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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越前家?”
“对啊。”吹夏坐在茗秋的身边,看了眼歪着头乖巧的睡着的轮椅少年,对着龙马露笑,“龙马,这下好了,你又白得了个哥哥。”
“……哼,MaDaMaDaDaNe!!”刚听到这消息的龙马有些惊讶,反射性的吐出一串口头禅,说完以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着吹夏,却见大家一致性的沉默不语,盯着吹夏的眼里漫着各种情绪。
“呃——”
吹夏说完这句话以后也颇为后悔,心里直骂自己笨蛋。不过都已出口了也没办法,反正很多事情他们迟早会知道,现在好了,还不用她费口舌他们都能猜到。
“小夏,为什么要转户籍啊?”单纯如英二,脑袋还没转过弯来,“跟着你妈妈不好吗,还是说你妈妈对你弟弟不好?难道吹夏的妈妈不是好妈妈?”
“她是。”
“诶?”
“她已经去世了。”
“……”
沉默中青木颜成和绪方印弦相望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的难受和早已猜到的了然,神色黯淡。下午跟吹夏去墓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将长眠那人的身份猜了个八九,只是心里一直自我催眠是猜错了多想了,想不到没到半天他们的猜测便得到了验证。
她的亲人只那么两个,一母一弟,弟弟昏迷着由她推着,那么里面睡着的便只能是她的妈妈了。
她的妈妈啊。
他们多希望是自己猜错了,或者是听错了,可是事实却总是这样赤/裸裸的残酷的呈现在他们面前。她的亲人,唯二的两个亲人,一亡一睡,她要怎么办?
一想到这三年她受的苦楚,他们心里满满的都是恨。
恨自己在她悲伤时不在身边,恨生命的脆弱,也恨她难受却不找他们而独自舔舐。
“嘛嘛,都过去了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见众人都沉默,自觉说错话的吹夏开口道,“都说要珍惜眼前人,你们可要好好珍惜我啊,还有我这颗受伤的心。”她说着,捧心状,故作柔弱的看着众人。
“……”
“喂喂,把我当透明人了?”
“……”
“好吧,既然都不理我,那我就先回房了。”吹夏刚一站起,风林雅就扑了过来将她按在地上抱住哇哇大哭:“呜哇!夏姬,呜呜,你怎么这么可怜啊。”
吹夏:“……我不可怜。”
“可是我就是觉得你好可怜啊,又可怜又悲惨,害得我好想哭。”
吹夏:……你已经在哭了。还有,我既不可怜也不悲惨。
“夏姬,你放心,嗝,我一定会好好,嗝,珍惜你的,嗝。”
吹夏: |||拜托,你别一边哭一边打嗝,梨花带雨喘不上气的样子,让她觉得她像是犯了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罪一样。
“呜哇呜哇——”
安静得客厅响着风林雅放肆的哭声,那叫一个惨烈,感染力那个强啊,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吹夏由着她哭了半晌,见她越哭越久眼泪越泛滥,只得将目光投给流川出臣,后者抱歉状的上前将风林雅拉开,抱在怀里慢慢哄着。
哭声渐歇。
吹夏长长出气,心里又感动又好笑,她这个失了亲人的都还没像她这么哭过呢,相比起来,风林雅倒是很像一个刚没了妈妈的孩子。
“NIA,小夏,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眼圈红红的英二看着吹夏谴责道,“你一个人的话要怎么办?”
