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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没有出声,等她说下去。
“你说人到底为什么而活着?”她问我。
我微微怔了怔:“很多人为此迷茫,我也是!如果非要回答,我想应该是为活着而活着吧。”
“为活着而活着?你的答案挺实在的,不过也挺让人绝望!”
“有时想想,活着也挺不容易,何不好好活着呢?”我说。
“那好,为我们活着干杯!”她又举杯喝完了一杯酒。
我也只得跟着又喝了一杯。
后来,我们都有了醉意,记不清最后到底喝了多少杯酒,说过些什么话!
喝完酒,我们醉熏熏地去一家宾馆,开了一间双人房。——好像没有谁先提出来,两人就心照不宣地去了那里。
我们和衣躺在床上,各自盯着天花板。
“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冲着上方笑笑,“甚至考虑到是生还是死!但有时想想,身体还是自己的,真难下决心放弃。”
我想了想,说道:“人就这样,非生即死!但如果不珍惜生,那倒不如死。”
她点点头。
“你说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那种关系,还能不能有别的关系呢?”她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我明白她的意思,突然感觉原先被酒劲激发出来的那股冲动一下子消失了。就像本来蓄满了水的池子,突然被人扒开了池底的塞子,流得干干净净。
沉默了一会儿,我回答道:“会有吧。”
“说实话。”她转过头看着我,“在你们男人眼里,如果自己的女人像我这样,是不是特没面子?”
“这倒不是。”我说,“在我看来,应该是不忍心自己女人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
她侧身躺在床上看着我,眼里有了些许感动的神情。
我也这样看着她,但是之后不知什么时候却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头很痛。姗姗已经起床了,她站在床边看着我。
“要不要做一次?”她问。
我明白她的意思,摇了摇头。
“那么我先走了。”她说。
我点了点头。
没想到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或者接到过她的电话。
高原知道情况后,帮我分析道:“有些女人是这样的!被人知道了底细,就像被剥了衣服似的!你说一个女人会裸体站在别人面前吗?”
我觉得高原说得有道理,于是也没有再主动去联系姗姗。
过后,高原老是问我同姗姗上过床没有。我说上过床,但没有干他想的那种事!
他看着我,突然大笑:“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呀!上床不干那事你们谈革命理想呢?”
我不知怎样解释,只好没有说话。
这倒让高原认为我默认了他的推测!
我后来一直在想,自己和姗姗同睡一张床时为什么没有任何冲动。是因为刘嫣?还是因为其它什么的原因?
此刻回忆起姗姗,才发现自己遗忘了很多本不该忘的东西。看来是意外之后,自己记忆力出现了问题的原因!
“男人真是没良心的动物!”姗姗的话又在耳边响了起来,让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当认真回忆起以前的事时,才感觉日子过得真快,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很多事情,还没有哩清便随时间绝尘而去,原本真切的事物最终显得很缥缈,很是让人失落!
见时间还早,我躺在床上,打开电视观看当天的新闻。正看着,画面上突然跳出了一则通告,是潘云他们通过电视播出的寻尸启事,启事播出了白骨案中死者的身高、性别、年龄,遗骸、遗物也被一一展示了出来。
看着那个似曾相识的打火机,我突然间浑身颤抖起来,那不是姗姗的东西吗?!
这个发现让我惊惧不已!甚至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恶毒,于是想找一个理由否定,但此时苏醒的记忆很肯定地告诉自己,那就是姗姗的。——姗姗总拿在手里把玩的打火机,上面就刻着一个“恩”字!
有时候记忆总爱跟人开玩笑,喜欢把一些事情掩盖在某个角落里,不经意间突然让人大吃一惊!
我马上给潘云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对他说了。潘云听后很是又惊又喜,于是立刻请示领导,把我调了回去,协助侦办那起白骨案。
第77章 没有告别的离开(一)
回去后,潘云把我叫到办公室,向我了解姗姗的具体情况。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对于那个女孩我居然一无所知!
我很希望姗姗没出什么事,矿洞里的白骨与她没有任何关系,那个打火机不过是她遗失后被别人捡了去,或者那样的打火机根本就不止她一个人有!因此那几天,我心里火急火燎的,恨不得马上找到有关她的消息,以证实我的猜想!
我们找到“月亮岛”夜总会的老板,询问了姗姗的一些情况。老板说姗姗已经半年多不在那里上班了,听说另找了一份工作,但具体地点不清楚。老板不是很了解姗姗的情况,他之前是通过人才交流中心找到她的,那里有她的个人资料。
经过一番周折,我们在人才交流中心里找到了姗姗的资料,按照上面的地址,终于找到了她的家。那是南山市的一个乡下村落,村里的公路还是泥沙铺就的,两旁矗立着几栋没刷好墙的楼房,而公路无法延及的地方,则是一些破旧的瓦房,显得有些不堪!
我们在公路旁向路过的村民打听了一下,他们对于“姗姗”这个名字很陌生。只到我们说出杨月珍这个名字时,他们才明白过来,并表现出很熟知的神态。
通过村民的讲述,我们才知道这里是姗姗外婆的家。姗姗很小的时候父母去世了,后来被人抱养到八岁,又把她送回到外婆家。从那以后,外婆抚养着她,但她外婆几年前已经去世了,现在只有一个舅舅。
我们问了一下姗姗在家时的一些情况。村民对她印象很好,都说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读书时成绩也很不错。只是外婆去世后,她就外出打工了,一直没有回来过。
经过村民指点,我们去了姗姗的舅舅家。她舅舅刚好在家里。
潘云直接把白骨案的情况告诉了他,并说那很可能就是姗姗。他沉默良久,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孩子……可惜了!”
