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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攻不破的钢墙。
一连廿余剑,近不了身劳而无功。
狂彪不住狞笑,不反击而逐渐逼近,像是泰山压卵,挡一剑就压进一步。这一来,
不像是她从八方进招,反而像被大板刀逼得八方退避。
这是一场绝望的、一面倒的拚搏,不论她的剑招是如何神奥,如何诡奇,如何快速
狂野,反正都近不了身。
那道刀山形成的钢墙,就算刀不动,也足以保护住受攻面积的十分之八九,稍一挪
动,不会转折伤人的兵刃,完全失去攻击的功效;剑就是不会转折伤人的兵刃。
廿余招一过,狂彪已看透她的剑路。
“铮!”响起最震耳的一声暴震,剑斜震而起,人也斜冲出丈外。
大板刀第一次反击,劲道惊人。
“哈哈!是百劫邪神的邪剑十三式。”狂彪怪笑,巨灵似的身材移动迅疾无比,紧
附着快速移动的小巧身影,甚至显得更快更灵活些,因为跨一步就有七八尺距离,矮小
的人则需移动两三步。
一声狂笑,大板刀像刀山般压出,第二刀。
姑娘刚才就感到剑像是被万斤巨锤所撞击,右臂发麻虎口发热,内功在重压下有气
散的现象,双方相差太远了,怎敢再用剑封架?
刀来得有如迅雷疾风,没有让她思索的机会,闪避也不容易,她已被刀山所笼罩。
她危急中还保持灵敏的反应,仰面急倒奋身斜滚,剑向上斜推保护身躯,惊险万分。
“铮!”剑将刀斜挡了一下,身躯才能急滚而出,她惊出一身冷汗,凛冽的刀气令
她毛发森立。
“逃!”这是她第一个念头。
她真该一开始就逃,甚至应该望影而逃。像这种内功已修至炉火纯青境界,武功登
峰造极,经验丰富,年岁不超过半百的高手中的高手,决不是她这种出道没几天的毛丫
头所能应付得了的,她应该看到人就及时远远地走避,离得愈远愈安全。
滚出两丈外,她已用了全力,速度打破了她的既有记录,虽非绝后却也空前。
可是,她忽略了一旁的五丁力士虎视耽耽。
“手到擒来。”出现在旁的五丁力士狞笑:“你这小美人很了不起,真的比许多老
一辈的高手名宿强。”
她想挣扎,已力不从心,铁柱似的大脚,踏住了她握剑的手臂,铁爪似的大手,抓
住了它的双肩,双肩井同被大姆指制住,抓力也极为可怕,似要把她抓裂,护体内功丝
毫不发生抗拒作用,真比老鹰抓小鸡还要来得切实,她知道自己完了。
人还没抓起,狂彪到了。
“人是我的,朱兄。”狂彪大叫:“你怎么在旁浑水摸鱼呀!”
“该说是捡漏网之鱼,哈哈……”五丁力士狂笑,顺势挪开脚,将人抓起。
“朱兄小心身后……”狂彪厉叫,大板刀本已挥出,半途收刀急退,差那么一点点,
几乎砍中五丁力士的脑袋瓜。
原来狂彪本能地出刀,要砍五丁力士身后的人,岂知五丁力士恰好抓着人挺身而起,
这一刀假使收慢一剎那,五丁力士与姑娘都难逃大劫,可知狂彪人生得蠢笨庞大,反应
却十分惊人,沉重的大板刀也可收发由心。
五丁力士像是中魔,张口结舌像被定身法定住了。
逍遥公子出现在身后,右手自五丁力士的右肩伸过,扣住了咽喉把气管扣得往外挤,
只要再压迫,气管必定破裂食道亦毁。
左手,也扣住了后颈,姆、中两指,抵实了双耳后的藏血穴。
一前一后,双手把要害全控制了。
“噗!”姑娘掉落在地,但双肩井已被制死,全身已僵不能活动。
“把你的双手向前伸张。”逍遥公子说:“假使让在下误以为你出手反抗,就会毫
不迟疑地杀死你,岂不冤哉枉也?对了,不要运气行功。”
“你……偷袭……”五丁力土嗓音嘶哑,话像是从喉间勉强挤出来的。
“你这笨猪居然敢指责在下偷袭?”
