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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有些意外的问:“封印是什么?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吗?那我怎么解开?”
薛定谔叹息道:“它就在我的灵魂印迹中,当我把灵魂向你展开的时候,我自己的意识是停滞的,并不清楚你具体经历了哪些。只有这样,你才能比我本人有更清晰的察觉,刚才你都了解到什么呢?”
阿蒙笑了:“刚才的我就是当年的你,睁开眼睛之后,我想到了一个人。嗯,也不能说是一个人,应该说是一只铁甲兽。”
阿蒙想到了云梦,是因为云梦不久前也学会神文了,一只铁甲兽怎么会写字?其实阿蒙并不理解,他只是让林克去教而已,而此刻却见证了一只猫开启灵智的整个过程,有很大的偶然性,甚至连它自己都没意识到,就像天空的光芒突然照亮了什么。
薛定谔的神情有些错愕:“原来你经历了这么多?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困惑,身为一只猫,我曾不理解自己是怎样的存在。你需要好好休息,恢复之后接着去经历吧。”
阿蒙足足休息了一整天,当天夜里感觉自己仍然没有恢复,不是法力耗尽,而一种倦意使他很难容纳另一个灵魂中的印迹。薛定谔很耐心的又等了他两天,第三天才重新开始。
……
当猫儿意识到自己能看懂神文,甚至能用爪子写下“贝斯特”这个名字的时候,思考的方式改变了,它真正的困惑也就开始了。这只猫不清楚自己是怎样一种存在,它与别的猫显然不一样,当它从浑浑噩噩的蒙昧中醒过神来才意识到,当年与它一同游荡在神殿广场中的那些猫早就不在了,生老病死也不知过去了多少代,而它还活着。
这是为什么、生命又是什么?这是它所思考的第一个问题。猫的眼睛能够适应黑暗,身体也比人灵活敏捷的多,它渡过的岁月已经相当于一个人类的长寿者,于是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只猫?如果是的话,又是怎样一只猫?还有一个更深刻的问题,它想做一只怎样的猫?
无数次在静夜中仰望神像时,猫儿心中突然有了一个“荒诞”的念头——它想做一只那样的“猫”。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它的眼睛不仅能看见黑暗中的一切,闭上眼睛也能够清晰的察觉自己的身体血脉,它是自发的掌握了神术冥想。
一只猫的身体,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人,但从本源来说,又与人几乎没太大区别。薛定谔时常漫步在神殿广场上,看见形形色色来往的人们,其中有一个是它自己,并不是具体的人,而无数人抽像出的一个的形象,这个形象名字叫贝斯特,祭司们对它的称呼。
猫在冥想时有一种奇异的情况,身为人类的修士是体会不到的,它真真切切就化成了一个人的形像,拥有那样的身体发肤。这是在意识世界里才存在的“人”,在现实世界里它还是一只猫,这个人在成长、在修炼。
这只通灵的猫儿从未在神殿中施展过任何神术,它的修炼只不过是一种思考的印证,其实从它拥有自我意识的那一天起,力量就比一只狮子还要强大,但也没人和它动手。
贝斯特在神殿中渐渐成为吉祥物一般的存在,它被祭司视为一只神奇的猫,因为它足够长寿而且混迹于神殿很多年,是神灵恩宠的象征。
猫儿开始了自己的修炼,非常独特,与神殿中所有人都不一样。它不可能受过正规的教育,心中也没有任何成见,只是想到什么就炼什么,也没有神术和体术的概念,无意中经过了重重考验。终于有一天它决定和一名小祭司开个玩笑,突然使用了信息神术,而那名小祭司看见的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叫贝斯特的女人。
第二次的灵魂印迹展开到此为止,经历的时间比上一次要短得多,阿蒙睁开眼睛后却感觉更加疲惫,因为经历所包含的内容太庞杂。此时的薛定谔已经不是一只无知的小猫,很多方面这就是一个人的经历,却要比普通人复杂的多,阿蒙这一夜经历了十年。
他累的连气都喘不过来,坐在那里恢复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薛定谔,你很美啊”
薛定谔的语气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你是说猫还是说人?”
阿蒙笑而不答,薛定谔一转身溜出去了。这一次阿蒙足足休息了五天,他有些恍惚,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猫还是人,这种灵魂的融合是可怕的,如果不是有足够强大的定念,绝对会引起神经错乱。阿蒙自己还不到二十岁,却以一只猫儿的身份经历了上百年,恍惚难以避免,但能重新沉静下来。
他也彻底明白了刚刚经历不久的考验是多么的重要,就像玛利亚曾经问他的那样“你曾经是一位差点倒毙在罗尼河边的路人,后来却成了威震大陆的将军,请问在战场上你还是罗尼河边的路人吗?当你载荣誉归来,却交出军权不能离开领地,在领地中你还是战场上的大将军吗?此刻你坐在我面前低着头,还是都克镇上那纯净的少年吗?如果不是,你又是谁?如果是,那么谁才是阿蒙?”
阿蒙赫然发现自己在经历薛定谔的灵魂印迹时也变得越来越强大,增长的并不是单纯的力量,可以形容为一种灵魂的“潜力”或者是“容量”。
……
五天后的午夜,薛定谔又一次向他展开了灵魂印记——抬头看见了伊西丝女神庄严而圣洁的神像。就是在它用信息神术戏弄了一名小祭司的那天夜里,走过主神殿时突然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压力。神像的目光在注视,这只猫早有感应,但今天却与以往不同。
说不清为什么,猫儿转过身朝着神像伏了下去,将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了前爪间,像是行礼祈祷,然后它听见了一个声音:“贝斯特,你不要害怕,我就是伊西丝”
猫儿当然知道伊西丝是谁,它已经在神殿生活了上百年,今天在脑海中竟然听见了伊西丝的声音灵魂被一种深深的敬畏所笼罩,它匍匐着在心中回答道:“伟大的女神,是您在召唤我吗?”
