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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蚤叮咬,直至染上瘟疫。从今天起,宿营时要用神术将周围的地方都清理一遍,并轮流为大家施展治疗神术,防患于未然。”
摩西答道:“多谢神使大人提醒我也感觉到这几天的小虫特别多,虽然我不怕,但很多族人都被叮咬的不胜其烦。但我施展治疗神术的话,可能法力有限,恐不能完全阻止瘟疫的发生。”
林克又说道:“现在只是刚开始,我要你做好万一的准备。神灵阿罗诃的门徒向来不吝啬使用法力,甚至习以为常。你尽管去施展吧,只需注意不要将力量耗尽,我会在暗中帮助你的。这山野中还有一种草,我告诉你它是什么样子的,你派族人采来,命十二士师用火元素神术晾干,占燃之后可以驱赶蚊虫,每天宿营的时候让值夜的人将干草摆成一圈,围绕着营地熏燃。”
林克是穴居野人的族长出身,从小就知道山里有几种草晾干了之后可以熏走蚊虫,恰好在这里发现了一种,吩咐摩西派族人去收集。从这天开始,摩西每到休息时,便命六位士师轮流布成一个神术阵,自己手持铁枝法杖主持法阵,让族人们聚在周围、沐浴在半空洒落的光芒下。
每当摩西施法的时候,总有一片雾气飘来,使那法杖祭出的光芒更加柔和浓郁,那是林克在暗中出手相助。
神灵的使者指引都克镇的族人摆脱了那不起眼的跳蚤蚊虫的困扰,但智者千虑仍有一疏,梅丹佐等人发现情况不对时稍微有些迟了。摩西等人虽然没有病倒,但是他们携带的牛马、驴子却接连生病,一只一只的死去。
没有了牲畜驮运物资,族人们只好把东西都背在了身上。好在这一路上携带的食物已经消耗了一小半,勉强能够全背下,但他们失去了随时可以宰杀的肉食又背上了更重的东西,行走起来就更困难了。
这一天他们走出了密林来到一片开阔的山谷,前方有一个湖泊,湖岸边长着柔软的浅草。长途跋涉之后众人都累了,卸下包袱躺在软草上休息,摩西也看出大家的体力消耗很大,吩咐约书亚让众人今天多吃点东西,将面饼在汤里泡软,并拿出包裹里腌好的肉干切成片在石头上烤熟。
食物的香气弥漫在湖岸边,众人难得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舒适的感觉了。可是摩西突然一皱眉,他听见了嗡嗡的声音,原来是几只苍蝇从树林中飞了出来,紧接着苍蝇越来越多,纷纷落向正在烧热的石头上烤的半熟的腌肉,然后有人叫道:“什么东西这么臭”
石头上的腌肉散发的香气变成了腐臭难闻的味道,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腐烂了。腐臭的气息从每个人身边散发出来,大家打开了包裹,发现里面的食物也全部腐坏了,就连干燥的面饼与咸肉都不例外。这些食物经过了专门加工就是为了长期保存,哪怕一年都不会腐败,怎么眨眼间突然就都坏了呢?
神罚,这是神灵的惩罚失去了食物,他们不可能走出埃居,如果不想在山野中饿死,只能到城邦中去自首。
梅丹佐站在远处的密林中脸色铁青道:“他们居然用了这种手段虽然没有直接对矿工们出手,但还有区别吗?”
