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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流通了吗?一个药物不是有分耐性和依存性两种?耐性指的是每用一次,身体就
越熟悉药物的效果。容易产生耐性的药物,每次使用量都会增加,所以很花钱。
而依存性可分为身体与心灵的两种,讲简单点就是用来判断绒布容易戒除的标准。
以生活的使用频率来看,依存性越高的药就会使用越多次。不过到头来还是看本人的意志,这个决定起来,比烟枪决定要不要继续吸烟都还容易。药物会毁掉一个人不过是迷信而已,重点在于,本人的意志强度就是全部。以我来说,酒,香芋,咖啡这些东西还比较危险。
我实在很想问问政府,为什么那些药物违法而这些东西却是合法的。”
她握紧拳头雄辩着。
…但,因为我是出于不能赞同她也不能否定她的立场,所以只能缩着身体乖乖听她说。
“可是,确实有这种容易产生耐性,身体的依存性也高的恶魔药物,这种东西真的会毁
掉自己,所以我讨厌这种药物。关于‘血晶片’的卖药人,我一点也不知情。一来不想见到,
二来也不曾见过面。”
她说出了一种我没听过的药物名称。
“——血晶片?”
面对惊讶而发问的我,她“嗯”的一声,这举动感觉还蛮可爱的。
“就是那个新的混合。那真是相当夸张的东西,只需用两张纸配上十公克的干燥大麻而
已。”
她竖起指头表示价钱。的确,这只能用夸张来形容了。虽然日本的行情比外国高上不少,
但她所比的价钱竟然还比国外低。勉强要说的话,是连高中生都能拿零用钱买到的程度。
“那东西感觉像是想拼市场的速食啊。”
“嗯,不过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这种价格了喔,那人不会像黑道一样等身体产生耐
性,依存性变高时再一口气抬升价格,而且还把更上一层的混合提供给那些已经无法满足的人。那就是被称为‘血晶片’的纸,虽然不知是不是高纯度的LSD,但评价相当不错。
纸是用口腔来摄取的对吧?可是效果却还超过静脉注射的方法,只不过我没有尝试过就
是了。”
“这件事,很有名吗?”
“当然,在这一行算蛮有名的,我还比较惊讶你竟然不知道呢。因为‘血晶片’的卖药
人只跟小孩做生意,我们也不知道他的货究竟是怎么来的。组织末端的卖药人虽然知道,但上头并不当成一回事,他们认为那不过是小孩玩意儿而已。
因为这样,所以警察们也不知道‘血晶片’这玩意。那些人只会把黑道当成目标而已。
像我这样单人作业的卖药人内情,他们根本不会去查——”
她啊哈哈开朗地笑了出来。
但相反的,我的心情却很阴郁。
我连听都没听过这件事。
把混合交给我的那个卖药人一定隐瞒了这件事。又或者因为针对我,才没透露出这点情
报。
“谢谢,这消息很有用。”
我道谢后便站了起来。
想问的事全都问完了,再来只剩下采取行动。
“你得小心喔,对使用血晶片的家伙来说,卖药人可是很有价值的……刚才我不是提到
最近没生意吗?因为这一带没有卖血晶片的人只有我而已了,谁叫我讨厌那种药物呢。不过
这样一来,至今建立的客户全都跑掉了,感觉起来就像新兴的宗教一样。”
她坐在电暖桌里很不高兴的说。
我穿过散乱的房间,手握住了门把,就这样头也不回的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至于答案我并不期待。
“——对了,你知道那个卖药人的姓名吗?”
“咦,你不知道吗?”
她说完就告诉我那个人的姓名。
…听完瞬间,我感到一阵晕眩。
但这样一来,至今接不起来的事就全都明白了。我努力冷静地再次道谢后,便走入灰色
的街道里。
/2
◇
时间是六月。
最近的生活,感觉空前的充实。
我不知道随性与人交谈时这么快乐的事。
在放学后或下课时间。
等察觉时,才发现我一直等待他的到来。
等察觉时,才发现与他聊天时,心脏会跳得飞快,令人心痛。
嗯,承认吧。
我的世界被分成两半,其中一半的现实,都是依赖黑桐干也这个人的存在。
◇
我醒来时已经是太阳下山之后的事了。
我从未了睡觉而潜进的大楼屋顶跳到另一栋的屋顶。
这个被我当作床铺使用的大楼屋顶,是关系以外者禁止进入的地方。所以我从隔壁出租
大厦的屋顶,调到这个没人会来的屋顶睡觉。
…这种笨蛋般的生活,我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从大楼走进巷子,我察觉到一股安静的违和感。
我——两仪式从出生开始锻炼的肌肤,感觉到了危险的东西。
我谨慎的移动到巷子里,刚巧有长今天的报纸被丢在那里。
日期是二月九号,整个版面都是有关杀人鬼的话题,还有犯人的模样。
“杀人鬼…杀害四人,身穿和服的人物为关键角色…”
我念出来后,不禁感到疑问。
这是怎么回事。
杀害四人?是指昨晚那四个家伙吧。
也就是说,我杀了他们吗?虽然至今都一直忍耐,但我昨天确实感觉凶暴许多。
因为我为了找寻不知是否存在的杀人鬼而徘徊于夜晚的街道上,说不定跟三年前一样,
我的意志反而想那样做。
我思考了一阵子,便丢掉了手上的报纸。
“可是,我可不记得我有干这种事。”
说完我便迈开了脚步,肌肤会敏感的感受到危险就是这个原因,以后我得比之前更加小
心别被别人发现而行动。
要比之前更常走暗巷。
要比之前躲在更污秽的地方。
…要比之前更加舍弃人性。
那时痛苦又无聊,而且没有意义的行为,我虽然知道却无法阻止,越来越觉得自己和笨
蛋一样了。
…真是的,我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
不断重复吃不饱的饮食,无法消除疲劳的短眠。
没有目的,简直像在逃命一样徘徊在夜晚的街道上。
式在想什么,为了什么才在做这种事?像这样有如野兽般屏息追逐猎物,感觉自己像为
了成为杀人鬼而追踪杀人鬼一样。
不对,说不定。
那才是我真正的目的吧?
