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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自然不可避免,那凌道虚抢夺了南明离火也便罢了,你却还要夸赞他,好没道理。”他想了想,仍觉不爽,又道,“况且,那凌道虚也没少杀人,且杀的都是巨擘以上的高手,使得我们现在各门各派都未缓过元气来。”
那九黎族的长老被他一阵抢白,颇觉气闷,反口大声驳斥:“天地宝物本来便是强者居之,凌道虚道法高深,我们不敌他万分之一,叫他夺了那宝物去是心服口服,你在别人背后道人长短却是不知羞耻。”
“你说什么!”黑天宗的那个高手闻言大怒,喝叱间便要上前动手,却被身旁同门拦住。
这时,三个白发老者越众而出,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的大能高手,这五人不是旁人,正是杀害李阡陌恩师的元凶:星楼三圣和李云相夫妇。
李阡陌看到他们出现后顿时怒气上涌,一时冲了心脉,只觉天旋地转,脚下趔趄两步便要晕倒,楚星遥离他不远,伸手便要来扶,却被樊清影抢了先,樊清影扶住李阡陌,转头看了看伸出双手的楚星遥,峨眉微皱,不悦道:“你是谁,不许你碰我哥哥。”
楚星遥想到樊清影之前那模样,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抿口讪讪退至一旁,神sè有点落寞。
各方高手识得星楼三圣,知道他们三人都是合道三重大圆满的大高手,而且三人联手可敌合道四重的高手,自然不敢怠慢,奕剑门的一位长老当下便问道:“三圣有话要说。”
刘坤元微笑点了点头,缓缓道:“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李阡陌原本是我逍遥谷的弟子,唉,可惜啊可惜。”他忽地摇头慨叹,模样甚是悲痛,续道,“宗门不幸,竟出了这般无法无天的逆徒,居然害死了自己的恩师叛逃出谷,我那可怜的师侄原道真,就这般。。。。。。这般不明不白地送了xìng命。”说至这里,他言语哽咽,眼中竟流出了少许泪花。
李阡陌倒在樊清影的怀中,将刘坤元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中,只觉心如针扎,悲愤之情难以抑制,满眼含泪嘶喊道:“你胡说,我没杀师父,是你,是你害死了师父,你这畜生,我要杀了你……”
他此时早已力竭,便是放声嘶喊也没多大声响,喉咙传出的全是哑音,也就身边的几个人能听见他的话。
他一番嘶喊之后,似是用光了所有力气,终于喊不出声来,只能睁着血红的双眼瞪着星楼三圣,目光凶狠得像要吃人一般,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频频滚下。
储楚在一旁瞧见他如此模样,只觉心疼得碎了也似,掏出白绢频频替他擦拭泪水。
但李阡陌将所有悲愤都孤注在泪水之中,如江河决堤不可收拾,白绢被浸了个透湿还是止不住他的眼泪,楚星遥接连送来两条白绢也被浸透,他依然泪流不止。
场中刘坤元抬袖拭去眼角的几滴泪水,继续说道:“这孽畜不仅杀害了自己的恩师,还害死了老夫的外孙,老夫此次来便是要亲自捉他回逍遥谷,送他去那祭天台上受刑,还望各位能行个方便。”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聒噪起来,只听奕剑门一人上前两步嘿嘿笑道:“方长老当真好笑,那李阡陌在西牛贺洲大开杀戒,一个阵法布下后坑杀各宗弟子不知多少,加上平rì里所杀人数,没有一百也要有八十了,若是每个门派都以此为借口,那此事可如何了结。”众人闻言尽都点头称是。
闻道和丹辰子看见眼前这副场景,心中不禁一黯,丹辰子双眉蹙起,寒声道:“这些门派的长老前辈居然如此嘴脸,想要抢夺李阡陌宝物之心居然毫不掩饰,当真叫人气愤。”
闻道则合十默念:“罪过,罪过。”
白目听见丹辰子的话,嗤笑道:“掩饰了又怎样,还不一样是要夺宝杀人,那些巨擘以下的人倒还会打着报仇的幌子来追杀李阡陌,这些老家伙仗着修为高超,自然天不怕地不怕地摆明了道道来抢夺咯。”
