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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也不是很想学那太极剑法,想着日后青书继承武当派,自己只要从旁辅佐,学不学剑法并不冲突。便道,“太师父,这是您精心创出的剑法,诸位师叔伯未传,无忌不敢逾越先习。太师父还是留着传于几位师叔伯吧!”
两人好一阵劝说,哪知张三丰心意已决,不容他二人多做推辞。当下将心法口诀传授,张无忌不过一遍便已记住,宋青书来回记了好几遍也未能领悟,后无法,张三丰只能将太极剑法先传授了张无忌,再命他私下教会宋青书。
两人离开后山时,张无忌问着身旁之人,“平时鬼主意那么多的一个人,几句口诀怎么记不住?看来是某些人故意不记,好借此逃过学剑。只可惜太师父已将剑法传授给我,并让我督促‘某人’学会。看来这如意算盘是要落空了。”
宋青书被他一阵冷嘲热讽,心火陡窜,啐道,“就你聪明。你聪明如猪,活泼如牛。”
张无忌刚要说话,抬眼见宋远桥从小道的另一头走来,顿时神色一敛,柔声道,“宋师哥,你怎么又生气了?若是因为太师父教的口诀记不熟,等一会儿我再教你,可好?”
宋青书正对着张无忌,也未见身后来人,只喝道,“关你毛事!你就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宽。你顾好自己就行了,别一天到晚没事就想找借口跟我套近乎,爷不吃你这……哎哟!”
后脑猛地被人甩了一掌,宋青书瞪着眼睛扭头,在见到宋远桥写满不悦的脸后,慌忙收了怒容陪笑道,“老爹,你怎么来了?”
宋远桥本想喝斥他两句,但想着骨肉分离多年,如今刚聚几日又要分开,脸上不快随即淡了两分,沉声道,“无忌一片好心,你若不受倒也罢了,下次再有此等言语措词,为父当不轻饶。”
宋青书只觉那句“不轻饶”这么耳熟。几天前他还拿来教训张无忌,现在风水轮流转,它就转回自己身上了。
宋远桥安抚了张无忌几句后,对宋青书道,“你随我来。”
两父子一前一后走进房中,宋远桥坐下,对站在桌旁的宋青书道,“此次你俞三叔和殷六叔能得再生,你和无忌功劳居大。如今他们情况大好,无忌心挂远在海外的义父,不日便要启程前往相迎。”
宋青书眼眸霍然一亮,“真的吗?他要走了?太好了,太好了。阿弥陀佛,他终于要走了。”
宋远桥看着儿子脸上遮掩不住的兴奋,摇头道,“你高兴什么!你和无忌同行。”
宋青书猛地扭头看向宋远桥,极大的力度和幅度差点扭断他脖子,“什么!我要和那臭小子一起走?”
第 24 章
宋远桥本想青书既选定为下一任掌门,也该留他在武当山勤加习武才是,不想张三丰道,“青书年少,正值涉足江湖历练大好时机。如今他能和无忌同行,师兄弟间有个照应,你我何必多虑。儿孙自有儿孙福。”
宋远桥点了点头,稍作思索后同意了张三丰之言。只苦了宋青书,原以为送走张无忌就能换来他的太平生活,却不想还要随同前去冰火岛。心里满不甘愿,又不能违背张三丰和宋远桥的意思,只得苦着一张脸应了。
次日,张无忌等人下山,张三丰亲送出门外,宋远桥等诸侠一直送到渡口,道,“无忌,大师伯知道你素来最为懂事,相比之下,你师哥虽年长你两岁,却顽劣成性任性而行。此趟前去冰火岛路途遥远,望你好生照看他,凡事忍让三分,不与他一般计较便是。”
张无忌拱手答应。少时,几人登船,顺江南下往大都方向行去。途经某个小镇时,几艘小船迎面驶来,在张无忌所乘的船旁停下,走出几人单膝跪道,“洪水旗旗下弟子朱元璋、徐达等人求见。”
张无忌少时送杨不悔去昆仑山坐忘峰时曾路遇朱元璋、徐达,曾得徐达相救,如今听是昔日好友求见,亲自迎出舱外。只见一条小船上陆续走出朱元璋、徐达、常遇春几人,等行了礼抬头见新任教主竟是张无忌,当下欣喜万分。
