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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香 作者:雪舞冰凝(封推vip2013-12-10高人气高推荐完结)-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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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她一笑。远黛紧跟着问道:“那你说,若他不是皇上,可会似如今这样吗?”

    绘春默然,半晌叹了口气道:“这个……奴婢也不敢说!”事实上,在她心中,一直以为,倘或石传钰未曾登上皇位而娶了远黛的话。或许并不会如此。只是这话,她却是不敢说出的。

    好在远黛本也没打算穷追下去,摆一摆手后,她道:“对于此事,谁又敢肯定呢!”言下竟大有怅然若失之意。

    绘春在旁细度远黛之意,隐约之间,竟觉远黛此刻话中所指,仿佛并不仅是石传钰。

    …… ……

    坤毓宫中,金后神色峻冷,身姿挺拔的坐于罗汉床上,却是久久不发一语。而她的对面,这会儿却正跪了一名黑衣人。殿内,气氛沉凝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良久良久,却还是那名黑衣人沉声开了口:“事已至此,请娘娘速下决断!”

    他不说这话犹可,一说这话,金后已自冷笑出声:“事已至此?你且说说,怎么个事已至此法?难不成你们将事搅成了这样,眼看不能了局,便要逼着我杀夫不成?”她唇角虽带笑意,眼神却自锋锐如刀,这话出口,更如三九之风,直寒到了人心底里。

    黑衣人的身子仿佛僵了一僵,但很快的,他便又更低的伏下了身子,小心而恭谨的道:“娘娘,奴才只恐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这人显然颇为工于言辞,这一句话,却是一下子便扎中了金后的要害。面色一时阴晴难定,好半日,金后才自冷笑道:“你们打算用什么手段?毒吗?”

    听得这话,黑衣人却不由的叹了口气:“奴才等原有此打算,只是如今……”

    他并没将话说完,金后却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原先有此打算,只怕也有把握能够成事,但如今却是不成了,只因明珠郡主石青螺已回来了。明珠郡主石青螺,乃是广逸王石广逸之女,自幼习医,又因广逸王曾在苗疆游历过一段时日,更在无意中得到了一本《毒经》。因这本《毒经》之内所记载的内容太过广博,倘或落于恶人之手,怕会流毒天下。故而广逸王并未将之出示旁人。传言之中,这世上,只有一人真正学过这本书的全本。

    这个人,就是广逸王之女,从前的明珠郡主石青螺。

    “那你们打算如何做法?”金后的声音中满是嘲谑之意:“强行下手吗?”她是不信他们敢强行下手的,石传钰登基虽只四年有余,但因整合了大多数广逸王留下的势力的缘故,他手中所有的能量,已是远超金家。正面对碰之下,金家怕是全无把握。若要暗杀,石传钰偏又有一身的好武艺,而况他如今常在宫中,便是偶然外出,也是行踪飘忽,令人无从下手。

    黑衣人答他话的语声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土司的意思,是先行拿下明珠郡主!”

    “拿下?”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一般,金后格格的笑了出来,笑声中,却已带了几分神经质:“为什么是拿下,而不是杀了呢?”她的语声尖锐,而充满了怨毒。

    默然片刻,黑衣人缓声道:“娘娘或许还不知道,北周延德帝已于昨日薨逝,以睿亲王百里肇继皇位!如今虽因先帝才崩,还未有动静,但若无意外,石青螺必会是北周皇后无疑!”

    金后听得身子一颤,面上神色一时复杂,心底更早是五味陈杂。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毕竟还是不如你吗?

    这个念头,让她的心中陡然蹿起了一股邪火。忽而的冷笑了一声,她沉声的道:“你回去,同家主说,他要本宫做的事,本宫也不是不能考虑,不过……我要,一命换一命!!”

