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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收回目光好奇的问道:“什么事儿?”
西鲁克氏道:“我同玉洁妹子一见如故,甚喜也甚怜,甚敬也甚忧。不管再能耐也是个女人,一个女人守着家业又带着两个孩子,多不容易啊。咱们两家既然有旧,不若就由王爷收了如月格格做女儿吧,我呢就和玉洁妹子做干姐妹,两家人亲亲热热的,您看可好?”
福全听后垂首暗思妻子的意思,想了一会儿没觉着不好,但总觉着有什么古怪,他甚是了解妻子的性格,再想想有些明白了,又瞥了眼瓜尔佳氏,见她面露不甘,心里一动面上就带了些着恼,甄氏颇有眼力,看出气氛不对她拉过如月便跪下了,叩首道:“哪里敢如此。王妃还请收回成命。”
西鲁克氏一皱眉,“怎么,这可是好事呢。你莫不是有别的想法?”
甄氏忙道:“回王妃的话,玉洁是有别的想法,琅家已得了天大的圣眷了,抬了旗不说,儿子还被特恩封为侍卫,这不知被多少人羡慕,若是再被王爷收做义女,这份恩宠实在是……连我都觉得承受不起了,恐怕……”
福全也赞同颔首,语气严肃道:“玉洁说的是,我同她父母有旧,自然会多加照拂,也用不着挂义女姐妹这个名头。被有心人传出去不晓得会传成什么样子呢。想来万岁爷也是不爱看到这样的事的。王妃不用操心那么多,有本王护着,想来这京师里还没谁那么没眼力的去滋扰琅家的人吧,当然本王也不会让谁打琅家的主意。”
他看向甄氏和蔼道:“你且起来……我瞧见你便起很多往事,故此有些失态,让你们都见笑了。”他叹了口气,神色怅惘道:“结识你母亲的时候,皇祖母还很硬朗,我尚年幼,她老人家的淳淳教导犹在耳畔,苏麻拉姑也正值盛年,不仅指导皇上的学业,同时也教导我,转瞬几十年过去物是人非,唉,回府之前万岁爷知道你们要来便嘱咐我要好生款待……想当初宁格格和兰华皇姐皆未嫁,待字闺中,人美若花,风姿特立,那是何等风华啊,我的字还曾受宁格格指点,她秀外慧中,只可恨……不是为了大局兰华皇姐更不会含恨而终……”一提到硕恭悫长公主福全的眼里又蓄上了泪,这回连西鲁克氏也面露戚容,福全忍了忍心情又道:“皇姐临终前曾向皇上嘱咐过要好生善待宁格格的后人,虽未对我有交代,可我理当遵照皇姐的意思行事(花月笑清风161章节)。”
听福全说的动情,西鲁克氏的脸上发烧,知道这是他在表明态度为众人打消顾虑,看了眼瓜尔佳氏居然是不加掩饰的诧异,这个蠢女人想来是明白过来了吧。于是她马上笑着道:“瞧我糊涂了,也是我心里急,为妹妹担忧,思虑不周了。哦,是了,虽要避嫌但还是要走动才是。”
甄氏忙应了。如月也暗暗吐了一口气。避过此事,众人又说了些家常话,福全对甄氏甚为嘘寒问暖,对济兰在宫中的工作情况也表示的关心,甚至还提到如有需要可以请太医再给如月瞧瞧身子。对这样一个和蔼的皇族长辈,如月觉得一切的好都是托了祖母王澹宁的福。方才见亲王如此深情她又不仅浮想联翩起来,也不知王澹宁算不算是福全的初恋呢?而其后发生的生离死别对这个少年的刺激怕是终生难忘的,这样看来福全还真是个多情念旧之人。如月再想到康熙那张喜怒难辨城府极深的脸,她深刻的觉得当皇帝和做王爷果然有太多的不同,总体来说还是王爷更像个人。
后来西鲁克氏便张罗着摆宴吃饭,甄氏再三推脱未果只好应了。主位自然是的王爷和王妃的,两位侧福晋作陪。说是一顿便饭,却是如月来京后吃的最好的一回。到底是满人,吃食大多是民族口味,主食是各种饽饽和甑糕。菜品则是麻酱汤、面筋团猪肉、米粉肉、酸笋蒸白肉之类,除了这些还有淮扬名菜,口味之好竟不比当初在清风、揽月楼吃的差。酒是惠泉的,还是冰过的!如月因顾及身份只能谎称自己不能饮酒,心里见了那酒心里痒到不行,暗暗想着回去定要好好吃他一壶!
