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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行星同盟总统明鸿,第四舰队司令官杨小莉中将,再次相约心理治疗室。
“奥贝斯坦……真的不用在意吗?”杨小莉面容沉重的问。尽管这种一本正经的面容很少会出现在这位被莱因哈特称为“诡计多端的杨”的脸上。但一想到后面的威斯塔特大屠杀,吉尔菲艾斯之死,罗严塔尔背叛……奥贝斯坦的阴谋无一不在散发着恶心得令人作呕的腐败臭味。杨小莉对他恨得牙痒痒。
事实上在出征伊谢尔伦要塞之前,杨小莉有征询过明鸿的意见,要不要在夺取伊谢尔伦要塞的同时把奥贝斯坦这个阴谋家干掉。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向明鸿提出增加任务。
明鸿以一句“你想改变历史的进程吗?奥贝斯坦可是莱因哈特身边不可或缺的参谋呢”堵住了她的嘴。
好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杨小莉如此安慰自己。事实上,机会在伊谢尔伦要塞攻防战中出现在杨小莉面前——
同盟军全面占领伊谢尔伦要塞后帝国军的伊谢尔伦驻留舰队返回伊谢尔伦要塞时,杨小莉可以确定奥贝斯坦就在帝国军伊谢尔伦驻留舰队的旗舰上。
因此,在“敌舰队,进入射程范围!”“要塞主炮,能源充填完毕。” “目标瞄准正确,随时都可发射。”时,这位居心叵测的司令官夹杂着严重的个人情绪,对部下下令说:“瞄准敌方旗舰,发射!”
结果尼玛的!奥贝斯坦居然在「雷神之锤」粉碎帝国军旗舰前一秒乘坐逃生用的太空梭从帝国军旗舰溜走了!
这难道就是命运的不可逆性?
杨小莉感到深深的害怕。
左思右想之下,杨小莉决定厚着脸皮再次去求明鸿这个与奥贝斯坦同受马基雅维利“君主论”毒害的『毒枭』去对付奥贝斯坦那颗『毒瘤』,俗称『以毒攻毒』!
结果这次明鸿还是不上当:“早说过了,奥贝斯坦是莱因哈特身边不可或缺的人物。”
“可是……”我们的杨中将弱弱的抗议:“不是还有吉尔菲艾斯吗?”
闻及此言,我们的同盟总统阁下冲杨小莉露出一个在杨小莉看来阴险至极在外人看来却俊美至极的笑:“你不觉得?让他们两个相互牵制,令莱因哈特在政令上左右为难举棋不定,对同盟而言会更有利吗?”
杨小莉一开始的反应是:宾果!这两个人在治国理念上存在原则性的冲突,一个阴险无比无所不用其极,一个光明磊落怀着一颗仁爱之心。明鸿不愧是明鸿,让他们互相掣肘,我们同盟好从中得利……
但杨小莉仔细一想又不对,“威斯塔特大屠杀……秃鹰之城……吉尔菲艾斯会为莱因哈特而死……你的计谋根本没办法贯彻实施到最后啊。”
接下来,将是一个伟大的历史时刻。因为明鸿,这位手段卑劣到与奥贝斯坦相比有过之而不及的同盟第一阴谋家,说出了本部小说开篇以来,让杨小莉最开心最感动的一句话来——
“我不会让吉尔菲艾斯死的。至少不会死在秃鹰之城。”
☆、第十章 洁西卡。爱德华
“我不会让吉尔菲艾斯死的。至少不会死在秃鹰之城。”
当杨小莉还要继续追问时,明鸿不再言语,转而提到“国内主战派的呼声很高”这个议题上来。
在那些好战派眼里,杨小莉不流一滴血攻占伊谢尔伦要塞之后,正是同盟以伊谢尔伦要塞为跳板全力入侵帝国的好时机。
年轻的总统似乎早有准备:“同盟经不起再一次战争了。”明鸿指的是让同盟军惨败到血本无归的亚姆立札会战。如果说亚斯提会战是同盟衰败的开胃酒,亚姆立札会战绝对是让同盟跌至低谷的主菜。
亚姆立札会战之后,同盟再无兵力对抗帝国军,常规舰队降到三支以下。可以说,亚姆立札会战是同盟衰败的根本。目前明鸿的首要任务应该是阻止这次同盟通过伊谢尔伦要塞对帝国本土的出兵,避免亚姆立札会战的损失,最大程度上保存同盟的兵力。
杨小莉深有认同,脸上露出得意猖狂的神色:“所以伟大而英明的总统阁下,您一定也有对策了吧。”
明鸿点头:“既然可以用言语煽动无知的群众掀起战争,为什么不可以同样用言语煽动同样的无知群众,掀起反战派的□呢?”
