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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快乐,只要还能时常见到她……”
墨林的话他说不下去,可是墨林说话时那种伤痛隐忍的眼神已永远的刻在他心里。是他,害了墨林,害了王妩,若让他们俩早日成亲了便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
竟是这样的!谢琬心里一惊,没想到阿妩竟是这么认真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她小心的试探王琰。
王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
他静默了好一会儿,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能怎样?”
还能怎样?谢琬知道他心里的无奈,既是阿妩自己的选择,便只能成全她了。
“对了,靖王妃……”谢琬突然想起王妩说靖王妃什么时候已经背靖王处死了,她还至今有些不可置信。
“她做了些不该做的事。”王琰似乎不愿深谈这个话题,但从他冷硬的语气里谢琬知道她的死是一个事实了,否则恐怕王琰也不会这么容易妥协让王妩嫁入靖王府。
“别想那些事了。你现在需要好好静养,等着孩子的出生。我们说些开心的话题吧。”
偏心的父母
又是这样。外面惹人闹闹,而新娘的闺房内冷冷凄凄。谢琬不明白为什么她们的婚事都这样的沉闷压抑?
还有一个多月她就要生产了,她本该在自己的院内好好休息的,可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小姑,而且,谢琬对于她与靖王的婚事始终没有信心,放心不下,便大腹便便地守在王妩的身边。
“阿妩,阿嫂再最后一次问你,你可是真的要嫁给靖王?如果你现在后悔,你阿兄和墨林还是有办法让婚事无法正常进行的?”谢琬盯着镜子里眼神毫无生机的王妩,心里的不安更多了一层。她真的是因为喜欢才嫁给靖王的吗?
“阿嫂——我不后悔,我要嫁给他。”王妩眼睛轻轻一眨,回头微微地对谢琬笑了笑,“你坐在边上好好休息吧,别让我担心你就好了。”
她亲自扶着谢琬在来到坐塌上,谢琬叹了一口气,也不好再坚持什么了。
王妩已经万事俱备,只等着迎亲的的人来了。她在谢琬身边坐了一会儿,两人静默着,气氛有些令人不自在,她便回到镜子前,不停的用木梳梳理垂在胸前的一小撮头发。
门突然被打开,王琰像一阵风一样拉着王妩的手打侧门出去,眼神不容一丝错过地紧盯着王妩,“告诉我,为什么要嫁他?”
王妩心里有一阵怯弱,但一瞬间又恢复了镇定,生气的撅起嘴,“阿兄,你干嘛呢?”她将自己的手从王琰的手中挣扎出来,在这期间内心已非常坚定,她平静的笑了笑,“我当然是喜欢他才要嫁他的啊。”
“阿妩!你告诉我是不是……”王琰太阳穴突兀的跳动,内心非常激动,但见谢琬来到门边一脸的惊忧,他少许缓和了语气,声音异常沉痛,“知道了什么?”
“阿兄?我要嫁给他的理由已经跟你们说了千百遍了。”王妩僵硬的给了谢琬一个宽慰的笑颜,不解的看着王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她眼神有些闪躲,但王琰此时已没有经历顾及了。
“没事。没事……”王琰垂头丧气的靠在树干上,歇了一会儿,对王妩和谢琬豆腐浅浅的笑了笑,“没事。”
“你今天一天没休息了,这边的事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好好歇着吧。别的事都不要管了。”他来到谢琬身边,轻柔的牵起她的手。、
“阿嫂,你回去吧。我这里不用担心的。”王妩笑着看两人离去。直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她的视线渐渐的模糊,一片水雾凝结,垂落。
阿兄,事情到了如今这地步,你还要如何骗自己依旧把靖王当做兄弟?你们之间要怎样一如既往地称兄道弟?阿兄,对不起。原谅我的错,原谅我的欺骗。我非嫁他不可wrshǚ。сōm,只有我嫁给他,才能避免你们之间的仇杀。你们都太优秀,谁也输不起,谁也不能输,你们俩相斗只会同归于尽,谁也赢不了。
阿嫂,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任性,没有胡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纵然那个王府里已有陪了他十几年且为他生儿育女的数多姬妾,我能应付自如。阿兄常年在外,阿父要料理庞大的家业,我在数千仆侍的势力倾轧下长大,任性妄为、傲慢蛮横只是我的保护色。别为我担心,过往一切,都是我对不起你,如今我只是承担我的责任,作为王家人的一份义不容辞的责任。
王妩擦干了眼角的脸颊的泪珠,在脸上轻轻的拍了又拍,捧着脸笑了又笑,直到僵硬的脸颊再次柔和了,她才迈了步子进屋去,让人为她又补了一回妆,精心的等着出嫁。
她一身喜服蹬上来迎亲的马车上,当车帘缓缓放下的时候,她忍不住向外张望,墨林就站在入眼的地方,眼神空洞的望着她。
谢谢你。谢谢你那么多的关爱,那么多的容忍,那么多的呵护。谢谢你明白我。
锦红的帘子像舍不得隔断这张望的眼神般,迟迟不落,清风吹起一角,落了些许又高高的扬起,再缓缓的落下,没搭上又再扬起……
对不起。来生不要生在王侯将相之家,来生不要参与那么多江山社稷大事,来生跟我订了亲就早日把我娶回去。对不起,原谅我在嫁给别人之前再最后一次说,我爱你。
我爱你。可是真的对不起。
王妩亲自伸手将锦帘扣上,闭上眼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
一个月后,谢琬顺利的生下了一个粉嘟嘟的儿子,可是因为生产时流了大量的血,她只看了他一眼便昏睡了,直到三天后才醒过来,一睁开眼便看见王琰憔悴的守在床边。
王秀和王妩都回来了。王秀喜气洋洋的叫阿荷去把孩子抱来给谢琬看,被王琰蹙眉拒绝了,“阿姊,阿琬身子还很虚,别让孩子吵到她了。”
王秀笑呵呵的假瞋了他一眼,“好好好!再没有比你更偏心的阿父了。”
王琰正在喂谢琬喝些淡粥的手愣了一下,嘴角扯了扯,只是对谢琬柔声说:“慢慢喝,别呛到了。”
谢琬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她其实醒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孩子,只是没有力气说话,这会儿吃了些东西,有了丝丝力气,她虚弱的笑了笑,“其实我想看一看我们的孩子。”
王琰的眼中闪过一丝疼痛的,淡淡一笑便泯灭了。他撅嘴轻轻的摇了摇头,“等你稍微好一点再看不迟。先好好养身体。”
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她。他说过,即便没有孩子也是一样的。
“是啊,阿嫂,你身体太虚了,孩子被照顾得好好的,你就放心的修养吧,这样阿兄也才能宽心啊。”王妩笑着走到床边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琬觉得成亲之后的她温柔多了。她眼睛合了和表示赞同,看见王琰眼睛深陷,瘦了一大圈,她一阵心疼,“你就一直傻傻的守着我?”
