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银翼鹰艰涩的道。
三十万神佑大军的先头军队,终于出现在了朱雀的视线之内,漫天铺地,“隆隆”的开了过来。山下的整座平原,没有过得多久,即完全被随后涌来、密集的神佑军给遮盖了。
朱雀面无表情,默默望着队列整齐的神佑军,忽而冷笑道:“没有想到,丹农这小子治军还有一手,疲软浮夸的神佑军,如此短的时间,竟然被其整顿的有声有色。不过,神佑军的病源,却是在根子上,短时间的整顿,不过仅仅改变一下外貌而已,内里还不是照样的糟糠?战斗力软弱,可是圣武军团多年的积病了,相比神武军团的强悍,可是不足以道里计。”
银翼鹰皱眉道:“不过,即使如此,我们两万骑兵,想要冲垮三十万大军的主力,却还是很难有胜算啊。如果面对十万,也许我们还有五分的把握。”
朱雀慎重的点了点头,再一次重申道:“你说得很对,我们先不要妄动,待敌人进入山下的谷底、我们的伏击圈内时,我们再出击;务必告诫兄弟们,不要恋战,在敌军骑兵反应过来、前来围歼之前,务必要先主动撤出战场。命令传达下去,明言如果有敢违抗着,将军法从事。”
望着朱雀冷酷的面色,银翼鹰也情知此战的重要性,肃然点头答应。
神佑大军缓缓的向着山岭行来,眼看距离山下的伏击地,不过三里地的距离而已。神佑军的元帅丹农,一身银甲,在一大批高级将领的簇拥下,督率着军队缓缓的进发。他踌躇满志的抬起头,望到前方的山岭,忽然见山势险恶至极,不由得心下一惊,忙问身旁将领:“这是什么地方?”
一名管将道:“元帅,此处是晴日行省内有名山岭恶龙岭,此地距离天阙城,还有不足四日的路程了。”
丹农眉头一皱,如鹰眼般锐利的目光,灼灼注视着前方的山岭,蓦然,他脸色一肃,手中的粗大巨矛上举,大喝道:“传令兵何在?立即传令下去,军队就地停下,不得再前进。”
传令兵在所有将领目瞪口呆中,四下策马飞奔,向下传递着命令。三十万神佑大军,缓缓的停下了前进的步伐,一队一队排列整齐,在原野上肃然而立,丝毫不乱,静静的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元武军团的元帅辉察公爵,一脸的惊讶,策马上前,问道:“元帅,为何下令,要军队停止前进?虽然现在已经日已偏斜,但距离我们今日预定的目标,还有一段路程呢。”
丹农冷冷笑着,银矛虚指前方的恶龙岭,缓缓道:“这座险恶的山岭中,有杀气潜伏,我怀疑有神武军团的伏兵。我命令军队停止前进,是怕中了埋伏。”
辉察公爵仔细的望了恶龙岭两眼,点头道:“唔,山势的确是很险恶,但此处地域也不是伏击的理想地点啊,而且我们这一路走来,何曾遇到过一路神佑军的拦截与伏击?现在神佑军被魔武军围困在天阙城内,又何来精力与军队,前来伏击我们?元帅,是不是您多虑了?”
丹农正眼也不瞧他,以不屑置辩的语气淡淡的道:“辉察公爵如此肯定,不如,就由你前往山岭,去勘察一番,看有没有埋伏,如何?不过不要怪本帅没有事前告诫,此处乃是凶地,一去很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辉察公爵一惊,脸上的畏惧之色一闪而逝,不悦的道:“元帅,你是不是看不起本公爵?如果元帅执意要我前去勘察,我从命就是,为国捐躯,乃是荣耀。再者,我好像也并没有要与元帅为难的意思,难道身为神佑军中的将领,不能够有不同的意见吗?”
