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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雅点点头,脸上也泛起怒色,道:“是很过分!”方雅心道,等下一定要严批方强一顿,不过自己只要结果不问过程,确实也要负一大部分责。
苏晨笑了笑,甩了甩头发,道:“不过,我的当事人,也就是任远,他并打算追究。他要我转告方总一句话。”
“什么话?”方雅面色不改,心中却是奇怪,这事可被任远抓到大把柄了,若是自己,绝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
苏晨微微一笑,道:“其实,任远这句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许只有方总才知道,他托我转告给方总的话,请注意是原话,他说:他有一天晚上,梦到方总了。”
闻听到这一句话,方雅方才还粉面含春的脸刹那发白,双肩也微颤了起来。
苏晨见状自然生疑,不知任远这句话具体是怎么刺激到方雅他的,以她的聪明脑袋于是迅速想到也许这梦有一些不堪的内容,但是,任远做梦又和方雅有什么关系?
而此时,方雅内心连忙提醒自己冷静,冷静,不是真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忽的站起来,说道:“苏律师,你有任远的电话吗,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可以吗?”
苏晨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心里已然确定,一定发生很重大很重大的事,不然向来冷静的方雅不会有这样的神态,口里却是很客气地说道:“我给他留了一个手机,你可以拨打这个电话。”
苏晨报了电话号码,方雅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立刻拨通了,再示意自己要到外面去打这个电话,然后方雅几乎是快步走到无人处,拨通了电话,很快,里面传来任远懒洋洋的声音:“谁啊?”
“我,方雅。”
“哦,是方总啊,你现在不是和苏晨在一起吗?”任远说道。
“你托她带的话她带到了。”
“哦,那就好。”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方雅声音有些大,贝齿却死死地咬着自己嘴唇,无限娇好的身躯因为感觉到气愤与羞辱而微微颤抖着,而刚刚心头对任远的愧意正在迅速消失。
“哦,没什么,只是对一天晚上关于做了有关方总的一个梦,现在,对方总表示歉意。”
方雅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态,她就觉得自己脑袋要炸了,心里喊了一句:“天!这怎么可能?”任远无比讨厌的声音却继续响着:“而我也想,方总大概也和我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是以,我为我梦中的孟浪向方总道歉,而今天,我差点死掉,大方一点说,我想我们两清了!”
“到底是个什么梦?”方雅觉得自己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血来了。
“方总一定要问的话,那我只能说,那大抵是一个春梦!”
方雅惊得头发都有些炸起,在那一瞬间,她觉得这个任远就是自己的噩梦,对,没错,他就是自己的噩梦!他怎么能入得自己梦来,这个家伙,他是活该!正这样想着,方雅就听到任远悠悠说道:“神女不请,楚王安来?!”
“你?!你无耻!”方雅立刻呼道。大厅许多人把头扭向方雅这边,然方雅这个时候完全不管自己是否失态了。
任远没有马上回答。
“怎么,我说对了?!”方雅恨恨地说道。
“方总,这是你我之间的缘分,不过,我希望,缘分到这里为止为好。”
“你是威胁我?!”此刻方雅是标准的咬牙切齿,从来没有人让她方雅如此失态过。
任远叹了一口气,道:“对老爷子的事我很遗憾,但是,他命中有此一劫,却也是躲不过的。”
“你到底是谁?!”方雅的声音平时很优雅,但现在一点都不优雅,并且有些尖锐起来。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过到底要不要进行下去,你还是和我的律师谈一谈吧,她会让你有更多更好的选择的。好了,我累了!”
电话挂了,方雅有好一阵发呆站在那,那一夜梦中征服与被征服,痛苦与快感的交织又齐齐涌了上来。她重重地跺了一脚,然后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把自己理智多半拉了回来,回到位子上去后终于恢复了些以往的气定神闲。
不得不赞一句,方雅终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涵养功夫做得极好。
“有什么问题吗?”苏晨故作关切状问道,眼睛自然在方雅脸上了扫来描去,希望能看出端倪。
方雅淡然一笑,道:“没什么,就是一点误会,解释清楚了也就烟消云散了。”
苏晨点了点头,道:“那就好!现在,我们继续我们话题。”
“你说!”方雅越发彬彬有礼起来,已完全恢复堂堂天放集团老总的派头,只是内心却像迅速吹胀的大气球一般,现在方雅就盼苏晨早些把那些个底牌说出来,然后自己回去,回到天放集团第十五层楼,然后在所有的玩偶人身上写满任远的名字,拼命地发泄!
苏晨终究还是觉察出方雅是在拼命忍耐,以她大律师的目力。这是个好机会,慢条斯理陈述一遍,准可让这黄浦江最优雅最高贵的女人暴跳如雷,濒临崩溃,说老实话,苏晨很想看到这个场景。但是,苏晨现在代表任远。任远虽是她姐夫,但更是她客户,苏晨所言所行自然要代表客户的利益。想到这,苏晨不得不加快语速道:“其实,任远和你家老爷子约见也就是说房子的问题。他说同意你们方家在红楼两侧建你们方家公馆。”
“哦,是这么个条件。”方雅瞬间冷静下来。
“是的,据我所知,虽然具体情况我不是太了解,你们方家想要那红楼,是因为风水问题。”
方雅轻轻笑了一声,道:“苏大律师相信这些?!”
