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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和他朝夕相处之后,这才算总结出了个小规律:男人身上若不是沐浴露或洗发水或香水……之类化工产品带来的香味,也就只剩汗臭、脚臭、以及偶尔的酒臭味儿了,总之跟“好闻”实在都没什么关系。
黄裳好歹也是出身,个人卫生完全不用督促,即便如此还能偶尔逮着他身边萦绕着丝丝缕缕汗味儿的时刻,也幸好他虽有脚气,却还没什么太大味道。
就算有,她觉得最先扛不住这味道之人必是独孤小哥。
大概是因为他那个独树一帜的鼻子,独孤小哥乃是唐瑛两辈子见过的男子中洗涮得最为频繁的一位,而且连他的小雕羽毛也是整洁无比,身无半点异味。
想到这里,唐瑛终于让自己逗笑了。
黄裳也察觉到七娘的情绪变化,他是个典型结果导向型性格,一般不过问过程。两口子一起泡了个澡,黄裳在亲手收拾床铺,唐瑛则坐在榻上给儿子喂点夜宵。
只是半岁多的大娃已经长了乳牙,在吃奶时还不忘顺口磨一磨牙……唐瑛“嗷”的一声,就把儿子放身边了。
黄裳听见动静连忙赶来,“怎么了?”
唐瑛万分委屈,把胸上牙印儿给丈夫参观,“疼死了!准得肿。”
七娘告状,黄裳毫不犹豫一巴掌怒拍在儿子的后座上,臭小子不哭不闹只“咯咯”地不停傻笑……
唐瑛又郁闷了,“滚刀肉啊这是。”
黄裳信心十足,“不怕揍不服。”
夫妻俩果然按照约定,床上大战两回合才算尽兴。
黄裳搂着七娘,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妙时刻,小金又跟唐瑛开了口,“主人,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唐瑛顿感不妙,“先来好消息吧,我垫垫底缓冲一下。”
“您怀孕了。”
唐瑛颓然道:“坏消息就是我坏得还是男孩嘛……”
小金轻声道:“您怀的是对儿双胞胎男孩儿。”
啊!唐瑛抓过丈夫的肩膀,就是一顿猛掐。
黄裳奇道:“怎么又咬牙切齿的?”
唐瑛冷哼道:“我又有了。”
黄裳大喜:“唉哟,我的好七娘!”说着抱住唐瑛直接在床上打了个滚儿。
唐瑛道:“你还美呢?又是两个秃小子。”
三年抱俩,这是对他们夫妻体质和感情双重证明,黄裳又对男孩儿女孩儿没什么偏爱,“万一你没摸准脉,其实是姑娘呢。”
不可能,小金怎么会探测出错!唐瑛道:“说是儿子,就一定是。儿子都不够烦心的。”
不过再怎么遗憾,那也是自己与爱人的孩子,好好生尽心养都是肯定的,而且孩子有丈夫一起照顾,她还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兼顾事业,她越想越觉得便宜丈夫是块宝,搂着他又好生啃了一顿,这才窝在他怀里睡熟了。
可七娘这一通撩拨,又让黄裳下半截挺硬,看媳妇已经私会周公去了,他只好无奈地自行纾解了。
第二天,唐瑛照常下山带人配药包药,黄裳坐镇、独孤小哥、欧阳锋、阿蘅和黄药师则跟着过来打下手兼长学问,而裘家那位管事打听到大老板唐瑛就在药店后院,再次上门时见到唐十四与黄裳表妹都是深深一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实不相瞒,我们帮主已经来了,只等神医点头,便上门求诊求药。万望神医大发慈悲!”
唐瑛这会儿正跟一众亲朋说笑呢,前面铺子里那点动静怎么听不见?单说这位裘家人的态度无可指摘,不卑不亢,说话也挺让人舒坦。
不过这话里话外真正让唐瑛在意的是“帮主”这二字。按照时间推算,这会儿铁掌帮的帮主可还没轮到裘千仞呢,那么……亲自过来求医的人没准儿会是上官剑南?
