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才有渡船,因而仍决定白天乘马赶路,夜晚宿于客栈休息。
其次,一过河南华西县,麟凤宫的银号钱庄已不普遍,而他最后换乘的黑马,又是一匹
万里挑一的乌骓,放开铁蹄,狂驰如飞,心中十分欢喜,这也是促他改为乘马赶路的原因。
他虽然改变了赶路方式,但仍时时想着不管闲事不惹是非的原则,怕的是节外生枝,无
法依限赶达邙山。
※※※
这天午后,卫擎宇飞马绕过了新郑县城,官道上的行旅客商,来来往往,一如往常,也
有人飞马经过他的身旁。
但是,卫擎宇渐渐发觉,今天飞马驰过他身旁的武林人物增多了,而且,有的人竞觑目
向他偷瞧,目光轻蔑,神情冷傲。
而最令卫擎宇感到惊愕的是,其中的二三人,似乎在前一两天的途中碰见过。
有了这一发现,卫警宇顿时提高了警觉,算算里程,如果今晚星夜赶路,明天拂晓时分
就可以赶到邙山了。
心念及此,不由冷冷笑了,知道他已进入了对方歹徒的势力范围,而他的一举一动,也
俱都受到对方歹徒的监视。
但是,当他以威棱的神色,炯炯的目光注意迎面飞驰而过的马上人物时,而这些人便再
没见他们拨马驰回来。
一阵疾驰,前面已现出一座千户人家的大镇甸,因而也渐渐将马速慢下来。
卫擎宇凝目一看,发现镇上街道宽大,两街均有商店,街上行人不少,看来极为繁华。
由于街上停有车马,加之隐隐传来激流水响和吆喝声。卫擎宇断定镇的那面必然又是渡
口。看看到达镇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如密雨般的快马疾奔声。
紧接着,随着骤至的铁蹄疾奔声,就在身后不远,突然响起一声悠长震耳的怒马长嘶。
一阵劲风,一团灰影,挟着滚滚尘烟,就在他的马侧一尺处如飞驰过。
卫擎宇心中一惊,急忙拨马靠边,本能转首一看,只见一匹昂首竖鬃,依然狂奔的青鬃
梨花大马上,赫然坐着一位一身银缎劲衣,背插宝剑的美丽少女。
只见,银缎劲衣少女,年约十八九岁,高挽的乌黑秀发上,束着一个绿丝蝴蝶结,生得
椭圆脸,柳叶眉,晶莹大眼,红润小嘴,皮肤细白娇嫩。
她的那身银缎劲衣尤为别致,由肩头到袖口,缀满了寸把长的金丝穗,那柄银鞘的剑柄
和剑穗也是一色的金丝绿色,看来有些奇特,也觉得别具风韵。
但是,也就是在他转首的同时,那位银装少女也似有意似无意地略偏螓首,微蹙柳眉,
神情冰冷地斜了他一眼。
紧接着,玉腕一扬,叭的一声脆响,细而长的小马鞭,再度抽在马股上。
青马又是仰头一声怒嘶,飞纵般冲进镇内。
卫擎宇看得虎眉一蹙,觉得这位姑娘一定有了十万火急的大事情,否则,已经进了街口,
何必再挥鞭催打马匹?
岂知:心念方动,胯下突然起了变化,坐下的乌骓马,一俟银装少女的青马驰过,也突
然昂首嘶了一声,迳向银装少女追去。
卫擎宇心中一惊,刚待收缰,乌虽马已经追上了银装少女,乌虽马猛地一伸长颈,迳向
青马的尾部吻去。
前面的青马本来正在发怒之际,这时突然有同类吻她的尾股,顿时大怒,一声怒嘶,急
飞后蹄,猛地就是一蹶子。
事出突然,青马上的银装少女娇躯猛地向前一倾,脱口一声娇呼,所幸功夫了得,及时
双腿将马夹住。
卫擎宇大吃一惊,心中顿时慌了,连声吆喝,急忙收缰,一张俊面顿时涨得通红。
青马上的银装少女,只气得娇靥铁青,杏眼圆睁,狠狠瞪着卫擎宇,一排晶莹贝齿紧咬
着下嘴唇,似乎要斥喝什么,似乎又懒得开口。
卫擎宇神情尴尬,又慌又急,这时一见姑娘怒目瞪来,想到是自己的座马闯的祸,险些
把人家掀下马去,赶紧苦笑拱手,缰绳一松,乌骓马再度一声低嘶,伸长
了脖子再向前面蹦跳前进的青马尾部吻去。
卫擎宇被闪得身形一晃,神色一惊,赶紧再去收紧丝缰。
青马上的银装少女,娇躯一晃,也有些神情紧张,赶紧回头去拉紧缰绳。
说也奇怪,卫擎宇的乌骓马,就像疯了一样,不停地怒嘶,硬伸长了脖子去吻青马的尾
部。
青马正在怒火高炽,哪有这份心情,不停地怒嘶暴跳,后腿连踢。
卫擎宇尚可平稳地坐在马上,但青马上的银装少女,却不停地被掀动娇躯,连声发出娇
斥。
两匹神骏大马,一对英俊男女,娇斥怒喝,马嘶蹄奔,丝缰蹦跳着到了街心,惹得两街
人众,商旅行人车夫等,纷纷围观喝好看热闹。
蓦然有人大喝道:“姑娘还不放马快跑?”