——不能杀人喔,式。
…我想起这句话,本来就已经很不高兴的情绪,现在变得更加昏暗了。
为了不再多去思考,我继续在夜晚的黑暗中走着。
这种事,越早解决越好。
…嗯,就是这样没错。得快点结束这种事,然后早点回去才行——
◇
时间已经过了半夜两点,街上有如死尸般的安宁。
路上没有走路的行人,也不存在吵闹的车声。
建筑物挡住光线,是一个月光和星光都被乌云笼罩的夜晚。
没有任何人,应该不会发生任何事的街道,但确实存在着异常。
大马路上——
——远处的路灯下我看到一个人影。
两仪式停下了脚步。
——人影的举动感觉很可疑。
她以前,曾看过与这一模一样的光景。
——不知为什么,我跟踪起那个人影。
一边忍耐涌到喉头的恶寒,式有如被邀请般地走进巷弄内。
…
往更深的巷弄里走,那里已经是个异世界了。
形成思想的地方不再是道路,而发挥着密室的功能。
这个被周围建筑物包围的小路,应该连白天都不会有阳光吧?在这可说是都市死角的那
个缝隙,平常总有个流浪汉在这度日。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左右退色的墙壁被涂上了新漆。
连路都算不上的小径,感觉很温热。
原本一直飘散的水果腐烂味,现在被一种浓厚且不同的味道污染。
周围是一片血海。
原以为是红漆的东西,其实是人血。
淹满了道路,直到现在还不断流动的东西是人的体液。
刺鼻的气味是粘稠的红色。
在这些东西中心,有一个人的尸体。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那个已失去双手双脚,并且膝盖以下被切断的物体已不是人,而是
不断洒血的洒血器。
被切断的四肢不见了,不,尸体的四肢并不是被切断的,而是被比断头台还锋利的嘴凄
惨吃掉的。
“咕噜。”
响起了一声让人胃部纠结的咀嚼声。
那时吃肉时发出的原始声音。
这里已经是个异世界了。
连血的红色,也被温热的兽臭给逼退。
——某个人在那里。
那个黑色的纤细轮廓,令人联想到蛇的下半身。
对方的身上穿着和她一样的红色皮衣,无力下垂的右手拿着一把短刀。
那头留到肩膀的头发随意剪裁,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若只单看整体轮廓,对方的模样跟她几乎完全一样。
不同的只有一个地方站在那里的那个人,头发不是黑色而是金色。
被巷弄腐败的风所吹动的金发,让人无法不去联想到某种肉食动物。
那是草原上以百兽之王之名而令人畏惧名为狮子的猛兽。
…
“————”
这光景,式以前就已经看过了。
应该已经失去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不停闪烁。
……没错,那是四年前夏末发生的事。
她曾经体验过与现在一样的经验。
就像今天一样,她在死寂的夜晚街道看到可疑人影,然后跟踪他——回过神时,她已经
站在尸体面前。
从跟踪到站在尸体前的这段记忆,她并没有印象。
因为那不是式,而是织所采取的行动。
“你是什么人。”
式在巷弄的入口,看着尸体还有“自己”。
金发的SHIKI双肩微微颤抖着。
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喜悦。
“两仪式”
翻动着金发,影子慢慢转过身来。
——连脸庞的形状,竟然都跟式很相似。
有如看着彩色镜子一般,式凝望着金色的自己。
金色的SHIKI瞳孔发红到令人感觉凶残,耳朵上戴着银色的耳环。他身上充满的各种色
彩,有如在挑拔无色的式。
伸展到脚掌的黑色皮裙;用厚皮缝制的红色皮衣;不过,他并不是女性。
金发的SHIKI不是式,只是一个被称为杀人鬼的青年而已。
“我认识你,你是”
式开口了。
这时,杀人鬼跑了起来。
他一手拿着短刀,身体放低到有如贴着地面一般跑在狭窄的巷弄里。
一直线——他所有的目标,就是冲向两仪式。
式马上拿好短刀,由于惊讶而挑起一边的眉毛。
冲过来的身影,动作并不像人。
影子有如蛇一般扭曲蛇行着。
狭窄的巷弄,对杀人鬼来说是个宽广的守猎场。
影子有如动物一般,快速穿过由式的视线与身体构成的警戒网。
没错——明明看得到,却无法掌握其动向。
当距离缩短到对式还太远、对他却是一击必杀的射程时,蛇的动作顿时转变成猛兽。
有如火花一般喷射出来。
动物跳到式的头上,用短刀刺向她的颈部。
“锵”的一声,短刀与短刀互相碰撞。
瞄准式头部的短刀,与式用来阻挡的短刀相咬在一起。
一瞬间——有如彼比的短刀一般,两人视线交错了。
式那充满敌意的眼神,还有杀人鬼充满欢喜的眼神。
杀人鬼“嘿”的一笑,一口气往后远远跳开。
有如要逃离式一般的跳开后,他像蜘蛛一样落在地面。
那个一跳就跳开六公尺的东西,手脚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