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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双轮一金芒、一银芒,趁机加急破除,不一刻消弭完毕,射回浩泊双掌掌心,消失不见。一瞬间浩泊的面颊一抹儿异红一闪而逝。
冥神使者吐口血恨恨道:“你小子竟然修炼到‘日月同体、实质外烁’的地步,竟然都超出你师祖一筹了。但你离‘大乘圆满’的境界,毕竟还差一层,不然老子还真有可能伤于你手。但现在嘛,哼,好戏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尚且未知呢!”
浩泊面色微微一变,不屑的笑道:“噢?莫非阁下还有别的牛黄狗宝没有出尽?”
冥神使者并不理会他的嘲讽,面容一肃,轻声吟唱道:“无比强大的冥灭之神啊,您忠诚的仆人,现在以灵魂为祭礼,以生命为代价,以肉身为载体,请求您,赐予我毁灭一切的力量吧!”随着他的吟唱,地底下忽涌出一大团稠浓的黑雾,将其重重笼罩。黑雾不停的在变淡,浩泊定睛瞧去,不由面色大变——那黑雾并非真的在变淡,而是被冥神使者身体所吸收而已。
一瞬间,冥神使者将黑雾尽数吸收,他的身高骤然随着增加了一倍,身上的衣衫直撑裂四碎,他的后背、赫然长出一对丈许长的黑色羽翼在不停的扇动着,而一股无比凶厉残暴、冷酷邪恶的力量自他的体内丝丝向外散发着。
浩泊大惊,失声道:“邪恶天使?”忙招出圣剑,全身戒备。
冥神使者邪邪一笑:“不错,正是‘邪恶天使’,呵呵,知道害怕了吧?受死吧!”冥渺之镰破碎虚空,镰刃上无数死亡的精灵唱着冥渺之歌,现出无比灵异的精芒,对浩泊劈来。
浩泊的双目骤然异芒大盛,左眼变成金光闪烁的太阳,右眼化成银芒闪耀的月亮,周身灵力逸体而出,在身周围尺许间形成了一个白朦朦的护罩。而他手中的圣剑亦感觉到死对头的能量空前的沛然强大,自己的主人正面对无比的凶险,亦不住的发出龙吟奇响,赫然将蕴涵的所有能量尽数挥发而出,狂注入浩泊体内,与体内的真气连成一体,成水乳交融之态。
圣剑乃光明神王以无上的神力熔铸而成,可以说是光明神王的一部分。由于它是纯能量体的形态,故可以寄存在历代圣剑受命者的体内,守护他们的生命,激发他们的潜能。也同样因为它是纯能量体的形态,所以它一直是作为独立的个体存在,并不曾与任何一位圣剑受命者溶为一体。但而今在死对头冥神的死亡能量高压之下,分则力弱、合则力强的生命自然法则作祟下,圣剑竟完全释放自己的能量,涌注入浩泊的丹田,与他的真气溶为一体、合二为一,直成为了他的真气的一部分。——如此,浩泊完全吸收了圣剑的能量,体质亦随之被圣剑所改造,直脱掉了凡胎,拥有了“天神”的超强体质。
浩泊只觉体内涌动着无比充沛强大、无比圣洁光明的能量,全身轻飘飘的直欲离地飞起,精神感觉无比的充足,他大喝一声,圣剑随心意出现在手中,化作了一抹儿白虹,蕴含了十成的灵力真气,硬挡向冥渺之镰。
两下相交,浩泊身形一瞬间忽然凝固,只觉镰上如若幽灵般无隙不入的死亡气息,化作一团浓雾将圣剑重重围裹,瞬息间圣剑破散、护身真气破裂、体内日月双轮破碎……
浩泊一口鲜血喷出,身形如陨石、流星般倒飞出去,所遇树木纷纷断折,直到撞上一棵腰围古树方停下来。
浩泊一抹嘴角的血迹,双目异芒闪动:“有趣、有趣,还有人能令我吐血。”长吸口气,一瞬间圣剑真气恢复、日月双轮重聚,对着挥舞着冥镰、面色狰狞飞射而来、欲一举斩自己于镰下的冥使,冷冰冰的低声道:“‘神裂圣身’之‘八神困魔’!”身形一晃,骤然七个分身,自实体分裂而出,与本身分站东、西、南、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八个方位,霎时将飞射而来冥使包围于其中。
冥神使者势如雷霆般扑来,一镰劈出,见身前的浩泊傲立不动,不由心下大喜,以为浩泊劲力已竭束手就死。那知一镰劈到半途,左身侧与右腰肋同时炽烈的劲风响起,心下大惊,不及收拾浩泊,忙收冥镰回防、一镰先后分击左、右。
“叮”“铛”声响中,冥镰分别挡开袭来的两柄圣剑。冥使忽见自己身围直站了七、八个浩泊,心一沉,虽惊却不惧,冷笑不屑道:“幻影异术,雕虫小技,奈得我何?”
