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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之九江秋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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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论内情如何,以凌冱羽对京中情势的陌生,这些推想也终究不过是空泛的猜测而已……心下几分无力感因而升起,望着身侧依旧昏迷着的西门晔,清俊面容已然袭上了几分苦涩与黯然。
也在此间,远处的脚步声渐近,却是有两人巡山巡到了山洞附近,先前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亦随之变得清晰——
「话说回来,昨夜的示警烟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连红色烟花都用上了,想来该是相当危急之事,为何谷中到现在还没个消息,只说让咱们入山探探有无异样,却连该找些什么都不说?」
「我也不清楚,可据昨儿个第一批赶来的人说,他们到达时,这东郊四近静得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别说凶险,就连那个放烟花的人影都没能瞧着。若非红色烟花在谷中只有一定层级才能配置,他们只怕会当成哪个没脑筋的小子胡乱恶作剧呢。」
「可也不能就当作没这回事儿吧?」
「当然。后来谷中几个在军中当过斥候和在衙门处理刑侦的弟兄到了,沿着可能的方位好生探寻,终于发现了地上残留的几处血迹。据他们判断,应该是某位谷中的上层人物遭人埋伏遇袭,这才发烟花示警……只是发讯的人失踪了,打斗痕迹又遭人刻意掩盖,照此情况看来,发讯的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会吧?这可是京城,谁敢对咱们流影谷的人下手?」
「那可难说。京中势力盘杂,以江湖层面来说或许是我流影谷一家独大,可若论及朝堂势力,情况可就……不过比起烦恼是谁动的手,我倒更在意那个发讯人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
「能配备红色烟花的只有高阶暗探和其他部门分堂主等级以上的要人。其他人姑且不论,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明明是这般紧急的情况,少谷主却始终未曾现身指挥……」
「你是说……!不可能!少谷主可是一流顶峰的高手,连几位执事都不见得胜得了他,又怎么可能会……是了,眼下还差几天才到三个月之期,少谷主暂时交出视事权,未曾现身指挥也是可以理解的。」
「若真是如此倒好。可你想想,这三个月来阳少和昊少捅了篓子,哪次不是少谷主出面解决的?少谷主一心以流影谷为重,这般负责任的人,有理由在这种时候不见人影,甚至连个指令都没下么?」
「但——」
「先前你也提到,三个月之期将届……如今少谷主已是稳操胜券,难保某些人不会因此铤而走险……」
「你的意思是……昨晚的事儿,是咱们谷内自己人设伏暗害少谷主?」
「不错。」
「但以阳少和昊少的实力,根本没可能对少谷主造成威胁不是?尤其少谷主智计卓绝,远非他二人所能比拟,要说少谷主是受了他二人暗算而出事,我是说什么也不会信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个儿的推测有误呀……少谷主可是咱们流影谷的主心骨、顶天柱,他要真有了个万一,那……」
谈话声至此停了片刻,似乎是说话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因这个猜测与可能导致的结果感到不寒而栗——这些年来流影谷之所以能和发展迅速的擎云山庄保持势均力敌的态势,西门晔的努力功不可没。若西门晔真出了什么事,不论是谁下的毒手,流影谷内部甚至整个江湖、朝廷的大乱都将是不可避免的结果。
外头的人因可能到来的变乱而心乱,山洞内听着的凌冱羽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虽信任西门晔和师兄的能耐,可如今海天门一方已成功迫得西门晔重伤隐匿,师兄那边似乎也有些……在这场牵系了整个江湖的较量中,己方如今无疑已落于下风。可怎么说也曾经是一方之主的他,现下却只能这般枯守于山洞之中,什么都无力改变。
相对于整个江湖大势,他这一人一剑,终究仍是太过渺小……
「羽……冱羽……」
乍然中断了思绪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音声所构成的、稍嫌破碎的低唤。
闻声,本有些出神的凌冱羽先是一怔,而旋即大惊、有些悚然地抬手捂住了身旁男人昏迷中发着呓语的唇——
「咦?你刚有说话么?」
「没呀。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会不会有人藏在附近?」
「是风声吧?此处离那现场已有好大一段距离,沿途也没见着什么足印血迹之类的,若真有人在此,怎么说都该留下些痕迹才是。」
「也对。这林子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也没听到什么呼吸声之类的,想来是我多心了……咱们继续前进吧?」
「好。」
伴随着这一应声,二人原先停滞的足音再次响起,不多时便已离开了山洞附近……知道危机已过,凌冱羽松了口气正待移开先前捂着西门晔双唇阻止其出声的掌并探探其状况,怎料才刚低头,最先望见的,却是那双早已深深烙印于他心底的深邃黑眸——
西门晔,醒了。

【第二章】

仅仅是不到半年的光景而已。