    陡然听了这话,却由不得那黑衣人不浑身一震,猛的一下抬起头来,他满面震惊的看向金后。金后却在微笑,笑容平和而温婉,看向他的眸光也自澄澈安宁,仿佛才刚说出那一句狠话的人,并不是她。

    PS:

    又来不及了,汗,快完结了,乱得很,然后家里又来了客人

    烦躁中,明天争取补上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心灰

    神色淡静的看着回话完毕的刘启盛,石传钰久久没有言语。刘启盛虽是精明之人,但一来知道这事始末,二来更将远黛这些日子对石传钰的冷淡看在眼中,见他沉吟,到底没能忍住,当下小心翼翼道:“奴才有一言,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石传钰正自沉吟,其实却未注意他的神情,及至他说出这话来,方才微愕的看向刘启盛,剑眉一拧之后,毕竟淡淡道:“你既这么说,自有你的道理,便说来听听,又有何妨?”

    刘启盛咬一咬牙,终究开口道:“奴才是觉得,郡主之心,已如磐石,怕是不能更改了!”

    这话一出,却不由得石传钰不拧紧了眉头,冷冷扫他一眼,他道:“这些个话,何劳你说!你也不必遮遮掩掩的,有话只管说来,朕总不怪罪你便是!”刘启盛原是打小便在他身边伏侍的,他的那点鬼心眼,石传钰哪能看不出来,为宽他的心,才说出这话来。

    刘启盛所以犹豫难以成言,乃因知道远黛在石传钰心中的地位,知道一言不对,怕是动辄得咎。但若要他就此不发一语,他又自觉心中不甘,这会儿得了石传钰的话,这才放下心来,又自斟酌一回,他才应道:“奴才是觉得,郡主人虽是回来了,但心却早不在了!皇上要早下决断才好!”说来说去,也还是不敢将话说的太白。

    石传钰就这么看他,眼神清宁澄澈,如寒潭静波,仿佛可以照见人心:“她给你气受了?”他问,语气却是肯定无疑的。神色之间,甚至还带了些许的笑意。

    不意他一语中的,刘启盛的脸顿时涨的通红。顿了一顿后,他才勉强的道:“奴才只是觉得……觉得郡主太也不给皇上面子!”他也不好实说经过,少不得只能拿了石传钰来扯旗。

    不期然的挑眉,石传钰平淡道:“她自幼便是这样的性子,你亦不是不知!怎么如今才想到说起这话!”他说这话时,言语虽则平淡,然话里的冷意却已溢于言表。

    刘启盛忽然听了这话,心中顿然一凉,人更惊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道:“奴才大胆僭越。还望皇上恕罪!”却是连声音都抖了。事实上,石传钰的话并未说错,远黛的性子。素来外和内刚,看着似易亲近,其实大不然。从前的时候,莫说是他刘启盛,便是石传珉、石传钰兄弟遇到她不快之时。也多有吃瘪。而那个时候,他刘启盛又哪敢说什么。

    愈是这么想着,刘启盛却更不由的浑身打颤,面上神色也自一片煞白。

    默然看他,石传钰忽然便有一种心灰意冷之感。原来……她说的并没有错,有很多东西。他以为没变,但事实上,却正如远黛说的那样。早已回不到过去了。

    疲惫的摆了摆手,石传钰冷淡道:“下去吧!这样的话,往后再不许说了!”北周来的消息,如今江太后与斐亲王还并不知道,她们若是知道了。也定会百般劝说自己吧。

    他暗自想着,心中不觉更增厌烦。

    刘启盛早已心胆俱丧。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颤颤的应了一声,磕头退了下去。

    …… ……

    仰起脸来,看向东方初升的红日,远黛深深长长的吸了口气。大雨过后的清晨,微湿而寒冷的风吹在人的面上,令人精神不由为之一振:“今儿的天气倒是好!”她随口感慨着。

    绘春正从屋内出来,手中却捧了件灰鼠披风,听了这话,却不由失笑起来,一面走上前去,为她披上披风,一面笑道:“奴婢记得郡主从前最是怕冷不过,怎么如今却转了性子了?”