浩泊一笑:“是吗?那接我一剑!”八名浩泊同时挥舞圣剑,遵循八方方位,攻守有度,攻向阵内的冥使。
冥使奋力接了两剑,两口鲜血已然喷出,感觉大大的不妙:八名浩泊竟然个个皆是实体,并非幻影;而那剑上的劲力更如骇浪惊雷般、直有沛然莫挡之势,较之方才时剑上的力道,增加了何止十倍?一瞬间其心下惊骇的真个无以复加。
冥神使者却是不知,浩泊能完全施出“神裂圣身”,却皆是拜他所赐。这“神裂圣身”是神王留在圣剑山上、本专属天神的神圣武技,乃圣剑山之凌神洞的镇洞无上武典,——施展它非将“圣剑真气”修炼至大乘圆满的最高境界而难以企及。浩泊本来仅修至“日月同体、实质外烁”之境,无论如何也是差了一层,但在冥神使者的死亡气息高压之下,浩泊体内的圣剑竟完全转化为能量形态,与之体内的、本就属同源的圣剑真气忽然溶为一体,从而令浩泊的实力骤然提升一大步,最终晋至大乘圆满之境。
这“神裂圣身”如是神王施展,直能分裂出一百零八名分身,而浩泊的肉身终究属于凡胎,受体质所限,故仅仅只能分出神王的零头。但饶是如此,亦足以震世骇俗了。这“神裂圣身”分出的分身,与实体直一般无二,但却又仅非八名实体那么简单,——八名真身心意相通,气脉相连,如此一位真身直等于拥有八位真身累加的实力,如此岂不殊为可怕?
身被八名浩泊团团围困的冥神使者,不一刻即大感吃不消,其虽载承有冥神的无上神力,但受体质所限,载承的神力毕竟有限。此时在浩泊“神裂圣身”的攻击下,顾此失彼,支撑不住。“砰”,其后背又中了一拳,直体内的五脏六腑的碎块随着一口鲜血喷出;而随之身上着了两剑,一条左臂被斩下、右肋被洞穿。最后浩泊八掌齐出,分印在他额头、颈椎、后心、胸口、双肋、两股之上,冥神使者直一对羽翼被打爆,全身化作一蓬血雨、爆裂而死!
正文 第九章 死里逃生
浩泊一晃身,八体归一,面色涌上一阵潮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猛喷出数口鲜血,拄剑不住喘息。“神裂圣身”乃他强力而为,直体力透支,真气枯竭。他抬头望着冥神使者爆裂之地,瞳孔骤然收缩,只见一条影影绰绰的人影立在那儿。
那人影忽化作一阵清风,吹向那目光呆滞、一直木呆呆站立在驮轿旁的轿夫。其中一名轿夫忽然动了,伸臂动腿、舒筋活骨,直走上前。他伸手招出冥渺之镰,冷笑道:“好小子,竟打爆了我的形体,但我的元神不灭,就会永远不死。”
浩泊听他话音,如被蛇咬了一口,目光一跳,惊讶的望着他。
“这八人灵魂已经献祭给冥神,身体是我以药物培养,作为我的载体。这个载体,比我的原身强多了。怎么样,小子,还有再战之力吗?”那轿夫赫然是冥神使者,其目光邪芒闪动,嘲弄的道。
浩泊缓缓站起,淡笑道:“看来你还有两下子,自古‘正不胜邪’,我就让你身灰神灭!”低声吟道:“天地有正气,日月蕴精华,出来吧,我的浩气正刃!剪除面前的邪魔!破!”其眉心一道白芒射出,化成一银芒闪耀的剑刃,对冥神使者射去。
冥神使者大惊:“啊,你竟晋至‘凝气成刃’的天神的境界?这、这不公平!”转身欲逃。
浩气正刃直贯入他的后脑不见,几乎同时,一道淡淡的人影自轿夫体内逸出,冥渺之镰化作一团黑气将它包裹,骤然射入地内不见。
浩气正刃紧随那人影之后,亦自轿夫体内射出,却是追之不及。浩泊凝神收回浩气正刃,暗叹口气,知逃走了冥神使者的元神,实是留下了莫大的后患,但他真气已竭,亦无可奈何。此时那八名轿夫失去冥神使者元神的操纵,顿时萎靡倒地,化为白骨。
此时小郡主跑上前来,扶着浩泊,焦虑而担忧的望着他,不停的问道:“你、你没事吧?伤势要不要紧啊?”
