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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糊里糊涂的和人称兄道弟,拜了把子!谁知道,最后,他揪着裤腿,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宁曲蹙眉看着他,又回头望向方少陵。
方少陵也是一脸茫然,瞧着人垂头丧气,撅着嘴,一笑,心说怎么就赌起气来了,随道:“你既然不愿意,那就罢了。”
萧清羽瞄了他一眼,当下表情轻松,苦涩一笑,开始喝酒,又来给他倒酒。
他看看宁曲,又把眼睛放在方少陵身上。
方少陵见了,故作纠结状,又苦闷道:“啊!我想清羽你误会了,我可没有去和萧老板开口要什么,这人,也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原说不要的,是宁…”
宁曲从容冷静,轻声接道:“宁曲。”
“哦,是宁曲公子自己要跟着我的。”他摊手,“我也没有办法,是不是啊?宁公子?”
他斜眼去瞄身上坐着的人,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宁曲扭过头,敷衍一笑,“是啊!方大少。”
萧清羽见他们假惺惺的对话和神色,也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脸上一笑,心里却沉沉的。
起身便拱手道:“既然这样,那清羽也不好说什么了,没的饶了二位的兴致,在下今日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改日请少陵兄喝酒畅谈!”
他转过脸,就是脸一黑。
闷闷的想,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他前脚一走,后面方少陵就指指自己的腿,咧嘴一笑:“人都走了,还坐着?起吧!”
宁曲回瞪他一眼,缓缓的起了身,还是不说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这么聪明,会不懂?”方少陵本来站起,此刻又弯下腰,捏住他的下巴,面带笑意,但眼底却冷冽异常,“你不过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不过是缺个依靠,自没资格去祸害了他!你若是安安分分的,我方少陵自然给你条活路,不要跟我耍那些手段,我可不似他那样手软。”
宁曲被迫直视面前的人,脸色铁青,紧紧抿着嘴。
“不要让我发现你再干出什么来!”
方少陵甩掉他的下巴,拿着武志强递过来的帕子,仔仔细细的擦擦手。
“我知道。”沉默的人突然收起吓人的脸,甜甜一笑,抬起脸道:“劳烦方少爷提醒!”
方少陵点点头,撇撇嘴,“不用。”
出了门,就对着身边的道:“把宁公子接到省城。”想着又回头扫了一眼,淡淡的开口,“给他换上男子的衣衫,先和你一起住着,给个差事儿让他做。”
“啊?”武志强满脸纠结。
方少陵一边吩咐着,一边快速的下了楼,一群姑娘们围过来。
他皱着眉一一推开了,武志强忙跑到他前面,给他开路。
“少爷,他那样细皮嫩肉的跟个娘们儿似的,咱们还能让他劈材啊还是挑水啊?可是,也不能让他在厨房里烧锅做饭,带去门作势撑场面,他更不行。”武志强想着就难办,“他现在对咱们有意见,估计连个门也看不好!”
方少陵一笑:“我们方家不缺看门的,你看着办吧!随便按个看院子的差事也行,只别让他到处乱跑就行,也别太重的事儿,简简单单轻巧些。”
武志强点点头,还在想着让他做什么!
萧清羽出了门,就闷闷的,心里微微有些添堵。
其实,宁曲是男子的事情,他在上海就已经知道了,一惊之后,他也不说什么。宁曲瞒着他,自然有他的不得已,谁心底还没那三五个秘密的,别人有秘密,自己知道了,已经不好,也该给人守着才是!
就是不知道,这个方少陵又是怎么知道了。
他边走边想着,难不成还有那岔子事儿?
