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过。”
她按下仪器上的几个按钮,从仪器上发出淡淡的微光,投射在墙上。
这个仪器像是投影器一般,但是投射出来的画质要比二十世纪的投影机清晰上许多。
第一幅景象看起来像是张扑克牌的卡片,上面以古拙的画风画着十二个星座,天蝎、水瓶、双鱼、金牛……等色彩鲜艳的图像,十二星座围绕着一个怀抱婴孩的男人。
然后,在景篆的空白处,却以拙劣的笔迹写着“葛雷新”三个字。
“这种卡片,是在二十世纪末流行过的一种算命手法,叫做“塔罗牌”,至于为什么会有这张卡片的图像留下来,则不得而知。”
第二幅景象则是几行文字,看起来像是从普通书本影印下来的内容,但是因为经过破坏,有些文字已经脱漏。
“……时空的传说,终、始,尽头也是起点,十二星的绝远之地,只有‘他’才走得到……”
“……时光英雄葛雷新……穿梭时空三千年……历经了所有的危险……只为了见到她的浅浅一笑……”
“……撕裂所有肌肉的痛感,时空穿梭,付出绝大的代价……”
看到这一段,蓝锐思好奇地问道:“撕裂所有肌肉的痛感……那是什么?”
蕾尔摇头。
“我也不晓得,看起来像是什么人时光旅行的可怕经验。”
最有趣的是,在文字的最后页,还写着文件详细的时、地、人。
“……公元二三七九年,“潘朵拉核酸禁绝条例翻案”,锡洛央立法局最高法官欧阳建康建档……”
“这也是在档案中煞有其事地留下来存档的内容,”蕾尔说道:“你也看到了,如果上面的内容属实的话,这应该是份西元二十四世纪的文件,却千真万确地出现在这里……”
接下来还是几份有着“葛雷新”三个字出现的档案,总而言之,这个时时出现在蓝锐思梦中的名字,好像是个真实的人物。
可是,这个“真实的人物”却得再过几百年才会出现。
疯了!
蓝锐思在心中又暗地这样想着,但是,却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确已经身处在一个空前绝后的大谜团之中。
走出资料公司,外头已经下起了雨。
在这个奇特世界里,连雨水都古怪得很,那种雨温温热热的,淋在身上并不舒服。
蓝锐思转头看看蕾尔,想问她这种两会不会对人体发生损害。
然而,蕾尔仿佛在想着什么事情,望着天空想得十分出神,任雨丝将她淋个湿透。
看来,应该不会有事吧?
蓝锐思忍不住露出苦笑神情,却不自觉想起二十世纪的英文歌词“雨和泪”。
“雨和泪,一般模样在雨天,你可以假装泪是脸上的雨水……”
时光魔界中的热雨,依然绵绵密密地下着。
当然此刻蓝锐思心中不会有这样的诗情画意,但是那种想哭上一场的感觉却隐隐在心里出现。
蕾尔依然站在那儿出神,一点也没有动静。
第六章魔界之森
此后几日,蓝锐思和蕾尔的部队相处了几天之后,逐渐摸熟了这个自称为“阿马崧”部队的特性,也对这些女子奇特的生活方式有了初步的了解。
在这个“时光魔界”之中,她们仰赖的是来自不明时空下的资源,包括水、食物,以及一切的民生必需品,因为某些奇特的因素,这个时光魔界的外围仍然不止息地进行许多时光扭曲的现象,这些现象会不停地带来许多古怪的物品、事物,她们必需时时冒险到外围寻找可用的物资。
但是,时光扭曲有时也会带来致命的对手,像那些以猎杀人为乐的电脑机械,也是循时光扭曲的途径而来的。
这也就是说,在这样一个世界生存,仰赖的就是这些外来事物,但最可怕的敌人,也同样来自那儿。
在这个时光魔界中,没有时间的概念,蓝锐思只能凭藉原来的时间感粗略估算时间,但是久而久之,那种时间感也已经变得淡薄,最后只能靠着头发、胡子的生长速度估算。
这样不晓得过了多久,阿马崧部队的物资又已经快要用完,于是,蕾尔便检选了二十名成员,再次走向魔界的边缘,打算到那儿去再找些补充物资。
这一趟旅程,蓝锐思也自动请缨随行,因为他在部队中和众人处得相当融恰,所以蕾尔也就答应下来。
可是,这一趟旅程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大灾难。