临走时,王妃又再三嘱咐要常走动,还让人给家里送去了冰,说是防暑用的。绸缎之类的赏赐自然是不会少的。如月心里轻松,不禁暗喜:果然好大一棵树,树下好乘凉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七夕
六月始进京,甄氏已写信给江南亲友述说了情况,因通讯滞后直到七夕前才收到江宁府中来信(花月笑清风162章节)。写信的是雪竹,如月仔细的读了信,在信中琅家二少爷提到了江南的旱情,称情况堪忧,幸而家里储备物资还是很宽裕的,只是吴县新置的地和山林的各种农作物的生长受了不少影响,但总体还是能过的去的,请众人放心(花月笑清风162章节)。又说自己在天气热又有闲时,会带着仆从去吴县农庄里小住一下,还提到了在那里吃到了自家养的家畜和鱼类,言赵氏人是利索,可就是饭没有妹妹做的好吃。信中说到宝络在六月十二日生了一对双胞龙凤胎,母子平安,宝络请姑娘赐名。
如月看到此处万分替宝络高兴,转念就想了几个好玩的名字,雪碧七喜,天涯猫扑……她自己想想都笑出了声。又见雪竹说起经营商道之困难,到此时方知太太的不易,也感念这么些年多自己和母亲的照顾,如月见行文到此处字迹发飘,便知他心绪激动,如月颇感欣慰,觉得当初的激将法没白使,把药铺交给他算是个好的选择呢。最后雪竹自是对众人嘘寒问暖了一番。就这样信笺写了有五页,如月已经看了好几遍,甄氏见了就说回信我写好了,要不你也写一封。如月自然满心愿意的,她铺纸磨墨坐在桌前将来京后的大小事情事无巨细的写了,济兰外出回来时她刚好写完,正捧着纸吹气呢。
济兰过来看了她的信,见言语俏皮便笑了。如月见他肩膀微湿,这才注意到竟是下雨了,她趴到窗前去看:“呦。下雨啦!这回可好了。要凉快些了。”
济兰道:“可不是说的。只是但愿不要下到明日,要不这七夕过的就不美了。”
如月重倒了茶,给他递过去,道:“哎呀,确实是。过七夕正好你休沐,有你陪着一起过可太好了,管它下不下雨,明儿我就让人去采办些吃食。咱们都好好歇歇,近日可忙死我啦。”
济兰嗯了声,吃着茶看着信笺笑道:“怎么,嫌人手不够了,这是要叫杜嬷嬷过来呀。哈哈,还让带酒。”
如月挠头道:“其实还是杜嬷嬷做的饭菜好吃,我都怀念她做的肚包鸡和鳜鱼了。酒可是给你带的。对了,说起过七夕,宫里是怎么玩的,也玩丢针吗?”
济兰点头道:“听说是这样的。”
如月想了想实在想不出像德妃卫氏这样矜持的贵人会去玩这些,大约是让宫女们玩他们看?她又想起了章佳氏,便问道:“章佳庶妃的身体好些没?”
济兰道:“这个我也不甚清楚(花月笑清风第一百六十二章七夕内容)。有耳闻说似乎都准备好大殓的物事了。”
说到此处如月和济兰都黯然下来,过了一会儿济兰才说:“是了。昨儿在宫里遇到十三阿哥了,他还托我问你要什么东西。”
如月啊了一声,不好意思道:“他还记得呀。我是准备了,就是还没完工。这些日子太忙了。”
济兰微微笑着道:“我瞧着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对你都很上心。你觉得呢?”
