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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要是你这个唯利是图的江湖商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两人共进一杯酒后,怀无伤的神色严肃起来,他道,“不说玩笑语了,我想问的是,这次碧云天大喜,请些江湖之中的亲朋好友也是正常,为何会把素来在江湖中名声极为不好的无伤门和浮花城也请上呢?”
公子舞不满的嘀咕说,“我们浮花城的名望怎么就不好了?”
怀无伤不语。
公子舞言归正传道,“无伤兄认为,这次碧云天的喜事也大有蹊跷?还是认为,这桩喜事与十七年前的血案有关?”
怀无伤道,“蹊跷是绝对有的,只是和十七年前的血案有关的,却是另有其人。”
公子舞狐疑的看着他问,“是你身边跟着的那个丫头吧?”
公子舞能够猜出这些,怀无伤并不吃惊,他回答说,“正是。十七年前,枫问寒前辈一家被害之后,三生果下落不明,可是我却怀疑,饱饱曾经食下三生果,试问她是怎么得到的呢?最近,江湖已经发生大大小小数起灭门案件,凶手的手法却又和十七年前妙雪仙子的功夫套路如出一辙,这更是奇怪之处。”
公子舞蹙眉,他细细想来,这些事情绝对不会是巧合,他道,“也许,这会是一出精心准备的复仇盛宴呢。”
怀无伤道,“正如舞兄所言,当年发现的三具尸体中,除了枫问寒大侠有人能够证实,妙雪仙子和其刚诞下的孩儿,又有谁能明确指出,确是本人呢?”
公子舞妖艳的眉眼突然变的繁杂,他再次想起,那个三月的江南,他碰到的那位女子,正如江湖传闻中的仙子,如若无伤所言是真,那他会不会是见过妙轻雪的呢。她是自己的恩人,如若真是的是逃生的妙雪仙子,那他又该何去何从呢。他神色淡然的说道,“我知道无伤兄此来的目的了,既然是你相托,我定会帮你查清。”
怀无伤察觉到了公子舞的神色,有些担心道,“舞兄是否是有心事?”
公子舞恢复不羁的笑颜,他道,“难得小弟正经一会儿,在你眼里反倒是不正常了。”
怀无伤自然知道他所言不过是敷衍之词,但并不揭穿,他起身道,“那么,就有劳舞兄了。”
公子舞知道他要走了,起身相送,他说,“我听说怪医也被邀请来了碧云天,如若有机会,可以让他帮饱饱把把脉。”
怀无伤会意,他点头说,“饱饱也许真的有些疾病,试问一个正常的柔弱女子,为何吃再多东西也吃不饱呢?”
公子舞笑而不语,他把手中的折扇合起,背对着怀无伤说,“无伤兄,很多事情,我选择相信你的抉择。”
怀无伤心中一沉,沉默片刻,他才漠然的说,“多谢舞兄,无伤告辞。”
“不送。”
许久之后,公子舞回身开窗,夜色已经很深了,他感觉到阵阵凉意袭来,直抵心底。妙雪仙子,饱饱,他思忖着这两个名字,眉头深锁,不似众人口中的妖冶男子。
怀无伤尽量避开别院的重重守卫,回到房间的时候,饱饱已经睡的很香了。她似乎是在做梦,脸上竟然带着安心的笑容。怀无伤凝视着这个丫头,若说她有城府,那世上还有何人是真正的单纯呢。他帮她盖好被子,之后坐在床头,静静的守着她。
他看得出,她似乎很信赖他,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家人。可是自己呢,从头到尾,只是为了两个字才带着她,那就是利用。
如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伤害了她,那么他,该如何自居呢。
如若有一天,她发现他在利用她,那么她是会伤心,还是只是恨他呢?
他发现,他第一次想了与无伤门无关的事情,心里微微惊讶。可是,他自小成长在无伤门那样的环境中,知道了太多人心险恶,知道了太多尔虞我诈,知道了太多自私自利的事情,让他完全的去信任和接受一个人,真的很难,公子舞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意外。
怀无伤站起来,打开房门,站在门外,任深秋的薄凉包围自己。一身白衣,一把玉剑,在清冷的月色下,竟显得有些孤独和苍凉。
“公子。”
听到声音,怀无伤寻声望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说道,“不愧是父亲的得力助手,办事效率如此神速。”他收回目光,低声问道,“查到了什么?”
舒城的身影从漆黑的夜色中隐现出来,仍旧是一件灰衣,面无表情,他木木的回答说,“公子,还是换个地方讲话的好。”
怀无伤心中一惊,自己竟然变的如此不小心,还好舒城提醒了他,他觉得,自从着手调查这件事情,不,应该说是自从有了饱饱跟在身边,他对别人的防备,越来越弱了。对于这样的变化,一向沉着冷静如他,也有了少许的慌张。
怀无伤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白衣一闪,再次出了碧云天的别院。
遇美人
…
后山的树林在深夜里更是静谧的诡异,因为很少有人来此的缘故,杂草丛生,各种藤蔓植物缠绕着树枝向上爬去。远远的,有两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靠近树林,渐渐的变的清晰。
怀无伤踏着树枝站在了树梢,舒城紧跟上他,规矩的站在了他的身后。虽然一位是主人,一位是属下,可是如若不知,真的很难看出,这俩人是处在的不同地位上的。
因为站在树梢,深秋的大风更加肆无忌惮的吹向他们,怀无伤的白衣随着变换的风向不停的抖动,发生猎猎的声响。他转回身面对着舒城道,“说吧。”
舒城承认,他们站的真的是个好位置,周围的一切动静都掌握在他们的视线中。他用着不带任何感情的声调说,“禀公子,属下前往南宫府的时候,发现南宫府附近曾经居住的人家,全都搬走了,属下调动无伤门掌握的情报,才知道是有人特意制造舆论,安排他们离开的。”
怀无伤细细的琢磨着舒城的话,继续问道,“那可有查出背后之人?”