因为部队在离开据点不远处,就遇上了杀人机械中最有智慧,也最残忍的RZ战斗兽。
那群突如其来出现的RZ型战斗兽在众人来不及防备的状况下冲入部队,铁蹄过处,阿马崧部队的女性战斗成员们死伤狼藉。
蕾尔在乱军之中杀红了眼,她的身上染满同伴的鲜血,脸上流满了泪,也沾满了血,她在千军万马之中不住地开枪击中一只一只的战斗兽,却无法阻止部队的伤亡。蓝锐思在混乱中走近蕾尔的身边,蕾尔的肩上被战斗兽的利爪划出一道口子,此刻她宛若疯狂一般,在战阵中高声吼叫,虽然手上的量子枪枪膛已空,却仍然紧握扳机,仿佛此生此世再也不愿将手指放开。
“蕾尔!”蓝锐思在纷乱中大叫,拉住她的肩头。“不行了!快走!”
而蕾尔仍然宛若癫狂一般,企图冲向另一群战斗兽,女队员的惨呼声此起彼落,整个废墟顿时像是一座修罗战常蓝锐思死命拉住蕾尔,不让她奔向战阵,蕾尔反手一挣,却将肩上的衣服扯破。
战障中,有队员投出玉石俱焚的高爆弹,将几头战斗兽炸得支离破碎,爆炸的火光耀眼欲盲。
在火光的映照中,蕾尔的发丝散开,因为肩上的衣服已然破碎,微风一吹便露出赤裸的上身,她的胸膛晶莹如玉,横着几道惊心动魄的红色血丝。但是她恍若不觉,连脸上的血污也忘了拭去。
“砰!”的一声,又是一只战斗兽冒出耀眼火光,炸成碎片。
但是,阿马崧部队的高爆弹是一种玉石俱焚的弹种,每当火光闪起,就表示又有队员香消玉陨。
突然间,蕾尔一声高喊,垂下手上的量子枪,便往战阵冲去。蓝锐思反应也极快,他一个箭步超在蕾尔的身边,伸手便将她死命抱祝蕾尔在他的怀中死命挣扎,脸上全是血污和眼泪,然而在这样一场可怕的大战后,她的全身气力已经放尽,挣扎了一会也就没了力气,任由蓝锐思将她抱离战常在战场上,战斗兽和队员几乎全数死伤殆尽,只留下遍地的鲜血和残海过了没多久,天际陡地响起雷声,水气充盈地满布在空气之中,紧接着,便下起了温热的时空雨。
在雨中,蓝锐思将蕾尔抱到一个遮蔽物前,因为水气太过迷蒙,方才发生血战的战场已经变得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楚。突然之间,在蓝锐思怀中的蕾尔沉静地说了句话。
“放我下来。”
蓝锐思愣了愣,却还是依言将她放下。蕾尔高瘦的身形在雨中踉跄走了几步,怔怔地望着战场的方向,此刻她脸上的血污已经全数被时空雨冲刷干净,露出光洁的额头,脸颊上的十字伤疤隐隐可见,她的胸膛依然赤裸,在雨中发出白生生的晶莹光芒。
而她的双唇紧抿,仿佛流下了眼泪,却因为雨势实在太大,分不清凄丽的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蓝锐思将身上的外衣脱下,走过去她的身边,将衣服披在她的上身。
可是,蕾尔恍若未觉,蓝锐思的手一放,衣服便又掉落在两地上。
他弯下腰,打算将衣服捡起,却冷不防被蕾尔一把抱住,濡湿的发丝死命地往他的颈项里钻。
蓝锐思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愣住,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蕾尔在雨丝中抬起头来看他,眼神迷蒙,那湿润光洁的秀美面容让蓝锐思脑中陡地“噗”一声全数空白起来。蕾尔在雨中一边哭泣,一边亲吻着蓝锐思的脸,吻遍了脸上所有部位,却只有嘴唇避开不吻。
一时之间,蓝锐思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在二十世纪中,曾经在梦境中看见过的蕾尔面容。
“你不来,”在那个梦境中,蕾尔温柔地曼声而歌:“我便在永桓里等待……”
于是,他顺着蕾尔宛若疯狂般的亲吻,逐渐接近她的唇。
而他的手,也顺着濡湿的腰线缓缓上升,以指背轻轻碰触蕾尔光裸的胸膛。
最后,柔情的手指摩搓上了她如蓓蕾般的乳头……突然之间,蕾尔圆睁双眼,像是陡地清醒一般,双手重重将蓝锐思推开,将他推倒在雨地上,溅起满天水花。
“不行!”蕾尔抢起地上蓝锐思的外套,遮住胸膛,歇斯底里地大叫:“不行!”
