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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嘴上说知道了,其实,心里也知道少爷哪里是他管得住的!
望着少爷的笑容,也瞥了嘴。
省城不远,但是坐的马车一路颠簸,也不是什么好受的。
山路还是挺难走的,弯弯绕绕的,掀起一阵灰尘。
坐在车里,他拧着眉、拿着手帕捂住嘴,想着要是自己会骑马就好了。
“少爷,你这个哪来的?”
阿列指了指他手里素白的手帕。
“嗯?”他会意的一望,想了想说,“好像是方少陵的,忘记还给他了。”
阿列难以理解的抽抽脸,“少爷你怎么把他这东西拿到手的的啊?还打算还给他?”
萧清羽恩了一声,也没多在意,“人家的东西,不还怎么行?”想着他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就到了他怀里揣着了,当时,明明看到方少陵自己一直抓在手里的啊!
“少爷啊,您不要怪我说,您这小心思也太细了吧!”阿列开始伸手拿了水袋来,递给他,顺手在手帕上一抹,“这方少陵还能要这个?到时候少不得让他笑话了。”
萧清羽喝口水,挑挑眉,“也是。嗯,那既然这样,就给你吧!我也用不惯这东西。”
这帕子还是上等的真丝料子,手感滑腻,绣工也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给我做什么?我才不要那玩意儿,女里女气的。”
“那算了。”萧清羽望着阿列,笑笑,不动声色的把帕子递给阿列,“给我保管着。”
说是保管,阿列当下就找了个包裹塞进去,寻思着回头就扔了。
到了省城,差不多是日暮了,省城也算是大地方,自然不是他们小小青城县可以比的。
满大街都是流动的人群,他们那间“回访楼”是坐落在中心商业地带的,此时,酒楼里也坐着少许几位客人。
远远的望着门边站着的小厮,一看见他们,就忙用带着点山东口音招呼着,“萧老板,您可来了!”
听着那声萧老板,萧清羽就笑了,点了个头,微微轻笑,礼貌的应了一声。
萧清羽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我就先不进去了,小烟,你去把老五叔叫出来。”,眯着眼,声音里有些疲倦之意。
那个小伙子闻言就结实的哎了一声,跐溜的一阵风似的跑进去。
萧清羽瞧着这小子实在是能干,还听话机灵,也就是对着身边的席管家示意,笑道:“席伯,我看还是山东崽子踏实能干,以后有了不听话的一应都打发了,仍旧找他们这样的,吃得了苦还挨得了骂。”
“三少爷说的是。”席管家连连说是,目视着酒楼。
萧清羽道:“以后这家酒楼也都指着席伯照看着,我也没做过,算是和着您学习了。”
“瞧少爷说的。”席管家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此时,望着他,也是含笑。
不一会儿,老五叔从里面出来了。
也就笑呵呵的问了好,再领着他们去了新租的房子。
原来是说在省城买一方宅子的,但是他说不常住,就不用了。寻思着,现在世道乱,买房子什么的不明智,要是真要买房子的话,还不如以后去上海、北平买,就是光靠房租,也能把钱赚回来。
在这里买,没人住,那就浪费了。租出去,也还是不划算的。
“少爷,我去看了,地方清静雅致,也不像这里这么闹哄,靠近乡里村落,安静着呢!”老五叔照着他的意思找了个地方,寻思着就是太远了,来回走不方便。
“麻烦五叔了。”
“不麻烦,不麻烦,就是怕少爷嫌地方远。”
老五叔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忙笑道:“少爷,您不是念着要去学武术嘛!那就正好了,段师傅舅舅家也是开馆子里,说是世袭的差事,段师傅一身的武功就是跟着他舅舅学的,‘封家馆’是省城最大的武术馆,连带着在北平也是有些名气的,说是,他新近关门弟子在北平和日本人比试中,还得了冠。”说着又是摇头,“可惜,他老人家现在已经不带人了。”
“那有什么?”萧清羽也是无所谓的笑,看着老五叔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开解道,“我不过是趁着闲时练练,也不是当真要学成什么绝世武功,也就强身健体,不至于身子骨太弱罢了。”
一群人听着都说是,三少爷身子骨委实有些差,时常发虚,瞧着也不是什么练武的料,也就是玩玩罢了!
