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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两旁的洞壁也变成半透明状,甚至能模模糊糊看到嵌在石头里面的一些东西。走了半个多小时,熊彪突然大叫一声:“啊,你们看那是不是一条鱼?”
鱼?这里怎么会有鱼,大家顺着熊彪手指的方向,果然就在我们右边的石壁中,一条鱼正静静横卧在半透明的石头中,这条鱼首尾俱全,个头还不小,足有一米开外,我看得张大了嘴巴,这里的石头中怎么能镶嵌着一条鱼。
胡教授却很平静,他笑笑说:“这没什么奇怪的。喜马拉雅山系本来就是一个年轻的山脉,两亿四千万年前,我们的脚下还是一片汪洋大海,后来印度板块往北漂移和亚欧大陆碰撞,才隆起了现在的世界屋脊,所以,在喜马拉雅山的石头里发现海生动物的化石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我们看到的好像并不是骨骼,而是一具完整的遗体,而且这里的石头越来越透明,好像玻璃,且放射出强烈的可见光,这倒是我几十年地质考察中从没有发现过的。”
我仔细往里面看去,那果然并不是一具骨骼,而是一具完整的鱼的躯体,好像从开天辟地以来它就在卧在石头里,而不是在水里,让人啧啧称奇。这里的景象越来越呈现出诡异的特征,看来我们这次来藏南来对了。
又往里走了大约五百米的距离,洞穴两旁的景象愈加奇怪,不但出现了许多奇形怪状的鱼类,而且大多数的鱼类都是完整的,我感觉这里的气氛好像不大对头,这里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景象的。当时我没见过水下公园,现在想想,那景象就像我们正穿梭在一个封闭的玻璃通道中,而周围,正有大批的鱼虾在我们身边游动。只不过,这些海洋生物不是游在水里,而是游于石头之中,太怪异了。
大家正瞧得兴致盎然,忽然,席苗的脸色变得苍白,我看她的颜色不对,就走到她身边,问:“怎么了,你瞧见了什么?”
她一声不吭,只用纤纤细指往一个方向指了指,示意我看,我努力沿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吃了一惊,这次在水晶般的石头中横卧的不是一条鱼,而是一个人,很明显那是一个人的形象,虽然不如在眼皮底下看得那么清楚,但那长长下垂的头发,完好无缺的四肢,清楚无误地向人证明,那就是一具人的尸体,这可是太奇怪了,如果说是鱼虾尚可理解,按照胡教授的解释,那是喜马拉雅造山运动中海生鱼类的残留,但无论如何,数千万年以前,喜马拉雅地区不可能有人类存在,更不会横卧在这水晶般的石头中,无论从哪方面来解释,都是不合常理的。
我虽然没有上过多少年学,但父亲给我留下了大量的书籍,虽然身处偏僻的牧场,视野却比同龄孩子开阔得多,从根子上说,我不是个有神论者,我还是相信无论多么怪异的现象,总可以寻一条科学的解释,即便这种解释听起来很勉强,只要差不多能说得过去,我总愿意相信。
在去红叶沟之前,我对世上存在鬼神一说是嗤之以鼻的,现在则对根深蒂固的无神论有了隐隐的含糊,心中不再像过去那样有底气,这次又看到大量用科学很难自圆其说的现象,心中越来越没谱,我不明白究竟是该坚持自己的信仰,还是该相信眼前的现实。
席苗还在痴痴地盯着那具尸体,好像非常有兴趣。其他人看我俩都愣愣瞧得出神,也纷纷围过来看个仔细。
张连长问我:“虎子,看什么呢,这么上心?”
我用手指了指尸体的方向,轻声地说:“你看,那是不是一具人的尸体?”
张连长立马不作声,他面色凝重起来,顺着我说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得“咦”了一声:“奇怪,妈的,这里怎会有人的尸体?”
没等张连长继续说下去,席苗这时突然扭脸对我们说:“你,你们看,这具尸体是不是很像汤斌?”