丹辰子暗恨,取出一枚玉珏捏碎,一道符咒之光快速游出,瞬间便消失在空气中不见了踪影。
第一百五十二章:泰山北斗
灵山之上峰峦如聚,绵延千里,一座宏伟的寺庙坐落于最高的兰若峰之上,隐隐似有金光散发,将整个天空都映照成了金sè,能散发出如此圣洁之威的寺庙,放眼五洲只有一座,那便是迦兰寺。
迦兰寺内殿阁庄严宏伟,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前院几个凡人正在蒲团之上朝着金sè佛像叩拜,模样虔诚无比。
中院殿堂之中许多僧人正对着佛像默诵经文,那阵阵梵唱之音夹杂着钟鼓木鱼声响,闻之便让人有肃清脱俗之感。
寺庙后院是一片翠绿的竹林,生长的十分茂密,阳光无法穿透,略显幽暗,顺着羊肠小道前行数里可见一座凉亭,上有匾额书写三个大字“法华亭”。
此时法兰若亭中围坐着三位老者,正围坐在石桌边,一旁搭着一只小灶,正在煮着茶水。
“哧……”一声尖锐声响,锡壶中茶水开了。
三位老者静静坐着,一动不动,仿似没听见一般。
其中一位老者是个光头僧人,他身穿黄sè僧袍,斜系火红袈裟,眉须皆白,聚在一起难以分辨,他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紧紧盯着锡壶嘴喷出的白气,似乎在等待什么。
“好了。”他忽然说了一声,倏然伸手提起锡壶,揭开紫砂壶盖将茶水倒入其中,只两息工夫便倒满,又立刻盖上壶盖,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左手边那老者身穿灰白道袍,苍白头发随意挽成一个道髻以木簪固定住,竟是曾经搭救过李阡陌的“疯道人”,他看了老僧的茶动作嘿嘿笑道:“和尚,你这茶的动作倒是流利了不少,只是,这茶却没以前的好了,都闻不到一丝香气了。”
右手边那老者也是道士打扮,只是衣着装扮要比疯道人讲究许多,头发眉毛胡须虽然又白又长,却梳得一丝不乱,他听了疯道人的话后点了点头,赞同他的话。
老僧淡然一笑,倒了两杯茶推至他们面前,道:“此茶名为‘雨过晴空’,二位檀越不妨指点一二。”
疯道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嘿嘿笑道:“味道么,道士尝不出来,但是这檀越的称呼可得改改,道士穷得很,分文不名,没什么东西能布施给你,你莫要施主檀越的乱叫一通了。”说罢哈哈笑了起来。
右边的老道听了疯道人这句话也抚掌笑起,点头道:“是极,是极,道士我也没什么布施给你,大家都是出家人,便别施主来,檀越去的了。”
那老僧呵呵笑道:“两位说得有理,和尚不这么叫便是,品茶。”
右边的老道浅饮了一口茶水,双眼忽然一亮,嘴角不自禁地扬起,叹道:“观空啊,你这茶虽然十分清淡,不及以前的茶那么香,但却清新无比,愈发有空灵之韵,以茶观道,似乎你的道法又更上一层楼了啊。”
原来这毫不起眼的老僧竟是迦兰寺的住持观空,闻名五洲的两大神僧之一。
观空淡笑摇头:“到了我们这样的地步,若不能成为真君,谈何更上一层楼。”
“错了,大错特错。”那老道连连摇头。
观空白眉轩耸,扺掌道:“哦?错在哪里,愿闻其详。”
那老道指着疯道人,缓缓道:“你以为我们二人对战老疯。。。。。。凌师叔,谁赢谁输。”
观空合十道:“自然是凌师叔赢。”
疯道人摆手淡笑道:“这里又没外人,莫要师叔师叔地唤我,浑身都不自在,还是叫我老疯子来得痛快。”
那道士点了点头,笑道:“既然我们与老疯子同处合道四重大圆满境界,为何你我二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可见当中差距仍是天差地别。”
观空沉吟片刻,觉得他说得有理,不禁合十连叹:“百尺竿头,百尺竿头。”
疯道人见他如此模样,皱眉道:“嘿,瞧你这番痴顽模样,居然能成为一方大比丘,当真叫道士好生不解。”
观空微笑道:“参佛可以智慧不够,千万不可佛心不足。”
疯道人本想与他辩论一番,但瞧他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心知这一辩下去甚是无趣,当即便罢了口。
锦袍老道又饮了一口茶,转头面向疯道人,满面困惑道:“老疯子,五洲之内天才之辈层出不穷,为何你就选定了那个叫做李阡陌的小子?”
