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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过一段时日才回去。”
“哦!原来你在为某些人网罗人才。”
“可以这么说; 要的是能绝对忠诚; 而机警勇敢的人才; 智勇双全一表人才的斗士。”
“我明白了,你在物色密谍人才。”
“你真聪明。”凌云燕主动地亲他,媚目中异彩流转: “天下尚未太乎; 各地都有秘密反抗的人,必须及早把他们清除净尽。星星之火,可以撩原; 像吴逆三桂等三藩谋逆事件,如果能早日派密谍潜伏其中,怎会坐令西南半壁江山约百姓遭受涂炭?哦!不谈这些,亲我……”
杨柳青激情的眼神中,幻出另一种奇异的光华。
“我答应你。”他用火热的嘴唇亲吻那火热的粉颈:“我在京都等你,等你……”
这天晚间,他是睡在凌云燕的茅芦里的。
次日近午时分,上面小径出现了三个人影。不久,从枝叶映掩中,已可看清是三个衣外加穿了掩心甲,佩了刀剑的魁梧大汉。
暗号发出了。
三大汉接近了两人埋伏的崖坡下,沿途有说有笑意气飞扬,粗豪的笑声惊走了见人不惊的小兽。
终于,到达两人潜伏虚的正下方,相距约四五丈。
“喂!你们一双男女挤在草窝里,青天白日,干甚么好事不成?”为首的佩刀大汉止步向上叫。
按理,他俩匿伏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被发现,即使走至切近地无法看到形影,这三位仁兄怎知树下的草丛中有人潜藏?又怎知是一男一女。
“出来吧: ”第二名佩大创刀的大汉接口:“哈哈: 难道你们仍然是光着身子的?未免有点那个吧?赤裸裸地很有趣是不是?”
两人再也躲不住啦!凌云燕是旗人; 旗人对男女关系本来就不在乎。但入主中原之后,虽则严禁汉化,仍然难逃被汉人潜移默化的命运,对男女之防已大异往昔,沾染上一些汉族妇女的风尚习气,被人当面一说,凌云燕可就有点冒火啦!恼羞成怒,凤目中杀机怒涌。
“该出去了。”杨柳青苦笑:“他们早就知道咱们潜伏的事,恐怕咱们一到此地,便受到他们有效的监视,这两天咱们的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我和他们打交道,你……”
“我准备用弹弓对付他们。”凌云燕一面说,一面长身而起”弹入袋弓絃张,杀气腾腾:“你不能下去,危险!”
杨柳青只带了一把防身匕首,单总管根本就没有要他出面拚斗的打算,认为他只配跑腿传信,最多也只能摆个姿态充数。
“危险我也得下去,不然他们会拥上来的。”他站起向下走,脸上涌起笑意:“喂: 诸位的消息果然灵通,难怪哪!这里是你们的地盘 a。 在山头上派监视哨;任何人入山也逃不过你们的耳目。”
“小子,你说对了。“为首的大汉叫:“你们等了两天。太爷们也等得不耐烦啦!你不是主事人。走吧!把那位姑娘叫出来一起走,到下面与你们的主事人谈谈。”
下面崖根旁踏出三绝剑客和商金堂,没有人发觉他是如何来的,可能是信号发出; 他们就动身了,里馀路程片刻便可到达。
“你们也不是主事人。”三绝剑客阴阴一笑:“配与在下谈谈吗?”
“谈不谈悉从尊便。”为首大汉傲然地说:“敝寨主曾经说过,把话传到就行。”
“传甚么话?阁下……”
“我,飞天豹石豹,一个巡山的头领。”大汉拍拍胸膛: “可以坦当的小头领。敝寨主说,你们
没有诚意,所许约三千两银子也太少了。敝寨主尚未答覆。贵总领便迫不及待派人深入山区潜伏,可知你们倚仗实力,不论敝寨主答覆与否,皆志在必得……”
“这可不能怪我们。”三绝剑客抢着说:“一开始贵山生就采用敷衍手段虚与委蛇。敝总领不得不防患于未然。不错,兹事体大,咱们志在必得。贵山主如果不肯合作,不消多久,大兵云集,势将扫清这条河水,贵山主为何不郑重三思?”
