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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的嘴角和灵活的手势活脱在舞台上演戏。
“哎,那类谈话系列节目的收视率怎么样?”
“哦,究竟怎么样?据该节目负贵人说收视率相当高!但该节目是由教育频道播放,好像比综合频道的收视率要低许多。”
“即便那样,可能是NHK的缘故,据说收视率的每个百分比有大约九十六万人,该系列节目一直维持在百分之五,也就是说有四百八十万人收看。”
“这收视率数字不低啊!阿启。”山内耕司把烟叶塞入擦亮的烟斗里,“还有呀,听说收视率也是看出场的嘉宾演员名气大小而上下浮动。”
他自言自语地说完,把烟斗衔在嘴唇之间,斜着打火机将烟点燃,那口吻似乎在说,这回是自己上场担任嘉宾,收视率多半高过平时。
其实,如果认为他这种说法自高自大,也绝对不会有人认为他是自吹自擂。在话剧界男演员的排列中间,山内耕司始终是第一位,而且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古泽启助没有吭声,如果在平时也许会说点俏皮话,可眼下他把手塔在长长的下巴上。
年轻而且身材苗条的姑娘端来咖啡,她是剧团的研究生。
“如果是民营电视台播放,那收视率啊,是否正确?”研究生走出房间后,古泽启助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
“即便民营电视台播放,是否正确,反正有专门负责调查收视率的公司。”山内耕司没有喝,而是抽着烟,断言道。
“是什么调查方法呢?”
“那家专门调查公司委托东京都及其周边的电视观众,在他们家安装收视记录器。那种特别的调查装置不是固定安装在抽样家庭的,好像是随意决定自由挑选的。据说抽样家庭摁动电视频道按钮时,收视记录器就会自动记录该频道电波,完全是科学的统计方法!”
“那,收视记录器大概有多少台,是安装在抽样家庭里的收视记录器数量吗?”
山内耕司靠在座椅背上,嘴唇夹住烟斗,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
“……他们是根据东京都和周边电视观众的家庭数量决定,但是总数到底是多少呢?”
“哎,大概是三百万家庭吧?”古泽启助也不太清楚,估计了一个大概数字。
“照这么说,假设是该数字的百分之十,应该需要三十万台收视记录器吧?假设百分之一,应该是三万台吧!也就是说,应该在三十万家庭或者三万家庭里安装收视记录器吧!”
“嗯!”
“不,应该有那样的数量!阿启,本周高收视率的十佳节目,不是一直刊登在报纸文艺栏和文艺杂志里的吗?可进入十佳的电视节目,有相当一部分是不精彩的!”
“名列十佳的电视节目里,确实有许多无聊节目。”古泽启助点点头,但那不是人云亦云的措辞,而好像是进一步肯定的说法。
“但那种收视率确实是取决于严格公正的调查,电视合也好,广告资助商也好,都把那种收视率当作可信赖的参考资料。同时他们对收视李非常敏感。为什么?因为他们在制作电视节目时投入了相当资金,所以某机构在调查收视率方面一定是严格公正,并且可信的。”
“那么,其依据是来自所有收视记录器汇总的数据吧?即种接受调查被安装了收视记录器的抽样家庭,你说是三十万或者三万家?”
“是东京都及其周围。”
“你家里彼安装过那种收视记录器吗?”
“没有。像我家,他们是不会提出安装收视记录器要求的吧,因为知道我怕麻烦,要求的结果无疑是被我拒绝。”
“我再问一下,你亲戚家安装过收视记录罢吗?”
“我没听说过。”
“邻居家呢?”
“邻居家情况我不知道,我妻子大概也不知道吧?”
“你身边的朋友和熟人,有没有那种情况?”
“也没有听说过,当然也从来没有人特地把收视率当作话题。”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那样的收视率看来可能有问题,就是说到底有没有已经被安装或者曾经被安装过这种收视记录器的家庭,因为,它几乎是没有人听说过的话题。其实,我家和亲戚家都不曾被安装过那样的仪器。当然,我还没有问过朋友和熟人。”
“你今天怎么会对收视率这么感兴趣?”
“有人寄给我这样一封信。”
古泽启助取出住在新宿区东大久保校村正子的来信,山内耕司阅读了那封来信。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他把那封女人笔迹的信纸放回古泽启助的面前,脸朝下抽起了烟:“‘在东京车站偶然遇上十年没有见过面的朋友,打听后朋友家也不曾安装过那种收视记录器’,这说法是写信人的真实感受吗?”他像在推敲脚本上的台词那样说道。
“被你这么一琢磨,其实我耳朵也没有听说过!这不是指前面说的情况。我交往的朋友圈子也小,但有一点要说明的是,也许都不曾把它当一回事向别人打听过。这祥吧,先问一下我们剧团的人!”古泽启助揿了一下桌上的呼叫铃按钮。
“假设东京都及其周围的电视家庭有三百万左右,那么,被委托安装收视记录器的抽样家庭应该是百分之十,也就是三十万。如果被委托安装收视记录器的抽样家庭应该是百分之一,则应该是三万。这是—个惊人的大数字!肯定有家庭被安装过那种仪器,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山内耕司说。
“也许,被安装这种仪器的抽样家庭不是固定的吧?可能是抽样家庭每三个月、每半年或者每年调换一次吧?如果是这样,一年过后,被安装过收视记录器的抽样家庭从三万户上升到六万户,五年过后,应该上升到三十万户。这是保守估计的数字,是按照百分之一比例计算的。倘若按照百分之十比例计算,五年过后应该上升到三百万户!有这么多的抽样家庭被安装过,不应该像这封信上说的那样收视率像幽灵。”
这时,一个留着长发、三十岁左右的高个男子走进房间:“是喊我吗?”
