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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她中性的感觉。再加上她总是一副男性口气。更让人雌雄莫辨。
陶瓷般的洁白肌肤、深邃的漆黑的眼睛,配上杂乱留到肩膀长度的黑发,让她成了一个
不知该说是带有和风还是洋风的人。
式挺直背脊,有如在观察昏暗下来的风景般漫步著。
那副样子与其说是威风,倒不如说让人联想到神精紧蹦的肉食动物。
“…式,你最近怪怪的喔。”
“是吗?我可不记得我做过什么让你看笑话的事。”
她心不在焉地这样回答,让人很难继续把话接下去。
我无计可施。只好静静和她并肩走著。
我们走在住宅区的路上,往热闹的火车站前进。街灯虽然如往常般明亮。但街道却有如
深夜般寂静。理由很简单,因为,走在这附近道路上的,只有我跟式两个人。
没错,从十天前开始。这城币就没有在晚上单独外出的人了。
…其实我知道式之所以特地来事务所接我的理由,因为现在街上正面临三年前相同的状
况。
在我还是高中一年级时,这条街的人们正因为杀人事件而惊恐不已。犯人会在深夜出现,
毫无理由地杀害路人,当时的被害人数多达五人。在警方拼命搜查却一无所获的情况下,事
件闭幕了。
杀人事件在年前的夏天前后开始发生,在三年前的冬天后却突然无声无息。那件事,发
生在我与式即将升上二年级的寒冷二月。
在那之后,式因为交通事故失去了意识,并昏睡很长一段时间。而我虽然从高中毕业并
进入大学,但不到一个月就自行申请退学。之后,我开始到橙子的事物所工作,而昏睡的式
则在去年夏天清醒了过来。
…是的,对我来说那些杀人事件已经是过去的事,但对式来说,却只像半年前所发生的
事而已。
从电视开始大肆报道杀人事件重现的新闻后,式的样子就一天比一天紧绷。
那副模样,让我觉得很像她在二年的事故前夕的不安定…很像那时拥有另一个名为织的
人格、并自称自己是杀人者的两仪式。
我们来到火车站前,街上跟往常一样热闹,这么热闹且交通繁忙的地方跟没有人烟的住
宅区不同,杀人犯应该不会出现吧?
人们就如在互相保护彼此般地聚在一起,让街上更加热闹了。
夜晚才刚刚开始,人潮却如永无止尽般地一波接一波涌现。
途中,陈列在店铺里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话题果然还是杀人事件,而式则停下了脚步
看得十分出神。
“干也,是杀人鬼耶。”
式轻笑一声这么说道。
一看之下,发现新闻的标题在杀人犯上打了一个叉,而改用杀人鬼这个新单字。
“…嗯,因为被害者总数已经超过十人以上了…这的确跟杀人犯的印象不太搭配。不过,
用杀人鬼也太过头了,只要标明是杀人犯不就好了吗?何必这样拼命炒作呢。”
虽然这是我认真思考后的感想,但式却一副不以为然地看了我一眼换,不客气地说这真像是我会说的一般论。
“这个用法可是相当正确喔,因为杀人跟杀戳不同,若这些事件有犯人存在,那他就一定是个杀人鬼,他也一定会因为被冠上这个称号而相当高兴。杀人鬼不需要理由,只会因为被害者向左或向右转之类的原因动手而已,所以,这家伙没有杀人。”
式边盯着屏幕边这样说道。
映像管淡淡映照出式的脸孔,看起来甚至像是她自己在瞪着自己。
“你是说,杀人犯没有杀人?”
面对满脸疑问的我,式点了点头。
“杀人跟杀戮并不同,干也你记的吗?人一辈子只能杀一个人。”
式把眼睛从电视移开,正面与我对望着,她的表情跟平常没有两样,眼睛有如对任何事
都不关心一般,眺望着很远的远方…但是,那对漆黑的瞳孔中,却感觉有一股哀伤。
“只能杀一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呢?我记的她以前也曾说过意义类似的语句。
但是,我却想不起来…
我后来十分后悔,要是在这瞬间我想起那件事的话,或许我们的结果就不会变成那样
了…
“别管这些了,这只是件无聊的事而已。我们快回家把,因为我才刚起床,不吃点什么
就没办法平静下来。”
“才刚起床?式,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今天是星期一,可不是能整天睡觉的日子吧?”
“你放心拉,我早上都有待在教室里。我可是从11月起就只却席个位数的优等生喔。
吓到了吧?”
说实话,还真让我吓了—跳。
在我点头称是后,式很满足地笑着抓住大衣衣角。
“好,那你就给我点奖励吧!我听说你有带鲜花去赤阪的餐厅对吧?真巧,那间餐厅正
是我一直想去尝尝的地方。害我第一次对鲜花产生了杀意。”
式开朗的说完这些话后,抓住我的手硬拖我开始走。
虽然目标还不确定,但势必会是一间一餐要花上一半薪水的餐厅,然而,我却无法阻止
正在兴头上的式。
…真没办法,我—边在心中怨恨说出正月秘密的鲜花,一边死心地开始期待起来。
不过说实话,这时候的式感觉有点像以前的她,那个还包含有名为织的少年,带有危险
感却又开朗的她。
这让我没来由地高兴起来,也就没去质疑这种不均衡的感觉,跟今天的式聊天超过我所
抱持的种种不安,真的很令人快乐。
就这样,在二月的第一天,我与式一起走在夜晚的归途上。
那真是没什么异常,有如平日生活般的光景。
…但后来一回想起来,那也毫无怀疑的是黑桐干也凝视两仪式的最后一天。
杀人考察/1
◇
——一九九五年,四月。
我遇见了她。
◇
在杀人犯被封为杀人鬼后经过过一个礼拜,
跑来公寓打扰的秋巳大辅刑警,在早上五点先把我这外甥吵醒帮他做早餐,然后再边啃
吐司边看着今天的早报。
报纸的日期是九九年的二月八日、被新闻称为杀人鬼的犯人,从第二天开始每天杀害一个人,至今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了。
“…真是,看来他还挺中意杀人鬼这个称呼嘛,真没想到工作量会这样突然增加。”
警视厅搜查一课的不良刑警大辅,一脸事不关己般地笑著。
话说在前,这个人跟这个事件可是有血亲般的紧密关系,因为不管是三年前的杀人事件
或是这次的杀人鬼事件。他都为了逮捕犯人而四处奔走。
“大辅哥,你在这边偷懒没关系吗?那份报纸上不是又刊登了昨晚的受害人?”