不过,这些事毕竟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他也懒得多想。
本来还想着把宁曲弄出来,就让他走人的,既然现在这样情况,他自然没话说,就是不知道宁曲却有什么把柄让方少陵拿捏住。
爹说查过,宁曲是从东北那边贩卖过来的,那边军阀混战,一直乱的很,望着宁曲的相貌才识气度也非一般人能有,估计着怕是一个没落的富家子弟。
今日瞧着方少陵和他之间的眼神,怕是旧识也未可知。
方少陵这人,他不太了解,不过往来几次,也算是个自来熟的,但是宁曲却不是,可是今天看着他们的样子,尤其是宁曲看着方少陵的神情,明明就是很相熟的。
而这个相熟,却不是仅仅见过几次面,就能够养成的。
他让人询问过,方少陵和宁曲也没见过几次,一起的时间也不长。
下午看着日头,又去了铺子里转了转,活计说商行那边还没有动静。
他点头,“让人去盯着,一准明天晚上没话出来,后天就去给沈家带个话,什么也别多说,就说萧三少爷请沈少爷去‘翠云楼’喝杯酒!”
晚上回去的时候,阿列就来说桑采青已经送去了沈家。
“嗯,那好。”萧清羽不大理会的点点头,又想起那五万大洋,问可送给了账房?
阿列一拍脑门儿,说,“老爷说让少爷你自己留着用,说逛窑子找姑娘一应,也是要花费的,还让你在外和其他公子少爷一起,要使钱什么的,都随着性子,放开了手用。”
萧清羽“咦”了一声,回身一笑:“那敢情好,你明天去省城帮我把开个户,把钱存到里面去,以后想是能用上的。”
阿列点头说好,又笑嘻嘻的跟在他后面。
“少爷,你知道吗?我今天带着桑采青去沈府的一路上,她都在跟我拐弯抹角的问你外边是不是有人了?”
“那你怎么说?”
萧清羽很无所谓的笑笑,步子也没停。
“我说不一定,我们少爷如今和以往不同了,好姑娘当然要慢慢仔细了挑,往多了众里去挑。”
萧清羽还是不说话,就是笑。
阿列继续道:“等我们去了沈府,还没来得急敲门,就让沈流年冲出来拦住了,说什么都不许进里面,我估摸着是怕沈夫人见了抽了他的皮,桑采青这回倒是老实了,站着一动不动,半天没一个屁,想是知道现在只能依着沈流年,刚开始还大方的笑着,只是在被沈流年当着见不得光似的东西,推搡着塞进进轿子里时,脸色也不那么好看了。”
阿列看他们少爷,“最后,我让人去一打听,才知道沈流年那个没种的,就把人按在西郊的那黑漆漆的小屋子里,也不敢把人带回去。听说着,现在他对于谢晚晴倒是有些顾及了,毕竟人怀了他的种。”
话说着,就到了门边,萧清羽回身“啪”的一下,就关了门,把人撂在门外。
外面阿列终于忍不住了,“少爷,你没事儿吧?”
半响听着里面没动见,就念叨:“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少爷,宁曲姑娘她纵然再好,也不过是颗草啊…”
话还没完,就见门从里打开,里面人整理好新换的衣裳,一扇子拍他脑门儿,笑笑的道:“你这小子胡说什么呢?谁教的你这些胡话?”
阿列摸摸脑袋,闷闷的说:“方少陵说的。”
萧清羽摇摇头,撇撇嘴道:“行了,你去爹说一声,我晚上有事儿,不回来吃饭了。”
“少爷,你要去哪儿?”
阿列望着他们少爷远去的背影问,只见那人也不回头,挥挥手,道:“城南西角亭,吃几杯酒!”
第 27 章
西郊凉亭酒肆里,坐着喝了几杯酒。
一张桌子、一壶酒,几碟小菜,仰头一杯酒,而后自在悠然的眯着眼睛,望着前面绿茵茵的杂草,风起,河面层层涟漪。
青衫长袍男子静静的一手托腮,一手倒着壶里的美酒,心思并不放在变色的天气上。
农家老儿急急的收拾着锄头农具,拿着竹竿子赶着成群的水鸭往家走。
前面,小孩儿赤着脚丫子,拿着蓑衣斗笠,吧嗒着嘴,走在渐渐变湿的小田埂上。
本来天气还挺好的,谁知道就突然卷起一片黑压压的云,飘起了雨,茅草屋檐下滴滴答答的雨落声。
“这个鬼天气,这会子倒是下起雨了?权该把田野里的油菜花都打谢了。”酒肆里的小二嘀咕着,瞅了瞅天色,笑道:“萧三少爷,你说是不是?”