伊西丝的声音很庄严也很柔和:“你这只调皮的小猫,我看见了你所做的事,你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是世间难得的幸运,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请你立下誓言,接受九联神系的指引,我将告诉你,你一直以来追寻的那条道路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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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生生不息
159、生生不息
贝斯特在伊西丝女神面前根本没有一丝拒绝的念头,甚至没有任何怀疑与犹豫,它立下誓言成为了九联神系中的一名侍者。誓言的内容很复杂,很难用语言表述出来,只能通过灵魂印记才能清晰的体会其含义。
贝斯特将被引入一个神灵的集团,更确切的说这是一个信仰的体系,因为它还不是神灵。神灵之间有约定,他们将成为神灵的方法传授给有希望成为神灵的人,也包括贝斯特这样的生灵,但这么做要经过神系的认可,只有真正超脱永生的神灵才有这个资格。像贝斯特这样已经掌握秘密的“人”,未经允许是不得向外界泄露的,这便是誓言之一。
加入一个神系便要忠于这个神系,不可以背叛,因为它的力量来源于此。这种誓言并不是凡人们空口发誓,而是留在灵魂的印迹中,不容反悔。
同一神系的神灵之间可能也会有冲突甚至是战争,这似乎与加入神系的誓言有矛盾,但那是另一种情况,当时的贝斯特还不可能理解。神灵与神灵之间自有约定,而神系与神系之间也有约定。比如九联神系与阿努纳启神系之间这么一条约定,人间的子民以神灵之名发生冲突时,神灵不可以直接出手,只能用种种考验或以与凡人立约的形式去改变。
这个约定似乎限制了神灵的所作所为,但对大家来说也是一种共处的方式,而且出于一种人们并不理解的原因,神灵们似乎都愿意如此。当然了,神系的成员不可能都是真正超脱永生的神灵,神灵会派出使者做很多事情,比如“贝斯特”这样的侍者。
伊西丝选择了贝斯特并不是没有原因,因为这只猫已经有修炼的基础,按照神话传说中的说法,这只猫已经是一只变异猫妖,就快化成人形了,自然是一个极好的助手,引入神系也能壮大神系的力量。这个基础并不是伊西丝给它的,而是它自然修成的,然后被伊西丝指点走上“正路”。
在这一段经历中,阿蒙也等于获知了成为神灵的秘密,这是当年的老疯子与贝尔欲求而不得的答案,身为一只猫的“贝斯特”并没有去祈求神灵,却自然被伊西丝引入九联神系。但是这个答案对于阿蒙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就是他所领悟的本源力量。
老疯子当年发现武士晋级需要种种考验,这是他解开谜题最重要的突破口。而实际上伊西丝所传授的秘诀最重要的内容并非是力量的本身,而是重重考验中获得的超脱。世间很多修炼体术或神术者,他们可能取得了成就,但经历的种种考验并不清晰,可能永远也无法到达那真正的超脱之境。
有人就算自己取得了极高的成就,但很难清晰的总结和体会,毕竟每个人所走的道路都有很大的区别,其中共性的规律并不是那么容易寻找,人们必然将神奇的力量做为最关注的对象,往往却忽略了取得力量的玄机。这一点阿蒙曾有过深刻的体会,但在薛定谔的灵魂印记中经历了过往之后,才彻底的明晰,因为他等于重新印证了一遍当年贝斯特女神的修炼。
贝斯特立下过誓言,未经九联神系的允许,她不可将成为神灵的秘密泄露给他人,这是主神才拥有的权力。伊西丝接引贝斯特,当然在名义上也得到了主神荷鲁斯的同意,荷鲁斯不可能不同意伊西丝的决定。所有接受指引的人都必须立誓为这个神系效忠,如果有例外的话,阿蒙可能是唯一的例外。
阿蒙在薛定谔的灵魂印记中获知了她的一切秘密,很难说薛定谔是否违反了当年贝斯特立下的誓言,但她的确没有向任何人泄露成为神灵的秘密,老疯子、贝尔苦苦追求的答案,就在身边那只猫的心中而未得。阿蒙走过了这么艰难的道路,薛定谔一直伴随着他,给很多帮助和指引,但没有直接告诉他所追求的秘密是什么。
直到阿蒙将一体两面的力量修炼至八级成就,顿悟到成为神灵力量的本源,薛定谔才向他展开了灵魂印记。真正的答案阿蒙已经知道,他没有接受任何神系的指引。
有一件事情很有意思,按照天枢大陆各神灵之间的这种约定,阿蒙本人其实已经扮演了一位“主神”的角色,因为他将这种力量分别传授给了门徒约翰、梅丹佐、林克,而这几位门徒都将他视作“唯一的神”。虽然阿蒙并不是真正超脱永生的神灵,但这也算是一个新神系的雏形。
薛定谔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她若无法解开禁锢的封印,永远也不能解脱。当年的贝斯特为什么会沦落为今天的薛定谔,这一段经历中没有答案。阿蒙第三次展开薛定谔的神魂印迹,冥想中的“时间”非常短,就是当年的贝斯特接受伊西丝指引的过程。
当他睁开眼睛后,在晨曦的微光中与猫的眼睛对视,感受到的不是灵魂的疲惫,而是困惑以及解脱困惑之后的恍然。
薛定谔问道:“阿蒙,今夜你又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