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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有成熟的经济和政治,却失之于武
明有成熟的军事和政治,却失之于财
而满清却既搞文字狱,破坏了发展到成熟阶段,濒临君主立宪的知识分子阶级,也破坏了取之万国之财的宋朝经济制度。
此等何其悲乎?
圣天子垂拱而治——这就是君主立宪,也是士大夫地最高理想。
可惜地是,儒家本身也有问题,儒家的问题,根本不在于变化,事实上,儒家本意就已经非常接近于人道了。
而儒家并非一点不改,春秋时孔子开创儒学,战国时孟子、荀子继承并发展儒学,西汉时,自董仲舒天人感应说,以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上,就进行了改革。
魏晋南北朝时,儒学吸取道佛之学,进行重振运动,而到了唐宋,周敦颐、张载、邵雍、程颢、程颐、朱熹等人,创立和完善理学
再到明时,王阳明创立了阳明学派,心学之集大成者。
可以说,儒家事实上,代代在创新,可惜地就是,没有针对“利”这个字深入。
这才是儒家的根本性缺陷,正因为这个缺陷,无论怎么样研究,都局限于每个时代的“人心和统治学术”上,无助于根本性推动社会进步——王阳明已经提出破山中贼,部分涉及到物质层次,却还差了临门一脚,没有对推动物质社会的方面,作出突破。
因此,现有的成果,大部分局限于适宜它生存的农业社会,一旦超越了农业社会,它就失去了生存的黄金土壤。
一阴一阳,一性一命,一内一外,一物一心,天之道也!
儒只用心不用物,只用性不用命,只用阴不用阳,只用内不用外,因此不为人道正宗。
孔孟开创,是以仁礼为基。
董仲舒说出天人感应之理。
心性义理还不足贵,而一气却隐含至道。
阳明学是心学之集大成者,而只是,不是万物物质之道,而实际上,发展到这时,体系内可以自洽,这自洽,就是一气之中的阳道——万物物质社会之学,而入手可以以“利”之!
当然,一阴一阳,已非完全是儒家,而是尽善于人道而上望天道,已和传统道家相连接了。
天地一气而化,在世为阴阳,阴阳者,心与物也!
与心尽善,所谓性理,与道而为汇合
与物尽善,所谓利理,与道而为分别
方信从不人为的图谋所谓的三教五教合一,只是用其道而知人,知人为人道,得此上见天道,所谓异途同归,异曲同工,却从不存有合教之念。
领悟于此,其气清清如许,世界珠中光如源泉,内外清爽,方信旁若无人,取出萧来,当街而吹,清音顿如龙吟,十里之内可闻。
人生恍若初见,是故道也清清,一望无所遗。是时候,大展宏图了,可所谓修道,六阶之望,已经可见,唯有举步而上。
所谓动刀兵,所谓生死不悔,是时候,取得人皇之位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朝议(上)
李爵府第,庭深院广,门楼高耸,大门立有一对石狮。
两个甲士肃立,身披甲衣,腰佩长刀,此时,正是黎明前的时刻,而这两个甲士却巡查不动。
五更中,就是凌晨四点,城中宵禁就开了,外城入门,还需要到三刻,但是城内居住的人,已经早早起来打算,到处有骡车和手推车。
而此时,鸡声也此起彼落,此时,方信自李睿身上醒来,他现在投影,只能有一处,因此领悟玄机后,立刻从夏语冰的那个位面撤离,反而投影至这里。
这里本来就有功德体,连接上非常容易,因此片刻之后,记忆就消化了,方信眯着眼睛一笑,才起身,有些动静,就听见外面低声说着:“老爷,您醒了?”
