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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她羞涩处。
心妍大惊失色,齿下用力咬破他下唇,他吃痛闷哼,她趁他不备矮身从他手臂下逃了出来。
她身负大仇,岂能再度委身沉沦于他。她莫名害怕,身子剧烈发颤,唇瓣肿胀疼痛,羞愤难当之下,拔起插在地上的利刃,双眼一闭,横剑朝脖间刎去。
杨骜侧步而上,食指弹在剑身,心妍手掌被震得酸麻,长剑脱手飞出。
“你不能死。”
“命是我自己的,这你也要管?”
杨骜冷哼,“父皇已知你在我府内,随时都会召见你。你若在我府内有什么闪失,我无法交代。”
“那我立刻离开睿王府。”心妍挥去心中莫名的酸痛,朝门跑去。
忽觉身上一凉,仅着的一件袍子不翼而飞,她慌忙环胸遮羞。
她的衣袍正攥在杨骜手中,方才她欲夺门而出,他伸手拽她,岂料扯到了腰带,挣扯之间,将她衣裳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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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计不嫁
心妍局促站着,赤身露体无法到院中去,留在屋中面对杨骜更是危险之极,一时怔忪无措,泪水簌簌滚落。
杨骜喉咙紧涩,眸中闪过掠夺的欲,拦腰将她抱在怀中,拂袖扫去桌上笔墨砚台,将她掷在桌案上,细密的吻落在她颈项,修长的手探去她腿间。。
“别碰我!”
心妍要将他手推开,手指才触到他的手背,便啪的一声,被他反掌用力挥开。
她手腕撞折在桌角,剧痛袭来,眼泪直流,捂着手腕蜷在桌案上闷吟,余光瞥见杨骜径自解开蟒袍,健硕肌理、紧致小腹喷张着热血气息。
“喂!你别乱来!”心妍两脚使力踹向他胯下。
“既然你这么着急,我便满足你!”杨骜擒住她两脚,顺势将她双腿环于他腰侧,伟岸身躯欺下。
“大可不必劳烦五弟前来佐证,我亲自便可还你清白,只要你这里还干干净净。。。”他身子前送,滚烫热源试探的触到她禁忌地。。
心妍骇得向后缩去,他五弟为人他最为清楚,虽顽劣,却绝不会做越矩的事。他此刻所作所为,是有意在她身上发泄怒火。
“王爷若喜欢强要一具行尸走肉,请便!”心妍见挣脱不过,于是出言相激,心想他虽霸道却不至于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用强,她索性闭上双眼,大是英勇就义的凛然。
“你!”杨骜气恼,随即轻薄一笑:“倒不知你这幅清高的模样,在我身下能撑到几时?”钳住她的腰肢,向他胯间压下。。。
心妍额上渗出冷汗,惊惶不已,“你比上辈子更不堪!”
上辈子?杨骜略微失神之际,院中一个女子声音急促喊道:“三爷,你在么?”砰地一声,门被用力推开。
杨骜捏起蟒袍裹住心妍身体,怒喝:“混账东西,连敲门礼数都不懂!滚出去。”
女子怔愣站着,显是不信所看到的画面。
杨骜瞥去一眼,双眉拢紧,神情由怒转讶。“泽雅,你怎么来了?”
“三爷,你…你们在做什么?雅儿看到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颜姑娘别冒然进屋,奴婢得先禀报王爷。。”草芽气喘吁吁赶来,见一室狼藉、男女姿势暧昧,忙别开眼睛,“王爷恕罪!奴婢绝对没有看到王爷对小主霸王硬。。硬。。硬上弓!”
颜泽雅瞪向心妍,恨不能将她撕裂成一条条、一块块。心妍惨然一笑。可怜的女人,该恨的是男人不忠不贞,却偏偏对另一可怜的女人怀恨在心。
“午膳时爹说睿王府起了大火,我担心你出什么闪失,放下碗筷就来看望你!你倒好,在这里寻欢作乐!哼,我这便回府让爹爹禀明皇上,让皇上伯伯为我做主!颜泽雅哪怕死了,也决计不嫁你!”
