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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丘处机的武功,差不多与梁子翁、彭连虎、侯通海持平,比灵智上人、侯通海赢面要少一点。若完颜洪烈想留难,他哪还能自由出入赵王府。
二是以考较杨康武功为名,带着郭进这个假冒的全真弟子,光明正大的混入王府,摸清完颜洪烈的底细,再寻机带出包惜弱母子。
丘处机又提议出面说服杨康,向他点明当年完颜洪烈见色起心,为夺其母包惜弱,谋害其父杨铁心之事,大有希望让杨康回心转意,投到亲父这边。对他的想当然之举,郭进自是鄙视万分。
可他又不好出言反驳,只说事无完美,先带出包惜弱为要,以免横生枝节,两头皆空,至于杨康之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带出了包惜弱后,日后有的是机会引出杨康来。
郭进在汉水坏过完颜洪烈的大事,与侯通海几人交过手,可不想一见面就让他们给认出来徒增麻烦。于是便选定了第一个方案,以带出包惜弱为优先目标。
拳头大的说话就有理,相处了这么几天,郭进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叫全真七子不够硬气来反驳他的决定。倒省了郭进为唱反调的人多费口舌。
杨铁心欲言又止,郭进知道他是急不可耐,恨不得第一个潜进王府去见包惜弱。可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后世中很多故事情节都是因为一时心软坏了大事。
郭进也不管是否无礼霸道,他连忙正声警告到:“想害死几位道长就尽可跟来!”在郭进的眼中,杨铁心也只是个关系不错的熟人而已,还没有到要将他供在头上的地步。作为晚辈来说,郭进突然如此说话,如行军统帅命令一般,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当下就将全真七子、杨铁心尽皆镇住。
不小心在关键时刻,把在蒙古养成的军令如山的习惯拿了出来。郭进也是不已为意,反正马玉道长都清楚。
扫了一眼愕愣中的众人,郭进连忙背过身去忍住了笑意。正好店小二爬上楼来,敲门告知饭菜准备妥当了。
郭进这时就语气放软道:“现在先下去吃饭。”抢先就出了门,才听得孙不二不满地小声嘀咕到:“会不会太目无尊长了?”其它人都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却是丘处机带头跨出了房门。
众人有些沉闷地用过了饭,就按计划分头行事。由郭进和丘处机潜入王府找人;马钰和王处一在王府外接应,顺利的话他们就继续隐身不要出现;刘处玄、郝大通、孙不二准备好马匹,在内城门外觅处等候;谭处端就跟着杨铁心留在客栈,郭进可不太放心杨铁心无人看守,是否会自做主张的偷偷跟过来。
看着无亲无故的一行人为自己冒险,还要留下一个人来陪自己,杨铁心的眼眶刹时就红了,他站立起身,对视着郭进沉声说道:“进儿你长大了!是个好孩子!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不能太冲动,帮倒忙,武功低微拖你们的后腿。你放心,在你们回来之前,我会好好的呆在客栈里的。不过务请进儿答应我一个要求,谭真人跟你们一同去,多一人就多一份力量不是。”
“那就麻烦谭真人与刘真人四人一路了!”见杨铁心如此坚决,郭进也只好应了下来。
“万望七位真人保重,若少了你们其中任何一人,杨某就算是寻回了内人,也定会悔恨一生的!”杨铁心突然就跪了下来,向全真七子连磕了几个响头,也不顾额上破皮流血,感恩戴德的说道。
金国中都地处平原,几经扩建,已是外围方圆四十里,内围方圆十里的大城,地盘大了,住的人自然就多了起来,名列当世第一人口大城自不在话下。