什么?我的头皮听得一炸,身上的汗毛立马支起来,后脖子都开始冒凉气:“你说什么,你说他像谁?”
席苗却不再说话,一张俏脸绷得紧紧,要在平时我肯定觉得好笑,但现在我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
张连长脸色铁青,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错,就是那个狗日的!”
第十八章 地狱魔藤
第十八章 地狱魔藤
我急忙揉揉自己的眼睛,努力去看仔细,这一看不要紧,冷汗瞬间顺着脊梁骨就流下来。这具尸体虽然平躺着看不太清楚具体的长相,仅仅从侧面看,那神态,那身形像极了在零号基地下山洞中服毒毙命的汤斌。
这是怎么回事?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心一阵狂跳,简直要发疯了,这里离东北大森林万里迢迢,汤斌的尸身怎么可能跑到藏南一个奇怪山洞的奇怪石头中去,不可能,绝不可能,这肯定是我们的幻觉,肯定是这具尸体的神态有点像汤斌,大家看得模糊,就把他当成汤斌了,我在心中一遍遍否定自己的认知。
可是,当我再次仔细审视那具奇怪的尸身,越发感觉那人和汤斌神形酷似,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汤斌的尸体被张连长和赵科长扔到尸池中去,我宁愿相信这就是汤斌。
如果汤彬真的可以出现在这里的石头中,那就一定不止他一个人可以出现在这里,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人可以出现在这里,可是,谁会出现在这里呢?
突然,赵科长,赵振华,九哥,这个人的影像迅速掠过大脑,不过一瞬间我又否定了自己。我不断安慰自己,不可能,张连长和九哥亲手将汤斌的尸体抛进尸池,我亲眼看见张连长将汤斌抡起来扔进去,赵科长后来也死了,还是我亲自将他埋葬的。
如果汤斌出现在这里,九哥也出现在这里,哦,这是白痴也不会相信的事,肯定是自我暗示,是自己吓唬自己,说不定这具尸体就是村民死亡后埋葬在通天窟的呢,我看大家都想多了。这里的气氛太过诡异,大家的想法有些古怪,眼光有些走神并不奇怪,我在心中不断给眼前的景象作出解释。
我们慢慢移动脚步,却发现那尸体的身下扯出一条淡绿色的藤蔓,在透明如冰的石头中蜿蜒而行,一直伸向远方,大家不禁都瞧得痴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走了不到五十步,又一具尸体突然出现大家的眼前,这具尸体离我们很近,好像就躺在大家面前不到五米的石头里,在无影光下瞧得清清楚楚,这一下,我、席苗和张连长三人同时傻了,这不是赵科长是谁,明明就是被我亲手埋葬的赵振华,九哥,这个台湾特务。
我刚刚还在想这件事,结果一颗烟不到的功夫九哥就出现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我感觉这个洞窟好像能理解人们的所思所想,好像透镜一样能看穿人们的内心,这个洞穴好像就是一个生命,有智慧能思考的生命。一个有生命能思考的山洞?哦,上帝,这TMD未免也太讲不过去了吧。可是,当我再次仔细审视眼前这具尸体,眼前的事实又让人哑口无言。
这下我相信了,刚才席苗瞧得绝不会错,那具稍远一些的尸身肯定是汤斌,这两个远在白山黑水的鬼魂真的如影随形,跟着我们来到藏南,想到这里,空气都凝滞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但我能看到,张连长的额角也在不停地冒汗,席苗更是脸涨得通红,一双眸子中尽是疑惧之色,她怔怔地看着尸身,回头又看看我,好像我能给她一个完美解释似的。
熊彪看我们三个神色大变,都不说话,就凑上来问:“哎,哎,怎么了,你们看到什么了?”张连长正愣愣想心事,没搭理他,可熊彪很执着,他缠着张连长一个劲地问:“哎,哎,你们,你们究竟瞧见什么了?”