一直说着去学些武功,这会子,他还真是打算去,男人有些三两下的也是不错的。少不得以后和人动起手来,不至于总是自己吃亏。
第二天,他早早的就带了些礼品去了“封家馆”,里面人看着他的身子骨,原是不打算要的,想着免得以后侮辱了他们馆子的名声。
一席话说的身后阿列有些火大,冲上来要争执,却被那身子壮实的青年一推,“快走,弱白小鸡也要进馆子学武?回家写你那风花雪月的文章去。”
青年身子强壮结实,但是小脸却白净的很,与他浑身的肌肉不大相符。
萧清羽本来笑着,但是听着他的话,也是脸色一沉,后又皮笑肉不笑道:“‘能文者疏于武,能武者疏于文’,在下却不尽然,只说练武不习文,终究是个野蛮人。”
他挑起折扇对着青年额前,戏弄般狠狠的就是一拍,“啪嗒”一声响,青年愣了愣,闻着四周的兄弟们哄然起笑,脸顿时涨红,刚要反应,可是看着萧清羽清秀白净的柔弱书生,捏住拳头也不好意思动手。
听着阿列的笑声,唰的一声骂,“笑你大爷的,老子揍不死你!”
刚伸过拳头,就听见二楼的阳台上走出来一个人,冷淡的道:“阿南,别闹事。”轻微的扫了一眼四合院中央的萧清羽,又不动神色的转开,不轻不重的道:“留下他吧!”
“是,方师哥。”被称着阿南的人愤愤然,讪讪的领着他进了里面。
萧清羽愣了愣,而后舒展眉宇,对着那人礼貌的笑笑。
方少陵穿着一身黑衣,像是他们馆子里特制的款式,可是其他人都是白色的。那人也同样对他轻微的点点头,然后就进了楼子里面。
“哎,盖章,报名字。”
准备完手续,那人就硬声道:“你明天来吧!”
萧清羽领着自己的纯白料子衣服,点点头,“行,看我有没有时间吧!”
“你…”青年黑了脸,也不愿和他计较,半天才憋红了脸,闷声道:“你和方师哥认识?”
“咦?”萧清羽把衣裳丢给阿列,心说怎么这几天总是有人问他这个问题啊?
他也故作老实的点头。
“很熟啊?”
“也不是。”他笑眯着眼,“点头之交。”
阿南疑惑,“怎么可能?”一连把他从头扫到脚,又从脚扫到脸,审视的模样。
“有问题?”
“没有。”想着,刚才方师哥确实也不过和他点点头,心下也不想了,“没事,你可以走了。”
末了,萧清羽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推荐信,是段师傅亲自写的。
叫阿南的一顿,半天茫然,最后大叫:“奶奶的,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啊?”
萧清羽就是笑。
阿列在后面大叫,“我们爱拿不拿,管你狗屁事啊?”
两个人吵了一阵子,最后,阿南又给他换了一整套黑色的服装,腰上带子拉得使劲,宽松的短袖半长裤,还是有些味道的。
他站在镜子面前,换着角度,摆着各种硬汉姿势,照了又照,怎么看怎么别扭!
