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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几句话,顿时如冷水一样泼了下来。
怔了半刻,朱新就说着:“难道此生就再无仙缘?”
成仙是他一直来愿望,这时说到这句,竟然不禁哽咽起来,两行清泪而下。再怔了片刻。却拜了下来:“周道长说你是异人,必有法救我。”
方信见了,这才笑的说:“倒也不是无法可想。”
一听这话,朱新连忙磕头说着:“先生救我,先生救我。”
方信淡然说着:“起来说话罢。认真听着就是。”
朱新不敢违抗。却站在了下面。
方信沉吟片刻,说着:“你的命中。前三十年富贵却是必然,本来三十年后享德而尽。却有着一劫,如是度过,就是转命之时,尘缘渐消,那时或许有可仙缘。”
朱新听了,大是失望,却又听方信叹的说着:“你可知仙缘何来?”
“学生不知,还请先生赐教。”
“仙缘是由求道之心而启,这有着求道之心,就有缘分,但是缘分却还有深浅,这就是根基了。”
“与你来说,要增加仙缘,却只有积累功德,功德在身,所求必应,这气运自然就转为仙缘上了。”
听了这二段话,朱新想了一想,果然有理,又问着:“那如何积累功德?”
方信淡然说着:“你本有富贵,显是入仕,既然如此,可先得公门功德。”
方信自己也是公门功德入手,对里面关节却是清清楚楚,这朱新这几年却也见得诚心,因此就指点地说着:“仕途之道,是人不能无私,是人不能无争,太过无私者无鱼,却是连站也站不住脚,而不争更是取败之由。”
“正是如此,仕途之道,争于庙堂,口舌之间就可杀人,还请先生指点。”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给你七字诀争私而不忘持公!”方信说着:“官场之上,不得已的事情很多,有时伤人破家,损了阴德也是无奈,但是你只要争私而不忘持公,这争来的权力,能用在公事上,就有千倍百倍的功德。”
“杀得一人,救得百人,毁人一家,济得千家,世界上哪有完美之事,这公门功德,却也是如此罢了,只要你持此心,积得功德在,能三十年尘缘渐消,必有机缘。”
“不过虽说如此,但是有些人可杀,有些人不可杀,有些时候可激进,有些时候必要急流勇退,这就看你的本事了。”方信就简单地说着,提点到这里,也差不多了。
朱新听了,却是缘分到了,顿如醍醐灌顶,心中欢喜,突有一念,又使他拜了下来,问着:“虽说如此,也有区别,先生可有让我得大功德之事?功德之道,又是如何?”
今天去老婆娘家了,只有一章,明天一章补上,明天尽量发三章
第一百九十四章 济万民此大愿(下)
“如你只想得神道入门,单一个济民报国就可,死后自然有阴德不灭,神光赫赫,成就阴神,但是你如想在世修仙,甚至以后神形兼妙,这还不够。 //”
“仙者,山人也,这已经说彻说穿了奥妙,这山,就是天地,也就是说,仙道不仅仅在人,在身,在心,更在于世界,如无世界之允许,你岂可长生久视?”
“如讲脱离世界,唯究心性者,虽说一念就有三千世界,还不为仙道,所以唯仙道可长驻于世!”
“有益于人,是以人道有德,有益于天地,天地返于五德,是以仙籍之始,所以你要求成仙,却还要不局限于人,而知道天地至公,万灵同视之理,这就是功德之道。”
“我从不持至公之道,何也,是人不能无私,是人不能无争,人道在世,也复如此,不争不为道,是以背道而行,是故我道,爱己开始,由己及亲,由亲及友,由友至族,由族至国在,至国而天下,天下混世界。”
方信说到这里,就想起了当年在大范位面说的话:“孤称王建制,欲定人心,先制礼法,不过法典当尚简白,军法、民法、刑法、大律,都当有别。诸卿可闻孔子责子贡让金,又善子路受牛乎?”
子贡让金,子路受牛,这天下百姓本已艰难,上有父母要奉养,中有官府盘剥,下有孩子要抚养,生活都不够,还想着宣传无私之道,强调“无条件奉献和牺牲”,就已经失道道德的目的,是为了创造更好的时候。而不是牺牲。
把道德无限拔高,把个人的私德当作公德,这种做法只会得到一个结果就是道德变成了上位者盘剥天下鱼肉百姓的工具。
“公私之间。大小之用,唯在于下德不违上德,是以有德,持仁固为德,而造化始入道。两者不可分离。我话已尽,你能得几分,就是几分。日后自有机缘成熟之日。”
所谓下德不违上德,简单的说,就是个人追求利益,不至于违背人类整体社会地发展,而人类社会的发展,不能单靠破坏天地而取得。
说到这里,方信已经把他的道说地很明白了。他的功德。并非是依附于心性,要靠宣传而存在。而是切实在人道和天地中存在,心物不二。更近于物,是以称“一气贯于天地之间”,这也是道法的根本。
能推动人道运转,才是他的人道功德。
能有益天地运转,才是他的天地功德。
非仅仅心性可包容之,更不能简单地混元一统之,可以说,这是世界“阳益阴进”地原理,所以方信功德之道,仅仅落在人时,虽然有区别,但是与禅门的功德之说细微难辩,等落到天地时,这区别就非常明显了,是气不是心,充于天地吞吐五德,所以能驻世显圣,这是本质的区别。
摆了摆手,就让朱新退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朱新出去后,怎么样来打算,自然由他去了,萧冰这时却进来。
方信一眼看了上去,就见得五气已成,形成生克之理,这五行真法已经入了门,就笑地说着:“贤妻,你这真法,算是入门了,从此就不必受水府束缚了。”
“恩,不过,今天来,却是有事。”萧冰坐了下来,说着。
“哦,什么事?”