杨小莉吃惊的看着明鸿,和平是所有人的理想,但是明鸿要怎样做才能达成这个看似近在眼前却实则遥不可及的宏伟目标呢?
此刻明鸿深邃的黑眸死死的盯着杨小莉,杨小莉猛然醒悟,被吞咽的口水呛了一下说:“不会是我吧……”
“当然是你,伊谢尔伦英雄,亚斯提英雄,艾尔。法西尔英雄。在你的嘉奖仪式上,我已经特意为你准备好了长达八页的演讲词,格林希尔会在这几天内督导你把演讲词准确无误的背下来,同时,肢体语言和神态也很重要,这点格林希尔会对你严格要求,希望你能配合……你,你以为摔地上就可以逃避这个任务吗?”
杨小莉一度认为带着温和笑容拥有俊美容貌的弗利肯希尔特。格林希尔是一位很好相处的“软柿子”,但当她第一百八十一次忘记内容或是记错演讲词后,这名紫发副官微笑着摇头纠正她,顺带说,格林希尔没有看演讲词就准确无误的纠正她的错误。
回想起原文当中对于菲列特利加的设定,能从一万四千多张伊谢尔伦要塞的幻灯片之中发现出前后矛盾的六张图片。这个格林希尔的设定也是记忆力超强的逆天设定吧!啊喂,为什么这种设定没有出现在我杨小莉身上啊!
杨小莉飙泪了:“这份演讲词还是由你来讲吧。”
格林希尔摇头拒绝,嘴里吐出一个让杨小莉再次飙泪的真相:“事实上,这份演讲词是总统阁下亲自写的,我看完一遍后,在征得总统阁下的同意稍作几处修改后呈交给中将阁下。”
杨小莉苦逼的问:“你的意思是?”
格林希尔放下轻松的神情,严肃的说:“这份演讲稿是总统阁下和我的共同心血,请中将阁下认真对待,好吧,从第三页第二十七行开始,‘生命的意义大于所谓的正义,历史上无数的正义之士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是更多的生命能够在阳光下成长鲜活,’下一句是什么?”
杨小莉深刻的体会到一个悲催的事实:远有暴君(明鸿),近有恶魔(格林希尔),前途未卜啊!!!
杨小莉在演讲之前,并未料到明鸿会针对这次嘉奖仪式上的演讲做出如此精心的策划。
长达八页的演讲稿,在格林希尔那个恶魔的鞭策下,居然一字不漏的背完。
当最后一句“战争的最终目的是和平,不以和平为目的发动的战争是一场愚妄的灾难,我想要所有的人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我们要的是和平,不是灾难!谢谢。”结束后,会场陷入反思的沉寂中。
杨小莉走到台下自己的位置坐下,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坐在贵宾席正中的明鸿。
直觉告诉她,明鸿这次绝对有动作。果不其然,当负责主持的军官宣布:“接下来安排了阵亡将士家属的演讲,请鼓掌欢迎,杰西卡。爱德华女士。”,杨小莉嘴角抽了一下……好吧,她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直到杰西卡。爱德华说出那段原著中极为经典的质问:“我名叫洁西卡爱德华。是亚斯堤会战中战死的第六舰队幕僚约翰。罗伯。拉普的未婚妻。不,『曾经』是他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夫是为了实践保卫祖国的崇高理想而牺牲的,我现在只想问主战派们一个问题:请问你们当时在哪儿?我的未婚夫在战场上将生命献给伟大的民主与自由的时候,你们在哪儿?你们的家人又在哪儿?如果你们认为你们主战理念完全正确的话,那为什么自己不去身体力行呢?……”(注1)
杨小莉发觉自己被骗了。什么八页的演讲稿!她根本是垫脚石好不好!杰西卡才是□!