一句话提醒了美丽的银装少女,一声娇叱,放马向街的尽头如飞驰去。
接著有人大声笑着道:“姑娘如果不喜欢这个调调儿,马屁股上最好多抹一点辣椒!”
话声甫落,立即惹起两街人众的哈哈大笑。
卫擎宇紧蹬双镫,猛拉缰绳,作着拨马回头之势,但他仍十分抱歉地看着飞马驰去的美
丽银装少女。
只见银装美丽少女,一面纵马驰向镇外,一面涨红着一张如花娇靥,圆睁着杏目,恨恨
地向着卫擎宇瞪来。
卫擎宇看了这情形,心中愈感不安,蓦闻两街欢笑的人众中,有人笑声道:“奉劝少侠,
干脆让它们俩配一下,生下来的准是一匹千里马……”
话未说完,又是一片哈哈大笑。
卫擎宇听了又恼又气,但他也明白了那位银装少女的青马,正在发情期。
他本待等一会儿再前进,怕的是再碰上了那位骑青马的银装少女。
但是,两街人众的讪笑,使他无法再呆下去,只得放缓丝缰,策马缓行。
一经放缓丝缰,乌骓越走越疾。
卫擎宇心中一惊,再度将丝缰勒紧了一些。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算把乌骓的情绪稳下来,同时也出了镇口。
只见一道大河,水流滚滚,宽度足足有一里地。
再看坡下渡口码头上,两边麇集了百艘大货船,货物堆满在岸边,人群拥挤,马嘶人喊,
数百脚夫正在那里吆喝装船,情形十分混乱。
卫擎宇不敢催马下河边,先仔细谨慎地游目察看,他这时最担心的还是那位美丽的银装
少女有没有上船。
码头上的人马虽多,但他只需察看一眼,便知那位银装少女不在码头上。
而这时有一艘大渡船离岸,如果银装少女没有赶上那艘船,便是在镇口的客栈里落了店。
因为这时红日已经偏西,最多个把时辰天就黑了。
由于银装少女不在码头上,卫擎宇的一颗心顿时轻松下来,立即策马向坡下的码头上走
去。
卫擎宇早已计划好了行程,他决定先过了河再宿店。
明天绝早赶路,甚或半夜里起程,都方便。
前进中,他发现拥挤的车马人群中,有三个土衣健壮青年,正不时向拉马的客人点头哈
腰,似乎是在讨钱,因为他看到一个拉马老者摇了摇头。
看看将到人群前,蓦见一个上衣健壮青年向着他目光一亮,立即满面含笑地向他奔来。
卫擎宇看得虎眉一蹙,正不知对方何意,蓦见健壮青年已含笑朗声道:“公子爷,渡船
刚开,你老要是赶时间,可搭小的篷马船,摆渡一次仅要三分银子!”
说话之间,青年已奔至马前,并伸手拉住乌骓马的前笼头。
卫擎宇举目一看,河宽一里多地,渡船才刚离岸,因而毫不迟疑地问:“你的篷马船在
哪儿?”
健壮青年立即兴奋地转身一指西河边,恭声道:“公子爷,你看,平安大货船的旁边,
那艘新席篷围新油布的就是小的的船!”