萧清羽一笑,没回答。
小二擦擦桌子,摇摇头,心说人家少爷哪里懂得那些啊!后面,老板唤他去了。
“春日平原荠菜花,新耕雨后落群鸦。多情白,春无奈,晚日青帘酒易赊。”他悠悠念着,扬起嘴角,“少陵兄,出来吧!”
只见萧清羽手里拎着桌上唯一的一壶酒瓶,头也没回,向着背后的树后抛去。
后面的人顺势一把接住,缓缓走近,也是仰头喝了一口。
“怎么?清羽很是烦闷啊!如此多情无处洒?”方少陵侧身斜斜坐定,挑了一粒花生米抛入嘴中,扬眉含笑,“不如和你少陵哥说说,我也给你开解一番,如何?”
他起身,凑近些,目光促狭。
萧清羽见状,苦笑连连,爹只千叮咛万嘱咐说,方少陵少年得志,军中意气风发英雄才,且为人惊艳才绝自风流,委实孤傲自诩,盛气凌人,只当天下舍他无人,他爹只叫他千万不要去得罪招惹。
可是,这几次见面,他倒是觉得方少陵这人不过是自带的少爷公子们天性里的傲人,但是不过,从他的眼里,你可以看到纨绔风流,但不会不恭于世,万事有分寸。
男人可以多情,但是不可以烂情!
他记得他曾经对一个人说过:你他妈的可以上我的人,但是不能上我的心!这也是一种分寸!对不?
一摇头,自己对着这个人,在想什么啊?这都想了一下午了。
他笑笑的让里面的人再上一壶酒来。
“少陵兄当真是热心人,自己的事情也没弄出头绪来,怎么还管起兄弟来了?”
方少陵倒也不驳口,只接道:“可不是,为了你,我可是花了些好心思。”
“噗!”这可真是狗拿耗子。
萧清羽仔仔细细的盯着他,只盯的方少陵有些不自在,接过小二递过来的酒壶,笑道:“如何这么瞧着我?”
萧清羽先开始摇摇头,没接话,只倾身给他斟满酒,又坐定,掂量着问:“我们家的那批货,是少陵兄找人劫了?”
方少陵正在喝酒,一口酒水吐出来,直喷得对面的人一脸,萧清羽霎时,愣住。
小二站在一边干张着嘴,就见方少陵赶紧掏出怀里的素色帕子,给萧清羽擦着。
“没关系。”萧清羽说,“我自己来。”
也不知道是在擦酒还是在擦汗。
半响,方少陵才道:“实话说,我方少陵做事从来都是大大方方在人前,暗地里下三滥的手段,我是最不屑的。我说要桑采青就一定会当面要人,说要弄你们萧家,就出入商会当着所有人说。可是,这次还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想清羽兄,你是误会我了!”
萧清羽嘿嘿一笑:“怎么会?我想着也不是少陵兄所为,要不然也不会当面说。”
方少陵点头,表示赞同,脸上却不知在思虑什么。
“少陵兄可是知道是谁所为?”
发呆的人一笑:“容我回去找人帮你查查。”
萧清羽拱手:“那就有劳了!”
方少陵摆手说不用。
两人几句话一说,话题就引到了宁曲身上。
萧清羽不解的道:“少陵兄,你要了宁曲去方宅,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是美人啊!我方少陵就喜欢美人少年。”
方少陵故意眯着眼睛,盯着他道。
“额,少陵兄真会说笑。”
萧清羽再傻,也能看出这人在说玩笑话,就是玩笑不大好笑,既然人家不愿意说,自己也就不好问了,随不再提。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