疯道人闻言嘿笑不语,有意卖弄玄虚。
观空忽然道:“老疯子智取天机,定是衍算出了那李阡陌的特别之处。”
疯道人闻言拍手大笑:“哈哈,若拙啊,你这次可被观空抢了先了,没错,道士确是算出李阡陌那小子的种种过人之处才想收他为徒的。”
原来那锦袍老道竟是蜀山的掌门萧若拙真人,他与观空号称正道的泰山北斗,身份尊贵无比,但这疯道人在他们面前不仅挥洒自如,而且他们两个对这疯道人似乎十分恭敬,丝毫不敢怠慢,这疯道人的身份则显得分外神秘起来。
萧若拙闻言奇道:“哦?他有何过人之处,能否说来听听。”
疯道人拈须一笑,满脸诡秘道:“天机不可泄露,不可泄露?”
萧若拙和观空闻言微觉失望,全都苦笑摇头,不再追问。
疯道人嘿嘿笑了笑,又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李阡陌的命途可谓多灾多难,道士我给他算了算,单是踏入合道境界之前的道路便已经一路崎岖了,他怀宝其罪,树敌颇多,这一路走来艰辛异常。”
“阿弥陀佛。”观空双手合十,面露悲悯之sè,“他如今才三藏修为便引来了各大宗门的追杀,既然你有心收他为徒,何不指点他一二,让他早点躲开这些灾劫?”
疯道人连连摆手,叹息道:“道士何曾不想,但命为天定,我若是指点他了,势必改变他的命途,到时天道降下灾劫在道士身上也就罢了,若是连累了纯阳宫,你叫道士以何颜面去面对吕祖?”
若拙笑问:“你这般救他便不会改变他命途了?不会遭天谴?”
疯道人忽然肃容,道:“道士以三百年的寿元换取了三次救助他的机会,其他的,便要看他自己造化了。”
若拙和观空闻言动容,若拙嘴巴张阖两次,想要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他们知道这疯道人早已寿元不多,用三百年的寿元换三次救人的机会,这简直就是用xìng命交换,如此大的魄力,让他们暗自叹服。
三人静默片刻,若拙忽道:“丹辰子掐碎传像符鉴了。”
疯道人闻言一喜,道:“哦,他们终于耐不住宝物的诱惑,又来了么,快显出看看。”
萧若拙伸出双指轻划,一道道符文出现了空中,形成一个悬空的镜子,镜子中渐渐出现了许多人影,此画面中所发生的事正是李阡陌所在之地发生的一切。
荒山之上,李云相指着李阡陌,愤怒喝问:“李阡陌,我问你,何星宇韩健瞿远他们,还有洪云赵飞,一共把人,是不是你杀的?”
李阡陌侧头呸了一声,冷声道:“他们死了,与我何干。”
“你还狡辩,何星宇他们遇到你便去追你,还发出了门派信号,然后就死了,洪云和赵飞我死在了去你家路上山林里,浑身骨头摔得粉碎,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
李阡陌冷哼一声,道:“如今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杀了又如何,没杀又如何,难道你还会放过我不成!”
李云相还要质问,忽听一个白衣散修不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