丹农回转头,微笑着望着他,悠然道:“自然,自然可以有不同的意见。我为刚才的冒犯,向尊贵的公爵大人道歉,至于勘察之事,我觉得还是没有必要去进行了。”
辉察公爵忍着气,点了点头,勉强躬身从命。他身为堂堂元武军团的元帅,总领数十万大军,镇守天牢城,向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圣元帝国横行而曾未惧怕过任何人。而投靠向丹琢父子、扶植他们登上皇帝位之后,赫然发觉自己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起来,而今元帅职位也被夺去,自己沦落的连同一名丹农亲信的普通管将权势大都没有,这让向来自大惯了、心气高傲的他是大为恼火。但是,人在屋檐下,却又不得不低头,摆明了是丹农收回军权,削弱自己家族的势力,可偏偏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辉察公爵是空有一肚子怨气,就是发泄不出。至此,他是空有公爵的名衔,手中已然一点实权也没有,这让他不由得后悔当初听从了年老昏庸的父亲的命令,投靠向了丹琢家族,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朱雀皱着眉头,面色阴沉的望着山下,眼睁睁看着神佑军在距离伏击地几里远的地域停止了前进,并且开始排列平原防御阵列,不由得眉头大皱,脑中不住的思索,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致使神佑军有了警觉?
银翼鹰也大为讶异,失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大人,眼看着神佑军即将进入伏击地,却为何突然不走了呢?难道、难道是他们发觉我们在此地设伏了不成?不过不可能啊,我们隐藏的如此隐蔽,没有理由被他们给看透啊。”
朱雀冷笑着,阴声道:“当然是不可能,但是看神佑军的动向,却是一定看出了我们在此地埋伏有伏兵。”
银翼鹰心一凛,望着朱雀道:“那、是那儿出了问题?难道,是弟兄们有变节的,投靠向了叛军,给他们通风报信不成?”
朱雀双眼一眯,精光闪烁,微微摇头道:“不要随便怀疑兄弟们的忠诚。以我之见,应该是神佑军中有高人存在!――你忘记了,蘧仪师兄是伤在了谁的手中了?此人终于成为了我们的心腹大患了。”
银翼鹰大惊,道:“是丹农那小子?也许他的力量是很强大,但,难道他的军事才能,也如此的高超?这实在是不太可能啊。”
朱雀冷冰着脸道:“并非是他的军事才能高,完全是因为他的力量太过的强大所致,――你是不知道他的力量到底强大到了何等的地步。在这个世间,出了师兄,恐怕是很难有人能够制服的了他了,他,已经算是半神了!而即使现今的师兄,力量恐怕也很难稳胜于他,难言全胜啊。”
银翼鹰额头汗水流下,口吃道:“什、什么?这、这怎么可、可能呢?也太过的可怕了吧?”
朱雀摇头,凝重道:“在这个世间,当超级强大的存在,力量强大到一定的地步后,就能够看透世间万物的表象,自事物的细微处,通透事物的本质。比如力量强大的神祇,作战时,已经不必攻击对方的身躯了,而是能够透过空间,直接作用到对手的灵魂或者神识上面,给对方以严重的伤害。丹农只所以看出我们伏兵于此,应该于此原理一般无二,是看出了我们伏兵所散发出的凌厉攻势、以及泄漏出的杀气所致。”
银翼鹰面色疑惑,这些对于现在力量微弱的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的深奥了,但设伏失败、被敌军看透一事,却是不争的事实了,他却是无比明了。当下他急切的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撤军后退、另换地域再次设伏,还是如何?大人,你说应该怎么办?”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火凤陨落
