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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一听,正中下怀,心道:你欲把我收为己用,不外为了称霸天下,而且你的性子残忍暴戾,若任由你肆虐,我鬼谷子如何面对被战火摧残的天下可怜人?嘿嘿,夫差呵夫差,你欲以富贵荣华引诱我鬼谷子,那就大错而特错了!不过既然你欲一睹寻龙大法,这倒可以让你开开眼界,一来趁机脱身,二来正好以此来压一压你炽旺的龙气!
鬼谷子打定主意,便不再犹豫,慕地把夹住剑尖的二指一收,呵呵一笑道:“既然太子殿下有此雅兴,欲一睹寻龙大法,鬼谷子便献一献丑吧!”
夫差问言,果然亦把干将宝剑一收,道:“那请吧!”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好教太子殿下得知,鬼谷子施法之时,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否则大法便不灵了!”
夫差一听,略一沉吟,便向身边的侍卫厉声道:“传令下去,火箭队退后一里路!严密戒备,随时候命,违者杀毋赦!”
侍卫一声领令,如飞的传令去了,一会后,但见围近的火箭队果然迅速的向后退,不多不少,恰恰退后了一里路。
鬼谷子心中暗道:夫差以暴烈之性治军,果然令出如山,一呼百诺,此人若再得祖宗龙气福荫,称霸天下,当指日可待了!
夫差此时又向鬼谷子道:“鬼谷子!你可莫打主意趁机溜走,只要孤王一声令下,火箭队万箭齐发,一里之内,任何生物必遭消灭!你知道吗?”鬼谷子微笑道:“‘火箭队的厉害,天下皆知,鬼谷子又怎敢以身犯险!”
夫差沉声道:“你知道便好!你可以开始施展了!”
鬼谷子微一沉吟,神色突转肃穆,仰天猛吸一口气,身形突地冲天而起,身化飞龙,绕白虎丘疾如闪电,旋绕一圈,然后又突地一沉而降,道:““太子殿下,欲睹寻龙大法,请移尊驾,站于王陵墓碑前面一丈正中!”
夫差沉吟不语,此时夫差身边的侍卫忽然道:“殿下,慎防有诈!”
鬼谷子大笑道:“若然有诈,我鬼谷子刚才便可以一走了之,还转回来作什么?区区火箭队,能阻得住我去路吗?”
夫差眼见鬼谷子刚才露了一手绝轻功,心道:论功力本座或可与他不相伯仲,但若较轻功,则吴国上下,只怕无人可与之匹敌!他刚才若一走了之,火箭队便欲拦截,只怕也有所不及!
夫差这般思忖,便向侍卫微一摆手道:“鬼谷子也算是一位人物,本座就姑且按其意一察!尔等留意本座的手号,但见本座在手一举,便传今火箭队万箭齐发!但若举右手,便可按兵不“!”
侍卫肃然领令。
夫差这才傲然一笑,大步向王陵的墓碑前面走去,距墓碑一大之处,夫差果然依言站定,挺立不动。
鬼谷子微微一笑,身形一晃,已跃上他密布石龙大阵的小山丘。只见他仰天猛吸一口真气,向王陵墓碑及小山丘呼地喷出两口乾坤真气,口中吨哺颂道:“白虎潜龙,不相伯仲,相生相克,各不相容!借尔之力,镇其戾气,压其杀机,一脉相承,三气相汇,速速现身,不得有误……”
鬼谷子话音未落,吴国王陵墓碑突然灼灼生光,犹如猛虎睁眼,凌厉杀气啸啸直射出来,直向墓碑前一丈的夫差罩去!
夫差突感一股洪流罩体,立刻热血沸腾,登时雄心万丈,大作,恨不得立刻率千军万马,横扫列国,独霸天下!
就在此时,鬼谷子所站的小山丘,那秘潜的石龙巨口之中,一团黄光直喷十丈,呼地一下,亦把夫差困在黄光里了。
夫差又突感一股寒流涌至,冰寒刺骨,体内登时一冷一热,两大气流轮番冲击碰撞,不幸他自己本身另有一股不冷不热的气流被引,突然与一冷一热的两大气流相汇,体内冷热交加,更猛更烈,夫差但觉身体犹如发恶疾,忽寒忽热.热时体胀欲裂,寒时奄奄欲僵,他口不能言,痛苦万状,心中直恨得咬牙切齿道:“这鬼谷子可恶!竟令孤王上了这天大的恶当……孤王非要令他万箭穿心不可……”
夫差发狠,一股热流撞至心胸,他热血沸腾,杀人的左手喜地向上一举!
