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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花子也要知道夜枭的下落,这叫做趁火打劫,哈哈哈……”天涯怪乞也在一旁助威。
“夜枭已发现有人追他,已经在昨晚离开了。”中年妇人屈服了:“云裳女史三年前还在齐云庄,数千里迢迢,音书往来不便,现在不知还在不在齐云庄。”
丘如柏脸色一变,神色有异。
天涯怪乞也怔住了,老眉深锁低头沉思。
“大嫂,你的话,在下一个字也不相信。”丘如柏大声说:“齐云庄名列武林三庄之一,天下十大武林世家排名第六,目下的庄主擎天一剑井若天,号称北五剑之首,是白道十大风云人物之一。云裳女史是一个武林妖邪江湖荡妇,怎会在齐云庄出入?”
“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何不到齐云庄打听?”中年妇人急急分辩。
“你是想赶快将在下打发走,没那么容易。”
“我可以胡乱说一处地方让你去瞎找,更可以说她在四川丰都的城隍寨,与黑道第一魔人魔玄真散仙合藉双修,谅你也不敢到城隍寨去送死。”
“如果你真的说她在城隍寨,在下同样要去跑一趟的,人魔玄真散仙虽则令人闻名丧胆,在下却不是容易被人吓倒的人。”丘如柏推椅而起:“如果证明你的话是捏造的,下次,哼!这地方大概要成为瓦砾场了。记住在下的警告,希望在下不要再来贵地打扰。”
他大踏步出厅,天涯怪乞与他并肩而行。
“丘老弟,这件事恐怕棘手。”天涯怪乞显得有点不安:“井家的人不好说话,你如果冒冒失失地登门索人,可知道后果吗?”
“知道,将会引起白道群雄的公愤。”
“那你……”
“在下非去不可。”
“老弟,到底那云裳女史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值得你这天罗万里追踪?”
“那是在下的秘密。”
“地网目下在湖广夷陵州小住,何不去找他联手?你一个人去闯齐云庄,恐怕……”
“我去查,不是去闯。”丘如柏沉静地说:“如果查出确证,证实那妖女真在齐云庄……”
“那就去闯?”
“对,闯。”丘如柏语气坚决,不容对方误解:“如果齐云庄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在下有权把真像发掘出来,除非在下死了,没有人能阻止在下向齐云庄挑战。解前辈,夜枭的事你就此放弃吗?”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老夫只好另找线索。”
“前辈这时转回去,很可能碰得上那恶贼。”
“什么?你是说……”
“到内堂,错不了。”丘如柏若无其事似的踏入敞开的大院门:“内堂有处地道入口,通向石子河旁的地底秘窟,地底下地道如蛛网,进去搜人太危险。嵇七与他那些食客,就躲在地底秘窟中,咱们一走,他们应该上来了。不要回头,有人跟踪,走远些再转回去,在下要从嵇七的口中讨取正确的消息。”
嵇宅的内堂一灯如豆,十余个武林高手陆续出现,嵇七爷坐在大环椅内,怒容满面。
“该死的天罗!”嵇七爷切齿咒骂:“我嵇永胜与他无冤无仇,毫无过节,他居然上门欺人,未免欺人太甚,不杀他此恨难消。”
“这家伙在江湖神出鬼没,行踪如谜时南时北,想杀他谈何容易?”脸色尚未恢复原状的三阴秀才苦笑:“嵇老弟,万一画虎不成,你这里恐怕将不适于居住了。”
“我要收买凶手暗杀他。”
“谁敢接受你的委托?快死了这条心,老弟。”三阴秀才好意劝解:“与这种孤魂野鬼似的亡命纠缠,不会有丝毫好处的。哦!令师妹方面……”
“夜枭冯兄自告奋勇走一趟山东,已经动身了。”
“哦!夜枭这个人刻薄寡恩,毫无信用,怎会如此热心?”三阴秀才皱着眉说。
“兄弟也感到奇怪。”嵇七也大感困惑:“自从他听说姓丘的来找敝师妹之后,就有点神不守舍,对追踪他的天涯怪乞和那位管闲事的怪女郎,反而毫不在意,不知是何缘故。”
“也许他与令师妹有交情吧?”