明天就是元宵佳节了,金国皇族为了耀武扬威,彰显国运昌盛,每年这个节日都有仿自北宋的烟火秀、游灯会,四方宾客云集,郭进一行八人不得不下马随着人潮方涌进了城门。
中都的建筑格局与南宋临安大同小异,青石大道、红楼画阁、绣户朱门,不过屋高墙厚,少了几分江南的秀致风情,却是又多了几分北方大汉的豪气。人头拥挤的景象,正如后世五一、国庆长假的旅游胜地一般热闹。
城中的客栈、寺院、道馆早就挤满了人,借宿寻常百姓家又无处放马,只能再由郭进这个凯子出面,花了五倍的价钱才从房客那里转手了两间地字号房。
为了遮人耳目,小红马就让郭进漆成了花马,身上也多了付豪华的鞍绳。做为郭进的伙伴,委屈它套上鞍具已是不该了,郭进也只好让它尽量的舒服一点。之后,就由丘处机带路,踩了点,定下了接应的路线,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就只待今夜的行动了。
怎么说这里也是金朝的国都,元宵佳节,一大早便人声喧闹、鼓敲炮响。郭进好好的休息回气了一晚,连日的精力透支赶路后,却是螺旋真气颇有精进,变得更为凝聚强劲了。吃饱喝足,八个看似武林高手的人走在一起太过醒目,便按计划各自分头踩点。
人潮拥挤,这却难不倒身俱高明武功的郭进,使出几分柔劲来,人如鱼破水浪般,轻松地在人群中穿梭。只要不是太夸张,倒也不会太过引起别人的注意,一路上类似这般的江湖人士时有出现,一国之都,能人异士满街走并不稀奇。
郭进怀里揣着丘处机所描的颇有专业水准的地图,从城西的平民区,往东北方向,穿过了富人区,从开阳门进入了内城。虽说这几日城卫增加了一倍,但往来的游客却是以十倍数的增加,却不用太过担心他们。
只要衣服还算华丽,身上没有弓弩一类的违禁兵器,再交纳上贵得令人啧舌的一两过路费,不用通行证,城卫也不会自找麻烦,细细盘察。一两白银,平日会觉得大出血舍不得,不过刚才在富人区,看到了飞扬跋扈的凯子,随便练练有些生疏的二师父妙手书生朱聪所传的空空妙手绝技,收获就很是不裴了,郭进也就不多做计较了。
沿路看到了衣单布破、趁着人多出来沾沾暖气的小乞丐,郭进也就大方了一次,偷偷地往他们的破碗里每人十两地派一份压岁钱。看到小乞丐们那从目瞪口呆到惊喜交集、幸福天降的表情变化,他的心中就难免有几分得意。
郭进遁着地图,来到目的地,但见两三丈高的青砖外墙住两边直延出百丈之外,当中是朱红的大门,大门正中写着“赵王府”三个金字。门前左右旗杆高耸,两头威武狰狞的玉石狮子盘坐门旁,一排白玉阶石直通到前厅,势派豪雄之极。
一队威武的护卫分立大门两旁,英武挺拔、目不斜视,无疑比刚才的内城卫要精锐得多。内院靠墙的一边,看不到超过墙高的树木,不像相邻的其它府院庭木高耸,这赵王府防备的森严可见一斑。
第三十八章 千里救援之行动
郭进正打量着,忽听鼓乐声喧,大门洞开,一队锦衣侍卫开路,随后走出一人,正当少年,英姿飒爽,面如冠玉,头戴束发金冠,身披红袍,腰围金带,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此时这少年锦上添花,胜似潘安,分明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主。
在这少年的身后,又接蹱而出了一顶华丽的金色八抬大轿,轿子四周亦步亦趋地跟着几个护卫,正是与郭进打过照面的沙通天五人。紧跟其后又是一顶小轿子,却是街道边苦力载客的那种最普通的货色,旁边跟着几天衣装朴素的侍女,两厢对比之下,令人无比错愕。
在那顶蓝布小轿子之后,又跟着十几个健汉家丁,分别挑着热腾腾的包子馒头,色形诱人的酥果糖黍,男女各式的简色布袄。郭进听得了解内情的旁人议论,只道是赵王爷领着王妃、小王爷一家三口去报恩寺上香祈愿,随后还会布施衣食,接济一下缺衣少食的贫民百姓。
说话之人对赵王一家透着由衷的感激和钦佩。没想到完颜洪烈疼爱纵容包惜弱之举,无竟间竟博得了若大的贤王之名。
郭进正细心的观察着,接下来多半会成为劲敌的小王爷杨康,只忽觉杨康微皱着眉头,眼光锐利地往自个方向瞧来。