阿列咧嘴笑,“同样的衣服,不同的人穿起来的感觉就是不同。”
“怎样?”萧清羽挑眉。
“实话说,还是那方少陵穿的好。”盯着他们少爷就是摇头,“少爷穿起来感觉很奇怪。”
“怎么奇怪?”他忍不住问。
阿列想了想,苦闷的道:“像是戏台上…”瞧着他们少爷立刻青白的脸,赶紧闭了嘴,也不说话了
第 32 章
“学武先柔筋和骨,体柔再把拳架行。”
“嗯。”他重重的点点头,很是赞成。
方少陵手背在身后,端端正正的站在他面前,又严肃的道:“要有耐心,切忌急于求成。”
“知道。”回答声音很大,气很足。
实话说,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以后都是方少陵教,一开始他还不愿意,犹豫了一下,问能不能换一位?那人很鄙夷的扫了他一眼,也没睬他。可是听到方少陵在这里的地位和本事后,他也就得应下了,得了这样一个师傅是他荣幸。
是的,是荣幸!其他人的眼光都是这么和他说的。
院子里的人对他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说是方少陵从来就不教别人武术拳法,只是偶尔看到师弟们路法实在不对,他才会忍不住上前指点一番。就那样,已经算是很罕见的稀罕事儿,为这个被指点的足以拿来炫耀好久。
“一个教师一路拳,各有各的打法。”方少陵拿着手里的戒尺狠狠拍了他的屁股,“专心点儿,别东张西望,看着我。”
萧清羽把视线从打拳的其他弟子们身上挪过来,疼的眼泪快流出来了,站的笔直,也不敢去摸屁股,望着方少陵严师的发狠嘴脸,他也就咬咬牙,没再吱声。
自我安慰着,想着东方为练神功,还先行自宫了呢!他这屁股挨一下算什么?TM,不是说忍耐是一种境界,忍耐是一种美丽吗?
况且,这人确实是打算认真教他武术的。
“手法、腿法、步法、眼法等,配以踢、打、摔、拿、击、刺等技巧连贯而成套路。不同的套路和拳法有一些独特的基本功要求。 ”方少陵端坐着,他笔直站着,听得也是仔细,有时方少陵也起身打几招,“先易后难、动静结合、循序渐进,‘步随身行﹑身到步到’﹐‘手眼身法步,步眼身法合’”
方少陵出拳狠辣、迅速,冷硬如剑,细软如鞭,刚柔并济。
说了一上午的套话,南拳北腿,门派路数,也没见他教自己一招半式,萧清羽干站着,腿软的也有些吃不消。
心里骂着,这个方少陵怕是诚心要刁难他,当真要教他武术?
眼中是对方一板一眼的认真劲儿,那股子认真直让都戏耍不起来,不自觉的跟着严肃对待起来。
只是,中午两腿发软、头晕眼花的端着阿列准备的饭菜时,他却有些迷糊,自己这是来遭罪的啊!一上午就站在太阳底下,木桩似的暴晒,不准说话,不准动,不准喝水。
瞧着他们少爷晒得脸上红扑扑的,走几步都打颤的惨烈状,阿列就不忍了,“少爷,咱们还是别练了。”
“不行。”萧清羽瞪他。
心说,我才来一上午就滚蛋,不是让别人笑掉大牙了嘛!
扫了一眼四周,怕是又不少人在等着看他笑话呢!
院子里坐着躺着好些人,还有些继续练的,他也吃不下,把东西塞给阿列,就说,“你先回去吧!”
阿列再说什么,他也不理。
他主动去找几个看着不太难相处的人说说话,其中一位告诉他,方师兄是出了名的狠。
“怎么狠?”他问。
“对自己狠。想当初,咱们馆子里,就属他最能吃的苦,练功都几近走火入魔,加上师兄他底子本就好。”那人喝口水,“太师傅本来是已经不打算收弟子的,可最后还想是破例收了他,奈何,师兄觉得没必要,所以,也就没正式收着徒弟,但是,太师傅还是经常教导他。”
听着左一句方师弟,右一句方师兄的,看来,这个方少陵在这里真是有些威望。
对自己狠的意思通常是对别人更狠。
萧清羽有些后怕,方少陵会怎么对自己。
正想着,方少陵就从里间出来,看着坐在石头神色担忧的他,就走过来。
“方师兄好!”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