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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他冷冷的喝道:“出去!”
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见人,不管是谁,他都不想见到。
“哥。”
是雪彤怯生生的声音。
雪旻寒一下子心软了,妹妹终究是妹妹,被雪寒羽抓去受了那么多苦,还眼看着娘亲没命,如今她也就自己这一个亲人了,想到这儿,他的心软了下来,叹到:“进来吧。”
雪彤走到床边儿,看着兄长的脸,咬了咬下唇,目光有些犹豫。
“什么事儿?”
雪旻寒开口问,声音还是有些清冷,但已经比先前缓和了许多。
雪彤目光闪烁了一下,鼓起勇气道:“哥,你不打算娶雪言吗?可是如果你不娶她,她要怎么办?她……”
她话说到一半儿,注意到雪旻寒绷紧的脸,不由自主的把后面的话咽回到了肚里。
雪旻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道:“如果没别的事儿就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雪彤有些不忍,垂首退了出去。
出了门儿,她站在门口微微叹气,说她是有私心也是真有的,她不喜欢火容儿,如果非要在火容儿和雪言两人中选一个做她的嫂嫂,她宁愿哥哥选的是雪言,不管怎么说,她跟雪言终是认识的久一些,可是如今看来,事情不会让她想的那般简单,她哥,只怕已经爱上了那个火容儿了,她暗暗着恼,那丫头有什么好的?小时候就和自己不对盘,长大了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哼,反正,她是不喜欢那丫头的。
夜幕一点点降临,雪旻寒终于出了屋子,缓缓的走向后山。
他颀长的身影儿立在夜风中,白色的衣衫在风中飞舞,月光朦胧,他被笼罩在月华当中,犹如天神一般。
他静静的立着,与容儿的那些美好回忆在脑海中闪现,记得第一次带她过来,她就在这儿的草地上奔跑跳跃,那稚嫩的笑脸从那一刻就已经悄然种在了他的心里了吧?如今那粒微小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中发芽生根,长成了参天的大树,他从未想过要让别的女子进驻,而他的心中也已经被爱她的大树填满,再无一丝空隙可以留给别人,可是,他却在这种时候将雪言强迫了,他能回忆得出来那晚的片段,再想到雪言一向的为人,定是他自己强迫人家在先,他不能怪雪言啊,现在事实已经造成,再说别的已经没了意义。
他的心被阴影蒙着,没有一丝光亮。
心有千斤重,让他向前不得,向后又不行,他上不得下不得,左右为难。
娶雪言吗?似乎是他现在该做的事儿,可是他真的不爱雪言啊,他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可不娶吗?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他真的可以对人家不顾不问?
他就那么站立着,身子经过这一阵的打击,显得清瘦了许多,背影在月光中显得那么的寂廖。
雪言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泪落两行,她不要看着他悲伤,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他开心啊,如果自己给他带来了困扰,那她会让这些困扰消失的,她咬紧了下唇,努力鼓足勇气,低声道:“少……主,你……你不用担心,奴……奴婢会说服长老们放弃要你娶奴婢。”
雪旻寒没动作,目光空洞地看着远处空荡荡的草地。
雪言咬唇又道:“少主,这是雪言的真心话,雪言不要少主负责,那一晚雪言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说完,低泣着跑开,她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她是那般的渴望与他在一起啊,可是她也很清楚,他的心里只有火容儿,不可能再放上一个她,她原本想着,她愿意陪在他的身边儿,即使他不爱她也能接受,可是现在看来,就是这样的愿望都是她的奢望,他不要这样的结果,是为了容儿吧?她真羡慕火容儿,能让少主爱的这么深沉,即使明知他们以后的机会渺茫,他却还是在为她坚持,火容儿一定很幸福吧?
她想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因为幸福的那个人不是她!
她一路奔跑,直到前方变成了断崖,无路可去,她才重重的倒在地上,痛哭失声。
这么些年了,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到头来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抓到,她心中的委屈如涛水一般涌来,一波波刺激着她的神经,她也想恨,也想怨,可是那些恨那些怨终都化作了云烟,她有什么资格去恨去怨哪?是她爱上了少主,是她自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人家又没有要求她这么去做啊。
她想着,泪水越流越多,似乎要将这些年的泪全都哭出来一样。
她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的哭,全然没了平日里的贤淑端庄,她只想好好的哭出来,然后让生活再次回到原来的轨道。
她的哭声在静寂的夜中传了很远,很远……
雪旻寒听到她的哭声,目光微闪,但很快又变成一滩死水,他伫立不动,在月华下站成了一尊雕像,没有生气的雕像。
雪言哭累了,终于止住泪,站起来,任夜风吹拂自己的身体,她已经决定了,她爱他,所以要他开心,既然让他娶自己会让他不开心,那就不要娶吧?她苦笑着退让,将满嘴的苦涩尽数咽进了肚中,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谁让她竟然奢望她不该奢望的人?她不过一个丫头,一个伺候他的丫头啊,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女人?他是少主,如今的狼王,应该有一个足以匹配他的狼后,而那个人绝对不是她!
虽然想得明白,但心里还是难受得厉害,她擦掉眼泪,身子在夜风中发着抖……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婚事
第一百四十九章婚事(2075字)
“雪言,你要干什么?”