他当然要守着她。他怎么敢不守着她?她流了那么多血,差点就命悬一线了。那时看着她青白的脸色,他才知道当初不让张神医为她解蛊毒是多么正确的一个决定,那简直就会要她的命,也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也因此对自己曾经种种的猜忌和嫉妒而更深切的自责。
他要的是她,只要她还好好的在身边,他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他放下手中的瓷碗,由王妩接了过去,回头用自己温暖的手捧着她依旧苍白的脸,庆幸的笑了起来,“一直为你守护是傻吗?若真是,那我也心甘情愿。”
谢琬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前一片朦朦雾气,他的脸模糊了一下又更清晰,最后眼泪滑进他的指缝间。
“谢谢你。有你在身边真好。”谢琬现在已经记不起了,但她知道自己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遍才回来的,她能想象在她昏迷的时候一定是因为他一直在耳边说着那些爱语,是他的一直挽留他的一直呼唤才让她有勇气和信心撑下来。
“谢谢你回来。”王琰眼中也升起一团雾气,紧紧的将谢琬抱在怀里。还能感受她浅浅的体温,还能将她拥入怀里,这不是梦境。
王妩见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招呼旁人都退出去了,只能下他二人低诉食指相扣的那三天的相思。
“我怕记得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谢琬其实不确定,只是迷迷糊糊的好像一直记着是这样的,“那你准备给他取什么名字呢?”虽然王琰让她好好休养,可是她睡了三天,此刻没有睡意,反而是更多的新奇。她当母亲了,这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
“取名的事留给阿父吧。”王琰似有些生气她这时刻想那些费神的事,将她的手捉进被褥下紧紧的握着,“乖乖的,别乱动,仔细凉到了。你这阵子什么事也不要想,只管给我把身体养好了。你的脸色什么时候红润了,我就什么时候让你看孩子。”
“唔……”谢琬撒娇的撅起嘴,“真是个严重偏心的坏阿父。”
“是,我就偏心。我不但偏心,还要你也偏心,在你的心里,最重要的永远都只能是我。”王琰理所当然的挑了挑眉,眉眼微微一弯,像漂亮的月牙。“我是个好父亲。”
“我要做世上最好的母亲,我要把最好的都给我的孩子,包括……爱。”谢琬挑衅的眨了眨眼,“你是大人了,不准跟小孩子抢。”
“你本来就是我的,是他在跟我抢。”王琰像孩子般纯真的笑着,“你要是敢偏心向他,看我怎么教导他!”
王琰话说是教导,可那眼神凶狠狠的,明明就是教训!谢琬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跟孩子吃醋。”
眼中的刺,心口的刀
晒了一天的院子暖洋洋的,金红色太阳懒洋洋地靠在墙头上,为小院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谢琬与王妩在院子里逗快八个月大的王澈。
“阿澈,叫阿姑。阿……姑。”王妩笑嘻嘻地抱着王澈在腿上摇晃,可眼角明显地已经有些泄气了。
“阿……母。”王澈还是一如既往地辨不出音来。王妩叹了一口气,“算了,回你阿母的身边去吧。”
她把王澈递回谢琬的怀抱,谢琬在他柔嫩嫩的脸上亲了又亲,“我家阿澈还小么,当然只会叫天天疼他爱他的阿父阿母啦。阿姑要有耐心么。”
王澈牙牙学语,除去阿父阿母两个词吐得特别清晰以外,别的他说了什么谁也听不清。谢琬的心里很是幸福,这说明她的宝贝儿子很孝顺。可是,这孝顺也会惹麻烦,不管是哪个女子抱着他,他一概地叫“阿母”,连王妩和刘思也不例外。这还算好的,最尴尬糟糕的是他也只会叫“阿父”,不管抱着他的是他的阿公还是墨林阿叔,都笑嘻嘻地叫“阿父”。那时谢琬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王爷,阿兄。”王妩突然看向院门,谢琬回头一看靖王与王琰果然站在门口。
两人见到她怀里的孩子都愣了一下,原本保持的简单笑意也不见了。
靖王在博袖下紧了紧拳头,刻意将指甲嵌入掌心提醒自己要镇定。可是……
阿澈,那是他的孩子,是他刘宇的儿子。自孩子出生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虽然孩子的脸还没长开,可他看哪哪都长得跟他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般。
让心爱的女人为自己生一个孩子,这是多简单的愿望!可他却要时时压抑。在王父的生辰那天得知她怀孕的时候,他既惊又愕。王琰舍不得让她冒着危险去放除侵入她体内的蛊毒,那她怀的孩子只有可能是他的,可是,他竟然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