潘云说想了解一下姗姗的情况。他带着愧疚的神情说道:“你们说要了解孩子的情况,我还真是不太了解她!在我这里的那段时间,她是不开心的,无父无母谁能开心得起来呢?这样的孩子最难抚养。倒不是说要给她多少吃多少穿,是你无法抚平她心里受过的伤!月珍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为了减轻我这一家子的负担,自己要求辍学不读书。她外婆拦都拦不住!不上学后,她跟我们村的乐鼓队学唱歌,四处卖唱,受了不少委屈。旁人还以为是我们亏待了孩子,可谁知道我们的苦衷呢?我也有一大家子,也有小孩要养!当时想,这样也好,能培养孩子的独立能力,也就没有去过问她。这孩子的韧劲很足,虽然知道她迟早会出去的,但硬是等到了她外婆过世。老人家去世后,她说要外出看看,我也没有拦她,毕竟那么大的人了。没想到她一出去就是几年,最终会是这样!”停了停,他叹了口气,“说来终究还是我没尽到责任,对不起我的姐姐!”
“你是说,她无父无母吗?”潘云问。
“是这样,在她两岁时父母出了事故,由我们扶养着,后来邻村有一对夫妻没小孩,男的叫杨什么忘记了,女的叫陈林秀,是城里下来的知青,他们把月珍要了去,扶养到八岁。后来因为男的出车祸死了,女的回了城,就把她送了回来。”
听到陈林秀的名字时,又让我吃了一惊,一下便想到城郊分局彭帅他们的那件案子,难道会有如此凑巧的一件事?
“姗姗给你们打过电话或者写过信没有?”潘云问。
“打过两次电话。”姗姗的舅舅说,“一次打电话说找到工作了,要我们别担心。一次是清明节的时候叫我替她给外婆上上坟。”
“打电话的时候还提到什么事吗?”
“没有。”
“她回来过没有?”
“一年前回来过一次。那是差不多过年的时候,她买了些年货,说回来看看我们!”
“她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谈过自己在外面的情况?”
“她平常跟我们没有什么话说。那次回来也就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走了,说有朋友在城里等她。年都没在家里过!”
“知道是她朋友是谁吗?”
“我没有问,看她不好意思的样子应该是男朋友吧!我一当舅舅的,有些话不好问!”
“姗姗在家里留下什么东西没有?”潘云继续问道。
“只有一些衣服,是出去之前留下来的。还有那次回家,她送给我一部手机。”他说着从身上取出一部手机。
“手机的发票还在不在?”潘云将手机拿在手里看了看。
“在。她交待我保管好,有毛病可以送去修理!”姗姗舅舅走到房间里,取出一个手机盒打开,里面放着手机资料和发票。
潘云把发票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取出一支笔记录起来。
“姗姗欠了别人很多钱吗?”我问姗姗的舅舅。
“这我不清楚!”她舅舅惊讶地看着我,“没听她说跟谁借过钱。也许在外面会借!”
“姗姗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家?”潘云扭过头来问。
“找她的养母。——虽然她没说,但对于这一点,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姗姗的舅舅说。
“知道她养母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一直没有她的消息。”顿了顿,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那次月珍回来,提到过她养母!她好像说快要找到妈妈了!我当时问她妈妈在哪里?她说自己只是感觉快找到了,还没有见到面!”
“她不知道陈林秀是自己的养母?”
“不知道,为了不让她伤心,我们一直没告诉她,所以她一直认为那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从姗姗的舅舅家回来后,潘云通过从手机发票上抄下的地址,找到了姗姗在北江市的出租房。——步云街43号。
这是一栋老房子,陈旧破烂。姗姗住的地方是四楼,当我们把她的照片给老房东太太看时,她一下就认出那个女孩子。
第78章 没有告别的离开(二)
“很久没见她了!”房东老太太说,“房租还欠了我两个月呢!”
“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没看见她了吗?”潘云问。
“有半年多了!”
“可以看看她住的地方么?”
“现在是别人住在那里,我已经把房子租给了其他人。”老太太说,“她的东西都放在客厅里,你们自己看吧!”
两床铺盖、一大包衣服、一些做饭的灶具,这是姗姗的所有东西,此刻被房东堆放在客厅的角落里。我上前翻了翻,衣服里面掉出几本书,有音乐教材,也有人生处世哲理的书籍。
“或成或败,或生或死!”在一本书的里面,我看到了姗姗写下这样一句话。
书籍里面还有一些信件。我看了看,都是一些退件。
“这些信退回很久了,一直放在我这里。”房东老太太说。
“拿回去分析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潘云拿起信件看了一下,然后递给了我。
“你们警察找她干嘛!”房东老太太问,“姗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姗姗平常和谁住在一起?”潘云没有回答老太太的问题。
“以前是她一个人住。后来,有一个男的找过她,两人经常住在一起。”
“那个男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只听到姗姗叫过他什么恩,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