“不是一个人,还有南大叔。”
“老头子?”龙马少年伸手拉拉帽檐遮住眼疑惑。
“嗯,梅子妈妈的事情都是南大叔帮忙处理的。”
吹夏那时因为车祸不良于行,只得整天躺在床上,很多事情都是南大叔做主处理的,等到她可以下地了行动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被南大叔处理好了,她毋须再操心。
想想那时,吹夏一直以为龙氏好歹会象征性的派人来吊唁一下,毕竟梅子妈妈是龙家人,而他们却也派人来了,只是却不是吊唁的而是来要茗秋的。来人张狂施恩状的说要将茗秋带回本家治疗,实际却是将他当做实验来研究,当吹夏知道真相后气了个肺炸,要不是龙嘉在一旁熄火,估计那时吹夏就跟龙氏翻脸了吧。
不对,那时她病得连自己都顾不上,再加上梅子妈妈的公司要操心,她还真的没时间去在意龙氏,只得将茗秋交给了龙嘉,在得知他是梅子妈妈唯一承认的龙家人之后,而他也很痛快的承诺会照顾好茗秋会医治好茗秋。
现在想想,那段时间,最痛苦的那段时间,身边要不是有那两人,她说不定就坚持不过来了。
“话说龙马,南大叔那时该离开了日本好长时间才是,难道你都没发觉吗?”
“哼。”
“虽说你那时在美国比赛,但偶尔也要关心一下他嘛。”
“……”
“不过就算你关心了,估计他也不会跟你说。”吹夏说着挑着眉笑开,哀叹,“难怪伦子妈妈一直喜欢女孩子,原来原因在此啊。”
旁边的不二周助听着不由好笑,插话:“吹夏你这话题也跑得太远了吧?”
“嗯?”
“再好好说一下龙氏的事情吧,虽说他们没立场来纠缠,但我们也要防患一下。”
“嗯,不二的想法正式我想的。”乾贞治推推眼镜翻开笔记,“不过首先我们要将浅间弟弟的住行好好安排一下。”
“安排么?”吹夏点点眉梢。
“我这里有两个方案你参考一下:第一个还是将浅间同学交还给龙嘉医生,他既是浅间同学的主治医生又是龙家人,而且现在龙家知道了浅间同学的所在所以我们也不需要继续藏着,正大光明的,他们没办法。”
“第二个呢?”
“就近照顾。我们可以为浅间同学在东京找一家医院,有你在他身边照顾他,从心理上来说,他醒来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乾贞治拿着纸笔刷刷算着,厚厚的镜片反射着白光。
“吹夏该是会选第二个吧?”
“嗯。”她回日本之前就已经做好决定了,现在只不过将时间提前一点而已。而且之间吹夏就问过龙嘉茗秋的身体状况,知道他病情稳定,换个医院也无碍。
再有就是,她不放心龙氏,也不想龙嘉因为他们跟本家闹翻了,虽然那人从来都没将这点打闹放在心里。
“这样的话,忍足君倒是可以帮得上一些。”
吹夏点点头,她也是这个想法,虽然她对东京的医院不怎么了解,但她凭着记忆对忍足还算知晓,相对其他医院来说,他家的医院她比较放心。
不过茗秋的住院一事到底还是交由龙嘉去处理的,也不知道那人跟忍足家是怎么沟通的,反正茗秋最后住进了忍足名下的私家住院部,而龙嘉则留在那挂了个特邀医生的职称无所事事,让吹夏很是不理解了好一阵子。
“龙嘉,你这算是卖家求荣吧?”
“什么叫卖家求荣?我龙嘉要什么荣没有?啊?”
“……好吧,你已经是身披万千荣耀了。”吹夏赠他一个白眼,“那你说龙老头知道你放着自家医院的院长不做,跑到别人家去当个小医生,会不会气得脑溢血?”
“你可以去说说试试。”龙嘉很是不耐的挥退吹夏,自己拿着茗秋的报告仔细看着,随意道,“自己的事都还没处理好呢,你还有闲情去关心那老头儿?去去去,找个凉快的地儿一边呆着去。”
遇见
龙嘉口中浅间吹夏要解决的事情除了方泽洋子其他的都不算事儿,当初知道这个女孩儿的存在的时候他还特意去青学转了一圈,回来以后逮着机会就在吹夏身边重复那女孩的危险性,什么近水楼台什么日久生情什么温柔乡什么美人关,想到什么说什么,直把吹夏唠叨得耳朵都快破了洞。
“龙嘉,你这算是在暗示我比不上那女的是吗?”又一次的饭后闲谈,在龙嘉再一次的唠叨后吹夏愤然道。
“这哪是暗示啊,这是明示。”
“明示我比不上那女的?”
