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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煜蹲在墙角嘻嘻笑个不停。“忘忧庵是个好地方。很好,很好。”
心妍斜斜看了过去,心道这哥们儿去过么?见他表情特异,竟像是忘忧庵的常客,不禁咂舌,他总往尼姑庵跑个什么劲儿?
“母后,时候不早了,早些为柳心妍剃度,将她送到庵内去吧。父皇身体不适,咱们这么多人不便打扰太久的。”
玲珑声音轻柔,眼中掠过笑意,量柳心妍长得模样再俏,当众给她剃个大光头,也要难看死了。
康巧慧点点头,扬起右手,“来人啊,伺候妍儿剃度。”
一个小婢端着一个木盘来到心妍跟前,盘中放着剪刀和剃刀,伸手揪出心妍发髻上的金钗丢在盘中。
簌簌——
乌油油的黑发,如瀑布一般垂及腰下。
小婢将心妍的头发抓做一簇,张开大剪刀,咔嚓一声,齐根剪掉了。
心妍登时变作一个假小子,成了齐耳短发。
杨煜叫道:“哇!”俏丽的紧啊!
心妍不知他哇什么,只道自己成了一只怪物。两只眼中盛满泪水,滚来滚去强忍着不落下。
头发自小便未曾剪过,这一剪刀下去,跟了她十几年的头发转眼间便没有了,当真心疼的厉害。
杨骜望着攥在小婢手中的长发,忽然之间记起昨夜那发丝缠卷他指间,滑过他胸腹的感觉,心中烦躁至极,微微一叹,别过脸去。
杨菱儿见到杨骜脸色郁结,在小婢将长发扔到盘中之前,说道:“淼儿,慢着,”走去接过长发握在手中。
菱儿轻轻拍拍心妍的左肩,“这一簇剪下来的头发,心妍要自己保留么?”
心妍摇了摇头,“不要了。看着怪伤心的。”
菱儿微微一笑,“正巧我最近在绣一件褂子,凤凰眼珠得用黑丝,我瞧那些丝线不如心妍的头发软亮,送给我好么?”
心妍首肯,“嗯。”
“咦,有趣!本公主也要玩,心妍头上还有几寸的头发,一并也送给菱妃吧。”
玲珑来到淼儿身边,伸手接过铮亮的剃刀,将刀锋按在心妍额前发线,“我给你剃头。”
心妍背脊发冷,冷汗直冒,让玲珑给剃头,还不得给剃的横七竖八全是口子,伸手轻轻推开她的手,拒绝道:“不敢牢公主大驾。”
玲珑道:“不客气。自己人。”对小婢令道:“淼儿,来搭把手。”
小婢道:“是。”死死按住心妍双肩。
玲珑以刀锋贴肉剃下,却因所剩头发还是太长,没能剃掉,玲珑气闷,使力剃去,在心妍头皮上割下一道口子。
心妍瞪她一眼:“皇上让给我剃度,不是让你给我扒皮。”
玲珑委屈,看向皇帝,“父皇,你看看她多凶!女儿一片好心,平时哪里见女儿为谁做过什么?她却不领情。”
皇帝责怪,“妍儿,太也娇气。”
玲珑挑衅一笑,“怎样?”
心妍咬住下唇,闭上了眼。
头上一阵动静,动作竟是分外轻柔,心妍生疑,睁开眼来。玲珑已在数步之外,正满眼妒火的瞪她,看来有人迫她走开了几步。
眼前是被染作杏色的长袍,心妍心中猛地一跳,抬起头来。
杨骜正拿了剪刀将她齐耳短发剪作贴着头皮的短碎。随后又用剃刀细细将发茬剃去了。
他指腹有意无意的抚过她赤露的头皮,心妍莫名其妙的心口怦怦乱跳。
要知道这是头一回光头见人,还被人肆无忌惮的抚来弄去,总觉得羞涩程度不亚于被他抚触赤露的身体。
待心妍头发尽数被剃去,杨骜抬起她下颌看了她一眼。
只见一个葫芦瓢上面长着两只水灵大眼,一个小巧的鼻子,一张红艳的小嘴。
杨骜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手掌一下子扣在她的头顶,低低道:“丑样。”
他手掌极大,将她脑壳包的严严实实。
噌的一声,心妍红了脖子耳根,直欲钻进床底下藏了起来。
皇帝见剃度已成,当即令道:“贾信,派人送妍儿去忘忧庵。”
杨殇道:“父皇,去忘忧庵山路崎岖,行夜路实在凶险,儿臣愿意护送柳儿一程。”
杨德广震怒起身,“放肆!死性不改的混账。还有与她牵扯个没完?”