夫差的侍卫一见,便欲传令火队向鬼谷子放箭!
就在此时,闪电问夫差忽地又被一股刺骨的寒流袭至,他但感万念俱灰,什么纵横天下,称霸列国,不外是过眼云烟而已!他容人的右手不由自主的又举起来了。
夫差的侍卫但见夫差左右手高举,不由目瞪口呆,心道:左手杀人,右手按兵不动,这左右手齐举,却是什么意思?他未弄明究竟,便决计不敢妄动,因为夫差所下的令旨,是绝对不容违抗的!
鬼谷子此时呵呵一笑,身化飞虹,划过白虎丘,从容而去。
鬼谷子风驰电掣,不消两个时辰,便已掠入越国境内。
此时天色已然大明,晨光如画,照得西湖倍添娇艳。鬼谷子不由心中亦一动,喜地浮起篮丹的情影,不由喃喃的道:“不知丹妹和猿爷爷怎样了?”鬼谷子也不入越王宫,先到越国王城内的迎宾别馆,但别馆的待宫却道:“波等。昨日离开,便未见回来。”
鬼谷子不由微吃一惊,他虽然已算出篮丹绝非夭折短命之相,但世事难料,人的形相或许也可逆转,鬼谷子关怀蓝丹心切.竟连自己的旷世奇学也怀疑起来。
他略一沉吟.暗道:莫非篮丹和猿爷爷已入宫中,向越王勾践禀报越国出了叛国奸细?鬼谷子这般转念,便马不停蹄,转身便直奔越国王宫去了。
越王勾践听报鬼谷子回来,立刻传命,在宫中偏殿接见。
勾践一见鬼谷子.也不等他俯身行礼,便伸出双手,把鬼谷子扶住道:“鬼谷先生连夜奔波,可辛苦你了!先生大恩大德,越国上下,当永志不望。’
鬼谷子淡然一笑道:“消解战祸,乃草民出道历世宗旨,言谢什么?”鬼谷子一顿.又忙道:“越王见到篮丹姑娘和猿爷爷吗?”
勾践一听.长叹一声道:“寡人待季大夫不薄,不料他鬼迷心窍,妒恨之下,竞派人向吴国密报先生行踪,几乎令先生遇难白虎丘,皆寡人用人不当之过!”
鬼谷子一听,便知蓝丹和猿爷爷已安然突围而出,而且已及时向勾践呈报奸细之事,心中一宽。但他想不到司祭大夫季子竟因为被自己察出越王陵选墓不当,便欲借刀杀人,把自己除去,为报私仇,竟置自己国家存亡不顾!人心之险恶,的确非自己所能测算。
鬼谷子微叹口气,道:“越王打算如何处置季大夫?”
勾践道:“季大夫为泄私愤,竟置国家大事不顾,罪不容恕!
鬼谷先生以为应如何处置季大夫?”
鬼谷子叹息道:“世人之一个妒字,的确令人万劫不复,季大夫不幸着了世俗形相,干了此等蠢事。但既然鬼谷子及同伴均安
然无恙,于季大夫略加警戒便算了!”
勾践一听,不由长叹一声道:“若寡人的臣属,皆如先生虚怀若谷,那越国也不必受人欺负了!既然先生亦主宽容,那寡人就下令,把季大夫降职留用吧;”
鬼谷子一听,虽然认为对季大夫的处分稍轻了一点,但他心性玄幻,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一笑置之,也便算了。
越王勾践见鬼谷子已露告辞之意,不由急道:“请问鬼谷先生,吴国王陵一经先生施大法,其便可消退了吗?”
鬼谷子不由微微一笑道:“风水寻龙大法,贵在潜移默化,因此决非一时片刻可见奇效!但越王放心,如鬼谷子所料不差,越国当可保十八年国运偏安!”