郭进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点什么,却是感觉到旁边多了个人,来人有意的避在人后,向郭进暗地里打了个手势,正是也转来了王府门前的丘处机。还好因为之前郭进的小心谨慎,叫众人都做好了改装易容,丘处机又借助着前排的路人遮掩,挡住了前面容视线,杨康没有发现什么,才消除了心中一闪而过的疑惑。
待赵王一家在兵卒的护卫下渐行远去,以免节外生枝,郭进倒没有跟上去看个究竟的打算。身边的丘处机也长呼了一口气,暗中传音道:“没想那个孽徒眼光那么毒,要不是事先改装易容,定会被看穿的。几年不见,不知从哪学来的武功,竟精进到了那般心有所感的地步。”
郭进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杨康的重视也提高到红色警戒的地步。他的心中有一丝不安,但愿今晚的行动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他们又绕着赵王府观察了一圈,选择好了突破点之后;几条撤退路线也一一点记录在心。之后他们也没有什么心情逛街购物了,就直接返回了客棧,关了房门,静心回气,努力的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晚上,郭进和一堆老道士吃了一顿无宵佳节的团圆饭,心中却无端的想念起了蒙古的母亲李萍、哲别师父、拖雷华筝她们。甚至连郭进一直心有戒备的铁木真他们,也突然变得亲切了起来,怎么说,莫名转生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郭进的童年都是在草原渡过的。
至于前世的记忆,却是慢慢的模糊了,被今生的人事渐渐的取代了,倒是窗外漫天喧闹缤纷的烟花,提醒着他几分前世的关联。
午夜之后,人声渐平,空气中的酒味菜香也变淡了许多,待到黎明时分,郭进就与丘处机早已藏身在赵王府相邻的别一处府邸里。其它六人两人一组也埋伏在撤退的几个要点上,若事情有变,再出来接应,一切顺利的话,就隐身不出。
元月十五,月朗星稀,他们的运气不错,正好一团绵云抱住了明月,是出动的时机了。但见两道灰影,如迅兔般一路紧贴着墙面的阴影,比猿猴还要灵活地攀越过墙头,落叶无声地踏上了后院的花泥。
他们穿梭而过一簇簇花丛,最后绕过了一道竹篱,眼前就出现三间乌瓦白墙的小屋来。丘处机点头示意,包惜弱就住在里面。他们也不废话,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小铁杆,挑开了门梭,矮身进入,来到南面里房,一施土坑上,正睡着一个女子,三十多岁,姿容秀美,不施脂粉,盖着布面补了又补的绵被,露出了几片粗衣布衫的衣角来。
也不知道她在睡梦里回想到了什么,眼角分明残留着几点泪光。郭进轻轻地在她后颈上点了一下,足够让她熟睡几个时辰。棉被一裹,将她抱在怀里,这样的事情丘处机自认不适合做,只好让郭进来当苦力了。
他又顺手将一封早就写好了的绑架信留在桌上,上书:“明日午时,西城门外野树林,一万两白银,只可带十人以下随从,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过时不候,后果自负。”却是为了转移视线,让完颜洪烈分心一时不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南下这条路上。
郭进松了一口气,事情顺利了一半,来路没有遇到多少巡卫,多半是今晚完颜洪烈大赐酒宴,许多人难得放纵的喝过了头,想到回路上,应该也不会多有什么挫折才对。
可得意之心不可有啊。他们才刚出了小屋大门,就正见五丈开外背手站立着三人。中间的锦衣少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