说实在话,黄裳与唐瑛绝对不算什么纯善之人,但至少心里都有杆秤。
为了笔银钱,就去救治一个心术不正还恶贯满盈的人渣,唐瑛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再说她又没拿本事,能像德高望重的一灯大师一般,足以度化裘千仞,让他放下屠刀……改邪归正。
唐瑛便打定了主意,好歹出面问清楚“帮主”是哪位。如果是上官剑南,没说的,不收钱也救人,要是裘千仞……就请黄裳与独孤小哥出手先扣住他,等揍没了气焰再来说话。
于是她便给便宜丈夫使了个眼色,黄裳会意,挽住七娘的胳膊,二人缓步出现在前堂。偏巧这会儿四个壮实的小伙子已经抬着个中年男子来到药店门外。
那中年人气色颓败,眼下有着深深的黑眼圈,可视力却一点问题都没,他第一眼见到黄裳,几乎是从座位上跌了下来,就在要扑倒在众人身前的功夫,黄裳一个晃花人眼的腾挪便稳稳扶住了此人。
黄裳轻叹一声,“上官兄,我险些都认不出你了。七娘认不出你,就更寻常了。”顿了顿,又补了后半句,“神医就是七娘。”
上官剑南苦笑道:“一晃快十年了,若不是你还和以前一样,愚兄又哪里敢认?”
神医是帮主朋友的老婆!帮主的病有治了!这是上官剑南带来的兄弟们的共同想法。
而唐瑛心里也挺高兴,既然跟便宜丈夫认识,就更好办了。而且黄裳第一句话是叙旧,第二句就是在给她开脱……大黄真是越来越可心了。
、第三十七回
黄裳与上官剑南这哥俩以前来往不多;但同为主战派;共同话题一点儿不缺,虽然黄裳性格所限;与人持续聊天鲜少能超过一炷香。
眼见着上官帮主这就要打开话匣子……唐瑛见状上前;大大方方地行了礼;上官剑南也勉强挤出个笑容回了礼。唐瑛这才悄悄扯了下丈夫的衣袖,“别堵门啊。”
黄裳闻言;再打量了下多年没见的同僚,而上官剑南不由苦笑了下。
在后面围观的独孤小哥忽然轻咳了一声,“不如您还是让人抬进来……瞧病?”
你这帮主一直说话,让哥嫂两个一直陪你站着却是怎么回事儿?嫂子可怀上了小侄儿呢……
独孤小哥因为擅长察言观色又洒脱嘴甜;得了不少好处;从吃喝住再到兄嫂二人都主动传授给他一二独门绝技……于是知恩图报的独孤小哥在各种情形下都坚贞地站在黄裳夫妇这一边,解围圆场这类小事更不在话下,遇上了也一概“出手或是开口”……如此一来,可不更让黄裳夫妇喜欢了。
尤其是唐瑛,趁着小伙子们齐力把上官帮主抬进诊病的内间,还表达得十分明显:她冲着独孤小哥竖了大拇指,“想吃什么就说。”
独孤小哥抿嘴一笑,乐得一点也不端庄,“肉干真香。”
唐瑛应道:“没问题。”
黄裳也插话道:“咱们兄弟回头去猎些野牛来。”吃牛肉容易上瘾啊。
众所周知,野牛是群居动物。黄裳单独一人,也能宰杀,却难免为这点牛肉也放点自己的血出来,加上个独孤剑那就全没后顾之忧了。
话说上官帮主从勉强站在地上,到坐回辇上,再到半躺在看诊用的小床上,就这点功夫,他因为中毒而十分虚弱身体再次提醒他:若是再不吃一粒上次的精品解毒丸,他怕是又要昏睡不起了。
与此同时,黄裳、唐瑛与独孤小哥三人已经畅谈了半天“猎来牛肉怎么吃”……
其实,黄裳并没那般冷漠无情,对和自己政治主张一致、且还算脾气相投的老相识也不会毫无同情之心,只是他已经亲眼见识过太多次七娘医术的神奇,乃至对她信心十足:看七娘这副平静从容的模样,就知道她医治起上官剑南绝对是把握十足。
而唐瑛也在琢磨,将来威震南方的铁掌帮如今的确在上官剑南手中,只是此番求医问药却是裘家人打了头阵,估计上官剑南与裘千仞已经相识,且交情不错,至于原著里裘千仞对上官剑南的救命之恩……甭管发没发生,此番她也能捞个救命之恩出来。
三人之中,唯独独孤小哥最实在,他真是在“肖想”牛肉,顺便不忘揣摩一下,自己创出的哪些剑招对付力大莽撞的野牛时最为好使。
后堂里一直关注店面里动静的那几个小家伙,尤其是心眼儿最多的欧阳锋,之前得知有人求医心切,便悄悄派了人下山去仔细探听了一番:知道这是来自荆襄的新门派铁掌帮,可这门派虽新但势力不小——因为此地位于陕南,与四川和湖北都相邻,消息还算灵通,便民药店虽然前后只开过两家,但因为成药价钱公道、药到病除,而名声逐渐传扬了出去。
这回铁掌帮也是急病乱投医了。
万没想到一粒精品解毒丹,就让身中奇毒的上官帮主恢复了几分元气,从只能缠绵病榻,到能亲至求医……须知他这毒可是让远近多少大夫都无奈摇头,束手无策。
在欧阳锋看来,之前那些感冒风寒、头疼脑热,甚至是中了蛇毒之类的病患,治起来全不够看!他有心想和七婶多学些本事,就得指望遇见些病得够重的患者不是?
