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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雅,直说吧,怎样方能罢休?”杨骜冷声打断。
二程寻思,王爷早就没了耐心,换在平时早将这难缠的女人踢到九霄云外。
颜泽雅使个眼色。小婢指着心妍大叫:“王爷若真心爱小姐,便给这位姑娘验身以证清白!”
“可以。依泽雅。”
杨骜心知肚明,验身是假,侮辱她是真,只要验身,她必失清白,心妍凄然一笑,留在他近身之处非但不能对他施以报复,反而让自己连连平白受伤。不如趁机出逃,另觅出路!
“验就验,问心无愧还怕你验?”
“柳姑娘这边请。”两婢于前引路,心妍经过杨骜身侧,他朝她莫名一笑,像是洞悉她每一个心思。她心头一震,心虚垂眸,疾步出厅。
厢房内挂着厚重窗帘,家具摆设不辨轮廓,黑漆漆一片。击掌声后,几条黑影从暗处闪出。
“小姐有令,这贱人不干不净勾。引三爷,得好好教训她。”松儿鄙夷低笑:“她虽是残花败柳,可细皮嫩肉、香风艳骨,便宜了你们四个伙夫。”
四个汉子嘴中大放淫辱之辞,快速围拢。
“别过来。”黑暗中,心妍嗓音淡淡传出,不似祈求,倒像有意透露方位。
饶有兴味
“她在窗边!”
四名汉子跳将过去。豁啦一声,强光射进屋内,刺的几人紧闭两眼。
“妈的!小贱人拽下了窗帘。”
待几人睁眼看去,窗前桌上叉腰站着一个美貌少女,嘴边正噙着戏弄猎物的笑,几个汉子虽人高马大,却都不禁后缩一步。
心妍微微一笑,“你们。。。再靠近一些。。。好么?”
四名大汉忙不迭点头,抢上几步,心妍双眸一利,左手挥出,红色粉末泻下,四名大汉登时双手捂眼,滚地哀嚎。
“放心啦,辣椒粉而已!”有上辈子跟颜泽雅过招的经验,她怎会空手来颜府?心妍跳下桌来,抄起矮凳趁势痛揍四人。
松竹二婢见状大惊,悄悄朝门移去。
“不是给我验身?上哪去?”
心妍从衣襟掏出一柄锃亮的匕首,缓缓逼近两婢。
须臾后
两婢连同四名壮汉跌撞扑进花厅,抢道:“王爷,柳心妍又凶又狠,把奴婢两人的头发眉毛剃了个乱七八糟,把这几个下人打得鲜血淋漓。她。。她逃了!”
杨骜轻轻一瞥几人惨状,平生头一次开怀笑出声来。
颜泽雅怒不可遏,“王爷,你是欣赏柳心妍的所作所为喽?不然怎会笑的好似你好喜欢的样子?”
“爷!”二程奔进屋来,拱手禀道:“已照爷的吩咐,支开了颜府后门的侍卫,心妍出了后门一路朝西去了,边跑边哭,像是受了莫大委屈。”
看了看家仆几人惨状,天候先是愕然,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真不用派人跟踪?万一她消失无踪,王爷怎么跟皇上交代?”
“不必。今天是三月初一,她能去的只有一个地方。几年来都是如此。”杨骜微一沉吟,“让她独处片刻吧。”
“原来三爷早已料到这一切。今日来致歉可谓没有半分诚意。”颜泽雅脸色大变,扬手令道:“来人,去请皇上伯伯。。”
“泽雅。”
“怎么?”。。。怕了?
“妍儿是亡臣之后,父皇对她尤为关爱,倘若我将你命四名壮丁对她加以强。暴凌辱一事告知父皇,到时颜大小姐的名声、清誉必会受损,世人皆知原来颜大小姐竟会做出如此卑劣不堪的行径。此中厉害关系,不需本王给你一一列举吧?”
颜泽雅身子一晃,瘫坐椅上,“别。。别告诉皇上。”呆了一呆,问道:“你有意纵容我,正是为了抓住这一把柄,是不是?”