我开始享用者早餐,与大辅哥隔著桌子相对着。
应该很忙碌的大辅哥则是藏在报纸背后“喔”—了一声,回答的声音彷佛感觉根开朗。
“那个啊,该怎么说呢。这一周事情有了不少改变,搞不好得要请自卫队出动吧。”
大辅哥从报纸被后伸手拿取咖啡杯,一边说道。
这个人会跑来我这边大部分都是为了要发牢骚。
但由于平时受他照顾不少,我也不能不去听他发泄怨言。
“出动自卫队…上头打算开始战争吗?”
“只是有这么一个方案而已,听好了,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不能外传,这可是机密,连亲
人也不能说喔!”
我回答“嗯”一声后,报纸那侧就传来—句“好”的回答。
看来他一定没听过“国王的驴耳朵”这个故事。
“听好了干也,三年前的事件虽然和这次一样,但这次的事件仍旧没有可说是证据的证
据,也没有能说是动机的动机,那时的证据只有你们高中的校徽而已,之后虽然也拿犯人的
皮肤去鉴定,但现在却没有相符合的对象。在此之前将时间不断塑造成毫无关联性、有如意
外事件般的犯人,这—周突然变了个样,竟然开始每天杀害一个人,这是至今所没有的例子。”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的确是这样没错。
三年前发生的事件虽然从夏天持续到冬天,但期间的牺牲者只有五人。
而根据大辅哥所言,这一周的杀人速度实在太过异常了,这次的杀人鬼从去年秋天开始
陆续犯案。虽然警察封锁消息,以单纯的失踪事件来处理,但进入今年后有失踪者的家属向
媒体透露了情报,于是杀人事件重现的新闻便浮上了台面。
“干也,你知道这个变化的意义吗?”
“…也就是说,他留下太多证据?”
大辅哥很无趣趣说:“算是吧。”
“你相信吗?听好喔,这家伙先前犯案整整四年都没有出现目击者,这一周居然连续失
误,简直像是另一个人。让人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他人模仿先前的手法在犯案。”
“但是杀人现场的状况都—样的不是?之前被害者的死法警方都特别保密,所以他人是不可能模仿手法来犯案的。”
“是这样没错,不过事实真的是如此吗。四年前的事件,硬要说的话比较像是因为兴趣,把尸体当作道具,很容易就能让人知道这是异常之人所为。但这次不太一样,尸体的大部分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切断的手脚。从这差异来看,说不定四年前与现在的事件真的是不同人所为。
毕竟在都市进行的犯罪里,藏匿尸体几乎不可能,而当你花了好大功夫藏起尸体,却在现场留下手脚,这不是很矛盾吗?但根据负责鉴识的老伯所言,这样其实正好。你可别笑啊!
据说这次的犯罪应该是大型肉食动物所为。干也,你有听说有人饲赞的锷鱼跑出来的消息吗?”
“…这个嘛,没听说这种消息。”
我说完便拿起咖啡怀。
先不提鳄鱼的事好了,这些谈话实在很令人不快。
大辅哥说这次的事件与四年前的事件可能是不同人所为…这样一来,事情会怎样发展
呢?
四年前——式说自己杀了人。
不过也一定是骗人的,她绝对不会杀人。就算想杀也下不了手,我至今以来一直这样相
信着。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我的心情会这么不安呢…?
“大辅哥,你刚刚提到有目击者?”
有如为了甩开心中的不安,我提出了这个问题大辅哥“嗯”一声回答我。
“一周前开始的事件都一定在闹区发生,因为是在巷子里犯案,所以杀人现场附近都有
人群来往…虽然这还算不上是确切的证据,但这里还有两件有趣的事。第一,在杀害时间前
后,有人看到附近出现穿着和服的人。”
……要镇定。
我冷静地催促他继续说下去;“虽然还不清楚他的性别,但这点实在很可疑,因为我们已经将其列为重要关系人并开
始追查,所以这点应该会很快解决吧!虽然我认为有三成机率是白忙一场,但上头却认定那就是杀人鬼。而另一点则是关于被害者了……小弟啊,关于这件事其实还得要你帮帮忙才行。”
“真稀奇,你竟然会指名要找我协助啊?”
那个在杀人现场被目击到的和服人物,除了式以外,我想不到还有谁会做那种打扮在夜
晚到处走动。
我的手指僵硬了,感觉咖啡杯随时都会掉下来,但我还是努力去保持冷静。
“别这么说嘛!干也你对药物很熟悉吧,像是种类跟卖家的势力分布等等。”
“我认为我只是比一般人多了解一点而已,比起我来,警察那边应该更清楚这种事吧,
那边可是有专家在啊。”
“是这样没错,但我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