如月疑惑的看了眼哥哥,见他试探的神色便知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也笑道:“哥,他们对我好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和妹妹曾救过他们的情分上。我对他们恭敬却只是看在皇子这个身份上的。绝没半点旁的想法,你也知道的,我最是厌烦应付礼数的了,又怎会不知死活的和皇家有什么纠缠?”
济兰微微一笑坐下来提笔写了几个字:维天有汉,监亦有光。岐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睕彼牵牛。不以报箱。正是小雅里写七夕典故的话。如月看了就笑道:“哥哥的字写得真好,难怪乎万岁爷都是有赞誉的。七夕虽浪漫。但到底是个悲剧,妹妹还是只是过节的好。”
济兰明白她的意思,他暗自思忖传言到底是传言罢了,他也不愿扰了妹妹的心让她添堵。于是就换过话题道:“过七夕街上很是热闹的,妹妹怎么不去看看呢?”
“前几日上街采办,也瞧过了的,确实热闹的很,就是家里事儿多,我放心不下呀,也就没怎么逛,只让流苏他们准备了些过节要用的东西,瞧着他们可是比我还上心呢。”说着她从针线篓子取出一个扫晴娘挂上,“希望明儿是个晴天吧,要不她们可是要失望了。若是天晴咱们就上街逛逛吧。”
下了一夜的雨,到了第二日竟真如如月所愿的的放晴了,流苏早早的起来,也顾不得露水深重,只管收拾了一个大水盆出来,开始为投针晒水(花月笑清风第一百六十二章七夕内容)。又去看昨夜大家逮的蜘蛛各自结了什么样的网,如月也起的早,今儿是闺阁女儿的节日,故此她收拾了素淡的衣物,披红带绿穿的喜庆了许多,衣衫都是让人新做的,薄棉品蓝衬衣,葛纱胭脂红紧身,绣纹繁复华丽,辫子梳的溜光水滑,带了象生镏金点翠的蝴蝶花钗,挂了金锁,戴上了翡翠镯子。待到太阳高照,只听门外喧闹,如月就叫了济兰,拉着流苏镶玉,带着缦缨东临盘金去街上逛了。
因逢节气京师各类街道上皆是车马盈市,罗绮满街。如月应景的买了双头莲捧着,还给缦缨买了新荷叶,缦缨自认为是大人了死活不肯拿着,如月就笑这些日子吃的白胖举着荷叶最像是磨合罗啦,缦缨恼了便说不就比我大个三岁嘛,你才更像磨合罗呢!正好镶玉买的玩偶里有个举着荷花穿红的笑脸娃娃,大家两相对比都觉得像,便附和起缦缨了。如月也不生气,她拿过那玩偶看了看,果然是有些像的,正看着忽然觉得那玩偶的眼似乎眨了眨,她吓了一跳忙扔了,济兰见她脸都白了便问怎么了?如月顾不上回答,定睛再去看,不过就是个玩偶,便想着可能是累着了眼花,于是就说没事,但到底不敢再拿玩偶玩耍了。
如月被吓之后情绪始终不高,众人又玩了一会子便回家了,家中庭院里已然布置好了案,铺陈磨合罗、花瓜、酒炙、笔砚、针线,还有香烛,只待夜里乞巧。如月在街上一吓心里不免惶惶,她实在不晓得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状况,是累的眼晕还是撞鬼了?佳节里她也不好给谁说这样的晦气事,也没心思去投针了,匆匆玩儿了一回,投出来的影子散动若花,丫鬟们都赞道姑娘真是个巧的!如月便有些得意,那边的镶玉却是快要哭的样子,好像是投了几回都是棒槌被笑话啦。
如月也不想耗功夫再玩,只让流苏跟着,她收拾了精神去临时灶间帮鸦九澄心的忙,到了厨房这两个能干的将菜品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见了如月都笑道:“哎呦,掌勺的师傅来啦。”
如月嘿嘿笑了忙称不敢,她见买的草鱼还未做便围上围裙戴了袖套麻利的收拾起来,片好鱼腌上后她在坛子里捞了酸菜攥干了水分,又将寻了许久的才在干货店里买到的胡椒山椒等佐料备好,鸦九见了就说:“这是要做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