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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衣连声应着,一时又想起一事,便忙禀道:“小姐,萧小姐正在屋里等你呢!”
远黛听得萧呈娴正等着,少不得加快了步子。
她才进了屋,便见萧呈娴正自悠然的坐在房里,翻看着她前些日子看的那卷书。见远黛进来,不免抬眸笑问道:“妹妹适才却去了哪儿?怎么竟连文屏也不见了人影?叫我好等!”
远黛苦笑道:“这一二日,忙乱得紧,倒是将杜若忘在了脑后。昨儿忽然想起问起文屏时,才知她竟病了。因昨儿天已太晚了,我便没有过去,却是直到刚刚才看了她回来!”
萧呈娴听杜若病了。也不免关切问道:“可妨事吗?”
远黛一面令翠衣取了文房四宝过来,一面应声道:“只是着了风寒,倒也不碍,只是不免要养几日了!”口中说着,已自笔走游龙,迅捷的开出一张方子来。
打发了翠衣抓药去后,远黛这才回头笑道:“姐姐这会儿来找我。可是有事吗?”
萧呈娴闻声,倒不免先自一叹,而后才道:“我是来与你商量回京之事的!”
远黛点了点头,面上神色并无多少惊诧,却反隐隐透出几分怅然之意来。
她既不曾刻意掩饰,萧呈娴自是看的清楚明白。苦笑一下之后,她道:“本来我的意思,是打算再住一阵子的。只是今儿一早,我娘却自平京送了书信来,催着我们快些回去呢!”
了然点头。远黛道:“萧姐姐的心思与我一般,我又怎能不知。其实我们此行目的早已达到。早些回去其实也无妨,只是回去之后,再想如今日这般自由自在,却是难了。”
萧呈娴叹了口气。便也没有言语。事实上,今早一接到杜夫人的书信,她便已明白了过来。这一次绿萼岭之行,她们这些小辈固然有她们自己的小九九,而长辈们又何尝不是。
如今想来。凌府肯放远黛来此,为的正是睿亲王百里肇。然而若只让远黛一人前来,却难免做的太落痕迹。日后传扬出去,怕免不了会引人诟病。所以老太君才让凌远萱也一同来了。而郭氏等人的出现,则是因为陆夫人的缘故。远黛等人上山之后不久,杜夫人便自借口京中有事,匆匆返京,也正是不想让她们存有戒慎之心,以致好事不偕。
而今婚事已成,实在也是时候可以让她们下山了。
目光无声的落在桌上水晶盏内那嫣红透亮的颗颗樱桃上,萧呈娴蹙眉问道:“睿亲王怎会忽然想起送了这个来的?”
对于这点,远黛倒不觉有什么可隐瞒之处,因坦然道:“他看出我爱吃这个,昨儿便说了,要将府中所剩的几筐都送了来给我!”
陡然听了这话,萧呈娴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苦笑一下,她道:“不瞒妹妹,睿亲王使人送了樱桃来时,我正在前头与我大哥说话,当堂便见他变了脸色,倒让我心中颇觉不是滋味!”
远黛一怔,半晌苦笑道:“姐姐突然同我说起这个,却叫我说什么才好呢?”
萧呈娴其实也知到了这个时候才来说起这些,实在已是毫无意义,但若要她不说,她却又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这会儿说了出来,心中倒真痛快了许多。当下哈哈一笑,道:“我说也说了,反正也已收不回来了。至于你,是铭刻于心还是转头即忘,却也由得你。”
失笑的白她一眼,远黛道:“你倒是痛快了,却只是来给我添堵。”
萧呈娴只是笑,却显然全无一丝歉疚之意。远黛也无心多说这些事儿,因起身笑道:“这会儿时间虽不早了,离着用午饭却还有一会子,姐姐不若陪我出去走走如何?”
萧呈娴闻言,便也起了身,笑道:“也好!不过这时候,我二人最好却莫要过去照水林?”
远黛一怔,目光落在萧呈娴略带顽谑之色的面上时,却又不禁失笑起来:“怎么?那木疙瘩居然也开窍了?再不去想他的科举了?”
一时说起这个,萧呈娴倒又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抱怨道:“这一次上山,原是我一力促成,弄到最后,却成全了你们姊妹二人。唉……”最后的那一声叹息却是为了萧呈烨。
远黛也不好胡乱接她的口,只得陪她叹了一声。
萧呈娴那边出了一回神,却忽而问道:“妹妹觉得睿亲王可是良人?”
沉吟片刻之后,远黛平静一摇头:“是否良人,如今却还不好说。”说到这里,她却又一笑:“不过也算值得一嫁!”
陡然听得这等离经叛道、惊世骇俗之语,却不由得萧呈娴不瞠目结舌,好半晌,她才苦笑道:“我如今倒甚好奇,也不知那人若听了你这话,面上会是个什么表情?”
远黛笑笑,便也不再说下去,只起身道:“不说这些,我们且出去走走吧!”
萧呈娴应了一声,站起身后,最终却还忍不住问道:“妹妹觉得我大哥又如何?”
听她再次问起这个,却让远黛颇感无奈之余,却也不能一再回避。深深看一眼萧呈娴,远黛低声反问道:“不知姐姐到底希望从我口中得到怎样的答案呢?”