“你本来就比不上那女的。”
吹夏一听一个靠枕砸过去,被龙嘉嘻嘻接住抱在怀里,道:“你看那女的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了,你这边剩下什么啊?什么都没了。”
“人还在我这里就行了。”吹夏无所谓道,拿起手里的遥控器换台,一边换一边对着那些哭得惨兮兮的泡沫剧翻白眼。这还不如看动漫呢。
“人?你说的人现在可是在那女的身边啊。”
“不是他在她身边,他那是在家。”
“天啊,你终于记得那女的在他家了啊。人家那儿都已经登堂入室了,你这连门边都还没摸上吧。”
“……”吹夏无语,她确实连他家的门边都还没摸过,但是那又怎样?难道还要她现在去摸一下他家的门边?
|||
吹夏拿着手里的遥控器嘀嘀按个不停,直将所有台都换了一遍才罢休。
浅间吹夏,自作孽啊不可活,不可活!!你说你当初干嘛要一时心软答应让他搬进来?现在好了吧,不仅多了一室友,还多了一喇叭,专门打击她的喇叭。
“龙大医生,你该去医院了。”
“不急不急。”
……你不急我急,我可不想再跟你待在一个地方了。难得一个周末,她是想好了要轻轻松松的过了,可不愿意再接受他的口水荼毒。
吹夏起身回了卧室,三两下换了一身蓝色休闲服出来,肩上随意挂了个小小的精致背包,头发用了同款的发带束起,显出姣好的面容及精致的眉眼。
“你这是要去哪里?”龙嘉问。
“……龙大神医,我觉得我以后可以改称你为龙大妈了。”
龙嘉囧。
梅子啊,你说你家的孩子怎么就那么难侍候啊?难得他好心想要关心一下,她居然还不乐意了?
天啦。不知好歹啊。
龙嘉深深怨恨的看着吹夏出了门,然后一个箭步冲到镜子面前对着里面的自己摆出各种表情姿势,长长的审视一番后扬眉道:“这世上有这么帅的大妈吗?就算有,那也是龙大妈。”
出了门的吹夏漫无目的的乱逛,耳朵里塞上自己喜欢的音乐,看到公交车就上,坐累了又下来,如此往复几次,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逛到什么地方了。
等到累了饿了挑了间茶餐厅坐下来,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吹夏才发现她居然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手冢家所在的那个小区。
浅间吹夏,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真的想要摸一下他家的门边?真是好笑。
吹夏这么想着,随即便真的笑了出来,透白的脸上牵出软软的笑容,有些苍白有些无力,还有些疲倦。
果然,因为龙老爷子的那个威胁,她心里有了不确定了吗?
阳光暖暖的照射下,吹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慢慢吃着茶点,眼睛随意的看着外面,看着那些来来去去的人,那些带着笑来去的人,一个两个,一家两家,全都扬着笑容自她面前走过。
直到他们出现。
男生穿着简单的便服走在右侧,身子笔挺,身材颀长;左侧是长相甜美的少女,她挽着走在中间那个端庄的妇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而那个妇人脸上漾着怜爱的笑容,看着少女的眼里带着浓浓的喜爱。
那样一幅图那么耀眼,刺得吹夏生疼不已,只得闭上眼睛。
原来啊,原来那就是她在他们家的跟他的家人的相处模式啊,原来真如龙嘉所说,天时地利人和全她都占全了啊。
吹夏睁开眼,垂了头,不再去看他们,只是专注的吃着东西。她要了一份甜腻的浓情糕点,配上的是温温的茶饮,吃下去顿时让胃里翻腾,但她却毫不在意,一个劲儿的吃,吃完以后又跑去卫生间吐了个天翻地覆,最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样也好。
吹夏对自己说,不能睁眼便不用再看了。
等到身体慢慢好了一点,吹夏结账离开,沿着长长的公路慢慢走,走到最后已然没了半点力气,只得找了个公园的长亭歇了一会儿。
“姐姐,姐姐——”恍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