颜泽雅狠狠一跺脚,折身跑去了。
“泽雅!”杨骜喊道。
负荆请罪
杨骜衣衫凌乱无法追出。一拳挥下将檀木桌给捶塌了一半。
“奴婢去送送颜小姐。”草芽追将出去,她心下为心妍抱不平,是以并不说‘将颜小姐追回来’。
“睿王爷走了一步错棋!我这不足道的身子没要成,却丢了老婆、岳丈,怕是从此遭皇上厌烦,再也与政事无缘。”心妍开怀而笑,笑到得意之处,牵痛伤口,冷汗涔涔而下。
杨骜走去窗边,双手撑在窗棂,久久站着,雪花在他肩头落了薄薄一层,屋内虽静寂,心妍却觉屏息凝气。
“你以为她真不嫁我?真舍得让颜相到父皇面前参我一本?”
心妍微一思忖,“你是说,她想借机握住你的把柄,将你套牢,让你只爱她一人?”
杨骜默不作语,斜看过来,眼神之中显然嘲讽她看不懂他的魅力所在。他随手抛出一个瓷瓶,这瓷瓶分毫不差落在心妍怀中。
“不想死便将那金疮药涂上。明日随我去一趟颜府,你亲口给泽雅解释清楚我的清白。”话音落处,已自出屋。
心妍倚墙缓缓坐在地上,颜泽雅若没碰巧赶到,她早已失贞,他竟可笑的谈什么清白?不过,颜府一定要去的,借颜相之口将堂堂睿王爷强。暴欺凌亡臣遗孤之事传遍朝野、乃至整个帝都,让他身败名裂。
心妍看着金疮药,自尊心唆使之下,抓起药瓶便想砸个稀烂,转念一想,如此任意妄为只是与自己过不去,倘若自己不知珍惜自己,这世上还有谁肯施以怜念。凄然一笑,将金疮药涂在肩头、手背创口,撕下衣襟裹伤。
翌日午后,丞相府
程天侯叩响府门。“来人接驾,睿王求见。”
朱红大门开启,小仆跪地:“见过三爷。不知什么祥风把王爷吹来了!真不凑巧,夫人娘家爹爹做寿,相爷陪同一早便去了,府中仅有我家小姐一人。”
心妍脸上变色,颜相不在便没人帮她给皇帝当传话筒了,她此时进去明摆着是往枪口上撞,还不得被颜泽雅剥了皮!脚下一滑,便想开溜。
杨骜抓住她后背衣裳,将她提到半空中,“哪去?”
心妍搔搔额头,尴尬一笑,瞥见不远处地上落满枯枝,伸手一指。“我去捆些木柴让你驮着,负荆请罪,颜小姐一看准乐!”
“自作聪明。”杨骜手下运劲将她抛进相府院中,心妍一头扎进雪堆,半天才钻将出来。仆从纷纷大笑。心妍拍拍衣裳,眼眶一酸,直欲放声大哭。
杨骜抿唇一笑,“本王正是求见颜小姐,烦劳引见。”
“是。”小仆引众人进了花厅、奉了茶水,青衣小婢走来福身一拜:“王爷,我家小姐说啦,让王爷等,她何时想来见你自会前来相见。”
“皇上都未曾让三爷空等许久,颜小姐比皇上面子还大?”程天骄手按剑柄,噌的站起。
破涕为笑
心妍松了一口气,杨骜秉性乖戾又高傲,必定翻脸走人。她这次是有惊无险,不必跟吃醋大王颜千金大玩火拼。
“天骄,不得无礼!”杨骜对小婢莞尔一笑,“去回了泽雅,无论多久,本王等到她肯相见为止。”
他哪来的好脾气,磕药了?心妍一口茶水涩涩哽在喉间。
“泽雅何德何能,怎配与皇上的金面相提并论。不过,稍加试探王爷的心意也无伤大雅。程二爷手握剑柄是要杀我的婢女,还是要杀我呢?”帷幔摇曳处颜泽雅缓步走来,向杨骜福身行礼。
杨骜彬彬还礼,笑道:“他性子鲁莽,却并无恶意,你莫见怪。”眯眸睇去天骄:“还不认错?”