勾践一听,心中登时一宽,但意犹未尽道:“那十八年之后又如何?务请先生不识破赐告!寡人感激不尽!”
鬼谷子见勾践意态甚诚,便不忍拒绝,他在勾践面前,即席袖占一课,却是“易经”的“坤”卦。鬼谷子微一沉吟,便朗声道:“刚袖占一课,乃越王十八年后运命,恰恰是易经的坤卦。”
勾践忙道:“坤卦如何?”
鬼谷子道:“坤即地也,地生万物,万物皆从地生,此卦亦即列国之大运。坤卦道:至哉坤元,万物滋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含弘光大,品物成享。北马地类,行地无疆,柔顺利贞。
君子攸行,先为失道,后顺得常。西南得朋,乃与类行,东北丧朋,乃终有庆。安贞之吉,应地无疆。”
勾践一听,似懂非懂,不由又求道:“寡人于卦文只知一二。
尚清先生详加释之!”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越王已明白什么?”
勾践沉吟道:“起首几句,乃指地生万物,当警惕寡人珍惜每一寸国土;君子攸行,先迷失道,后顺得常三句,似指寡人在治国
长年之后,于政事有所迷失,处措不当,终招奇祸,幸而后来觉悟,痛醒之下,运境渐顺,终能反败为胜,重振国运·。…·但其余几句.寡人甚感迷惑矣,尚情先生指教。”
鬼谷子一听,不由微微一笑,暗道:勾践果然是有王者根基之人.于他十八年后的运命坤”卦,竟可悟出其中精义来了!其实他所领悟的已足以令他警醒,其余的乃指越王身边各人的运命际遇,此时也不必再去细究。
鬼谷子这般思忖,便呵呵一笑道:“很好!越王果然心生聪慧,虽然仅能领悟卦象一二,但已得自身运命之精要矣。”
勾践依然不舍道:“那其余十之八九又如何了?”
鬼谷子大笑道:“越王所求,不外是自身十八年后的运命,此时既已知其要旨,只要善加体察,修身自警,当可保卦象应验,其他皆随越王之运命而变,人无定格,相无定形,命无吉凶,运无顺滞,一切皆随自身的修为而变!既然明白此点,还去苦苦追索什么?”
勾践想了想,终于明白了一点,明白鬼谷子决不肯再泄天机.便只好无奈道:“是,倒是寡人大着意了,请鬼谷先生原谅。”
鬼谷子这才呵呵一笑,墓地站了起来,向越王勾践道:“鬼谷子就此别过越王。’
勾践不舍道:“寡人深知难以挽留先生,但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卜?”
鬼谷子微一沉吟,心中着地想起白虎丘绝各下干将埋身的“潜龙穴”,干氏、蓝家与夫差的血海深仇,夫差的凶残暴戾,越国与吴国的敌对世仇,又十八年后越国国运剧变天兆,不由微微一笑道:““有缘千里会相逢,越王又何必大着意于世人形相?一切但望好自为之.善自珍重……告辞了!”
鬼谷子一声告辞,身形一晃,越王宫偏殿中,已失了他的影
踪。
越王勾践目睹鬼谷子的身法,当真形如充键,莫测高深,不
由叹道:“鬼谷子真奇人也!可惜寡人无此福份,令他为越国效力,不然何愁大业不成……十八年后事,有谁知道?若真能准确推算,鬼谷先生岂非成了当世活神仙吗?哎,不管它,不管它,先把握这十八年岁月再说吧!”
越王勾践当日在越王宫偏殿,目送鬼谷子离开,心中惊、喜。
奇、疑百感交集,感既万端。但他到底是一国之王,政务繁多,不久也就把鬼谷子神龙一现的事淡忘了。
不过.勾践很快就猛醒起鬼谷子的话来了.十八年风云剧变,惊心动魄,越国也几乎沦亡,勾践自己也几乎亡国亡家,悲壮惨酷,到那时,勾践才仰天长叹道:“鬼谷先生呵鬼谷先生!勾践落到今日地步.你曾道有缘于里会相逢,难道勾践当真福薄如此,无缘与你再相逢吗?若真如此,乃天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