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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尽管如此,崆流的脸上却不禁露出了笑容来。
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真实,崆流感觉到蒂妲对自己的斥责,彷佛是在掩饰另外一种心情……担忧。
不久之后,浮士德号开始向前航行了,沿途之上,村民们夹道欢送着,这种感觉,不禁令许多人有些惆怅。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村子的时间过的好像比渊明与铁尔都慢。”其亚喃喃说着,但却道出了许多人心里的感觉来。
众人以往居住的是渊明的首都,商业贸易发达,魔导技术也进步,而铁尔则是更胜一筹,至于比齐尼思更是个繁忙的不夜城,历经了这些国度的众人,如今却来到了那个平凡且朴素的村子,自然会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尽管众人大多数年纪尚轻,喜欢刺激与冒险总是多过平静,但在心底深处,却又不得不承认,比起像是比齐尼思那种人来人往的大商业都市,在十数年后众人依旧会怀念的,还是这个平静的小村子。
“唔……崆流,进步与繁荣真的好吗?”突然之间,靠着船桅的橘如此地问着,“感觉起来,这个有些原始的村庄,比起铁尔或是比齐尼思,还要更让人温暖啊。”
“我也不知道答案,保守与革命,其实都是必须存在的,只不过……没有人能完全的确定谁对谁错……”
崆流说着却不禁叹了口气,这并非是逃避问题,只不过这个答案,只怕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
“对了,雾生小姐,苦修教士的典籍中,是不是有些关于限制人类文明发展的教义?”
其亚突如其来的发言,让人一同将视线转向一旁的雾生。
“古老教条中的确有,限制人类一切对于魔法与科技的研究,甚至连器具都没必要改良。但……这也就是为何在苦修修教士中,有人引发出了教派改革的原因……”
雾生的言下之意,似乎是表示她对这教条有些无法认同,然而,她真正的想法却谁也没敢多问。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繁荣与进步,我们就没机会一起旅行了,对吧?”
蹲在船桅旁双手撑着下巴的沙罗,抬起头来对崆流甜甜的一笑。
然而,崆流回应的笑容却有些僵硬,因为倘若真这么追根究底地去想,那自己的生命也是因为如此才……
一想到此,崆流连忙拍了自己一巴掌,试图把已经偏离的想法给拉回,但这举动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你怎么了?干嘛没事又打自己?”其亚说着不禁笑了起来。
“呃……有蚊子啦……”
语罢,担心他人继续追问的崆流,假装打了个大哈欠,“啊~~一吃饱又想睡了,我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一个人走入了船舱里头。
由运河出发通往槐斯的首都,普通船只约需三天左右的航程。
然而,浮士德号在利贝亚森的力量驱动之下,最快可以当日到达,但是为了不使槐斯人民受到惊动,因此控制在两日左右。
为此利贝亚森还连连叫苦,因为对于可以顷刻间航行数里的它而言,要他将速度自我克制,实在是件有些不人道的指示。
午夜时分,才刚刚睡醒没多久的嘉儿,在睡眼惺忪之际,迷迷糊糊地跑到了甲板上头。
“早安啊,利贝亚森爷爷。”
嘉儿一面揉着眼睛,一面对着船首像如此说着。
“我已经告诉过你二十三次了,不要叫我爷爷!”
利贝亚森有些生气地说着,而整艘浮士德号也因为它的怒气而稍微晃动了起来。
“……那要叫您什么呢?”
“直接叫我名字吧!不用那些累赘的称呼了!”
“那怎么行?您是我的老前辈啊!”嘉儿固执地说着,并且用力地点着头,“那……要不然我换个称呼好了……利贝亚森叔叔……利贝亚森哥哥……利贝……”
“够了!别再跟我扯这些了!”突然之间,利贝亚森的怒吼打断了嘉儿的话,“当初我离开‘圣域’就是讨厌跟你们扯上关系,想不到现在崆流那小子又给我捡一只回来。”(注:圣域=地狱)听到利贝亚森这么说着,一时之间,嘉儿的神情变得异常悲伤,嘴巴微微张开,上巴稍稍上扬还不断吸着气,眼珠里头打转的泪水,表现出即将哭出来的准备动作。
“人家……人家只是……唔……”
“算了,当我怕了你,只要你别哭,就随便你叫我什么都行了!”
终于,赶在最后一刻,利贝亚森放弃了原有的立场。
也许是由于已经受过一次教训了吧,记得当初在海上的时候,有一天嘉儿也因为被利贝亚森直接了当的言语给弄哭,搞得整艘船失去控制,差点要翻入海涡里头,一想到那次事件,利贝亚森就觉得自己连眼珠子都还在震动。
“不过,你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干嘛?该不会只是怎我闲扯这些话的吧?”
“当然不是啦,我是想要来问问前辈您,懂不懂得大人用和姊姊她们用的那种魔法啊?”
“你是指……‘契印魔法’?知道是知道,但问了又干嘛?”
“我……我想学……”
当嘉儿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取而代之的是将近十数秒的寂静,接着下来,却听到利贝亚森的笑声。
“呵呵……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你不知道吗,魔法是人类发展的名词,对于恶魔,却只是个先天能力罢了。”
“呃……您的意思是……无法教我罗?”嘉儿一面说着,一面却不禁低下头来,“我果然不是个当恶魔的料……”
“我并不全然是这意思,只不过,需要自己体会的事物,一但先被人教了,只会妨碍你的成长罢了……他八成也是这么想吧,把你放到人类世界闯荡,领悟自己的能力,这绝对好过照本宣科地教你恶魔该有的知识来的好。”
“谢谢您……我知道了。”
嘉儿说着,勉强露出了微笑来,尽管她现在已经能够了解了,但是神情上,还是有些许的落寞。
但就在她即将要转身走回船舱之际,忽然间,利贝亚森突然又叫住了她。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想要能够有力量帮助崆流他们吧?”
