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这位小姐!请别再跟我们开这玩笑了!”
“什么嘛!你诬赖人家!人家哪有跟你们开什么玩笑嘛!”
突然间,女性遮住了脸,开始似真似假地哭了起来。
听到就连哭泣都这么甜美的嗓音,一时之间,众人心都软了。
“好好好!算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呜~~道歉有什么用?人家的心都已经被你伤了!”
“那、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他一面喊着,一面向四周环顾,却见不知何时,众人已经对他投以带有敌意的视线。
就在他感到不之所措之时,先前那名年老的魔导士却突然走上前来……
“这位小姐,请不要再闹了。若真有事,不妨直说。”
老人一面说着,一面却紧握住了手中的权杖,虽然脸上充满着和蔼的笑容,但是心理早已戒备异常了。
“好啊!我就跟你们坦白说吧……”
说着,但女性却突然缓缓的解开了胸前黑纱,并且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这是我为你们带来的讯息……‘绮丽之讣闻’……”
突然间,只见到女性胸口前猛然窜出了许许多多如魂魄一般的物体,一时之间,这些鬼魅便围住了整艘战舰。
然而,更令人不可思议的却是,这些身处其中的魔导士们,一个个脸上都没有任何恐惧的神色,反倒是不自觉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来。
只见他们就像是自愿似的,主动迎上前去,任凭鬼魂贯穿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生命取走,但是脸上始终却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
大约还不到一分钟,整艘船中,将近百来名的魔导士,以及其他的水手们,都带着幸福的笑容死去了,让看到这一幕的人,不自觉的感到诡异与羡慕,因为那种笑容,竟是如此的愉快,如此的开怀。
“祝你们都有个好梦……”
女性说着,并且在那名老魔导士的额头上浅浅的一吻。
“也许对人类而言,瞬间的死亡,倒不如是……美好的死亡吧。”
“我可从不记得Saver有教过我们这种事。”突然间,原本那名手持红剑的男子也出现在女性的身旁,“我只记得Saver曾经说过,生命是美好的,死亡是空虚的,每个生命都有资格逃离空虚,追求美好。”
“是吗?”女性轻轻的一笑,”还真是像那种人会说的话呢。”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到死都不曾改变过。”
“也对……所以我才会深爱着他。”
“……要说这话前,还请你先把衣服整理好。”说着,男子摇头叹了口气,“仔细想想,你这奇怪性格也不知是怎么产生的。”
“哪里奇怪了?”
“……懒得跟你说了。”说完,男子转过身去,但却突然又回头,“别说我没提醒你,主人说我们暂时不能去跟第三船队的那些人见面,你可别又多事了。”
“知~道~了~啦~!”女性嘟起嘴说完后,突然又笑了起来,“反正他们航行的方向正好会遇到‘汪洋独裁者’沉睡之处,搞不好不用我们出手,他们就先死一半了。”
第十四章汪洋独裁者
傍晚之时,大家都聚集在船中一处大厅用餐,但也许是自小便孤单惯了吧,崆流并没有加入其中,只是跑到伙房中趁乱拿了一些现食以及一瓶红酒,之后便跑到了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洋面喝起酒来。
灵心就在一旁,正在默默不语地啃着与崆流分半的白面包,两人很有默契似的各自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稍嫌寒冷的海风。
说也奇怪,明明将自己的大衣给灵心披上了,但崆流就是感觉不到如何的寒冷。
喝了口中手的美酒后,他也不细想什么,望着洋面,暗自心道:“常听人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现在万卷书读不成,但万里路倒也是开始走了。想我一个俘虏身分,能得有今日,命运女神的性子也当真是古怪得很呢!”想着想着,崆流不禁露出了微笑来。
转回头去,却见灵心依旧缓缓咬着手中的面包,但崆流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寻思:“像她这些被当成牲品的人,照理说来应该害怕至极才是,怎么会如此处之泰然?再说,饱受饥寒的她,为何当有食物之时,却不会狼吞虎咽?”
但他随即一转念,便已明白其中缘故,当下便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如果饿的话就尽量吃吧,嫌不够的话我再去厨房偷来就是了,用不着如此俭省。”
灵心听他此言,先是一怔,望了望他的双眼,似乎还在犹豫,但过得一会儿,便开始加快速度吃了起来。
崆流心想:“这孩子会有这般心境,大概是长年穷苦所致吧。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人人像他如此,也许这场能源的危机也不会如此刻不容缓了。”
看着灵心的瘦弱模样,以及她那时而疑惑,时而哀凄的眼神,崆流不禁露出了一丝悲伤的神色,心道:“我以为自己已经活的够痛苦了,没想到远胜于我之人比比皆是,如此看来,我这些年来所受到的,也当真是连屁都不如了。”想着不禁苦笑起来,只觉自己原先是幼稚得紧。
突然间,灵心抬起头来,看着眼神有些伥恍若失的崆流,突然将手伸了过来,往他手上轻拍几下,并担心地望着他。
崆流微微一惊,心想:“这小女孩该不会是在安慰我吧?”当下连忙露出笑容,对她道:“别担心,我没有事的。”
汪洋之上没有其他灯火,崆流抬头望月,心知时候已然不早了。当下对灵心道:“你也累了吧,还是早点休息才是……”说道此处,崆流这才发觉到:“糟了!我倒忘了,这里可不是皇宫,我要到哪里去找多余的地方给她住?”