卫擎宇循着指向一看,果见一排大货船中有一艘的船头上漆着平安两个字,但是,有好
几艘篷马船停在平安号的旁边,不过其中确有一艘是新船。
打量间,又听健壮青年急切地道:“小的船宽大,人马分开,坐位上都是新棉垫……”
卫擎宇未待青年说完,已颔首道:“好吧,就坐你的船。”
说罢离鞍,立即纵下地来。
健壮青年一见,立即兴奋地道:“公子爷,小的拉马前进,您老可以坐在马背上面。”
卫擎宇当然不会自己高高地坐在马背上,让别人在地上拉马前进,但他仅挥了挥手并没
有说什么。
健壮青年会意,立即愉快地拉马向西边走去。
卫擎宇坐这种篷马船已是第三次了,这种船是专供那些暴躁劣马,和怕水不敢上渡船的
马所准备的,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是急于赶路,乘马客人的专用渡船,这种船也大都在宽
大河面上做生意。
卫擎宇一面跟在马后前进,一面看一眼码头上的人群。
只见人群中,有车轿骡马,有贩夫走卒,当然也有不少身穿劲衣,佩带刀剑的武林人物。
有的人高声谈笑,有的人默默等船,也有穿梭在人群中的吆喝小贩。
打量间,蓦闻健壮青年谦恭地道:“公子爷,到了!马先上船!”
卫擎宇闻声回头,发现果然到了那艘崭新的篷马船前。
只见篷船四周围着桐油布,船头的防雨垂帘业已掀开,一块特制的宽大搭板由船头直伸
到河滩上来。
健壮青年一声吆喝,极熟练地拉着乌骓上了船头。
卫擎宇也不怠慢,接着也举步上船。
他登上船头,发现舱内并不宽大,两边各有一条长凳,最多能坐六个人,这时左边长凳
上已坐了一对中年男女,女的着劲衣,男的穿长衫,根据他们身上都有兵器,显然都是武林
人物。
健壮青年见卫擎宇站在船头不下来,一面拉马走进垂有大布帘的骡马舱,一面笑着道:
“公子爷,就差您一位啦,船马上开……”
话未说完,业已拉马走进了后舱内。
卫擎宇谦和地笑一笑,举步走进了舱帘内。
一进舱帘,神情一呆,卫擎宇的左脚立时又缩了回来。
竟然这么巧,那位美丽的银装少女,正坐在右边长凳的一角,一脸寒霜地瞪着他。
也就在卫擎宇神情一呆的同时,后舱内突然“咚咚”连声,铁蹄乱蹦,四五匹马纷纷发
出惊急怒嘶。
接着是一个苍劲的声音,惶急大喝道:“二虎儿,快拉出去,再踢几下当心船漏了
底……”
卫擎宇心中一惊,急忙抬头,发现那位健壮青年,神情慌张,额角渗汗,急急忙忙地又
将黑马给拉了出来。
健壮青年一见卫擎宇还愣在舱口没下来,立即忙不迭地愁眉苦脸道:“爷,您的马脾气
太大啦!”
正感懊恼,埋怨,凑巧卫擎宇一听,也忙不迭道:“好好,请你拉出来吧!”
说罢后退,转身向船下走去。
但是,当他转身之际,却看到那位美丽银装少女,竟得意地望着他噗哧一声,掩口笑了。
卫擎宇走下船来,越想越气,竟然这么巧,河边停着马船四五艘,偏偏她就在这条船里
头。
健壮青年将乌骓拉下来,双手交给卫擎宇,连连打躬作揖,一迭声地致歉说对不起。
卫擎宇无奈,谁叫人家姑娘先上船呢,接过马来摇摇头,迳向不远处的另一艘马船前走
去。
等候渡船的人愈来愈多了,到处三五成群一伙儿围在一块儿高谈阔论。
就在这时,蓦闻不远处有人笑着道:“照你小子这么说,那位卫岛主不是艳福齐天了吗?
娶了凤宫仙子的绝美女儿,还在外面金屋藏娇……”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惊,急忙循声转头,只见数丈外的一伙人,正在那里精神抖擞,谈得
起劲儿。这伙人个个身着劲衣,俱都携有兵器,有的四十多岁,有的二十
八九,有的戴着毡帽,有的则青巾包头,根据他们的衣着扮相,均非知名的高手人物。
只见方才发话的那个人,就是靠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