苏晨心道,这是跟自己玩文字游戏,看来自己还是心软,想到这,道:“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但是任远说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这让我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许多东西远不是现代科学所能解释的。”
方雅平静的脸蛋立刻红了起来,柳眉更是有些倒竖。
苏晨微微一笑,道:“方雅姐别紧张,任远并不是无聊的人,不会把那个梦的内容随便乱说,即便是我,他也保守秘密。”说到这,苏晨就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她已经看到方雅的嘴唇又有些哆嗦,就连拳头也捏了起来,看来濒临暴走的边缘。苏晨话锋又一转,道:“我们还是说红楼的事情吧。任远他这个人,这些天接触下来,我也是有一定了解,他是最怕麻烦的人,也最怕得罪人,我相信,这一点,相信方总也是有相同观感。方雅姐大概就是抓住这一点,因为这个官司,一开始很可能双方证据都不足,拖个半年一年都有可能的。以任远的性格来说,若不是受秦伯遗嘱限制,还真可能把红楼就此转给你们的。”
方雅皱起眉头了,这个苏大律师,不但人美,看问题的眼光一点不下自己,也是,人家是律师专业,于法律比自己精通百倍,在这方面,自己绝对是逊于对方。一想到这,方雅就对秦振华这老先生最后遗嘱加上这一条那真是很无语,死后算定身后事,这种人,一辈子岂会是默默无闻?
苏晨见方雅不作声,就知道方雅心中正是这样想的,继续说道:“只是任远受遗嘱限制,已失去把红楼转让的资格,所以,在他内心,是十分不想站在方总的对立面的,这种状况,还请方总体谅。方总目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走司法途径,通过举报,然后检查机关介入收集证据后然后向法院提请公诉。官司胜了之后,红楼收为国有,然后由国土资源部门拍卖,在这个商业场上,天放集团再出来拍到。我不得不说,这很周折,不过有一定的可能,但这其中包含许多的风险。”
方雅笑了笑,道:“苏大律师,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天放集团是很想要那块地,但是人家不想卖,我们也没办法。这之前舍弟莽撞,想去强拆迁,我想那一次强拆迁也就强拆迁了,但是我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放下所有的事,立刻赶了过去,制止这种行为。”
苏晨心中暗笑,这个方雅在摆高姿态。
方雅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一直都走合理合法的途径来进行的,至于任远身份置疑,我想苏律师有误会,但是我有时候会想,任远住进红楼才三天,秦振华老先生就把所有的财产都一股脑地给了任远,这一般人脑袋都会生疑。秦振华老先生无儿无女,死后若无合法继承人,这红楼就是国有的财产,而任远的意外出现,实在可疑。再说,如果他就是任远,那么他十多年前就该死了,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呢?”
方雅的言辞不可谓不犀利。
苏晨点了点头,毫不退让道:“不错,我想方总也就这么几套说辞了,但是我要提醒方总一句,是一个人证明自己是自己容易呢,还是另外一拨人硬说这个人不是这个人容易?”
方雅目光一下锐利起来,的确,苏晨说到关键处,却也寸步不让地说道:“世界的事情,很难说的。”
苏晨笑了笑,道:“其实,从法律角度来说,这个官司早已就是立于不败之地了,检控方必须要列出种种证据表明,眼前这个任远不是任远,而值得注意的是,检控方同时还得说明,眼前这个‘任远’是谁,这个证据力度显然是要远远大过我们。”
方雅沉吟了片刻,叹道:“从前听朋友说天则律师所的苏晨律师如何如何厉害,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苏晨从容一笑,道:“彼此彼此。”
方雅脸上忽然绽放笑容,这笑容显得非常纯洁而无私,苏晨心头更是泛起一阵异样,就在这时,方雅说道:“而任远要证明自己是任远,必须得说明这十多年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其实,我们这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任远若真是十多年活过来了,那么,他就是一个抗癌斗士,我想,他吃了什么药,用了什么方法,这世界上其实有许多人都非常非常想知道。把这个事揭出来,广泛宣传出来,对那些日夜挣扎在无边疾疼的人来说,不啻是个巨大的鼓舞,也找到一个确实可行的办法。”说到这,方雅脸上更是一副悲天悯人的之色。
苏晨心里骂道,这个狐狸精,真是太狡猾了!的确,这就是任远的软肋,试问官司胜了之后,日夜各地重患者络绎不绝,这日子还怎么过?
见苏晨脸色有些发僵,方雅微苏了一口气,心里说道,总算多少找会了场子来了。
苏晨脸色一寒,道:“方总,您的意思,还是没有和解的可能?”
方雅连忙说道:“我想苏律师还是对我们集团有所误会的,这事,于法理而言,是与我们无关的,相信这一点,苏律师比谁都清楚。”
“唉,”苏晨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任远的提议很是大度了,他现在拥有了红楼,提出你们方家公馆可以在旁建设,按照我的理解,那就是一定程度愿意与你们分享,这些在我,可能在方总眼里都是虚无飘渺的东西,可能在任远以及你们方老爷子看来,却无比重要。不用任何麻烦,以及任何风险,就可以分享一部分,何乐不为呢?方总,你们商家不是都讲究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道理吗?任远这个人,以我做律师这么多年,我是没看透,所以很坦率地说,得罪了任远,我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哦,苏大律师是在威胁我吗?”方雅冷笑道。
苏晨呵呵一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站在我的角度来说。方总应该也听说过有关我这个人是怎样一个人,但是,我这样一个人,却是不敢去得罪他那样的人了。话说到这,不是姐妹情深,我是不会这么说的。”苏晨笑颜如春风,却是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