“不知道,他说要昼夜兼程赶往齐云山庄报信……咦!”
右面的窗户无声自启,窗外出现丘如柏和天涯怪乞的头面。
“到山东齐云庄有两条路,一东一南。”天涯怪乞说:“往南远了些,夜枭一定往东走林虑山出彰德。他是个见不得天日的夜枭,赶夜路理所当然,他走不远的。”
左面的花窗也被推开了,姬姑娘出现在窗外,说:“原来那恶贼叫夜枭,本姑娘不相信他真的会飞。”
十余个人大惊失色,纷纷走避。窗外人影已经消失,嵇七爷也躲入内室藏身,厅中一空。
丘如柏四更天离开客栈,背上包裹步行夜渡城关走了。
东行的路真不好走,经过太行南脉深处,鸟道羊肠,强盗啸聚其间,既没有宿站,也很少村落,数百里内猛兽出没,走数十里不见人踪。西端,壶关驻扎有官兵;东南,玉峡关才有防盗的兵马;中间,人一进去,死活就得靠运气了。
太行山绵亘千余里,山脉以这一带最为荒僻,在这林密山高的鬼地方,任何时地皆可能发生意外。
天一亮,丘如柏风尘仆仆赶到壶口山下,进入壶口关购置山行必须用具和食物干粮,问清去向匆匆登程。
他要赶在夜枭的前面,必须先一步赶到山东。
东山的小道其实有好几条,以壶口关这一条比较好走些而已,因为这条路经常有兵马巡逻,所以成群结队自卫的旅客皆将这条路看成大道,的确也是到河南彰德府的大道,不至于迷失在丛山里。
东行的旅客已走了第三批,路上不时可以看到近乡的人往来。他在辰牌末赶上了第一批百余名结伙而行的旅客,再往前走,只有他孤家寡人一个啦!正好展开脚程急赶,不必顾忌惊世骇俗。
依他的估计,夜枭该已落在他后面了,那恶贼他虽然从未谋面,名号陌生,但听天涯怪乞的口气,恶贼不会白天赶路,很可能在壶口关附近藏匿等候天黑。他准备必要时昼夜兼程,夜枭绝对无法比他快一步赶到山东通风报信。
一阵好赶,二十里绕过一道岭脊,山势逐步上升,草木已不如先前繁茂,已可看到远处一些光秃秃的山头,他知道,再往前走,便进穷山恶水的鬼地方了。
前面出现三个旅客的背影,两个背了包裹,一个牵了一匹载有货物的健骡,三个人都带了刀剑防身。
他脚下一慢,泰然前行。
近了,牵骡的人偶然转首回顾,发现了他。
“嗨!伙计,你敢一个人赶路?”牵骡人含笑向他打招呼:“这一带早些天有毛贼劫路,一起走吧,多你一把剑,至少可以唬住一些小毛贼,怎样?”
“在下身上银钱有限,踩盘子的小贼还不屑在在下包裹上掇暗记。”他一面说一面大踏步超越:“真带有太多的钱财,多三五把剑也阻止不了想发横财的毛贼。再说,多一双腿,赶路就会慢一些。”
“呵呵!伙计,你这样赶路,支持不了多久的。”一名佩单刀的旅客说:“走山路得心平气和稳定地走,欲速则不达。”
“谢谢老兄的好意。”他已超到前面去了:“在下比诸位年轻,赶一赶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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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无情刀客有情天》之“天网恢恢” 吉人天相、邪恶必亡
远出两里外,已看不见后面的三旅客。降下一处山脚,前面小道一分为二,三岔口中间,竖了一块木制指路牌,左面用墨写着:至浞城。右方写着:至壶关。
他不假思索地走上了至壶关的路。所谓壶关,并不是指壶口关,而是指壶关县县城。壶关另有一座后魏壶关,弄错了就得走冤枉路。按他所知道的行程,不需经过壶关,指路牌所指的方向,半途必定另有岔道向东行。
欲速则不达,果然不假。他人地生疏,急于赶路,却忽略了这一带的古道,从不安置指路牌,而是石制的指路碑和将军箭,这有好处,不怕风吹日晒雨淋。
而且这块光滑的指路牌上的字,似乎墨迹未乾。
人活在世间,如果无时无刻都必须留意每一件事是否有凶险,那真是活受罪,活着真没多大意思。
绕过两座山,怪事,怎么路越来越狭窄,人迹蹄印都没有了。
他站住了,循小径向前眺望。唔!大概真的走错路了。
两里外好像是小径的尽头,树林前出现一座孤零零的草屋,屋前的一株大树下,拴了一头小驴。
“且前往问问路。”他心中暗忖。
柴门半掩,他推开门叫:“喂!有人吗?”