去年秋天,因三弟之事滞留京城的他因故发现了师弟身边那位「霍景」的真相,遂同情人连夜离京以图在事情发生之前力挽狂澜……只是他千算万算,却算不到自个儿的行踪早落在海天门眼里,甫出城门便给关清远截了下。虽说这番阻拦的结果只是给这位「长辈」软禁了数日后便平安获释,但正是这几日的拖延,让他终没能阻止行云寨的灭亡,从而导致了岭南和淮阴等地的诸般风波。
而这,毫无疑问是他打出道以来——不论是以李列还是以白冽予的身份——所遭受到的、最大的打击。好在一切终未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冱羽平安无事,他也因而得着了与西门晔和谈的契机……可他未曾想到的是:就在双方协议已成、一切即将好转之际,他竟重蹈了在京城时的覆辙,又一次落入了关清远手里。
上一回,身为敌方首脑的关清远之所以将他们擒下,是为了阻止他们插手岭南之事;可这一回,所遭遇的境况相似,对方的目的却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被长者擒下至今,也有十天了。
那一天,离开云生剑谷的白冽予和东方煜在下山途中为其所阻。尽管晋入半宗师境界的白冽予已多少有了几分与长者抗衡之力,却终究没能阻止长者以情人为突破口出手将其制住。东方煜被擒,作为同命鸳鸯的他自然也只有束手就范的份,在关清远的挟制下带着昏迷的情人离开山林、而后于邻近港口登上了长者事先备好的船。
不得不说,长者的这番安排确实令人佩服——以船只作为软禁自己二人的处所,不仅大大降低了他们与外界联系甚至逃脱的可行度,也因船只易于移转和隐蔽的特性使得碧风楼和擎云山庄密布的情报网难以触及。从察觉二人失联展开搜查,再因陆地上搜索无果而转往水路查探,就算最后终于探得了些许蛛丝马迹,也必然得耗上一两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更别提主持山庄情报的他正是那个失踪的人了。在此情况下,想倚仗山庄之力脱逃,无疑是相当不切实际的事。
以白冽予之智,分析出这诸般利害亦不过顷刻之事。他本就是行事极为理智之人,清楚逃脱无望,自然便不会再将心神耗费在这上头——相比于此,眼下更为关键的,是厘清关清远种种作为的真意。关清远不会只是为了同他叙叙祖孙情谊便耗费心神安排上这一出。唯有弄清楚对方的目的,他才能掌握谈判的条件,从而得着逃出生天的机会。
可这十日间,关清远却始终未曾主动提起。
——更正确地说,这十日里,除了三餐时的例行问候之外,长者便不曾再和他有过任何额外的接触,不曾说明用在东方煜身上的手段是什么、亦不曾说明将他擒下软禁于此的目的……简而言之,这些天来关清远唯一称得上有所「作为」的,也就是用自身的实力迫使白冽予安分地留在船上而已。
最开始,白冽予还对这样异常平和的情况感到困惑。可随着情人持续昏迷不醒,自身的医术亦全无用武之地,逐渐于心底蔓生的无力感,让青年终于明白了长者如此手段的真意。
他在逼自己低头。
无须长者多加施为,情人的昏迷本身就是最好的威胁……以他二人的感情,只待青年认清自个儿走投无路的事实,自然会为了情人的安危而向其俯首。
可白冽予虽弄清了这一点,却依旧没能改变什么……眼见东方煜的身子因连日昏迷而渐显病态,无计可施之下,他心中纵有千百般不愿和戒备,也终究只能依照关清远所期盼地主动向其求助。
尽管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低头的代价,多半将远远超出他所能接受的底限。
望着前方紧闭的舱门,回想起情人略显憔悴的容颜,白冽予幽眸间浓浓苦涩闪过,却终只得微微一叹,深吸口气后、毅然决然地敲响了眼前的门——
叩、叩。
「进来吧。」
叩门声方落,便听得老者的音声自里间传来。青年低应了声「是」后依言推门入内,而旋即为关清远房内的一处光景攫获了目光——
不似自个儿房内全无一丝光线的幽暗,眼前的舱房足称灯火通明,里侧的舷窗更隐隐可窥得几许江上风光……白冽予虽不认为己方能轻易逃出生天,却依然期盼着自个儿能对眼下的处境有更为清楚的了解。无奈外间天色已暗,饶是他眼力过人,所能见着的亦不过远岸上单调的河滩和林子而已,更遑论因此辨认出所处的河道?瞧得再用力,最后的结果也依旧只能是无功而返。
许是注意到了他视线所及,正悠然于房中几畔闻香品茗的关清远唇角微勾,淡淡道:
「东北初见至今,不论双方立场如何,你的表现都未曾让老夫失望过……坐下来吧。老夫刚沏了壶茶,听说你在茶艺之上颇有钻研,不如便替老夫品评一番如何?」
长者所用的口吻十分亲近,若让不知情的人听着,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眼下促使二人同处一室的,会是名为「胁迫」的关系……只是面对关清远的邀请,白冽予却没有依言照做的打算——对他而言,像敌人低头本已是十分违背本心之事,更遑论按着对方的意思起舞、假惺惺地演一出爷孙共享天伦乐的戏码?当下略一踏步近前,却未依着长者之意于其对侧入座,而是双膝一弯,竟就这么当着对方的面跪了下来!
只是青年的跪姿十分标准——两条大腿打得笔直、背脊亦伸得直挺——可一应动作却也至此而止。他未曾主动开口,面上也未显露出分毫求恳……他像是用那一跪表达了不得不为之的屈服,却又从头到脚竭尽所能地传递、诉说着发自内心的抗拒……而关清远自然不会看不出这一点。唇畔笑意微敛,他凝视着外孙的深眸微微眯起,音声略沉:
「虽说你常有深合老夫心意之举,可出乎老夫意料的反应却也不少……以你权衡利害的本事,怎么说都该更识时务一些才是。」
「前辈迫冽予来此,难道便是想找个在旁曲意逢迎的人?」
「『前辈』么……如此生疏的称呼也就罢了。一个老人盼着能与外孙好生聚聚共品香茗,在你看来却是等着让人奉承?」
「是否如此,前辈想来比冽予更清楚才是。」
「……你如此倔强,也不知是承继了谁的性子。」
许是因白冽予的表现而回想起了什么,饶是他的态度半点称不上配合,可面对着的关清远不仅未曾动怒,更在沉吟片刻后略带缅怀地一声叹息。
「也罢。此时还冀望着培养什么祖孙情谊,倒是老夫奢求了——这些天来,你对老夫迫你来此的目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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