“哈哈: 阁下不必抬出大兵来唬人。”飞天豹怪笑: “咱们绿林好汉不吃你那一套。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荆山耽不住。咱们进九道梁; 四川耽不住就进汉中。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大兵一动,钱粮动不动就是百数十万两,能捉住多少强盗?三个?五个?别唬人了,阁下,别忘了你们的对手,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
“贵山主是不是另有条件?”三绝剑客有意让步。
“敝寨主……”
“有何条件?”“在下没得到指示。只奉命转告你们,红票自己的实力不弱。他们有权自由去来,请诸位不必寄……”
“飞天豹,你回去转告贵山主。”三绝剑客客抢看说:“敝总领加七千两纹银,逆犯就擒,一万银子立即送交。这是最后条件,务请贵山主在明日午正之前答覆。”
“这……好,明日午正之前,在下前来回覆。告辞。”飞天豹抱拳一礼,领了两同伴取道上山,扬长而去。
等三山贼一走,商金堂苦笑:“刘兄,你许他一万两银子,回去如何向总管交代?”
“他们得不到一万两银于。”三绝剑客冷笑。
“这……”
“傻瓜,尹逆实力仍在,他会任由混世魔王摆布?保证会引起他们火拼,而且必定两败俱伤,你不明白吗?”
“商金堂。”凌云燕笑笑:“这就是你不能独当一面的原因所在,你就缺乏临机应变玩弄诈术的智慧。走吧,赶快把消息送走,我相信单总管早已集中人力以待了。”
“恐怕没有机会将消息送出了。”杨柳青正色说:“他们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你胡说些甚么?”三绝剑客不悦地问:“扰乱军心,你……”
“刘爷,如果小的所料不差,飞天豹三个家伙是来探口风看情势的。”杨柳青沉看地说:“而且随时准备搏斗,防备咱们留下他们。这些强盗聪明得很,决不会相信咱们能给他们一万两银子。尹逆一群人在均州造反,可能掳了不少金珠宝玩,给混世魔王的买路钱,很可能有价值万金的金珠,混世魔王怎肯相信官方人士的保证?小的如果所料不差,尹逆一群人很可能经过此地奔宜昌。混世魔王如果不清除路上的障碍,怎能将尹逆送出境?”
“这……”三绝剑客意动。
“我相信杨柳青的判断。”凌云燕栗然说:“他们早就摸清我们的底细了。”
“不可能吧?”商金堂意似不信。
“快占地利准备搏斗,不然就来不及了。”杨柳青急急地说。
“不行,得赶快将消息送出……喂!”三绝剑客向北面的山头一指: “他们在打旗号:
“快上山崖自保。”杨柳青急叫,向上急抢。
三人也心中揣揣不安,不假思索地火速跟上。
崖顶其贸是山巅。怪石嶙峋仅有茅草生长,幸而山势峻陡,不宜大批强盗追逐,易守难攻。
牛角号发出呜鸣长呜,三路悍贼纷向上抢,每一路约有廿人,全是穿了掩心短甲的彪形大汉,有些带了长枪长刀,有些甚至携有盾牌,那是大乱期间遗留下来的军品。
凌云燕有点心惊,人太多,握弓的手出现颤抖现象。
三绝剑客和商金堂,脸上也有惧容。
“弓姑娘,沉着些。”杨柳青伸手握住凌云燕的手臂,脸上有安详的微笑:“只要你能毙了他们几个人,他们便不敢贸然冲上来了,人毕竟是惜命的; 强盗也不例外。近了; 能稳下来吗?要对你的流星追魂弹有绝对的信心,我相信你有一双可靠的手。准备,好吗?”
凌云燕看到了他镇静的神情,看到了他无畏无惧的眼神,感到他那坚定有力的手,传来一阵令她振奋鼓舞的力量。
“论武功和阅历,你是我们四个人中最弱的一个。”凌云燕突然放下弓,一手抱住他激情地低语 :“但在最危险的生死关头,你却是最可倚赖的人,柳青……柳青……我庆幸能有你在身边。哦!柳青……”
呐喊声大起,贼人们开始散开并上。
“不能感情脆弱,迎春。”他轻抚凌云燕的沾有泪水脸颊。亲昵地柔声低唤:“信任你的弓,信任我。好吗?”