“你有没有注意余雪和王庐之间,似有几分情意?”
“哦?”方信的确没有注意到,这时想来,却的确有些蛛丝马迹了。
当日余雪和余青,各得一物,余青炼化得蛟龙血脉,立刻就增了几分呼风唤雨的神通,方信每次降雨,也把它叫了上去配合,虽然配合只是微不足道,但是也增了少许功德。
回到水府,余青也是专心修炼。
而余雪却跟着萧冰到了岸上,她见方信读书,也跟着要学些,方信萧冰是主人,却也不能时时请教,这时就自然请教王庐了,两人自然亲近了许多。
“那你说,有什么章程?”“也没有什么,余雪已经得了册封,却已经不是妖身了,如真的你情我愿,由他们去好了,谅想她应该也有主意了。”方信对这个并不在意,他顿了顿,就又说:“你已经五行初运,也算入了门,不如我们这次去周道士那里,看他炼丹?他拿了我不少药,却要炼延寿养气丸。”
萧冰见他并不在意,也就点了点头,说着:“好,再过上七八年,水府中那千年朱果树倒真的要开花结果了,夫君,我查了查,这还元丹却是极珍贵,换些入门的道法那是全无问题了,而且,我看本来一甲子开花结果,但是在水府中,可以二十年一开花结果。首发”
“恩,也可以开个还元丹会了。”方信也笑着谈着,这时见四下无人,就协住她地手,只是一步,就隐入了天空之上,穿过不见。
而在这时,朱新正乘着牛车回去,他当然不是没有马车,只是却爱慕仙道,故意寻来了上等温顺之牛而乘之,有古修士之风。
坐在牛车上,虽然心有思量,但是毕竟是少年公子,却是神采飘逸,而眉目之间,自有英气,才思潮起落之间,突见一行人,前四个,后四个,都穿着红黑帽,却是衙役,腰上带着长刀,而前面两人还手中敲锣,示意沿途回避,而中间却是一个四人小轿。
见牛车直行,前面衙役就大喊着:“何人敢于冲撞知县大人?”
这话打断了思考,朱新抬起头来,见得是知县车轿,就让车夫避向一处,不想衙役狐假虎威,两个拿着火棍地就要上前敲打。
“大胆!”朱新家世自然修得一些武功,避开一棍。大怒,就飞出一脚,将一个衙役踢飞出去。
竟然有人反抗。这衙役们顿时大哗。
这知县听见喧哗声,拉开轿幕出来一看,见得这个少年人,甚是熟悉,仔细一想。却连忙呵斥了衙役。说着:“原来是朱公子,怎么有空到了乡下?”
朱家是郡中伯爵,世爵鼎钟之家。地方官就任,也需上门拜见,这知县却是认识了。
“却是访问师友回来,知县大人下乡,却有何要务?”知县毕竟是一县之主,朱新虽是世爵鼎钟之家,也必须还于脸面。下车鞠躬行礼。
“哎。还不是夏天雨大,山洪爆发。多处决口之事,本县就四处查看罢了。”知县倒也不是下乡单纯查看。却是有事。
“知县大人仁心爱民,学生却是佩服。”朱新随口说着,但是话一出口,突地灵光一闪,身子一震,又问着:“这洪水却是年年如此吗?”
“怎不是,本国在戎州西部,四面环山,虽然气候温和湿润,但是地形复杂,时有决口泄洪之事,不单是本县,十八郡中,有十郡是如此呢!”知县感慨的说着。
如果以方信地眼光来看,这崔国十八郡也有50万平方公里,但是地理复杂,山脉连绵,从高原、山地、峡谷到盆地、丘陵、平原,从江河湖泊到温泉瀑布,从岩溶地形到丹霞地貌,一应俱全。
也许对仙人来说,是福地,但是对普通百姓来说,却举步艰难,所以生存的地点不多,人口也不算繁茂。
朱新听了,灵光顿时大亮,却是心有定计,说着:“有如此公务,学生就不敢打搅了,知县大人请。”
知县点头,入得轿内,又向前去。
“我国有东水、益河、临江,而汇成了凉江,而凉江又注入戎州主干戎江,而成大江,今日才问得仙道,出门就闻得山洪之事,莫非是神授天机与我?我这长生仙道,落在此处不成?”牛车颠簸前进,朱新却越想越明,片刻,觉得额上流下冰冷一片,用手一摸,原来是自家冷汗。
“不过,要统一治理三江,牵涉到十郡水利,几占全国一半,主持这个工程,除王上外,只有宰相才可。”朱新本是世家子弟,熟知政事,这时细细想来,却越发觉得困难:“这工程也不是一年二年地事,前后二十年若能完成,已经是大善了,这不但要成宰相,还要成权相。”
想到这里,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朱家虽然是竹台郡内一等一的门户伯爵家世,但是要想独揽国政,却也是千难万难。
“而且,作此工程,需举国而动,耗费财力物力人力不计其数,虽然日后成功,必可使本国繁荣富强,千年济民,但是在这时,必劳民伤财,这其中阻力之大,风险之高,只怕我是承担不了。”
想来想去,却是为难,愁眉不展。
牛车行了半刻,朱新也是想不出办法来,这时,夏日阵雨又来,乌云四布,车夫慌忙赶着牛车,却是望见了一个十里亭,连忙赶车上去。
就这点时间,满天地乌云黑沉沉压下来,虽然在才中午,却几如黑夜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突的一道闪电自天而下,划破了天空,随之,才是“轰隆!”一声,豆大的雨点,就猛地扑了下来,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