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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想哭,他是真的忍不住。
“我知道,别哭。”
柯冕深深看着他,用手指帮他一遍遍擦拭如断线珠链的泪滴。
这个男人这一刻是充满耐心的、温柔的,就像害怕手上用多一分力道就会擦破他美好的皮肤,对待他就像对待有生以来最最珍视的宝物,同时低声哄着,“不要哭,没事。”
可他越是说不要哭,纪冉的眼泪越是有心跟他做对一样不停地流出来。
柯冕这漫长的一生中看过各种各样的眼泪,敌人鳄鱼的眼泪,求饶时痛哭流涕的眼泪,甚至美人撒娇哭得梨花带雨的眼泪,偏偏柯冕从来没有在任何时候有过任何感觉,这次,却是眼前这个人无声的落泪,让这个沉稳了太多年的男人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手足无措,他才想起对面一个落泪的人他竟是完全没有一点经验。
泪水就像怎么流都流不完一样,柯冕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能掉这么多眼泪。在他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彻底沾湿毫无用处之后,他快步走到床头柜拿了一包纸巾过来。
看着这个人动人的泪颜,他眉头忍不住紧皱,匆匆地抽出好几张纸巾帮他擦,擦完又一团一团扔在脚边,再重复地抽出几张继续擦。
就是这样,他家纪爷闷声哭了多久,他就甘之如饴地伺候了多久。两人都没说话,一个负责哭一个负责擦,短短十分钟纸巾就非常不环保地用了大半包,地上全是纸团。
一直过了好一会儿,纪冉哭着哭着,突然就一把挥开了他的手。
柯冕愣了一愣,再次试图把手伸过去,结果又被他家纪爷残酷无情地挥开了。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人,无论对方多不可理喻多丧心病狂都觉得对方简直可爱得不行,这种人有一个极其统一的属性,那就是犯贱。
那么柯冕……
无论怎么说,这个男人在自己的手第四次被挥开之后,终于眉头一皱,突然一把将人压门板上,二话不说张嘴就啃!
“恩……”
纪冉眼睛里还噙着眼泪,从嘴里泄露出不满的哼唧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晃过神来的时候,立即伸手掐他的手臂捶他的后背怎么暴力怎么来。
柯冕可不管这么多,这些攻击对于一只千年僵尸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于是,就这么就着他的嘴巴亲了好一会儿,亲得他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直到分开的时候,那人终于老实了,就是水汽氤氲的眼睛还带着丝丝怒意,一抹自己被吃干抹净的嘴,咬牙切齿说了三个字:“王八蛋!”
王八蛋这个词的出现频率其实远超出其它日常用语,但这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纪大帅哥终于肯说话了。骂他也无所谓,孤独了这么多年能找到一个怎么骂自己自己都心甘情愿的人委实不是容易的。
所以你骂吧,多骂点。
柯冕也不说话,故意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某种意义上丢脸丢大发的人,那眼神看得这个人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
事实上纪大帅哥的脸皮绝对不算薄的,于是在迅速分析了敌我双方形势之后,赫然发现这是在自己的地盘!
于是,明明眼角还有泪花,就已经扬起下巴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质问他:“你他妈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他神乎其技的情绪转换速度,虽然柯冕已经目睹过很多次,可当下还是忍不住愣了愣,之后才回答道:“我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纪冉皱眉打量他:“看我在做什么?”
柯冕异常坚定地点头:“恩。”
纪冉可不信,你们僵尸有这癖好?看人在干嘛都放着正门不走从阳台进的?
“你是想看我在做什么,还是……”
纪冉在做了某种程度上的破涕为笑之后,慢慢看着他,一针见血道,“怕我在做什么?”
柯冕装傻:“你会做什么?”
纪冉靠着门板,偏头笑得贱兮兮:“老子今夜□焚身情不自禁不受控制无法自拔,你猜我会做什么?”
柯冕:“你不会。”
纪冉:“我不会?”
柯冕:“你不会。”
听他回答得这么干脆,纪冉决定证明给他看自己究竟会不会,于是大声道:“向……”
结果“扬”字还没说出口,男人已经眼疾手快伸手捂住他的嘴。
此时被捂住嘴的纪冉,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和男人无声地对峙着。
相对他来说,柯冕似乎显得不是很高兴,浓黑眉毛下那眼神严肃得紧,不知道还以为是要吃人。
这种要吓哭小朋友的表情偏偏纪冉一点也不怕,不知道出于什么奇葩心理,看到这个男人越不高兴,他就越高兴。
彼此间这个对峙一直持续了好几秒,直到纪冉身后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在两人同时怔住的情况下,向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刚才叫我吗宝贝儿??”
这也是个奇葩,还恶趣味地把“儿”字拖得老长。
这事儿让柯冕皱了皱眉,两人就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的有种偷情即将被发现的紧张感。
终于,纪冉伸手指了指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柯冕想了想,放开了,可这才刚放开,外面的某人又特别不给面子地叫了:“你在干嘛呢??说话啊~~是厕所没纸巾了吗??”
说时迟那时快,门把手就动了!
知道他是想进来,纪冉耳根一红迅速用肩膀顶住了门,然而就在此时,一只大手突然无声无息抚上了他的腰。
这动作明显透着某些隐喻,他心中一惊,回头再看身后的柯冕,就发现昏暗中这混蛋的眼神突然浮现一丝说不出来的蔫坏,似乎,有些危险的东西正在无声地酝酿。
看到这样的眼神,纪冉心里有不祥的预感浮现,立即警惕地小声道:“你干嘛??”