    抿嘴一笑,远黛自然的轻抚了一下披风上出的极好的风毛,那暖绒绒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是舒服:“你不知道,平京的天气,要比郢都冷得多!我在平京待了几年,只觉冷得受不了,又觉得一辈子怕也不能习惯了那种冷。等回了郢都我才发现,郢都的冬天,竟这么暖和的!”

    绘春听得失笑:“这么说来,郡主竟是已经适应了平京的天气了!”

    远黛笑笑,却未言语。自打得了延德帝的死讯后,她便换上了一身白衣,发上也只简单的插了几支银钗,看着素净得很。绘春也知她的心意,这件灰鼠披风颜色亦是白色缎面的。她身材原就高挑娉婷,着这一身素衣,立在雕栏画栋的朱廊之上,愈觉清逸超俗,不似生人。

    二人这里正自说话,远黛无意目光一动,却恰瞧见有人从一丛生得甚为繁茂的花木后头绕了出来。才一看真切了那人,远黛便不由的皱了眉头。觉她神色有异,绘春也不免转头看了过去:“云燕?”她皱眉的叫了一声,不悦之色却已溢于言表。

    从花木后头绕了出来的那人,正是云燕。她原本并不敢过来,只是逡巡在旁,这会儿听绘春叫了这一声,倒真是大喜过望,忙自快步的走了过来,蹲身便要向远黛行礼。

    远黛见状,少不得抬手虚虚一扶:“雨后路滑,你如今又是双身子的人,这个时候却出来作甚?”自打诊出云燕有了身孕之后,她便命人在含玉轩内洒扫了一间厢房出来安置了她。又挑了两个甚是伶俐的丫鬟贴身伏侍着,甚至还交待了晴宁时常过去照看。可以说,她已做到仁至义尽,若在这样的情况下,云燕仍出了事,她也只能说她没这个福分了。

    云燕闻声,不免露出了怯怯的神态。远黛眼见她的神情,却也不禁深感无奈。事实上,云燕怀孕之事,她早命绘春禀了斐亲王知道,但不知怎么的,石传钰那边却一直没有动静。看一眼云燕,远黛心中既是无奈又略掺杂了些悯然。云燕的心思,她是颇能理解的,她已走到了这一步,却仍旧妾身未明,若说不忧心将来,又怎可能?

    “你且放心安胎……”半晌,她终于蹙眉再度开口:“这件事情,我总为你办妥了便是!”

    云燕的被幸、怀孕都是在她身边发生的事,她做不到漠然坐视,好在她也不以为石传钰真会这么绝情的对云燕不闻不问,说到底,云燕腹中怀着的,也还是大越皇室的血脉,断然不容流落在外,更不说石传钰本就子嗣稀少。

    她不说这话,也还罢了,一说了这话,云燕一个忍之不住,眼泪便即滚落下来。

    远黛一生,最不喜见人在自己面前哭泣,见她如此,不免蛾眉愈蹙,少不得转眸给了绘春一个眼色。绘春会意,忙自快步下了台阶,伸手稳稳扶住云燕:“天冷,你出来时,怎么也不加件衣裳!走,我陪你回屋去!”见是绘春亲自来扶自己,云燕顿感受宠若惊,但她也是懂规矩的,答应一声后,仍自朝着远黛深深一礼,这才告退了下去。

    目视她二人离去的背影,远黛却忍不住摇了摇头。在廊下又自出神了片刻,才要转身回屋时候,身后却响起了熟悉的脚步之声,随之而来的,却是柳儿的声音:“郡主!”

    回头看她一眼,远黛倒也并不多说什么,只抬手略略作势。柳儿会意,忙上前扶她回屋,同时更低声的道:“郡主,皇上命人传了消息来,问可要差人来迎你回去?”

    不曾犹豫的,远黛很快答道:“你回了消息去,只说若明年正月十五,仍听不到我启程返回的消息,再差人来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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