草堂中空荡荡,一桌四凳还有一些农具杂物,果真是四壁萧条,家无长物。
通向后进的甬道窄小,里面突然传出苍老的语音查问道:“是哪一位呀?请先坐坐,老朽马上就出来。”
丘如柏毫无戒心地入室,到达桌边,刚想将包裹解下歇歇脚,突觉脚下一沉,心向上顶。
骤不及防,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枉然,不等他有任何反应,身子已快速地下沉,直坠下四丈左右,他方能伸张手脚稳住落势,提气轻身以便着地。幸而陷坑深有五丈,他还来得及有所反应,卟一声响,来一记平稳的三点着地。
上面,陷坑已经闭上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定下神,冷静地思索,左手在摸触下,他知道这是一座深入地下,丈二见方的陷坑,底部是石脊,石面并不怎么粗糙。
他感到奇怪,桌和凳为何不随同下落?再一想,不由恍然,原来桌和凳都是钉在门扇形的沉板上的,沉落至下垂状态,随即被拉升至原位,把陷坑重新封闭了。那么,沉板盖该是木制的,难不倒他,只要能爬上去……
他解下爬山索,索系有一只小五爪钩,运劲向上一抛,先试试盖口沉板再说。
“铮!”钩发出一声清鸣,反弹下坠。
糟了!是铁板。用手量索,高足有四丈五尺。
死中求生,他必须找出一条生路来,不能坐以待毙,那位苍老嗓音的人,可能正在设法对付落阱的他啦!
解下包裹,他以背部贴在墙角中,手脚并用,用壁虎功一步步一寸寸向上爬升。
底部丈余是石脊,中间是泥土层,近坑口丈余,是用巨石粗砌的,升上并不难。可是,摸到紧贴的铁板,他心中一凉,是裹铁板盖,铁板的厚度,决不是普通刀剑对付得了的,千斤神力也没有借力的地方将板顶起撬松。
他试了几次,枉劳心力。除了等死,他毫无活路。
不久,上面有了声息。
“哈哈哈哈……”狂笑从小孔中传入:“朋友,老狼冲的爷们把你等着了。你居然没跌死,很了不起。”
凭他的经验,他知道自己上了当,决不误落在此地好汉们的可怕陷阱中,而是对方有计划地等候他落阱的。
“朋友的陷阱造得高明极了。”他硬着头皮说:“任何机警聪明的人,也不会疑心堂屋中设有陷坑,而且建造得巧夺天工,外表不露丝毫痕迹,佩服佩服。”
“阁下夸奖。你姓丘,真是天罗丘如柏?”
“没错。哦!大概尊驾是嵇七爷的朋友。”
“对,算定你要走上这条路。”
“朋友,咱们认识吗?”
“不认识,只有嵇老兄那些江湖人知道你这号人物,在下从没听说过你阁下的名号。”
“尊驾打算怎办?”
“把你留给嵇老兄,已派人把信息传出了。”
“朋友,你们是昨天在山神庙帮助嵇七爷的人?”
“昨天有咱们三位老狼冲的弟兄参加了,知道你很厉害,所以要用计擒你。安心在下面歇息吧,等嵇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