张无忌将朱元璋、徐达、常遇春等人请进内舱,几人一番叙旧后,朱元璋道,“此次前来,是为汾阳分坛一事。如今鞑子已开始大规模入侵中原,我明教好几处分坛皆遭到突袭。几日前汾阳分坛也收到此类消息,又听说教主打此路过,便赶着来请教主示下。”
张无忌道,“此事我也听说了。如今朝廷兵权大半掌握在汝阳王的手中。只要除去此人,对蒙古鞑子定是个迎头痛击。”
这头张无忌和朱元璋等人商议正事,宋青书也没旁听的兴趣,打了个哈欠走出舱外去乘凉。刚在船头坐下,只见常遇春跟着在他身旁坐下笑道,“宋兄弟,多年不见,你倒像是换了个人。”
宋青书依旧哈欠连连,口齿不清道,“怎么变了?还不是一张嘴巴两只眼睛,又没多出一只来。”
常遇春大笑着拍着他肩头道,“宋兄弟还是这般风趣。”宋青书虽不觉自己有多少幽默细胞,但再见常遇春也是满心欢喜,两人坐在一处交谈许久,各自道了多年来的经历。
等张无忌议完事送朱元璋、徐达出舱,见宋青书和常遇春聊得正欢,脸上洋溢的笑容是和自己相处时从未有过的,一股怒火在心肺间轰然炸开。好容易强忍了怒意道,“杨左使,汾阳分坛尚有一事急需处理,就请你和朱大哥、徐大哥去趟汾阳,为其解忧。另有其它各处被鞑子兵突袭之处,请韦蝠王前去援助。”
杨逍、韦一笑领命。常遇春是随同朱元璋而来,此刻也当要离开。宋青书才觉说到精彩之处,见要走,遂依依不舍送他上船,道,“常大哥,以后没事要多来看看我,你不知道这日子过得有多无聊,整天无所事事,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
常遇春大笑点头,应允有时间定要再上武当拜会张真人,探访好兄弟。
目送几艘船逐渐远去隐入夜色,张无忌拽住宋青书手腕将他拖入舱内,猛力关上门将他推向门板,身子立时压上前去迫他无法动弹,唇角弯笑道,“看来宋师哥的日子确实无聊了些,不知太师父教的太极剑法,师哥可曾练熟?”笑意未到的眼眸却甚是凌厉,字里行间透着冷冷压抑。
宋青书只觉后背被撞得一阵生疼,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张无忌以手肘抵住。两人身子密不透风的紧贴在一起,青书脸上微微一红,随即笼上一层铁青,“姓张的,你嗑错药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要跟我翻脸还是怎么的?”
张无忌微启双唇,嘴角冷笑愈发意味深长,“好师哥,我可是奉了太师父之命要教会你太极剑法。从明天开始,你的所有时辰由我来支配。”
“放屁!”宋青书破口大骂道,“什么‘奉了太师父之命’,我看要不是你在太师父面前打小报告,他根本就不会让我离开武当山去冰火岛。”
宋青书原本只是随口说的气话,不想张无忌一口承认,扬笑道,“正如你所言。”宋青书气愤至极,一拳揍上张无忌小腹,被他中途拦下,抬腿再踢,也给挡个结实,只能瞪着眼问他,“你跟太师父说了什么?你这个两面三刀的阴险小人。”
张无忌将脸凑近一分,在他耳畔低声道,“我说,我要带媳妇儿去见义父,让他老人家也为我高兴高兴。”话音犹落,自己也撑不住的笑了起来。宋青书却无半丝笑意,恨不得一口咬上他的笑脸,连皮带肉吞了他才觉解气。
“你不是说,你就算要找,也不会找我吗?”宋青书压着胸口那团怒火发问,眼眸却瞪得浑圆,鼻子里不住呼着粗气。
张无忌深深凝视着宋青书,仿佛要看入他内心深处,半晌后轻笑道,“自然。因为……”说着,见眼前之人满面怒色却愈显光彩逼人,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自己,遂缓缓俯身上前将唇靠了过去。宋青书瞪大了双眼注视着张无忌的举动,眼见他唇瓣即将覆上自己双唇,咬牙低头撞了过去,两人额头重重碰在一起。张无忌未曾作防退开一步,宋青书紧接一拳揍上他小腹,狠狠踩着他的脚跑了出去。