“你……”
“你用什么卑鄙手段擒住这位姑娘的?嗯?”
“你是……”
“逍遥公子。”
“真是你?”
“不错。”
“咱们无仇无怨,何必呢?有话好说,老弟……”
“在下想不出你有什么话好说。”
“浊世威麟正在召集亲朋好友对付你,咱们也要搜杀害死严知县的人,双方结
伴……”
“你配与本公子结伴?去你的!”
五丁力士大叫一声,被推倒出两丈外,像倒了一座山,地面似乎也在撼动。严格的
说,应该是被拋出去的,被人抓扣住脖子拋出,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逍遥公子动作十分迅速,人拋出使顺势拖过张姑娘,震开了双肩井解穴。
“退至一旁调息恢复精力。”他向姑娘柔声说。他手中有一把狭锋刀,轻拂着刀面
对两个门神似的巨人,神色泰然,没把对方放在眼下。
五丁力士伸手拦住了想挥刀冲出的狂彪,咬牙切齿地解下腰间的八尺铁链。
“小王八蛋!我要把你打成稀烂肉泥。”五丁力士声如狼嚎:“我要……”
“你真是一头猪。”逍遥公子淡淡笑说:“你五丁力士非常了不起,混元气功刀剑
难伤,方可拔山举鼎,铁链可碎人于丈外,宇内风云人物中有你的地位,真才实学比天
下十一高手的一半人高明。假使我逍遥公子对付不了你,刚才搯破你的咽喉,贯穿你的
藏血穴,扭断你的脖子,可说不费吹灰之力,我为何要放你让你撒野?”
“你你你……”五丁力士还真不胡涂,狂怒的激动情绪不再增涨。
“你说过,你我无冤无仇。在真定,阁下的爪牙生死一杖曾经找过我,我不计较。
你的主子严知县的死,与我毫无干连。所以,我没把你看成仇敌。但为了我自己的安全,
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是个六亲不认的混球,至少我应该废了你,免得你撒野。但我依
然毛发未伤放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
“因为我任何时候,都可以杀掉你。”
五丁力士冷静下来的情绪,又被重新激发了,怒火像火山般爆发,比刚才更旺、更
烈、更狂暴。
一声怒吼,火杂杂像疯牛,像下坡失制的大车,凶猛地疾冲而上,铁链挥动处,罡
风怒号撼人心魄,挟雷霆万钧之威,疯狂地拦腰狠扫而至。
逍遥公子不退反进,人影乍隐乍现,乍现时人已迎上切入,而铁链却劲道刚发,刚
向前扫出。
人已贴身,铁链失去目标。
逍遥公子左手一伸,奇准地抓住了五丁力士的链头,两人的手紧紧地虎口相贴。
狭锋刀的刀尖,顶住五丁力士的咽喉,位于锁骨上的软弱交叉口。这里,是刺入胸
腔最不费力的地方,也是杀猪送刀的部位。
“我们来赌一睹。”逍遥公子说:“赌我的刀贯不入你的咽喉,赌注是一两银子。
贯入了,算我轮,给你一两银子;贯不入,我赢。”
五丁力士像是失了魂,也像是见了鬼,眼珠子似乎要突出眶外,浑身在可怕地战栗。
“你……你会妖……妖术……”五丁力士的嗓音完全走了样:“真……真的会……
会妖术……”
“我给你运足十成混元气功的时间,快运功。”逍遥公子平静地说:“咱们都是高
手中的高手,赌一定要赌得公平。”
“在……在下不……不斗妖……妖术。”
“你这人真可笑,输不起。”逍遥公子脸色一沉:“你出招,我用快速如电的身法
抢先切入出刀,你怎么说是妖术?混蛋!”
“你……”
“你赌不赌?”
“我……我不赌。”五丁刀士不是笨虫,这种情势还能赌?刀尖传出的可怕冷流,
有如砭骨的寒冰直透胸腔,混元气功恐怕抵挡不了这种化为刀气的神奇劲道,稍一加力
就会刺破咽喉,怎敢赌?
“不赌?那你说怎办?”