张连长有些恼火,一甩胳膊:“你自己不会看,石头里有具尸……”突然,张连长的话头生生咽了回去,一个“体”字没说出口,那尸体却不见了,这突然消失的尸体就像刚才突然出现的时候一样诡异,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脸上写满了疑问和恐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时迟,那时快,席苗和张连长同时往后跑,我也跟着往后跑,跑到刚才我们看到汤斌尸体的地方,再一看,果然,刚才平躺尸身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哪里有什么尸体,只是一大片白花花的半透明的奇怪的水晶石。
难道刚才是我眼睛花了吗?我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次眼前的确什么也没有。我的心并没有随着尸体的消失而轻松,反而越发沉重起来,心中暗暗叫苦,坏了,这次真的坏了。
尸体不见了,但那条淡绿色的藤蔓还在,不但在,好像还多了,我看见远处的石头里好像也有几条藤蔓扭扭曲曲伸向远方。大家都不再说话,加快脚步往前走,走了大约四五百米,隐隐约约看到洞口处出现一片葱绿和鲜红,那不再是一点点的绿和红,而是满眼的绿色和鲜红,就像走在春天的草原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里是山洞啊,如果没记错,我们是进入了一个叫通天窟的山洞,在偶然间打破石壁后进入了深处,这里应该终年不见阳光才对,怎么可能会有一大片葱绿呢,难道这里会有大片植物存在?不可能啊。
事实证明所有人的想象力都是贫瘠的,这里的确就出现了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怪现象。我们走出山洞,眼前出现一个藤蔓交织的小草原,无数条绿色的藤蔓好像一条条蛇,从石壁中伸出来,交缠在一起,这些藤蔓的尽头却都挑着一颗小小如相思红豆一样的果实。
藤蔓交织成绿色的厚厚地毯,地毯上面的红豆铺成一片火的海洋,多到不可想象。在这些藤蔓的中央,居然是一个池塘。这些绿色藤蔓好像一条条贪婪喝水的蛇,就盘踞在池塘的边缘上,除了我们走出来的洞口,几乎再也没有能插脚的地方。
看着这满眼的翠绿,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这一片奇怪的藤蔓,不知道从何而生,从何而出,怎么都集中在这个奇怪的池塘边。正呆呆看得出神,突然,池塘中跃起一条红色的怪鱼,一口咬住了那颗红色如相思豆的小果实,然后“啪”地一声又落回池塘。而红豆刚被吞噬,瞬间在光秃秃的枝节上又开出一朵漂亮的小红花,不过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小红花迅速凋谢,又变成一颗红豆般的果实。
一条条血红色的鱼不断从池塘跳出来,一口咬掉一个红豆,有时候,甚至能同时吞下两颗红豆,但藤蔓几乎在转眼之间就又会长出新的果实,整个池塘不断有红鱼跳出来,落下去,不断有红豆被吞噬,同时不断有新的红豆被迅速补充,好像变戏法一样,几乎没有间断的时间,众人不由看得呆了。
张连长看得大为惊奇,不由喃喃道:“哎呦,妈的,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开花结果这么迅速。这些鱼是什么鱼,哪来的这么好口福,有吃不尽的果子。”
胡教授面色凝重,没有开口,显然,他对这种新奇的植物并没有把握。这时候却听得巫师淡淡地说:“这些藤蔓叫尸藤,是从死人肚子里长出来的,那些小红花叫尸花,小红果叫还魂果,吃果子的红鱼叫黑摩天,是一种来自地狱的鱼,触碰不得的。”
众人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些看上去绿色漂亮的藤蔓居然是从死人肚子里长出来的,这么多藤蔓,不知道该有多少尸体才能长出,想想都头皮发麻,我不禁感觉身上一阵发紧,浑身都不得劲。
熊彪凑过去问:“老人家,您怎么知道这些的,莫非你以前来过?”
巫师淡淡地说:“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