听到这个问题,嘉儿没有转过身去,但却用力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这个东西,就当作你先帮我寄放一下吧。”
说完,突然之间,船首像朝天空射出了一道光芒,随之,就像是那光芒在天空反射一般,一个物体射在嘉儿身后的木板上。
嘉儿转过身去,却见到一柄黑色看来有些老旧的长枪插在自己身前的木板上。
“这柄破烂玩意儿是当初他借放在我这的,虽然不晓得你可以发挥多少力量,但是姑且就转借给你吧。”
“这把枪是……”嘉儿说着,不禁露出了些许害怕的神情,因为她能感受到,枪上所附的诸多怨念。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啦,人类好想叫他做……对了,叫做‘朗基努斯’。”(裕В篖onginus)“朗基努斯啊……”也许只是一种感觉吧,当听到这名字的同时,嘉儿也觉得自己比较不害怕了。
当下她于是伸出了手来,触碰着枪身,但就在这同时,那把枪竟然像是个软体身物一般,一面缩小,一面钻入了嘉儿的手掌中,吓得她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然而,过没多久,嘉儿却因为有些痒而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只见这时,整把“朗基努斯”都已经进入了嘉儿的身体里头,并且在她的右肩上型成了一条黑色的蛇纹。
“好像有点恐怖……能不能让它变得可爱点啊?”
看着自己的肩膀,嘉儿不禁如此问着,但随即却因感觉到了利贝亚森突然萌生的杀气,因此连忙再次道谢与道歉,随即像逃跑似的回到了船舱里头去了。
在利贝亚森几乎日夜兼程之下,众人总算是到达了运河的最终一站。
由于最近恰好是槐斯“皇印祭”的时间,因此众人无法直接入城,而是必须要在皇成外头的城镇里头先待上一段时间,等处理的公文函送来回几趟,确认了许可之后,众人才得以入城。
对于这样繁杂的作业系统,众人自然是相当无法认同的,但正所谓入境随俗,毕竟这并非自己的国家,也无法多说什么了。
只不过这样一来大家就闲的发慌了,整天就住在船上,白天时偶尔还能到城市里头逛逛,但一到傍晚,所有人都紧闭起了门户,就像什么妖魔鬼怪在外头似的,偶尔中途遇到些僧兵,还要把自己的身分解释个老半天才准放行,实在令人头疼。
最可怜的是嘉儿与龙音,在这极度纯朴与排外的国家风气之下,她们几乎都没有几乎到外头逛逛,因为僧兵队长身上都装备着可以感应出非人类气息的“异命仪”,虽然不确定那东西是否能看透凤所下的伪装之法,但是崆流等人倒是没打算要去冒险尝试。
唯一庆幸的是,利贝亚森的伪装能力比大家想像中的都高,竟然在僧兵上船检查的时候能躲过“异命仪”的侦测,然而,这却也不能表示大家就可以完全放心的继续待在这儿。
就这样,一晃眼又过了两日。
在穷极无聊之下,崆流跑下了船,打算趁着天亮时到街上去走走。
槐斯都城是个极为平静且具有古典风味的城市,由于法律上对于建筑的再造与重建都有极大的限制,使得崆流眼前所见的这些房屋建筑,少说都有百八十年的历史。
在道路与城市的规划上,槐斯显现出了严谨且固执的国风,商号与住宅是完全分开的两边,只不过商店多半以普通的食物南北杂货贩卖为主,并不像是比齐尼思那样,有许多餐厅与小吃摊。
据崆流所知,这好像与他们这里的房屋不常改建的关系很深。其实最早的小吃摊,就是为了方便工人在很快的时间便能用餐完毕而设置的,但在槐斯这里,时间就像是一泓缓慢的泉水一般,无法让人感到压力。
但让崆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却是,街道上竟然没有什么小孩在玩耍,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缺乏了某种元素的死寂一般。
崆流随后才想到,依照传统,槐斯都城的三代以上的居民,其子嗣都享有在皇城里头的书院受教育的权力,这也就是为何,街道上头几乎看不到什么孩子的原因。
在理性上,崆流对于这种国家义务教育的制度的确很赞成,然而在感性上,他却不禁怀疑,一个没有童年的孩子,他所受到的教育能否弥补他的无趣童年呢?
正当他这么思索着的同时,不知不觉中,崆流竟然走到了通往皇城书院的入口处。
那是在“皇印祭”期间,都城可以进入皇城中的唯一一条开放道路。
其实依照原本的传统,“皇印祭”期间即便是书院也不得开放,但据说后来在一次七位政务官的表决之下,以三比四决定了让孩童们在“皇印祭”期间依然能继续读书。
顺道一提,原本槐斯是由历代圣女担任女王的专制政体,但是近来各类国际大事的决定,乃至于接见他国外宾,都是由七位政务官一人或多人担当,俨然成为了类似内阁的政治局面。
只不过由于政务官依旧是由七个家族代代世袭,因此距离完整的内阁政治还有一大段距离。
这个时候正好是学生们上完早课放学的时间,只见许多年岁不等的孩子们,三五成群的由里头走出城门。
书院的教育分了很多等级,不只是年龄上,就连身分上的分级也异常严格。
好比说,皇亲国戚的儿女,可以读到十八岁,大官的儿女则是十六,有钱人的子嗣可以在付钱的情况下读到十二岁,而一般民众的小孩,往往是十岁不到就被迫放弃学业了。
其实仔细想来,这样的义务国民教育的实行,美其名是在提升全国人民的教育水准,但实际上还是在于把社会阶级化。因为学院成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