一声惊呼在身后传来,雪言飞快的擦了擦眼角,僵硬的转过身子,是风宇和雪彤。==
她勉强自己笑起来,却发现笑对现在的她来说真的很难,最后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低声接口:“奴婢没事儿。”
“你说什么?你没事儿,没事儿站在这儿做什么?雪言,你可不能做傻事儿啊?走,我带你去见长老们,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让哥哥娶你的。”
雪彤说着,强拉着她往回走,心下有些恨恨,哥也真是的,难道要眼年幸存雪言自杀吗?难道就为了那个小丫头,他就不管别人的死活了吗?不行,她一定要找他说清楚。
雪言知道她是误会了了,张嘴要解释,却被她一股风似的拉了回去,肯定不容她分辩,她只有苦笑,雪彤这丫头还是一样哪,风风火火的。
长老们听说雪言要跳崖,一齐跑来游说雪旻寒,就算雪言解释说她不是要自杀只是无意中才跑到了那儿而已,可是已经没人相信了,她不敢看雪旻寒,只将头垂得更低,心下却悲哀无比,这一次,少主一定会认为是她的心计吧?
雪旻寒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长老看看他又看看雪言,再次开声:“旻寒,你好好考虑清楚,雪言如今已经成了你的人,你若不娶她,要她怎么活?就算那晚你们都是无心之举,可是事实已经造成,难道你非要她走上绝路才甘心么?旻寒,你不是那样的人啊,也不该是那样儿的人。”他说完,顿了一下又道:“我们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小丫头,可是你也知道,咱们雪狼族定下的规矩,你是现任狼王,你不可以娶一个外人做狼后。”
大长老说得斩钉截铁。
雪旻寒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沉默不语。
雪言低声道;“奴婢不要做狼后。”
大长老瞪了雪言一眼,让她闭嘴,然后又看向雪旻寒道:“你说吧,今天不管怎么样都要给个说法吧。你是狼王,你身上有你应该要负的责任,虽然知道这样对你来说比较残忍,但这就是你的命啊,旻寒,这是命你明白吗?”
他说得很悲凉,在族人的利益和狼王的幸福之间做选择,他只能选择族人。
“好吧,我会娶雪言。”
雪旻寒终于开口,说完,起身离去,背影无比萧瑟。
雪言望着他的背影,泪水再次涌出,刚刚确立的想法一下子就被推翻,他愿意娶她了,就算他不爱她,但他竟然愿意娶她了哪?她心底涌出幸福的泪花儿,她该满足了吧?至少,他说他愿意娶她!
“好了,别哭了,旻寒不是答应了吗?你该高兴才是,以后是要做狼后的人了,可不能动不动就哭了。”
大长老冷声提醒。
雪言擦干眼泪,站起来看向几位长老,想了一会儿,才走到中间跪下,重重的磕下头道:“雪言不嫁,还请长老们收回成命。”
“雪言,你这是做什么?”
大长老有些急了,这边儿才劝好雪旻寒,她又变卦了,这不白劝了吗?
雪言抬头,眼中闪着泪花哽咽着道:“长老,奴婢身份低微,不是狼后的好人选,而且,少主他爱的是火容儿,如果非让雪言嫁他,他不会开心的,雪言不希望少主不开心,也请长老们别再为难少主了。”
“你这傻孩子,狼王大婚可非同儿戏,如今旻寒都答应了,你还矫情什么?我们都知道你是喜欢旻寒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也回去吧,别再做傻事儿,也别再说不嫁的话。”
大长老冷声说道,然后自顾自和几位长老鱼贯出了议事厅,只留下雪言独自跪在那里。
雪言无奈,站起身来,缓缓的往回走,心里五味杂尘,这事儿真就这么定了?可是少主他不开心啊?她怎么忍心看他不开心?他明明就是被迫才答应的啊?虽然这样委屈求全的婚事她也想要,但是她还是不忍看少主难过。
心里矛盾得不得了,在喜与忧之间游来荡去,没有着落点儿。
随后的日子,长老们齐齐将婚事儿定了下来,族人们开始忙碌起来,毕竟,狼王大婚,那可不能随便就完了。
只是相比往常还是冷清了不少,毕竟,雪寒羽逃了,并没有完全消除后患。
雪旻寒自从回来后就沉默了很多,婚事开始准备之后就更加沉默了,雪言经常看他一个人跑去后山,在那儿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的心里也很苦,很想不要嫁,要长老们同意少主娶火容儿,可是她人微言轻,根本就没人听她的。
眼看着雪旻寒一天比一天清减下去,她的心里难受的厉害,拼命的做好吃的给他,可是还是没什么用,他吃不下,食量越来越少,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看他这样儿,她真想一死了之,如果她死了,是不是长老们就不会逼他了,他就可以开心点儿了?
有几次,她已经走到了崖边儿,却又最终退了回来,她不能让他的心里再添上负担,如果她死了,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因为他的关系,他已经够苦了,她怎么能再给他添麻烦?
就这么反复着,日子一天天临近。
她满怀愁绪来到后山,果然,他在那儿坐着,背影孤寂得可怕。
雪白的衣衫翻飞着,却掩不去他周身的肃杀气息,就好像有一层浓浓的寒气将他包围了起来,让人没办法靠近。
她怔忡地望着他,眼睛再次湿润,为他的长情,为他无奈,也为自己的不被爱。
手死握着衣襟,就那么站着望他,目光怔怔的望着他,好像要细细的将他刻进心中一般,她决定了,即使他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