场面,要不然指不定真吓跑掉。
王笑笑见汪敏仪看向自己,知道是要自己帮她说话,就对母亲说:“妈妈,敏敏不习惯吃油条,他只是知道我喜欢吃才买的,又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全都买油条了!”
“不对啊,你什么时候喜欢吃油条啦?你以前可不怎么吃油条的!”周秀雯奇怪的问道。
“哦,最近这段时间楼下就只卖豆浆油条,不吃就得饿着,所以就习惯了,渐渐就喜欢了…”王笑笑只好这样为自己前面的话圆谎,不过,当他看到汪敏仪对他竖着的大拇指又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也是,你不是要去买菜吗?我让敏敏陪一下我就行了!”周秀雯见儿子在一边也不好和汪敏仪说话,用话支使着王笑笑,一边还打着眼色。
王笑笑看着两个都给自己打眼色的两个女人,苦着脸看着两人,不过,最后不得不说:“嗯,的确是要去买菜,记得帮我开门。”
王笑笑随手带了点钱就出门去了。
等王笑笑买完菜回来的时候,只见母亲周秀雯拉着汪敏仪的手正挨着坐在沙发上开心的说着什么,看到王笑笑进来,母亲周秀雯才停下说话。
汪敏仪却是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王笑笑,眼里还有一丝玩味,也不知道母亲对她说了什么。
“回来了?怎么这么快?”母亲周秀雯看着王笑笑说道,有些不满的意思,显然她对她们俩的谈话还有点意犹未尽。
“对啊,你买了什么呢?”没想到的是,刚刚一个劲使眼色叫他别走的汪敏仪尽然会赞同母亲的话,闲他回来的早了。
王笑笑是彻底搞不清状况了,愕然的看着汪敏仪。
“我看看,排骨,海带,辣椒,瘦肉,花菜,这个什么?”汪敏仪指着几个竽头问道。
“老大,你这些都认识会不认识这个叫竽头!”王笑笑看着含笑的汪敏仪翻着白眼,没好气的答了一句。
“笑笑,怎么能对敏敏这样说话呢?”母亲周秀雯立马过来帮腔,指责着王笑笑。
“嗯,妈,我知道我错了,怎么样,菜要是嫌少的话,我再去打个转买点?”王笑笑看着两个亲密的女人摊开双手指着袋子里菜说道。
“嗯,再去买点鱿鱼,蘑菇,凤爪之类的,妈,你妈好不容易来一次应该要多买点的。”汪敏仪俨然像个女主人一样对着王笑笑吩咐道。
“不是我太笨,真是世界变的太快…”王笑笑心里暗想。
悻悻然的再次出去买菜,临出门王笑笑回头还特意看了一眼两个又坐下来的女人,母亲周秀雯还不忘提醒一句:“记得买点佐料!”
王笑笑简直崩溃。
王笑笑走了没多久,周秀雯与汪敏仪的话题终于从周秀雯说完王笑笑转到对汪敏仪。
“你和我们家笑笑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周秀雯真的是太喜欢面前的女孩子了,心想:“脾气好,相貌好,这样的女孩子现在哪里去找啊!要是笑笑这傻孩子要是能娶到她多好啊!”
“不算太久!”汪敏仪没敢说才认识三天,只这样含糊的回答道。
“那你家里人知道笑笑吗?”周秀雯又问,心里不禁担心起来:“难怪那傻小子那么说,原来真不久啊!”
“不知道!”汪敏仪如实答道,心想:“要是让我爸知道那还得了。”
“哦,那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周秀雯的心情更加忐忑,稳着心情问。
“我家里就我爸爸!”汪敏仪如实回答道。
“哦,那你妈是???”周秀雯不确定的问道。
“我还小的时候去世了!”汪敏仪有些伤心的说。
“可怜的孩子!你老家就是这里吗?你在这里还有其他亲戚吗?”周秀雯接着问道。
“没有了,我老家不在这里,在XN!”汪敏仪回答道。
就在两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王笑笑没有带去的手机响了起来。
汪敏仪随意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名字以为是眼花,又认真的看了看,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敏敏,你认识打电话的人?”周秀雯见汪敏仪神情有异只以为是她认识的人一个朋友,说道:“那你帮着笑笑接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意外,这绝对是一个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说出口了
李瑞候呆在家里烦都快烦死了,偏偏那晚之后,王笑笑又没联系他,让他的心情更加烦躁,最烦躁的是,汪敏仪这两个晚上竟然都没来找自己,这让更让他烦上加烦。
“怎么办呢?总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王笑笑身上啊?我应该怎么做呢?”李瑞候一如以往一样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