不料这话刚问出口,那混蛋就二话不说压了上来。
一只手顺着刚才已经解开的衣襟滑进去,准确无误地捏住他一边的乳首,轻轻转动,这还不够,另一只手同样伸到前面,恬不知耻地隔着裤子揉上他敏感的胯间。
他整个人被从后面压在门板上,男人兴风作雨的手熟练地解开他的裤子,眨眼间纪冉就感觉到自己大腿凉飕飕的,再一低头,就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被褪至脚踝。
“哎?门怎么打不开?你在吗小冉?听到了回答我over!”
随着向扬这句话,此时门把手再一次被转动,纪冉耳根因为羞耻感彻底泛红,可他能做的好像只有死死顶住门。
偏偏身后还有一个禽兽,那禽兽吃准了他没法反抗,双手扶住他的腰往后一拖,这一下,他仅剩下上半身能勉强顶着门板,而那性感柔韧的腰线弧度后,穿着黑色紧身内裤的臀|部就这么翘着。
随着臀|部主人的小小挣扎在空中摇摆,看得柯冕眼睛都要红了。
明明顶着门已经用了所有力气,那混蛋不但不帮忙,竟然还在添乱,纪冉可无法想象如果向扬真真的推门进来,看到这场景会怎么样!
纪大帅哥脸皮虽然自认脸皮厚,可现在被扒了裤子的可是他!这要是被看到简直是此生最大的耻辱!
想到这里,他转过头小声威吓道:“你不要乱来!”
柯冕隔着内裤面料揉着他弹性十足的臀|瓣,听到他这么说,随即抬起漆黑如墨的眼眸看他。
这个男人本来想说什么的,偏偏向扬这时又说话了:“喂!再不回答我撞门进来了阿!我数到三!一!”
这一刻,纪冉的下巴被男人从后面擒住,他感觉到男人坚|硬无比的滚烫东西隔着裤子正紧紧抵着他的臀缝,有种错觉,仿佛只要男人愿意,再一施力就直接挤进来。
这种紧密无隙的感觉,让他想起那天晚上,这个东西是怎么在自己身体里狂插猛撞的,粗暴、激情、令人疯狂。
一时间纪冉紧张得说不出话,心飞快地鼓动,恍惚间竟有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非常不看场合非常没有眼力劲地浮现……
此时向扬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二!二了哦!”
纪冉觉得自己要疯了,身体内部的火苗却不受控制地扩散,此时身后的混蛋突然贴近他的耳朵,用低沉性感的声线在他耳边道:“回答他,宝贝,告诉他你在做什么。”
这么说着,大手已经隔着内裤握住他慢慢苏醒的那里,隔着内裤面料,粗砺的指腹一下下摁着揉着那圆润顶端的小洞,此时,那根可爱的东西不听主人命令,迅速胀大硬绷地在男人的手里,将紧身内裤顶起一个胀鼓鼓的帐篷。
“王八蛋……”
纪冉高高扬着下巴,滚动喉结,吞咽口腔内分泌过多的口水。
他难耐地用手肘试图顶开他,可惜不但不起作用,男人下一刻更霸道地将他的内~裤整个褪了下来。
门外的向扬:“我快数到三了!”
“快回答他,他真的要进来了。”
白嫩紧绷的双丘随着黑色内裤的褪下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柯冕看得入迷,边解开自己的裤子,竟有些恶劣地如是说。
听着男人在身后拉裤链的声音,纪冉的心慌乱地直跳,偏偏他□的东西还正孤独地直绷绷挺着空气里,在得不到慰籍之下,涨痛得他浑身难受。
终于,他开口对门外的向扬说:“你……你等一下!”
一听到他说话,向扬赶紧又开始拍门:“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才刚想回答,他右边乳首却突然被一只从身后伸来的手捏住!紧接着,一根滚烫的硬物就滑进他股缝,随即蹭动了起来!
纪冉伏在门板上的身体猛地紧绷,他感觉到,感觉到身后那可恶的凶器又粗又硬,蹭动间,那凶器上暴起的筋络摩擦着他双丘间敏感的嫩肉,带着令人无法抵挡的炙热感,烧得他全身甚至连喉咙都在滚烫。
他费力地吞咽着口水,偏偏此时向扬还在拍门:“怎么又不说话了??你在干什么??”
就在此时,柯冕突然握住他急需慰籍的东西,亲昵地吻了吻他绯红的脸颊,低声道:“要不我帮你说?”
纪冉简直气得不行,偏偏下面男人手里撸动的速度却令他受用至极,那种奇怪扭曲的快感,即使他不愿意承认,却还是让他又怕又爱,几乎兴奋地难以自拔,此时他颤声骂道:“恩……你这个不要脸的变态……”
柯冕沉声道:“还有更不要脸的事……”——
门外的向扬敲了好一会儿的门后,越发觉得可疑。
就在他打定主意准备直接破门而入的时候,门——突然在他面前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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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开了;却只开了那么一条缝。
向扬手保持着开门的动作,看着门缝里纪冉可疑地露出的那一只眼睛,眨了眨眼问了:“你……在做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纪冉那只眼睛危险地眯了一眯;说了:“大半夜的,不是应该老子问你做什么吗?”
向扬一偏头;困惑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在叫我……”
不等他说完,纪冉直接气笑了:“我说梦话不行么?法律有规定说梦话要终身监禁么?如果有的话你现在应该去报警而不是来敲老子的房门!”
虽然他这么说;向扬还是觉得不放心;说:“不对啊,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