林克也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以直接插手了,幸亏阿蒙神早就有准备,就让摩西展现神迹吧。”
一向镇定的摩西此时也有一丝骇然,埃居邪神的力量太强大了,竟然能在不知不觉中让族人们携带的食物全部腐败。历尽苦难也没有放弃的人们此时终于感到了绝望,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沮丧的坐在草地上。摩西正准备站起来,却听见了林克的声音:“邪神的使者这么做,你就使用神灵早已准备好的手段,给他们真正的信心、展现我们的神迹”
摩西举起手杖高声道:“族人们,不要沮丧夺走了我们食物的邪神,就像那腐败的食物一样散发着腐臭的气息真正的神灵护佑着我们,将展现他的神迹,所有虔诚信仰阿罗诃的族人啊,请聚集在我的周围,接受神灵赐予的食物。”
人们聚了过来,摩西伸手凭空取出了一块肉松和一张面饼,朝着族人道:“这是神灵赐予我们的食物,它是前所未有的美味”
有人失望的叫道:“就这么一点?还不够一个人吃的”
摩西微笑道:“神灵不会让我们失望,大家快去生火煮汤吧,我们的神灵将展现神迹。”
一锅汤煮好了,摩西将秘制的美味肉松放在了汤里,又将那张面饼掰碎扔了进去,悄然运转空间神术护住了这口锅。诱人的香味弥漫在草地上,族人们都忍不住在咽口水,摩西冲大卫道:“年纪最小的先吃,大卫先盛汤,不要看别人,神灵让你先来。”
大卫端着一个盘子盛满了香喷喷的肉汤泡面饼,可是锅里的肉汤却一点都没少。大家一个接一个到摩西面前领食物,直到所有人都吃饱了,摩西面前还是满满的一锅汤。最后摩西将这锅汤自己吃干净,然后到湖边洗净双手和器皿,朝着族人们道:“大家跟随我祈祷吧,感谢我们的神感谢他赐给我们食物、还有克服一切困难的信心与勇气。”
众人聚在了摩西周围,向着他们心目中唯一的神灵阿罗诃祷告。梅丹佐与林克站在远方的树丛里相视一笑,这神迹其实早就准备好了,那些面饼与肉松就一直储存在铁枝法杖中的那枚风之魅舞里。
阿蒙曾吩咐过,摩西不可轻易动用风之魅舞里的东西,那是为穿越沙漠准备的,但此时提前派上了用场,让族人们在绝望中重新振作,彻底坚定了接受神灵指引的信心。尽管路途还很漫长,但他们不会再回头了。
158、我是猫
158、我是猫
当摩西等人踏上苦难的征程时,身为他们的“神灵”阿蒙又在做什么呢?阿蒙派出使者指引他们走向返回家乡的道路,历时数年做了艰苦的努力与准备,但这一天真正到来时,阿蒙本人却无暇顾及。
……
一只猫,几百年前伊西丝神殿广场上游荡的猫,便是此刻的阿蒙。
并不是阿蒙回到了几百年前,也不是他自己变成了猫,这是一种很特殊的冥想状态,称之为冥想或许已经不太合适。在经历了失去力量、脱胎换骨一般重新成长的考验之后,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现在的阿蒙,就是他有生以来的信念中一直所追求的那个自我。
只有印证了这种境界,他才有可能达到一种状态——什么都不存在的状态,身体和世界都化为虚空。薛定谔就蹲坐在他的对面,向阿蒙毫无保留的展开了自己的灵魂世界。
阿蒙正在经历薛定谔的往事,他不是单纯的看见或听见,而就是以薛定谔本人的身份去感受一切。在这个过程中他要绝对的安定忘我,不能有一丝心念参杂的扰动,否则所经历的一切都会变得不真实。
这就是薛定谔为何要等到今天的原因,这种状态下,她也等于毫无保留的敞开自己的一切秘密,所以薛定谔要找一个绝对信赖的人
埃居人喜欢猫,这是年代很久远的传统。猫来到埃居,解决了很多地方粮仓的鼠患,被人们视作丰饶之神的侍者,所以在伊西丝神殿广场周围,人们一直都有喂猫的习惯,这里生活着很多流浪的猫,薛定谔是其中之一。