天骄左手在背后比个‘砍死颜泽雅’的手势,随即双手抱拳一揖到底,“颜大千金海涵,属下彻头彻尾知错了!”
颜泽雅掩唇一笑,“快起来。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神色责怨看向杨骜,叹道:“只怕有些人做了错事却不知悔改,死上千次也不足惜!”
杨骜假意道:“本王该死千次万次。”
颜泽雅忙抬手捂住他的唇,“快别胡说,谁要你死千次万次啦!我是说。。。”斜斜看向心妍。
心妍一个寒噤。噢!原来该死千次万次的人是她。“颜小姐,你好。”
颜泽雅哼的一声,并不作答。“王爷刚才说不论多久都会等雅儿,哪怕三天三夜也会等的了?”
“这。。。”杨骜语气踟蹰。
颜泽雅立时不悦,折身跑到花厅东角。杨骜并不追去,淡淡道:“我不是不等,只是怕你累着,你身子娇弱,怎能熬得了三天三夜?”
颜泽雅走回杨骜身边,奇道:“你等我三天三夜,我怎么会累着?”
“从我进厅起你便在帷幔后偷偷窥探,若是我苦等三天三夜,你定然会陪我三天三夜,我怎舍得。。。”
老陈醋!酸!心妍微一苦笑,看向院中纷乱雪花。
颜泽雅俏脸羞红,提裙跑到花厅北角,“三爷花言巧语哄我开心!”指着心妍的鼻尖,“我可不会原谅你和她做的事!”
“昨天你误会了。”杨骜朝心妍招招手,眸光一锐,“你向颜小姐解释清楚。”
心妍只求谦逊相待,善了此事,以免给自己惹来祸端,福了福身,“小姐息怒,昨天的事是误会。你错怪三爷了,他是清白的。”
“这是道歉认错的态度?”颜泽雅呜咽抽泣,折身跑去花厅西角。
心妍满脸黑线,姑娘,你老跑个什么劲儿?大厅四个角,被你跑了仨!
杨骜拍着颜泽雅的后肩哄慰了许久,颜泽雅才破涕为笑,两人并肩坐在椅上一齐朝心妍看来。心妍一凛,连退两步。
杨骜微微一笑,“妍儿,给泽雅跪下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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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卑不亢
跪?爹爹是前任丞相,她虽是落魄千金,与颜泽雅却是平辈之人,绝不低贱半分,干什么跪她?心妍并不置声,不卑不亢仰起下巴。
“王爷你瞧,她当自己大夫人,向我耀武扬威来了!”
颜泽雅的娇声嗔怪,杨骜恍若未闻。颜泽雅咬咬下唇,“皇上跟我外公是君臣也是好朋友,外公寿辰,他老人家一定赏脸亲自前去。若我派人将昨天之事禀告皇上。。。”
威胁他?很好。杨骜轻笑:“伺候妍儿跪下。”
程天骄微一沉吟,狠踢心妍膝后。剧痛之下,心妍双膝委地,怒瞪过去,天骄尴尬愧疚别开了脸。心妍撑地便欲站起。
颜泽雅声色俱厉:“我可受不起如此大礼!松儿竹儿,扶柳姑娘起来!”
“是!”两婢按在心妍双肩使力下压,心妍向上起了几次也站将不起。“小姐,柳姑娘不肯起来,执意要跪您。”
颜泽雅眉花眼笑:“既然盛情难却,那我便只好领情了。。。”
心妍眼眶一热,险些落泪,旋即大笑道:“我跪过爹妈、跪过哥姐,也跪过柳家看门老大爷,哈,可惜啊可惜,我是个煞星,被我跪过的人全都不得善终!颜小姐不知道么,柳府满门死的只剩我一个!”
杨骜俊脸一动,双眸竟掠过激赏、快意。颜泽雅见杨骜非但没有阻拦之意,反倒有不少纵容之嫌,俏脸一沉:“来人,去禀告皇上。。。”
“泽雅,直说吧,怎样方能罢休?”杨骜冷声打断。
二程寻思,王爷早就没了耐心,换在平时早将这难缠的女人踢到九霄云外。
颜泽雅使个眼色。小婢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