“在下要……要求公……公平决斗……”
“好,再给你一次机会。”
人影一闪即逝,乍现时就在先前所立的地方。
“这次,在下一定要公平地杀死你。”逍遥公子冷冷地说:“看你能接下乔某多少
刀。我告诉你,乔某出道四载,没有人能在公平决斗下胜得了在下的刀或剑。我逍遥公
子也失败了许多次,但都是失败在对方的阴谋诡计下。所以,你最好不要玩弄阴谋诡计,
我是愈来愈聪明了,对阴谋诡计深痛恶绝。”
世间没有真正不怕死的人;五丁力士当然不希望死,所以不再冲动,再像刚才一样
发疯似的冲上去硬攻,准死无疑。
铁链一抖,雷霆万钧地拂出。
“铮”一声暴响,刀尖点中链尾,沉重的铁链向侧飞弹而起。
这是不可能的现象,四两硬碰千斤,而非四两拨千斤,刀不碎已是万幸,居然把力
道万钧的铁链震飞了,委实不可思议。
五丁力士随链飞起,像被铁链所带飞,飞跃出两丈外,再一跃便远出三丈外,拖着
铁链如飞而遁。
狂彪如见鬼魅,挟着大板刀向侧悄然溜走。
逍遥公子的刀徐徐下降,脸色有点苍白,大汗涔涔而下,呼吸一阵紧,原本冷电四
射的虎目,精光一敛,出现疲容。
张姑娘已看出有异,紧张地走近。
“乔公子,你……你……”她怯怯地说。
“不要紧,有点脱力。”逍遥公子说,全身放松,开始静静地调息。
这一击,他耗了不少精力。
张姑娘心中一懔,立即移至他身后替他防范意外。
片刻,她听到收刀入鞘声。
“你要找我吗?”逍遥公子的语音入耳。
她如释重负地转过身来,看到逍遥公子的脸色已恢复红润。
“是的。”她低下头,不敢接触逍遥公子的目光。
面对着她一度以一千五百两银子,加上自己作为交换条件的人,她的羞怯是正常的
反应。她与司空碧玉相较,是两种型类完全不同的人。
“明白结果了吧?”
“是的。”
“那你……”
“我是来向你致歉,向你道谢的……”
“不必了。其实,我是无意的,一时兴起而已。不过,贤兄妹的神通确也广大,令
人佩服,我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知道的人还多呢,乔公子。”她觉得自己松弛下来了,不再感到压迫:“金笔秀
士、六合潜龙裴老前辈、司空姑娘,他们都心中有数。”
“幸好知道的人不多,而且都是同情颜知县的人。哦!令兄呢?”
“他在二公子身边。”
“什么?二公子?”逍遥公子一愣。
“我和哥哥已经见到颜恩公,他在二公子的人有效的暗中保护下。我和哥哥铲除了
追踪二公子的十二名威麟堡爪牙,与二公子取得联系。”姑娘取出贴身妥藏的一封书信
递过:“这是二公子要我送呈的手书。按行程,他们已经到达陈州了。”
“谢谢你。”逍遥公子欣然道谢:“舍弟能信任你们,表示他已经把贤兄妹当作朋
友。我已经派人赶往接应,看来已用不着他们,我也不用耽心了。这几天,我确是忧心
忡忡,进退两难呢。”
“我还没有正式向你道谢呢!在真定,我好惭愧……”
“咱们别提这件尴尬的事好不好?”逍遥公子不急于看信,纳入怀中宽怀朗笑:
“说起来真好笑,简直是一笔胡涂账,天下间竟然有那么凑巧的事,居然有三个被革职
的知县走在一起……”
“又居然姓氏音同字不同。”姑娘也展颜嫣然微笑,脸上仍留有一抹羞赧:“鬼使
神差,阴差阳错,目下成了江湖的大笑话,真丢人。公子可知道附近有人,为公子尽棉
薄吗?”
“我已经有所发觉,这两个女人……”
“不是我杀的,但我杀了阴魔。”
“哦!这些人是……”
“恕我,我对人有承诺,不能说。信我已经送到,我也要像他们一样,暗中在公子
左近……”
“抱歉,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