浩泊皱眉推开她的扶持,冷冷道:“你不用假惺惺的来讨好,闪一边去。妈的,老子当初怎么答应启伽那老家伙护送你这么个累赘?”说着自怀内掏出那颗夜明珠,丢还小郡主,“马上离我远远的,我们之间的契约终止了,现在见到你我就有气!滚,立即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小郡主如霹雳击顶,顿时懵了,面色“刷”的苍白无比,她喃喃道:“你、你怎么能……不错,是我连累了你……我、我对不起你……”
浩泊咬牙切齿道:“知道‘对不起’还不快滚?我一分钟、不,一秒钟也不想再见到你!”
小郡主委屈的珠泪盈眶,泫然欲泣,强忍着道:“可、可是你的伤势——”
浩泊怒道:“放屁,你才有伤呢!你是不是咒我早死啊?妈的,老子的忠勇骑士队,就因为你,现在生死未知。你现在又咒我有伤,可真是蛇蝎心肠!你滚不滚?不滚老子宰了你!”
被自己无比尊敬而又喜欢的人如此辱骂,小郡主终于忍不住,泪水滚滚而落,哭着道:“我知道是我不对,不应该自家中偷着跑出来,是我害死了那么多人。可、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求求你原谅我,你打我、骂我,让我做什么事都行,就是不要赶走我——”
浩泊狰狞着面色道:“你不是‘有意’的,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现在‘有意’的赖在我身边,是不是更想害死我啊?嘿嘿,老子可不上你的当!”
小郡主满腹的委屈伤心,哭泣终于变作了号啕大哭,哽咽道:“浩大哥,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你不是、不是这个样子、样子的啊!”
浩泊恶狠狠道:“那我应该什么样子?低三下四的哄着你郡主大人?我呸!你哭什么?我告诉过你,我最讨厌别人哭闹!”
闻言小郡主忙强忍住伤心的泪水,却抽抽噎噎,一时停止不住。
浩泊面色厌恶的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真令我恶心。你不要作出这副下贱的样子,我忍受够你了。”
小郡主毕竟身份尊贵,自小娇生惯养,自身又娇美可爱,何曾受过这种气?即使一句过重的苛责也是没有听过。贵为亲王的父亲,对她宠的如掌上明珠一般,不曾拂逆她分毫,而别人都是她的奴才,奉承巴结都来不及,谁又敢(忍心)给她气受?她终于忍受不住,抹着眼泪道:“你这么讨厌我,我走就是了。你、自己要保重。”右手紧紧纂着夜明珠,抑制着情绪,指关节因用力直变作青白色。
浩泊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你终于要滚了,哼,保重?——你在这儿我才难以保重呢!”
小郡主一步一挪的走向林外,恋恋不舍的不停回头张望,见浩泊面色冷酷毫不动摇,终于死心,大声哭着喊道:“浩大哥,我、我走了!”大哭着跑出林外。
望着小郡主消失在林内,浩泊长长吐了一口气,诡异的一笑,喃喃的道:“这小妞儿,真够腻人的,幸好走了。”说着忽然猛喷出数口鲜血,身形一晃,“扑通”栽到在地上,人事不知。
迷迷糊糊间,恍惚有人扶自己坐了起来,耳畔亦传来抽噎的细微哭声,随着哭声,大滴大滴的“水珠”不停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