朱雀叹息道:“没有用的,此次丹农能够看透我们的设伏,下一次也同样难逃他的双眼。只不过他见我们设有伏兵,以后的行军,应该谨慎了一些吧?在速度上无疑会慢上一些,因此我们也不算是完全徒劳。但我们设伏重创神佑军、为天阙城争取主动的计划,算是胎死腹中了。”
“我们现在就撤退回军?”银翼鹰满脸忧虑的道。
朱雀眯着双眼,淡淡的道:“先不忙,我还要再看看神佑军,到底我们有没有可乘之机。”
银翼鹰紧皱眉头道:“可是,如果神佑军突然冲杀过来,我们岂不是完全处于了被动……”
朱雀双目寒光一闪,冷冷道:“这完全不可能,我谅丹农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与本事!哼,我就到神佑军的大营去一探究竟,看丹农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如果我回不来,你就率领军队,立即撤退,不必顾我了,那时丹农一定会指挥军队进攻的,但在军事上,你还不是丹农的对手。”
银翼鹰大愕,张口想要劝阻,却知朱雀的脾气,将到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无奈的答应。
朱雀全身赤红色的力量涌动,背后凤凰的幻影浮现,左手火红色气焰蒸腾,奴天弓凭空延伸而出,握在手中,而他身躯像是失去了重力般,缓缓浮上了半空,背后的浴火凤凰,清越的唳叫声动于天。
此时神佑军中,丹农抬头望向西天,夕阳西沉,夜色渐浓,而在黄昏笼罩下的山陵,肃杀之气更是冲天而起,漫山笼野。丹农微笑道:“对方的主帅,还真不是简单的人物,所伏击的地点、选择的地形简直都是无懈可击,而其手下的伏兵,也都堪称精锐,如此静静等待了几个时辰,却还能够保持在巅峰的状态,真不简单呢。此人既然治军严厉,又善于设伏,明显应该是浩泊兄弟中、军事才情以奇袭见长的朱雀了?传令下去,今夜就此安营扎寨,不过要多加堤防,防止敌军前来偷袭。”
身旁的辉察公爵询问道:“元帅,既然摸透敌军的伏兵所在,我们何不立即指挥骑兵冲杀过去,将敌军来个反包围、给全歼呢?”
丹农正眼也不望他,摇头微讽道:“我亲爱的公爵大人,事情是没有那么简单的,请您睁开您的尊贵的双眼,仔细看看,此处地形是多么复杂,而对方无疑占有了绝对有利的地利。如果我们冒然发动进攻,受地形所限,进攻兵力的投入一定不会超过两万,在占尽地利、以逸待劳的敌军反击下,必然会吃上大亏的。即使我们重创、或者全歼叛逆军的伏兵,但我们所死伤的士兵、也就是所付出的代价,要远远超过我们所取得的战果,将是非常的惨重的,可谓两败俱伤。而此时尚未到天阙城,还没有与神武军团的主力接战,我们已经先挫锐气,对我们来说,是大大的不利,得不偿失的,――我的公爵大人!”
辉察公爵满面羞惭,却强自道:“那么我们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如果神武军一直不退,就是阻在此处,我们岂不是根本不能够前进一步了?”
“他不敢,过了今夜,他的士气就泄了,将不再占据优势,到时我们再进攻不迟。我与你打个赌,今夜神武军一定会撤军,你是信也不信?”丹农笑吟吟的道。
就在神佑军安营完毕,丹农要下马进帐之时,但见山岭之上,一道红光冲天而起,随即红光化作红芒,如经天流星,对着神佑军大营直射过来。
丹农双目神光炽烈,微笑道:“有意思,看来领兵的果真是四大神兽中的南天朱雀了,啧啧,只是神兽还未曾认主,不能够与不死鸟一战,实在是可惜了的。”说着他全身乳白色的斗气火焰蒸腾,直溢出体外,身躯随之缓缓升空。周围的神佑军士兵,见到主帅如此神力,齐皆敬畏无比,匍匐地上,不住的对天恭拜。
划过天空的红芒,陡然在距离神佑军营帐尚有百丈左右的上空,停止不前,燃烧的火焰中,朱雀扬奴天弓,目光盯紧了百丈外的丹农。
丹农微微一笑,正要说话,那知对面火焰团中,朱雀挽弓放箭,九支细小却势如流星般迅猛的赤红箭矢,划破夜空,已对自己射来。朱雀却是连同说话的兴趣也是欠奉,“凤舞九天”立时全力发出。
丹农微笑转为冷笑,对浮光掠影、势头劲疾射近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