说着,门就开了,一支蜡烛点了上来。
方信扫过一眼,只见得一个俏丽的丫鬟,才穿着单薄的内裙,似是才从床上起来,不过双丫髻已经缤上了两朵珠花环,年大概十五六岁,身材已经发育完成,瓜子脸,明眸皓齿,甚至是可爱。
她点的蜡烛,都是大烛,那丫鬟一口气点上五根,才肯罢休,顿时烛光照耀,方信随口说着:“紫沙?现在几时了?”
“老爷,现在才四更呢!”紫沙回答着,她上前大方的为他穿衣,毫无矫揉做作:“不过大少爷,已经起来读书了。”
长子李凝文,现都已经十四岁了。而这个身体,也有三十三岁了,是啊,一恍惚之间,就已经十数年了。
不过,这身体也算的是一方大员了。
明文十九年三月。改年号为永安,是永安元年,六月晋为晏阳省南云郡知府,一直到永安七年,当了二任六年知府。
这六年知府,设工程,拦溪筑陂。开出十三万亩良田,吸流民,使郡中汉族,从三万四千户。变成五万二千户。
又严惩那些不听号令的土人,训练三千乡兵,使郡内五十六土司臣服。
再禁械斗、清监狱,境内肃然,赈济灾民,教民养蚕、纺织、种植、养殖……六年工夫,硬是把一个落后郡,变成了一个相当繁荣地郡。
这的确是造福于万民的大事,当地南云郡人。因此非常敬爱。
这事甚至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秘密记载有之
“……臣遵旨前往查看,见郡内立于大坝,又以数十条干支渠引之,是以灌溉十万亩,多种水稻。而使其地肥衍……此地士绅百姓,敬之,以公称之,又颇有议,为其上生祠,此事体大,还需请旨办理,望吾皇圣裁……”
祠者,供奉鬼神、祖先、圣贤的庙堂。也就是说。如是有生祠,就等于现世封神。享受百姓香火和供奉,自然有着不可说明的好处。
一般来说,生祠都是立有大德政于民,才得以百姓立之。
朝廷批示,许之南云郡自建一座生祠,并且晋李睿从四品翰林院侍讲学士,这职司撰集文章校理经籍、讲论文史,但是实际上就是明升暗降,一下子就在翰林院中清闲,这一清闲,就整整六年二任翰林院侍讲学士,并且按照正常资历,又晋升一级,为正四品文渊阁学士,但是还属于清贵之职。
功德体到底忍耐地住,六年来兢兢业业,与寂寞为拌,完全不参与朝政,甚有雷霆雨都是天恩的意思。
而且,并非没有好处,这六年来,一直与清贵文人来往,自是渐渐声名而起,朝野之中,不少学子都读其李氏六书,影响力量在无声的蔓延着。
但是直到如今,却得了机缘,衣服穿好,他就说着:“把圣旨请来,放在案上,还有,请府内诸先生进来。”
丫鬟紫沙顿时肃容,回着话:“是!”
没有过多少时间,先是圣旨放在盘中请了过来,再后,就是一行人进来,到了里面,他们就行礼,称:“主上!”或者称“通达公!”
这也是本世界的一种很典型的情况,对官员来说,三品是关键的一步,达到了,就可称某某公,李睿的字是通达,因此可称通达公。
听了这称呼,方信略略有些苦笑,拱手说着:“蒙皇上恩典,为安昌省巡抚,不过,这可不好当啊!”