萧呈娴闻之无语,半晌方叹了一声:“妹妹的意思,我如今已明白了!妹妹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不会问这些了!”她心中其实明镜也似,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已是无用。这个问题远黛若答否,她便是脸上似不在意,心中也必怏怏。而若日后走漏一丝半点,萧呈烨面上也自不好看。若答是,却又显得远黛水性杨花,品性不端,传扬出去,却更不好。
慢慢握住萧呈娴的手,远黛低声道:“常言说得好,落难之时方见人心。姐姐与六哥从前对我的好,我总一辈子记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九章 沅真来信
有志一同的将二人都不愿再提及的那些事儿暂且丢在脑后,远黛与萧呈娴自后头一路出了别院,便在后山之上漫步赏梅,倒也甚为自得其乐。
绿萼岭以梅为名,岭上植的最多的,自然便是梅花。已是寒冬腊月时节,恰是寒梅怒绽之时。远黛又是懂梅之人,一路行来,随意指点,却将那些梅花的品名、习性一一道来,相关诗词歌赋更是随口拈来,直听得萧呈娴连连惊叹。
因是单独出来的,身边甚至连个丫鬟也不曾带的缘故,二人并不走远,只在萧家别院的周遭地方看了一回。眼看午时将近,便自返回了别院。
在后院花厅落座后,萧呈娴一面传饭,一面便使了丫鬟去请凌远萱。那丫鬟去了片刻,返回来时,却禀说凌远萱仍未回府。二人听了这话,却也只能相视苦笑。
却是到了午时将近时候,凌远萱这才匆匆过来。见花厅内远黛二人悠然对坐而弈,而棋枰之上,黑白两条大龙已然成型,战况胶着难下,看样子已等了自己好一会子了。
面上不期然的一红,凌远萱不无尴尬的叫了一声:“萧姐姐、九姐姐!”
听见她叫,萧呈娴将手中黑子随意一扔,却是极为精准的便落到了一边的棋盂内:“呀!十妹妹终于回来啦!回来的正好,刚好同我们一道用午饭吧!”
远黛回首朝她一笑后,便吩咐一边的丫鬟撤了棋枰下去。
她二人这边既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儿,凌远萱便也乐得装傻。虽则面上仍有些发烧,但总好过被二人取笑。在桌边坐下,凌远萱笑道:“我还未多谢九姐姐送去的樱桃呢!”因萧呈娴二人并未使了丫鬟去寻她,所以她却是先回自己屋里。得知二人在此,才又匆匆而来的。
远黛闻声,不免笑道:“不过是些樱桃而已。你喜欢就好了!”
三人说了几句话,那边却已摆了饭来。一时用过了饭,萧呈娴便对凌远萱说起回京之事。凌远萱乍然听得回京之语,不觉一怔,竟自失声叫道:“这么快便要回去了吗?”
远黛与萧呈娴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互视一眼后,萧呈娴苦笑道:“我其实也与妹妹有同感。只是这回京之事。两家怕早商议定了,我们也不好不遵!”
凌远萱轻抿了唇,半晌方闷闷道:“那就是没别的法子了?”
远黛默然安坐,不发一语。事实上,在她看来。这个时候,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毕竟她想做的,能做的,都已做了。而凌府之中,更有她无法放下的人——她的生身之母周姨娘。
见她不语,萧呈娴只能叹了口气,答凌远萱话道“怕是没有!”
闷坐片刻,凌远萱才问道:“我们……何时回去?”面上神色却是怏怏的。
稍稍想了一刻,萧呈娴道:“后日启程吧!我娘是今儿大早送了书信来的。信中着我们尽快回去。但我想着,便再是快,也总得给我们收拾行装的时间吧!”
凌远萱虽仍觉后日启程有些急了,但见远黛一直沉默,她却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急切,只得闷闷一点头。道:“后日就后日吧!我先回房去了!”
送走凌远萱,远黛二人倒也无意在这花厅多留,便也各自起身,回屋小憩去了。远黛回了屋,见文屏已自杜若那里回来,不免问道:“杜若可好些了吗?”
文屏应声道:“她喝了小姐开的药后,与我略说了几句,便又睡了过去,一时倒也不见什么起色。我正想着过一会子再去看看她呢!”
远黛对此并不意外,她开的是药,而非仙丹,见效自也快不到哪儿去。点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之后,远黛便对文屏提起了回京之事,见文屏面上颇有难色,便又嘱咐道:“如今杜若病着,翠衣又要照应她。你一人收拾,怕也收拾不来。这样,你只拣重要物事收拾,其他的,你便去问巧兰借两个人来帮着便是了!”
文屏这才点了头。
主仆二人正说这话,外头却忽而传来一阵轻微的喧闹声。蹙一下眉后,远黛便朝文屏使了个眼色。文屏会意,忙快步走到窗前,推窗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她却是不由一怔,旋回头低声问道:“小姐,外头来了人,我看她那样儿,怕是小姐曾提过的宁夫人。”
远黛听得这话,不觉一怔,忙也跟着起身看了一眼。屋外院内,正有数名女子缓步而来。为首女子着湖蓝宫装,衣饰并不如何繁复,但穿在她的身上,却自有一种清丽平和之美。
“果真是宁夫人!”远黛蹙眉吩咐道:“文屏,且随我出去见礼吧!”
二人匆匆出了房门,那边萧呈娴也已快步从屋内行出。宁夫人见二人急急迎出,却自停了脚步,笑道:“我这个不速之客,可扰了你们没有?”
二人闻言都是失笑,连呼不会,便一左一右扶了宁夫人过去萧呈娴那里。进屋坐下后,萧呈娴便忙令巧兰过去请凌远萱来。巧兰答应着,正要出门时候,却被宁夫人含笑拦住:“适才我来时,恰在照水林内见到十小姐,这会子她怕还没回来,倒是不必去请了!”
远黛二人听得这话,不觉面面相觑,苦笑连连。
宁夫人显然并无责怪之心,只微笑道:“那位与她一起的公子,便是她的未婚夫婿吧!真真是一表人才,与她倒可称得是珠联璧合的一对。”说着这话的时候,宁夫人眉目之间却不觉泛起一丝温柔之色,仿佛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
远黛见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