虽然说自己的房间不是不可多容纳一个小孩,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就算别人不在意,他却可在意了。
当下苦思量久后,崆流想不到其他方法,也唯有试着找沙罗求救,看看能不能暂且收留她几晚,等船靠岸了,再找人安置她即可。
带着灵心来到了沙罗门前,崆流却突然犹豫起来了,他暗想:“虽然这要求大概不会被拒绝,但却不知她会怎么看待这件事?”然而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也唯有硬着头皮了,当下便轻敲了沙罗的房门。
这个时候的沙罗,刚刚回到了房间,此时正在更衣,但才刚把外衣脱下,却听到门外传来微微的叩门声,于是停下了动作,下意识的将衣物抱在胸前虚掩,问道:“是谁?姊姊吗?”
听到了沙罗的询问,崆流应了一声。
一听到是崆流,沙罗心中不禁紧张了起来,想来自从那日打森林逃出后,两人就没有时间单独说话,怎地这时崆流会突然跑来,一想到此,沙罗脸上不禁飞红满面,心道:“不晓得他来找我做什么?现在时间都这么晚了……”接下来的事,沙罗却是羞得想也不敢想了。
“等我一下喔!”对门外这么说着,沙罗披上了搁在床旁的一件轻纱,就这么转身,将门打开。
把门打开的瞬间,却见到崆流与灵心四只眼睛望着自己,当下先是一楞了一楞,随即问道:“这孩子是谁啊?”
“呃……说来话长……其实也不长啦。”说着,崆流带着灵心走入房中,并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
“原来是这样啊……”一面说着,沙罗一面露出了些许的失望与腼腆,心道:“真是的,崆流只是来请我帮忙的……人家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嘛!”
但崆流哪能体会这少女既是娇羞又是多变的心?看着沙罗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的神情,心中只道:“她该不会又想出什么来跟我恶作剧了吧?”当下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定定地注视着沙罗以提防她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见到崆流这么凝视着自己,沙罗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被他看透似的,脸一下红的跟什么似的,久久不敢抬起。
就在两人俱都沉默不语之时,低着头的沙罗,目光突然与抬头望着她的灵心相接。
看着灵心那如宝石般光泽闪亮且透彻的眼神,沙罗不禁有种莫名的好感,当下便想去拉灵心的手。但谁知,灵心却突然像是被吓到似的,发出了“嘤”的一声,随即躲到了崆流的身后。
“什么嘛!姊姊有这么恐怖吗?”对着自崆流身后偷偷窥视着自己的灵心,沙罗装出了生气的神情,但脸上却都是温柔与笑意。
虽然自己贵为公主,被人这么面对应当生气才是,但是一来沙罗个性本就随和,二来又见灵心长得如此灵秀,因此非但无丝毫气恼,心中只道:“大概是这小女孩怕生吧……唉,若是人家有这样一个妹妹的话,一定会很有趣吧。”
当下,沙罗又说了几句话想逗灵心笑,最后甚至还拿自己头上的金制发饰想诱她出来,但她却依旧躲在崆流身后不发一语。
崆流看着这样的情形,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道:“应该是她还不敢与像你们这样的贵族同处吧,我还是带她去找橘或雾生小姐试试好了。”
“好吧……”沙罗说着,露出了遗憾的神情,但是依旧低着头对灵心笑着道:“如果你想要这里玩的话,姊姊随时欢迎喔。”
看着沙罗的温柔神情,一时之间,崆流不禁有些错愕与感动,印象之中,总是身处“妹妹”身份的她,似乎未曾出现过如此的神态。
走出了沙罗的房门后,崆流开始考虑接下来该找谁是好,往左是橘的房间,往右是雾生的房间,至于往前……暂时不列为考虑对象。
在这三条路上苦思着的崆流,心中想道:“撇去其亚。橘也多半会答应,但仔细想来,灵心跟雾生的性格似乎满类似的……”如此想着,崆流不禁低下头来,对着灵心问道:“撇去我之外,你倒是决定一下自己的方向吧。”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但谁知,灵心先是往左看了看,又向又望了望,最后竟然抬起头,定定的瞧着前方的房间……也就是蒂妲的房间。
“呃……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看着灵心的决定,崆流显露出了一丝难色,他心道:“其他人都好讲话,但唯独蒂妲……倘若她知道了这孩子的来历,不知会怎么做呢。”心中虽然相信蒂妲不会如此狠心,但却又不敢尝试,崆流也只有望着正前方的木门大大叹了口气。
但就在崆流牵起了灵心的手要走向橘的房间之时,突然间,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不会这么巧吧?”就在他这么想着之际,身后随着传来了一声冰冷的呼唤:“崆流?”
“呃……蒂妲……这……”转身望着蒂妲,崆流就像做坏事被抓到般,试图将灵心藏在身后。
但这种微末的小招式,又怎么能瞒得住心细如发的蒂妲?却见她望了灵心一眼后,随即叹了口气,道:“这孩子的事,我都听负责管理的船员们说了。你也不必这么躲躲藏藏了。”
说着,蒂妲却没露出生气的神情,迳自蹲下了身来,冰冷的视线望着灵心的双眼,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呃……我自己暂时取的,叫灵心。”
“灵心……好名字。光看着这灵彻的双眸,倒像是可以把自己的心看透似的。”
说着,蒂妲不由得伸手抚摸着灵心的头发,但见灵心这次却不害怕,乖乖的让蒂妲摸着自己。
“那么……灵心,你要住姊姊这里吗?”
“呃……蒂妲……你说这话的意思是?”
“还会有什么意思?”说着,蒂妲抬起头来看着崆流,“难不成,让这个小女孩跟你这个大男人同一间寝室吗?”
语罢,蒂妲微微一笑,虽只仅仅一瞬间,但却让崆流感到无比的温柔。
※※※※※翌日早晨,在船的摇晃下,崆流悠然转醒。
更衣梳洗完毕后,他来到了甲板之上。
远眺着前方一万无际的汪洋,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