微一沉吟,喝道:“她出了家,你跟你三弟也别想为父就此轻饶你们。从今日起,免你二人三年俸禄,收回你们手中兵符。”顿了一顿,续道:“贾信,拟了圣旨,除去刚才那两条外,再让这两个兔崽子在各自府内反省一年,谁踏出府门半步,锯掉双腿!”
贾信道:“是!”命人送心妍离宫。又写了圣旨,让皇帝盖下大印,随即将睿王、太子各自驱回府去,监禁起来。
**
四个月后
大漠连天,一轮红日缓缓落下地平线,西边天际漫天红霞。
两骑快马,风驰电掣般飞过沙漠,扬起丈余高的黄沙。
马上乘客一个缺了左臂,一个缺了右臂。
两人一路驰过荒漠,进入吉恩国竟,穿过闹市,来到城门前。门人见到两人,纷纷露出惧色,未加阻拦便开了城门,放两人进城。
吉恩皇宫一隅。
官居三品的公公小蚯蚓,疾步来到亭中石桌畔,颤声道:“皇。。。皇上,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请。”聂擎天丢下手中棋子,将了聂白薇一军。
聂白薇老大不悦,“什么人,来的这么不是时候?我哥本来可以多让我赢几回,这么一搅合,一个棋子把我整死了。”
话音未落,眼前两道身影闪过,聂白薇啊的一声,躲在了聂擎天的身后,探出头来,道:“小黑,无常,是。。。是你们。”
黑白、无常双双跪地,“见过皇上,您老近来可好?太后娘娘身子也好?”
聂擎天微微一笑,颊边梨涡轻轻浅浅,煞是好看。亲手将两人扶起,赐了大椅,让两人坐下,命仆婢奉上茶水、果珍,道:“两位兄长费心,朕一切安好。”
待两人饮够茶水、饱食餐点,稍事休息,聂擎天淡淡道:“听薇儿说,两位兄长为了朕的一点小事去了一趟苍穹国?”
无常想拱手,瞧见自己只剩下左手,当即大叹一声,朗声说道,
“皇上您心怀天下,自将这儿女情长看做小事,可是日日念着、想着,成了病,耽搁了国事,那小事也就再不是小事。便成了比国家还大的大事。”
黑白符合:“不错。既然是比国家还大的大事,我们自当要为皇上效一份力。”
聂擎天道:“两位哥哥都是爽朗豁达之人,朕若说谢字便见外了。”手掌微微收紧,轻声询问:“那姑娘。。。可有眉目了?”
“岂止有眉目?差点便给带回吉恩国来。若不是那。。。。。。哼!”
无常说到后来,极是愤怒,一拳砸在石桌上,震得桌上棋子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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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天三更。。。在评论区发现一句名言:铁杵磨成绣花针~~~哈哈。。
龙体健硕
更新时间:2012…5…18 1:38:27 本章字数:4090
“两位哥哥的手臂丢在苍穹国了。言偑芾觑”
黑白道:“唉,事情说来话长。。。”
当即将如何按照聂白薇的话,依照线索去苍穹国寻人,又是怎样跟着人群到了斩刑场,把皇帝老儿、王子王孙闹了个天翻地覆,又怎样救走死囚,细细的说了。
聂擎天只听得犹如身临其境,“当真凶险万分!手臂定然是给追兵砍掉的了。茕”
无常道:“正是,咱们带那千娇百媚的大姑娘到了饭馆之后,给她要了一碗阳春面。。。”说到此处嗤的一笑,“当时小黑跟我赌钱输光了,身上总共剩下十个铜板,仅够买一碗阳春面,本想着买碗面,三人分吃。谁知那姑娘自觉的很,嘶嘶溜溜几口便吃下去了。”
黑白瞪他一眼,“你废话,那姑娘怀着吉恩国通天入地的龙种,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那吃的还不快啊?”完全不知道心妍是被他两人吓得狼吞虎咽的把饭送下肚去。
聂擎天一震,站起了身,“为何说她怀有朕的孩子?呐”
黑白、无常两人相望一眼,脸上红了一红,无常道:“咱们看皇上对她日思夜念,便猜想那一定是生米煮成熟饭了。皇上体格健壮,必定。。。必定是勇猛的厉害,她怎有不怀孩子的道理?”