猫的食物很杂,平常除了吃人们的投食之外,还四处流窜抓耗子、吃小鸟,还有白蚁、蚂蚱等飞虫。平凡的人很难想像自己会生吃活耗子,但一切感觉都是真实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一念不生、一念不起,便是此刻的阿蒙。
这是一只充满好奇的小猫,它不害怕人,却与人有着天生的疏离感,不会离的太近。每当广场上举行各种大典、人群聚集的时候,猫儿们都会跑得无影无踪。但是有一天,薛定谔追一只飞来飞去的甲虫不自觉忘了环境,等它回过神来发现周围全是脚,竟然陷入了拥挤的人群中无处躲藏。
它吓坏了,一只小猫被裹挟在涌动的人潮中,很可能会被踩死的。就在惊恐万状之时,它发现周围所有人都不动了,朝着一个方向跪了下去。天空传来了缥缈的吟唱声,神殿的钟声悠扬的敲响,这只猫抬头看见了金色的天空,有柔和的光芒洒落在它身上。
这是无法形容的神奇感受,猫儿居然忘记了害怕,不再瑟瑟发抖,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抚摸着灵魂深处。它正好赶上了一年一度的伊西丝女神赐福大典,也许是巧合或者说是一种突然的领悟,它在最惊恐的时候体会到“伊西丝之赐福”神术,这一瞬间好似朦胧的明白了什么。
此后这只猫经常溜进神殿,它那简单的灵智还不能做复杂的思考,只是在寻找记忆中曾经熟悉的感觉,在祭司们的吟唱声中、在神像的目光注视之下。猫很的直觉要比人敏锐的多,它记住了那吟唱,“参加”了很多神殿仪式。
祭司们觉得这只小猫很有意思,不在广场上玩耍,反而愿意到神殿里来旁观神官们的种种仪式,就像一名小小的神官,混熟了也就没人管它,人们甚至给它起了一个名字——贝斯特。
贝斯特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力量的唤醒仪式,其中包括很多次大神术师为大武士举行的力量的二次唤醒仪式,还有各种赐福。当然了,它都不是仪式的主角,而是站在人们脚旁看热闹的一只小猫,神殿中的祭司们已经知道这只猫的习惯,并不驱逐它,反而觉得很有趣。
一只猫的寿命通常只有十几年,但这只小猫却活了近百年,它并不清楚自己是如此的长寿,一切行为都是出自纯粹而纯净的本能。漫长的岁月使它渐渐拥有了清晰的记忆,由记忆开启了思考之门,思考又让它自发的懂得学习与领悟。
不知从哪一天起,它趴在书架上看见神官们讲授神文时,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已经听了无数遍,一个字一个字的读懂了那些神文。
这些并不是薛定谔的回忆,而是印在它灵魂中的痕迹,阿蒙展开灵魂打开这些印记,就像曾经的薛定谔那样经历了这一切,真真切切是很多年。当薛定谔突然意识到自己“懂得”神文的时候,现实的时间恰恰过了一夜。
这是一个人们难以理解的概念,仿佛是一种时间的悖论。阿蒙明明只坐了一夜,却经历了很多年,时间并不是变慢了也不是变快了,而是薛定谔灵魂中的印记展开了这么多。假如他没有如今的成就,不仅难以接受,说不定会把自我意识冲击的四分五裂。
天色微明时,阿蒙睁开了眼睛。经历了这一夜,他感觉灵魂变得很强大同时也很虚弱。所谓强大是指一念之间能容纳更多,就像看书,一眼扫过就能把整卷典籍印入脑海,甚至比普通人细细研读还要清楚。所谓虚弱是指消耗极大,此时已经到了极限,假如还不停止,阿蒙很可能会在薛定谔的灵魂印迹中彻底迷失,进入一种深度的昏迷休克状态。
阿蒙长出一口气,用疲倦的声音问道:“这就是你的来历?你让我经历这些,就是解开那禁锢的封印的方式吗?”
薛定谔摇头道:“不,这只是一个开始,要让你清晰的了解我所经历的一切,才能找到那禁锢我的封印是什么。”
阿蒙有些意外的问:“封印是什么?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吗?那我怎么解开?”
薛定谔叹息道:“它就在我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