“属下先请公子恕罪,舒城为了继续追查,私自查阅了无伤门的一些机密情报,从中得知,南宫府附近居住的人并不多,但大都不简单,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曾经受恩与十七年前在江湖上以仁义之称侠名的枫问寒大侠。”
怀无伤脸色微变,眼前的这个人,即使是善于读心的怀无伤,也很难看透,他竟然有胆量查阅无伤门的机密情报,而且还敢如此大胆的承认,幻舒城,他再次认为,此人不可小视,必须防范。
怀无伤收起自己对眼前人的想法,把心思再次转移到案件上,如果舒城查到的情报是真的,那南宫府的灭门案件和铁骑山的,极有可能是一人,不,应该是一伙人所为,这两起灭门案件,竟然都和十七年前被神秘灭门的枫问寒一家有关,难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现在要想证实,只有等着公子舞那边的消息了。
怀无伤道,“私自查阅情报的罪过,你有空去找门主领,现在我问你,可有查验南宫府众人的尸体,死法和铁骑山是否一样?”
舒城回答道,“弟子无能,赶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官府的人销毁。”
怀无伤淡然的说道,“尸体太多,官府收回尸体销毁也很正常,但是,对于这种案件,官府在销毁尸体之前,应该会全部验尸的。”
舒城道,“正如公子所言。”
“以无伤门的实力,找到仵作应该不难吧?”
“回公子,仵作在验完尸的当晚,就被杀害了,凶手未知。”
怀无伤突然笑了,虽然看不透幻舒城,但是他能看出此人的能力,他查到的不仅仅只是这些。他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发现了?”
舒城不紧不慢的回答说,“有。在南宫府发现了一间密室,在密室中找到了一张地图。”说完,拿出地图,交给了怀无伤。
怀无伤并没有立即打开,他把地图收好,没有继续追问,转口道,“我刚得到消息,一直隐居在江西的大将军,李辅佐一家几百口人,于昨日被灭,李辅佐战场经验丰富,手下的将领各个英勇善战,能在一夜间毫无声响的灭掉李家一门,凶手的厉害程度,绝非我们能想象的到的。”
听到这样的消息,舒城并没有反映,他告辞道,“属下知道了,舒城立即前往江西。”
怀无伤点头,道,“遇到事情,小心应对。”
幻舒城还没有说话,怀无伤突然厉声喝道,“林中何人?”说着,踏着树枝下到了林子中。就在他还没有着地之前,一阵大风突然袭来,怀无伤举袖来挡,用剑击落被风吹来的腥脏植被。待稍微稳定局势,他用剑气逼开附近的杂草,寻着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找去。
幻舒城看着怀无伤盯着一片空地发呆,说道,“公子,看来此人功力极高,我们竟然没有发现他何时靠近的。”
怀无伤手中拿着一片草叶,他的眉头微皱,心中暗叫不好,他道,“此人应该是在我们到来之前就已经在林中了。”
舒城道,“这种荒林?”
怀无伤顺着刚才之人离开的方向,走出了林子,他道,“此人应该是在碧云天的别院发现了我们,觉出我们的动向,提前潜伏在这里的。”说到这里,他把手中的草叶拿到鼻前嗅了嗅道,“而且,还是个女人。”
舒城没有再吭声,他以前一直跟着门主,所以对他们这位公子接触极少,但从他的这一番话中,他看得出,怀无伤心细入毫,有着常人少有的洞察力,就连一直不信服任何人的他,也不得不露出赞许之色。
“舒城,你即刻出发,定要在任何人到达将军府之前查抵达。”
“属下遵命。”
怀无伤看着幻舒城离开,他再次拿起手中的草叶。这种草的边沿带着锯齿一样的缝隙,很容易划伤人的皮肤,所以他也很轻易看到了叶边上的一条血痕,他柔和的笑笑,把那片草叶收进了衣服里。
已经到了三更时分,书生靠床坐着,觉得困意阵阵袭来。他打了个呵欠,对地上跪着的人道,“明日你就对外宣称,毒尸的事情断了线索,无法继续调查,暂且搁置。”
“是。”
“明日早些备上早饭,我们要起程赶去碧云天了。”
“是,三公子。”
“很晚了,你下去吧。”
“老奴告退。”
书生看着管家出去,又是一阵困意袭来,他连打了几个呵欠,终于闭上眼睛,倒在床上睡着了。
次日,书生差人去请怀无伤和饱饱一起用早饭,并说因为大哥的催促,要立即动身前往碧云天。
怀无伤也正有此意,当即同意了。饱饱也自然是跟着自家公子。
饭后,三人大概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别院。
别院离碧云天虽说不远,但也有一日的路程。怀无伤准备了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全是些吃的东西,他把包裹递给饱饱说,“背上,路上饿了吃。”
看着公子对她如此的好,饱饱心里感动的哗啦哗啦的,她心想,以后自己有本事了,也要对公子这样的好。她吐了吐舌头说,调皮的说,“谢谢公子。”
怀无伤揉了揉她的脑袋说,“路上不许说累哦。”
饱饱顺手牵羊的从书生房间拿了一个鸭梨,一口咬进嘴里说,“以前在暖香园都把我闷坏了,现在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