杨骜冷笑,钳住她娇美下颌,眸光狠戾打量她的颊,“若想嫁进睿王府便给我老实点。以后别在那孩子身上打半点歪主意。你给我记住,若非我曾许她一诺,你颜府早已不在。”
甩开她的脸颊,拂袖便走。颜泽雅忙追上捞住他衣袖。
“三爷,如果柳心妍没有能力逃脱,你会不会眼睁睁看她受辱?这对我很重要,你回答我!”
如果能冷眼看她受辱,便是不爱她。如果不能冷眼旁观,那就是在乎她。
杨骜身躯一震,将衣袖从她手中抽出:“事情从来只会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你说的‘如果’不在计划之内。我也无从答起。”
颜泽雅惨然一笑,身子摇摇欲坠,眸光痴缠杨骜渐远的背影。原来,他计划之内便没有打算让任何人侵犯柳心妍。
一个鼻青目肿的汉子大喊:“王。。王爷,柳姑娘她老人家要小的给您带句话。如若带不到,她要让小的断子绝孙,当个大太监。”
杨骜脚步顿下,折转回身,饶有兴味:“她要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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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计议
汉子沉吟半晌,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她老人家说:三爷和颜小姐,一个亲自出马欺侮良家少女,一个命下人强。暴府上客人,真真是卑鄙对下流,天作之合,无。。。无比登对!”
杨骜嘴角僵住,怒火中烧,拳头青筋曝露。
“弟,咱们避开些,免得有血光之灾。”天候一扯他弟,两人远离三爷十丈开外。
柳府
院中白雪覆盖下鼓起二百多个坟冢,心妍跪在父母合葬的大坟前默默拜了三拜。
“爹爹妈妈,今天是你们的祭日,女儿不孝,来的晚了。”喉咙哽咽,泪珠簌簌滚下眼眶,“小时候爹爹总嫌女儿没有体统,动不动便让女儿进小黑屋思过,还是妈妈好,总也护着女儿。。。”
话到此处,心胸激荡,早已泣不成声,趴在坟上放声大哭。哭到累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中犹似躺在柳夫人温暖的怀中,只求这梦永远不要醒来。
一阵车马声自门外传来,心妍惊醒,此时天已到中夜,只听一个男子声音道:“皇后娘娘,地上泥泞,小心。”
前生被她用枕头闷死的太后、今生的皇后康巧慧,她半夜三更来此作何?
心妍窜进东边厢房,从窗缝望出去,院门吱呀开启,百名侍卫拥护康皇后进到院中。
“柳大人,本宫来给你送杯酒水。”拎起酒壶浇在坟前,液体映着月光,泛起慎人的光,康巧慧低笑:“大人当年帮我除掉梁淑珍那贱人,助我登上东宫之位,实乃我的大恩人。”
这。。。爹爹当真和杨骜母妃的死有关?!难道杨骜杀她爹爹实是为母报仇?
心妍身子一晃,脑中轰轰作响,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倚在一个温热的胸膛。
她心脏猛地提起。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头顶,淡淡的男儿体息将她缭绕,虽相隔两世,记忆犹自清晰,仿佛昨天还枕在他膝上嬉闹一般。
是他!
心妍猛地转回身,新月透窗照进,这人风姿俊逸,品貌不凡,正微笑看着她。
“殇!。。。太子殿下!”心妍屈膝便要下跪,忽然想到才说过被她跪过的人都不得善终,便即打住,连忙摇头:“我不跪你。不能冒这个险,殿下要康康乐乐活到白发苍苍才对。”仅微微福了福身。
杨殇指指院内,示意心妍小声说话,心妍连忙捂住嘴巴,大眼咕噜噜直转。杨殇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讲礼节,倒是为我的康乐着想了。”
“你不懂。我。。。唉。。。说来话长。”
“那便找个时间细细说来。”看看她的肩头,轻问:“伤好了吗?”