蓝锐思陡然从万千的柔情场面掉入滂沱的雨地,他抹了抹脸上的水花,站起身来,想要走到蕾尔的身边,蕾尔却倒退数步,尖声大叫。
“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蓝锐思此时也情绪失了控制,两人在雨中相对,不像是一对几秒钟前仍在缠绵的男女,却像是对峙提防的敌人。
“为什么?”蓝锐思大叫,眼眶也湿蒙一片。“不是你要我来的吗?
你不是说,我是你最亲密的人吗?”
蕾尔在雨中悄立良久,才低声地说出令人不解的话。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她凄绝地说道:“不是我,真的不可以是我。”
“为什么?”蓝锐思声嘶力竭地大叫。
“洁儿,洁儿也是我最爱的人,”蕾尔说道:“跟她,好不好?”
蓝锐思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狂吼了几下,却忍不住岔了气,重重地咳了起来。
“你是疯子!”他宛若疯狂地大吼。“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在雨中狂奔而去,一会儿就在水气充盈的大地上消失了踪影。
而蕾尔仍然痴痴地站在雨中,披着蓝锐思的外衣。
良久,她才轻轻地开口,说的却是方才说过的话语。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她静静地说道:“不是我,真的不可以是我。”
蓝锐思像是失控的野马一般,狂野地在废墟之中奔跑。
其实,在他的心中也不晓得自己的情绪为何如此的激动,也许是因为蕾尔,也可能是因为寂寞……寂寞?
他狂喘着大气,胡乱拂丢脸上的水珠。雨水仿佛在他奔跑不久之后便已然停息,大地之上依然晦暗,也没有雨停后的水气芳香。
寂寞?
突然间,蓝锐思想起蕾尔曾经说过,从前和她们一起陷入时光魔界的还有许多人,可是,那些人并没能存活下来……“在这种阴暗的世界里,人的情绪是很容易沮丧的,”蕾尔曾经这样说道:“尤其是天天过着这样朝不保夕的日子,前方又见不到什么出口,我们之中,有很多人就是这样疯掉,结束自己的生命。”
想到此处,蓝锐思的脚步慢了下来,狂奔后的心跳像是奔腾的万马一样,但是这样撕裂心脏似的狂奔却对心情的抚慰有着绝对的功效。
第七章情之伤
好累。
突然之间,蓝锐思只觉得疲累之感像是无可救药的毒藤一般逼近,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完全不想动弹。
如果能够这样沉沉睡去,什么都不想,会不会一觉醒来,什么事都只是春梦一场?
直到现在,蓝锐思依然时时出现那种如幻似梦的错综之感,只要有人来告诉他,这一切原是春梦一抄…“我知道。”他在心里这样歇斯底里地自言自语。“我早就知道。”
不晓得在那儿躺了多久,蓝锐思只是无意识地仰望天空,直到那轻微的“克”一声传入他的耳朵。
虽然那声音十分的细微,却足以让他耳朵随之一动,整个人绷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