宋青书那一拳虽未有内力,但张无忌毫无防备之下也挨得结实,待想要去追,小昭已经听见响声跑进来扶起他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宋青书站在船头大口喘气,庆幸刚才要不是自己出手快,指不定就被那厮占去便宜了。一阵凉风迎面扑来,稍稍拂平了心中的慌乱烦躁。脑海不知怎么的,一下闪过张无忌那含着浅浅微笑的唇瓣,再想到那唇几乎要印在自己唇上,心脏骤地一悸,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了几下。宋青书惊讶与自己急速地心跳,慌忙伸手拍着胸口安抚道,“肯定是刚才被张无忌那货给吓的。你大爷的,你再说你不是兔爷们我也不信了。改明儿就给你找十七八个男人配上,看你还死缠着我不放。呸呸呸!”胡乱吐着唾沫,骂咧道,“幸好没亲上。真是比SARA更可怕的病毒。”
耳边传来船舱内小昭的殷殷关切声,宋青书突然有种误上贼船的错觉——自渡口上船后,杨不悔留在武当山照顾殷梨亭,杨逍和韦一笑又分别去各分坛处理事情。如今船上就剩张无忌、宋青书和小昭三人。那小昭自然是最贴她家张教主的心,他这个有名无实的师哥还不是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门给他蹂躏?
宋青书心中五味俱全,此后船上几日也尽量躲着张无忌。就怕自己一见到他,一个忍不住将他跳上去大卸八块,好报当日的羞辱之仇。
几日后,船在大都城外渡口靠岸。小昭因带着脚镣“叮当”作响,张无忌便命她留在船上,只唤了宋青书陪他一同进城。
宋青书心里千百万个不愿意,无奈还未等他开口拒绝,小昭已笑盈盈地道,“谢谢你了,宋公子。”只得扯着嘴皮子机械的跟着张无忌去了。
张无忌从大都城内穿过,经西门到一船行打听入海的船只。恰好遇见金花婆婆带着一面容丑陋的姑娘和周芷若也来问船,张无忌拉着宋青书躲在对角巷口,只见金花婆婆细细询问了次日出海的时辰,放下一锭银子做为船钱,这才转身离开。
“是周姑娘。”张无忌目送那三人走远,疑惑道,“万安寺一役,峨嵋派并未见周姑娘在内,想不到竟是被金花婆婆给虏去了。”
宋青书并不清楚周芷若是如何落在了金花婆婆的手里,但她跟自己一起被关在王府也是不争事实。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又如何给金花婆婆撞上?确实令他感到费解。
正在胡乱思忖着,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宋青书猛地扭头看去,只见赵敏笑眯眯地站在身后道,“姓宋的小子,还有张大教主。好久不见了。”
张无忌神色微敛,一步上前将宋青书护在身后,蹙眉道,“赵敏,你来做什么?”
赵敏不动声色地看着张无忌的举动,扬头一笑,眼底光点流转,“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吧?臭小子,张大教主,你们来大都做什么?”
张无忌看了一眼赵敏身后,引来少女的娇笑,“不用看了,后面没人。”抬眼瞅着对面的船行,直言相问,“你们不会是要出海吧?”见张无忌眼底神色微动,遂笑道,“看来我猜对了。张大教主准备出海遨游,前往何处呢?如若不弃,携小女子一同随行如何?”
张无忌冷哼道,“多谢赵姑娘好意。此次出海不过是随处游玩罢了,赵姑娘郡主之尊金枝玉叶,怎能随同我等江湖草莽同船而行。”
赵敏弯唇一笑,正要说话,见宋青书站在一旁自顾自地想着心事,便对他道,“臭小子,你可是在疑惑那周姑娘怎么从王府逃出,落入金花婆婆手上?”有意无意地摆弄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