凌云燕郝然一笑,转身重新举弓,一颗银弹纳入弹袋,凤目中煞气涌现。
三绝剑客拔创出销,商金堂的狭锋刃映日生光。
一声娇叱,弓弦狂鸣,弹丸破空的厉啸撕裂看人心,银芒接二连三向下面涌上的人丛飞去。
“啊……”惨叫声惊心动魄,摔倒的人体骨碌碌向下急滚,压折了矮树丛草,也将下面跟来的人撞翻。在弦鸣与弹啸声中,片刻间由三面上攻的人,倒了七八名之多,弹不虚发,弹弹追魂,百步肉中者必死,霸道绝伦。
“女将军神弹!”杨柳青情不自禁大声欢呼。
满人男女皆隶旗籍,皆由朝廷供养。入关的前些年,女的仍是该旗的女战士。尤其是天潢贵胄的正黄、正白、镶黄三旗,早期女的同样有女戎服(骑装)。杨柳青称凌云燕为女将军,形容并不算过火。再倒了五六个之后,强盗们锐气全消,潮水似的往下面茂密的松林退,不敢再暴露在矮树丛草中。情势丕变,双方僵住了。
“今天如果弓姑娘不在,后果不堪设想。”三绝剑客犹有馀悸地说。
“这得谢谢杨柳青。”凌云燕由衷地说:“要不是他能保持冷静,这时死的该是我们了。”
三绝剑客额首道: “不错,他的功劳最大。”
“小的不敢居功。”杨柳青不胜忧虑地说,危险过了他反而忧虑:“天一黑,弓姑娘的弹弓将失去威力。咱们的难题是:如何应付潮水般涌来的大群悍寇。”
“说得也是。”三绝剑客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竟而诚心地向杨柳青求教:“老弟,依你之见,又待如何?”
“天黑之前突围,向人少一面突围,死中求生。”杨柳青的话铿锵有力:“时辰必须计算得恰到好处,脱围后天黑便易于脱身,谅他们也不敢穷追,追也追不上,单人独骑他们毫无机会。”
“对,入黑突围。”三绝剑客接纳杨柳青的意见:“咱们必须死中求生,四个人生死同命。”
强盗们也在等候天黑发起攻击,对流星追魂弹怀有强烈的恐惧和憎恨。
时间的把握极为重要,这方面对三绝剑客四个人有利,因为他们要在天黑之前发动,控制了主动权。
山上天黑得比平地要慢,但林下却比平地黑得早。三绝剑客掌握日落的短暂期间,突然向东南方向发动袭击,四个人全力施展轻功急冲而下,四五十步空间而且是下降。速度自是十分惊人,似是眨眼即至。
凌云燕先以十颗弹丸开路,然后拔匕首疾冲。杨柳青紧随在后面,匕首幻发出与晚霞同色的暗红光芒。
“挡我者死|”领先约三绝剑客怒吼,剑如狂龙夭矫,连劈两名悍寇,剑下绝情。商金堂接着超越,狭锋刀涌起万丈波涛,人刀二体冲入刀山剑海中,凶狠的搏杀惊心动魄。
松树茂密。野草及肩。天色黑暗,交手时只有一刹那的制胜机会,武功高强经验丰富的人可操胜算。四个人已有默契。交互进攻悍勇如狮。片刻间使击倒七名悍寇,贯围而走,全力逃生。
凌云燕十分关心情人的安全,但与敌接触时,便无法兼顾自己生死以外的事了,等逃出重围,方发觉扬柳青赫然跟在身后。竟然毫不惊慌,也毫发无伤,不由心中一宽。
四人慌不择路,地无路可择。本能地向东南面的山脚急逃。狼狈万分。
连越三座山蜂,已经远离苦马坪廿里以上。杨柳青凭记忆以山峰作指标,居然被他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