洁西卡。爱德华激情澎湃的演讲引起了参与嘉奖仪式的阵亡家属的共鸣,他们纷纷站起来高呼她的名字,震耳的呼喊声令坐在前排的军政要员们如坐针毡。
不等洁西卡。爱德华演讲完,明鸿就走上台与她并肩而站,待她一讲完,明鸿转而激动的握住她的手,眼圈发红声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会再有无谓的牺牲了,爱德华女士……”明鸿勉强将这句话说完就快步离开讲台,前排有人叫道:“总统落泪了!”
整个会场的情绪又冲向一个新的□,成群结队的人不受控制的冲上台去与洁西卡。爱德华握手流泪,就连那些向来自视甚高的军政要员们甚至包括部分主战派在内,也都迫于压力不得不一个个上台和洁西卡。爱德华握手,其中也包括身为上将的杨小莉。当和杨小莉握手时,洁西卡。爱德华激动得泪流满面:“杨中将,很高兴你的理念与我不谋而合。”
在这个时空里,杨小莉在军校里并没有跟洁西卡。爱德华和约翰。罗伯。拉普成为莫逆之交,但这丝毫不妨害她对这位反战派骨干的崇敬之情。
杨小莉紧紧握住洁西卡。爱德华的手,激动万分的说:“爱德华女士,同盟的未来应该掌握在同盟大众人民的手中,这才是国父海尼森的理想啊!同盟的未来需要你!”
事后,杰西卡。爱德华以反战派身份正式高调步入政界。
【注释】
注1:杰西卡。爱德华的演讲稿引自《银英》原文,实际出处是在亚斯提会战结束后,而不是攻占伊谢尔伦后。杨小莉的演讲稿是偶瞎编的╮(╯▽╰)╭
☆、第十一章 雷恩纳特。冯。亚谢巴哈(上)
嘉奖仪式结束,只剩半条命的杨小莉爬回银桥街二十四号宿舍,【海尼森标准时间为二十点。这一带住宅中所住的人以单身者或小家庭居多,属于高级军官住宅区,四周飘着大自然界的绿叶香气。】(注1)
杨小莉先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天,确定里面没人后,杨小莉快速的用指纹打开门,一溜烟贼兮兮的窜了进去。
此时客厅里没开灯,黑漆漆一片,杨小莉的第一个动作是踢掉鞋子,赤着脚摸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橙汁饮料,拉开拉环大大的啜了一口。
“欸”杨小莉发出一声惬意的赞叹。
就在这时,客卧的自动门啪的一声升起,银发少年一脸阴郁的站在门后看着她。
杨小莉吓得一个趔趄没站稳,用力扶住厨房的门框才没摔倒,干咳了两声才开口道:“雷恩,你回来啦?”
名为雷恩纳特。冯。亚谢巴哈的十四岁少年是杨小莉在两年前根据「托尔巴斯法」收养的养子。
至于为什么这个少年叫雷恩纳特。冯。亚谢巴哈,而非尤里安。敏兹呢,杨小莉也弄不太清个中缘由。(不过她很快就会知道啦)
两年前,当卡介伦学长半开玩笑的说:“杨小莉,我看你不妨也领养一个孩子吧!”时,杨小莉的眉毛抖了两抖。在《银英》里面,作为杨威利遗愿最忠实的继承者尤里安。敏兹,实在是个挑不出什么缺点的优质少年。
可是,杨小莉就是不喜欢他。
他太中规中矩了。
杨威利生前,他仰视杨威利。
杨威利死后,他时刻遵循杨威利的模式引领伊谢尔伦共和政府。
说好听点,是共和主义的延续者。
说难听点,他只是杨威利的一个复制品。
就算他最终在伯伦希尔上让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