“是的。”古泽启助不好意思地微笑着说,“啊啊,是一件与剧团工作无关的事,有一件事想让你跟在这里的所有人打听一下。”他让高个男子立即去周围了解同事家里是否被安装过收视记录器,还有被询问的人是否听说过亲戚、朋友和熟人家里被安装过那样的仪器。
“明白了!”
“哎,你家里有过这情况吗?”
“我家里没有被安装过您说的那种仪器,我也没有从其他人那里听说过有这事。”
“你看!”古泽启助待高个男子出去后便转过脸朝着山内耕司说,“我似乎越来超觉得写信人反映的情况是真实的。”
“绝对没有月那种情况。我希望你从逻辑上思考一下。”山内耕司晃了一下脑袋上富有光泽的银发。
“统计电视收视率的专门公司是有信用的机构,电视台和广告赞助商都绝对信任这家公司调查统计的结果。广告费大概也受其左右吧?所以,就像这封信上说的那样,一旦电视节目收视率低,制片人便被晾在一边,也就是下岗。”
“下岗理由就在于收视率数据的可信度。在如此准确的数据面前,制片人也就无力为自己辩护,无疑,这跟莫须有的理由下岗不是一回事。”山内耕司大声说道,说话声足以传到小剧场,“我是说假设哟……阿启,如果调查公司公布的收视率数据与作为收视率基础的仪器安装数量没有信用,这可就是严重事件了!”
“三万户家庭是百分之一!每半年调换一次,就是六万户家庭,如果收视调查统计从成立至今就像那封信说的那样,已经有十五年,那可就是有九十万户家庭被安装过收视记录器。写这封信的人说,由于当制片人的哥哥被责令下岗,所以她肯定是拼命地在朋友和熟人之间到处打听,她可能大概与无关的人不一样,是认真调查的吧?!”古泽启助回答说。
“这可是为哥哥着想的妹妹啊!”山内耕司重新朝烟斗里塞烟末,“……但是呢,我想问题在于收视率调查公司与抽样家庭之间的合同!合同里也许有规定,即安装收视记录器的抽样家庭必须履行对外保密的义务。如果A抽样家庭和B抽样家庭把被安装收视记录器的情况说漏了嘴,电视台和广告赞助商也许就会打听他们的具体地址。还有,出现在该电视节目里的男演员可能也会那么做。因为那些与收视率有关的人都会悄悄上门要求把频道锁定在他们关注的节目上吧?于是,红包和高档土特产礼品等等就会像雪片那样飞入他们家庭。这么一来,收视率就失去公正性和准确性。为此,合同里肯定要求被安装了收视记录罢的抽样家庭对外绝对保密。为了保守秘密,普通人就打听不到抽样家庭的具体情况!”
“嗯,你说的在理。”古泽启助说,“……也许只有这样做,才能保持收视率调查结果的公正吧!但那是接受了委托的抽样家庭现状。被委托期间已经结束并被拆除了收视记录器的家庭,按理不应该有保守秘密的义务了吧?还有,电视台和广告赞助商也不可能再上他们家行贿。司是,偏偏也没有这样的家庭出来说有关收视记录罢的情况呀!”
他俩说话间,刚才接受指示去打听的高个男子回来了。“我刚才跟在这里的同事打听了一下,家里都没有被安装过收视记录器,还有,他们也不曾听说过有其他家庭安装过那样的仪器。”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古泽启助等到高个男子走出办公室后便对山内说:“你瞧!”
“嗯!”山内耕司看着从烟斗里冒出飘荡的烟雾。
“你不觉得奇怪吗?”古泽启助问。
“这个么。只能说凑巧我们周围没有那祥的家庭而已!哎,你今天为什么老是跟我说收视率的话题呢?哦,一定是这么回事,你太相信那封来信了吧?你是为那个因幽灵收视率而下岗的制片人打抱不平吧?”
“这妹妹太爱护哥哥了!不过,在那种行业遭受下岗厄运的人,确实算得上人生失意啊!电视台的做法虽有点过分严格,可电视节目制作行业本身就是一个竞争的世界。”
“不只是那原因,这封信也跟我每天在思索的疑问撞在一起了。”
“什么疑问?”
“就是海鸥制片公司!他们制作了那么好的作品,可收视车就是上不到两位数。他们上次制作的《第七个人》电视连续剧,从放映的结果来看是很精彩的。”
“确实是不错的连续剧,我也看过。”山内耕司深深地点头表示同感。
“……是呀,收视率怎么会上不去呢?”
“一开始是百分之十三,可那以后逐渐下滑,等到放映进入尾声时好像跌到了百分之八。殿村君来我这里发牢骚,愤愤不平,据说播放途中险些被广告赞助商叫停。”
海鸥制片公司为民营电视合制作戏剧电影,殿村龙一郎是制作人出身,也是海鸥制片公司法人代表。最近,所有民营电视台播放的电视节目几乎不自行制作,而都转让承包公司来制作,据说是节约制作费用的最佳劳务对策。
“那是因为低级庸俗节目过多占据了收视率。这已经是老生常谈的话题,是劣质产品在赶走优质产品。”山内耕司停止抽烟,把烟斗放到皮包里。
“尽管那样,我还是想了解和调查收视记录器的实际安装情况。”古泽启助把拇指搭在长长的下巴上。
已经聊到不走不行的时间了,山内耕司这才摇摇手走了。
随后,古泽启助喊来宣传部的干事说:“给E报让的伍东打一个电话!如果不在,他可能过一会儿会来我这里的。”
“明白了!现在这时候也许外出了。”宣传部干事走出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