话说西毒和东邪两个人在某些程度上,还真挺合得来,即使他俩如今连男人都还不算呢——欧阳锋还有点晚熟,至少根据小金的扫描,他尚无当父亲的资格。
唐瑛教导这些孩子,堪称尽心,鼓励他们举一反三,多问问题,还默许他们观看自己为患者诊治,以及配药。这些小家伙们原本还都是偷瞄,被发现后,唐瑛既然要结善缘,就肯定大方,“你们站那么远,可看得清?”
这一回,唐瑛他们进入诊室时,又在屏风后看见了那几个小脑袋,于是她笑道:“还不出来。”又对着靠在软枕上的上官帮主道,“这是我的几个小徒弟,给我打个下手。”
黄裳在后面还适时补了一句,“七娘有了。”
此言一出,谁还敢有意见?!跟着上官帮主过来的几个憨实些的小伙子还恍然大悟:难怪人家轻易不肯再亲自看诊。
上官剑南也轻声道:“七娘自便。”
读书人真是……好说话。唐瑛面带微笑,给众人演示了下她的“独门诊断”技巧:切过脉,再看看病人的眼底和舌头就算完事儿。
这会儿为了取信于人,在诊断上显得没那么“庸医”,唐瑛特地拿了消过毒的银针,在上官帮主指尖扎了下,一共取了三滴鲜血,并滴在早就准备好的检验液之中。
满屋子人都或是好奇或是惊讶地看着三和小碗从清澈透明逐渐变得五颜六色。唐瑛补充道:“这叫验血。用血诊病,可是我这一门医术的妙处之一。”
欧阳锋他们几个纵然满肚子“为什么”,却都把持得住,知道等外人走干净再来发问。
当下,众人又是一阵猜测,而黄裳默默笑了:七娘这是要往荆襄开店了,不然她这个懒丫头怎么肯出绝招镇住他们。
这时,唐瑛正听着小金的检测结果,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而这一幕,也被黄裳瞧了个正着。
唐瑛也迅速收敛了多余表情,与上官剑南道:“能治,且包好。只不过有言在先,我的药……”
一直在边上看着的那位裘家管家忙道:“定不叫神医吃亏!”
唐瑛笑了笑,“上官大哥即是三郎旧识,我如何不尽力而为。只是给上官大哥的药……难吃得要命。您且忍一忍啊。”
不止上官剑南,连他的兄弟们也骤然轻松了不少。有得治就行啊!药难吃算个啥——不知道有多少人像上官剑南这般思量,但在药到病除之后,看见唐瑛调药就冒虚汗可大有人在。
却说这诊室里有足足两面墙都是药柜,而其中一个药柜又装了一整柜子的各类让独孤小哥泣涕横流,甚至有痛不欲生之感的药汤子……此时,唐瑛特地嘱咐道:“这回只难喝不难闻。”
自家这边老少才默默放下衣袖——每人袖里都备有提神醒脑的香包。
而上官在痛快灌下唐瑛调配的药汁后,脸颊骤然通红,连自己的舌头瞬间红肿了——又辣又苦又涩,还带着几分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