聂擎天连连踱步,“糊涂,糊涂!朕与那姑娘仅相处一天一夜,何来。。。何来。。。”
无常不解,“办那事不用一天一夜,一炷香的时间就绰绰有余啦!”
黑白审度一般看着无常,“你小子把你自己的功夫夸大了,你办那事坚持不了半盏茶的功夫。”
聂白薇俏脸羞红,噗的一笑,“你们两个笨蛋!我哥那时候被铁链困住双手双脚,想。。。想跟那姑娘怎样也有心无力呀。”
两人‘哦’了一声,完全不明白聂擎天的顾虑。
黑白道:“那也没事,等她来了,再办那事。皇上龙体健硕,一个月便让那姑娘怀上了。不过那姑娘瘦的要命,我瞧体质不好,两个月吧,准能怀上。”
聂擎天哭笑不能,“你们两人当众说她怀有身孕,必将给她惹下不小的祸事。她家长该如何责罚于她?”忽然想起一事,“她吃完阳春面呢?怎么没有与你们一同前来?她家人不允许,是不是?是了,怎么能径自带来,该。。。该。。。”
聂白薇见她哥哥‘该’了半天也说不出来,接口道:“该请了媒人,置办了彩礼去提亲,是不是?那姑娘好福气,能让诸国之首的泱泱大国,吉恩国君亲自下聘。”
无常想了一想,回答吉恩王方才问的话。
“吃碗面她就去了茅房。现在想想,这消化也太快了,肠胃定然不好。去茅房去了很久。店家见我们干等不点酒肉,就要将我们轰走。我们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撕一人便多点罪孽,于是便没理那店小二,要去后院寻那姑娘,可就在此时。。。***!”
聂擎天、聂白薇愣了一愣。
小蚯蚓一脸茫然:“***什么?”
无常续道:“***,一个长得漂漂亮亮的少年,带了几百士兵将我们围住了,我们腹饿难忍,只想早些结果那些官兵,从他们身上搜点钱财好赶回国,于是拎住士兵脚腕就撕。谁知。。。谁知。。。”
聂白薇心急,催促道:“那漂亮少年是谁?谁知什么?快点说啊!”
聂擎天淡淡道:“士兵脚腕上覆了一圈毒针,是不是?”
无常、黑白眼中一亮,齐声道:“皇上果然料事如神。”无常叹道:“我们怕丧命,持剑便把手臂砍了下来。”
小蚯蚓拍手称赞:“好!有种!血气方刚的汉子!”
黑白大喝,“好个屁!有种个大爷!”
聂白薇笑道:“怎么?夸你们也不行?”
无常嘿嘿一笑,大是无奈。
“我们那两只胳膊噗噗落地之后,那漂亮少年都惊呆了,呆了足足两盏茶的功夫,他跳脚大笑,笑的前仰后合,极其欠打,说什么‘五爷给你们说个事,你们准得气死,那针上。。。针上。。。’”
聂擎天当即想笑,可事关两人尊严,牵扯重大,于是正色道:“针上并未涂毒,那五爷只是想吓退你们。”
聂白薇在脑中慢慢勾勒那少年的形貌,眼前浮起一个翩翩少年的身影,喃喃道:“五爷。。。啊,原来是他。我用长鞭从悬崖救上来那人。嘿嘿,他。。。他倒厉害的紧。”
无常道:“他固然可恨,可却不及幕后指使他那人阴狠毒辣的万分之一。”
聂擎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