“嗯?”心妍想了想才知他问的是一年前颜府那三剑之伤,笑道:“早就好了。你有心,还记着。”指指他的心口,“你。。。心口疼么?”
杨殇拧眉:“心口?”
心妍打个哈哈:“上辈子的事了。”
“上辈子。。。”杨殇方一出口,便听康巧慧的笑声传来。他和心妍对望一眼,“不知母后为何来到柳宅,咱们看看去。”抓住心妍左腕,两人并肩伏在窗边。
心妍看看被他攥住的手腕,心中一阵温暖,傻傻支着手腕让他握住,有什么能比他安好来的要紧,他掌心的温暖对她来说再奢侈不过。
月光斜映,康巧慧眼中泪迹点点。
“大人,当年的事本该归为尘土,再不会让人翻出。本宫自当感激你一辈子。可偏偏不巧,你竟还有个女儿活在世上。我知道你自责悔恨,于是将那事真相写在一张羊皮纸上。你定是给你姑娘说了羊皮纸藏在何处。哼,为了让你一家团圆,明日宫宴,本宫便赐她一杯好酒,让你们骨肉相聚。从此,让陈年往事尘封地下!”
前世康太后待她如亲生女儿,今生康皇后却要灭口。人心冷暖,唯有重活一次才能瞧的透彻。心妍不禁冷颤心寒。
肩头一暖,杨殇左手按在她的肩上,“纵火烧睿王府的事都敢做,还怕我母后一杯毒酒?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行离开,从长计议。”
心妍微笑点头。杨殇深深看她脸颊一眼,再度握住她的手腕,她脸上一热,手指轻动握住他的两根手指,想起他有妃子赵梓柔,又立刻松了开来。
杨殇不知她心中一番潮涌起伏,只加了力道,紧了紧她的手,两人一先一后向后窗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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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艳欲滴
一道黑影从后窗纵进,腰悬长剑,背光而立,容貌看不分明,一双眸子清冷慑人。
“来者是谁?”杨殇低声恫吓,话音未落,便见那人推掌打出,杨殇左手中招,五指张开放脱心妍的腕。
心妍双目一花,黑影已在面前,后腰一紧便被那人提起跃到院中,雪光大亮,一张英气逼人的面孔呈在眼前。
“杨。。。唔。。。”心妍才认出这人,便被他一个手刀劈在后颈,双目一黑,软在他的胸膛。
朦胧中听到低沉邪佞的声音道:“大哥,你丢了宝玉,是她的杀父仇人。她方才对你亲热示好,不过是想借机亲近、替父报仇。难道堂堂太子爷竟会以为她对你一见倾心?”
又仿佛见到杨殇身子晃了一晃,声音涩然:“她方才回牵我的手。。。罢了,原来捡到玉的人是她。。。。原来是为了报仇。”
心妍胸中激荡,意识低沉,昏了过去。
“殇!不要听信他挑拨离间,你不是我的。。。”
心妍意识刚回到脑中,便即急急脱口喊出,待睁开眼来,见到周遭白纱飘渺,雾气弥漫,她竟赤身浸在一汪温水潭中,这里极是熟悉,却是睿王府杨骜的私人沐浴之地。惊愕之下,话到中途便停了下来。
她怎会在此?衣服是谁退去的?昏迷之际发生了什么?
心妍越想越发怵,忙打量自己的身子。一看之下,吃了一惊。左胸赫然多出一朵艳丽的血蔷薇,手掌大小,滴滴水珠挂在花瓣花枝,娇艳欲滴。
正寻思是谁在她胸口煞费苦心的描绘纹绣,血蔷薇下首处狂草刺有一字:骜。
蔷薇花瓣上栖着一只色彩斑斓的毒蜘蛛,拇指腹大小,肚子鼓胀,每只腿上纤细绒毛都可清晰看见。
杨骜竟有这手段,将毒蜘蛛刺绣的如同活物。心妍食指轻触那毒蛛腹部,一碰之下,非同小可,毒蛛竟自在她薄薄皮肤之内爬动。
心妍只觉毛骨悚然,骇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