说完,又请诸人坐下。
诸人了然于心,接到圣旨已经有三天了,直到现在才召见府内诸人,这个新任地正三品安昌省巡抚,也算是有耐心了。
“是的,主上,这安昌省的确已经糜烂不堪了,安昌王为王,多仿本朝,军政合一,编十二府,十户设一佐,有佐长,百户设一营,有营长一人,千户设一总,有总长一人,万家有一府,设一都督。而沦陷百姓,又设郡县,管理汉民,以作耕作,如今,安昌八郡,只余六弓郡五县了,因此通达公这去,实际只是一郡之令,这朝上衮衮诸公,也真是打算的好。”沈轩冷笑地说着。
沈轩十年前跟随李睿,一直为其重用,在府中资格渐老。
“通达公,十数年下来,安昌王政令军始丰满,现有精兵八万,都是百战之兵,而朝廷据守三洞关,只有兵三万,并且,这十数年来,朝廷拖在西南泥潭上消耗,已经耗费了二千万两银子,朝廷实在已经举步艰难了,不然,也不会许之主上为巡抚,开幕府,掌全权,自筹兵饷了。”这个说的人,却是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这人却是当年认识的魏南竹女婿张琢,张琢实际上也是大大的人才。可惜考运不佳,到现在都没有考取进士,魏南竹死后,他就也投入了李家。
大楚国政,三司分立,一省行政主官是布政使。而巡抚,顾名思义,就是代表皇帝巡查安抚地方,是以集三司大权于一身,在本朝并非常设,是针对性职官,半钦差地性质。
方信听了。默默的点头,望向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蹙眉沉吟的说着:“主上,而且我认为。这安昌王实不可测啊,你看他稳扎稳打,渐渐蚕食,既非急进,又非无为,似意图拖着朝廷啊!”
这句话一说,方信就凛然一惊,知道此子不凡。
大楚立国一百六十年,根基深扎。如安昌王急进,直接威胁到大楚地根本,只怕只能成一时之患,虽可纵横一时,终会被大楚倾灭。虽然大楚也讨不了好——这只是为新主开道而已。
但是现在,他硬着拖着朝廷进行连绵战争,使朝廷年年失血,果然,才十年,朝廷已经抽尽了力量,外强中干,甚至有时连天灾都无法安抚,民心渐乱。气运渐消——这好比一人。虽然才是中年,但是如果不断失血。也会日渐虚弱,直至死亡。能说这话,能想到这点,就已经是国士了,方信深深的望了望姜清柏这人,心中一动,却只是“恩”地一声算是知道了。
从记忆中,他也知道,此时西南形势,已经越来越危急。初坏为危局,再坏为败局,三坏为残局,至于四坏——几无局之可布矣!十年来,西南战死殉国的官员和将领,单是五品以上,已经有41人。
特别是张尔浒、刘安、李宣、赵林、贺世河、方策、杨广宁、祁秉启等八位三品甚至二品高官,或战死,或战事不利而下狱,朝野官员,都谈夷色变,言及西南之事,皆缩不敢任,这也是为什么轮到方信去的原因。
本朝巡抚,开府建衙,大门之外,立抚安、镇静二牌坊。政令之布、赏罚之施,皆在于此,而诸将出兵、受律、献馘,亦在此,可所谓权重,与节度使相当,朝廷是不得已而设之,并不常用。
三洞关、六弓郡五县,方信默默想着,却只得一笑:“皇上既是有命,那我等作臣子地,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己,诸位却可不去。”
“主上哪里的话,蒙主上恩典,无以以保,今方是吾等机会。”在场几人,都是十数年中心腹,齐声答着。
方信扫看,心知他们都算是忠诚,因此一笑:“那好,我可开幕府,自可任幕府官员,有长吏一人,总管府内事务,沈轩,你可任之。”
沈轩这时,已经五十岁了,听了这话,清癯的脸出一丝笑意,从容跪下说着:“是,主上!”
巡抚的幕府长吏,也是正六品了,实是幕府中属官第一人。
“张琢,你可为文薄参事。”
张琢也自站起,跪下说着:“是,主上。”
文薄参事,为幕府属员,掌总录文簿,举弹善恶,参与政军之事,虽是才是正七品,却也不凡了。
“姜清柏,你可为仓曹参事。”
姜清柏也自跪下谢恩,仓曹参事正七品,掌管幕府所有财政和仓库,类似户部。
“去唤吴杰进来。”方信最后吩咐地说着。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音,到了门口,恭谨请示,等方信再批准,吴杰才进得门来,在烛光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