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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抬手虚指,“坐吧,都坐吧,你们都是隋孤出生入死的人,不必拘束,快坐!”
拓跋烈见众人都已坐下,这才拔出一柄精美的尖刀,从烤的金黄的乳羊身上片下一块香气四溢的羊肉,用刀尖挑着,说道:“我那皇侄非要推行什么汉制,连祖宗传下来的姓氏都改了!你们说说,这汉制有什么好?咱们是嘎仙的子民,离开了草原,离开了牛羊,还怎么能算嘎仙的子民?”拓跋烈越说越是激动,忍不住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酒杯竟然被震得跳起老高!
帐下的诸将此时那里敢搭话?他们都是追随拓跋烈多年的人了,对于这位王爷的脾气可是十分了解的,这位王爷一个不高兴,那可是要死许多人的!
当年征讨丁零时,丁零的一位王爷兵败后投降,本来这也没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况且这位王爷也只是个炮灰而已。丁零的皇帝大臣逃的逃,躲的躲,让这位王爷断后,这人自然不会傻到用自己的命去换得那些人的平安,于是很干脆的投降了。拓跋烈的大军得以不费一兵一卒而占领了丁零的都城。无论怎么说,这位丁零的王爷对拓跋烈而言都是有功之人,但拓跋烈却因为这位王爷在迎接他时穿的还是丁零国的衣冠而勃然大怒,拔刀就砍,这位丁零的王爷一命归天!
这一切都说明,拓跋烈此人喜怒无常,做事但凭好恶而已。因此,在这个节骨眼上,拓跋烈挑起了这个话题,众人又不是傻子,如何肯随便接话?若是一句话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瞧瞧,瞧瞧,怎么了这是?孤又不会治你们的罪,咱们就是随便聊聊!”见众人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拓跋烈不由觉得老大无趣。
其实,这聊天也是需要气氛的。正所谓一唱一合,有唱的,自然就要有合的,这样才能让说的人尽兴,听众也进行。正如华容道当年,曹丞相三次大笑,每次都会有谋士蹦出来,欠揍似的问道:“丞相因何发笑?”这话问的虽傻,事实证明也的确问的傻,但却是必须要问的,否则,还要让曹丞相笑死不成?
不过,拓跋烈显然高估了手下这些将领的智商。若是按照套路来的话,这时就应该蹦出一人,高呼“王爷英明!我等追随王爷,正是适得其所!”之类的马屁,这才能让拓跋烈的话题继续下去。不过,这些脑袋都是肌肉的猛将显然不是这种材料,让他们冲锋陷阵,斩将夺旗,自是不甘人后,但若让他们揣摩上意,却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王爷!”正当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声禀报拯救了众人,一名斥候满头大汗的冲进帐中,“王爷,汉军自昨夜扎营后,便一直按兵不动!”
拓跋烈眉头微皱,“敌军防守如何?”
“敌军防守极为严密,我等无法靠近对方营地十里之内!为了接近敌军营地,已经死了五十余名弟兄了!”斥候战战兢兢的说道,不时的偷眼观察拓跋烈的表情。
“既然无法接近敌军营地,那么,情报便难免不时!”拓跋烈喃喃的说道:“敌军究竟想干什么呢?”拓跋烈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汉军远征,长途跋涉,不论对兵员还是补给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因此,速战速决自然是最好的选择!然而汉军却恰恰相反,反而选择了按兵不动,这个举动令人有些费解了!
拓跋烈在那里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不好!”拓跋烈心中猛地一沉!呼的一声站起来喝道:“快!派出斥候,四处搜索,看看牧场是否受到攻击!”
众将乍闻拓跋烈此言顿时也都明白过来,他们游牧民族的食物来源便是这漫山遍野的牛羊,若是汉军利用这个放牧的最佳时机,大肆剿灭他们的牧民及牛羊,他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损失过于严重的话,甚至连冬天都过不去,就会被活活饿死!
派出斥候之后,拓跋烈兀自不放心,背着手在帐中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停下,指着几个将领说道:“贺儿黑驴、莫芦浑、去斤谷、乞扶卢,你们四个立即率本部人马,沿四方巡逻,遇到敌军,立即追杀!”
贺儿黑驴等人立即跑了出去,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可是关系到部族中二十余万人的肚皮问题,一刻也耽搁不得!
见贺儿黑驴等人离开后,拓跋烈总算是松了口气,能做的他都做了,至于结果如何,却只能求嘎仙保佑了!
刚刚坐下的拓跋烈突然又呼的一声跳了起来,原来他想到,在这里等待消息,束手无策总不是办法,虽然自尽做了不久措施,但若汉军真的存了袭击牧民、屠杀牛羊的念头,草原这么大,而牧民们又十分的分散,自尽却哪里能兼顾的过来?看来此番的损失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如何安抚诸将呢?拓跋烈陷入沉思之中。帐中的这些将领都有自己的部族,若是他们的部族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这些人恐怕就要翻天了!
只希望汉军不熟悉地形,在广袤苍茫的草原中转昏了头,也好让牧民们逃过一劫!
拓跋烈的想法还是不错的,若不是因为有伊娄真的士兵做向导,赵平还真不凡实施这一战术!毕竟草原太大了,万一迷了路,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但有伊娄真以及前东部鲜卑的八千士兵在,这便不是问题了。这些人对草原上的一切都熟悉务必,根本不可能迷路!这也是赵平这次行动的保障。
“不行!”拓跋烈心中暗道,看样子汉军似乎并不是冲大棘城而来啊!那之前的安排岂不是白费了?嗯,还是将盖楼普、渴单黎二人从小扬城中调回,别说是小扬城,便是大棘城,只要能够保证牧民牛羊的安全,放弃又如何?我鲜卑男儿,以天为被,以地当床,根本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
雷厉风行是拓跋烈的优点,他想到就做,“立即将盖楼普、渴单黎二人从小扬城中调回!”拓跋烈沉声说道,“另外命三军紧急备战,孤随时出城征缴敌军!”拓跋烈决定,若是无法控制汉军对牧民的袭杀,那么便只有釜底抽薪一途,将汉军的大营击破,然后放出消息,那些四处流窜的汉军得到消息后必定会惊惶失措,再也没有心思做其它了。
当然,拓跋烈也清楚,已经扎稳了营寨的汉奸,其防守的力量绝对强大!自己若想攻破对方的营寨,必须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打算轻易出兵。
“上兵伐谋”,两军交战,其实最根本的还是双方主帅的调兵遣将,斗智斗勇才是主旋律。扎下营寨,双方便一拥而上,乱战一番,这样的战斗,除了那些草包之外,没有哪位主帅会如此。因为这种乱仗最是无法控制,胜负全在双方的士兵之上,即便是胜利的一方,也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十停人马中,最后能活下二、三停便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第五卷 鲜卑攻略 三一 大棘城之战7
双方之间的战争,最根本的还是互相寻找对方的弱点,即便是无法找到,也要通过各种手段,给对方制造出破绽,然后再合适的时机,发动致命一击!
为了完成此次对大棘城的军事行动,赵平可谓做足了准备!挑选的士兵皆是精锐中的精锐!这还不算,为了确保能够毕其功于一役,将拓跋烈赶出大棘城的同时,还要削弱它的实力,赵平率领的这两万大军不过是第一梯队而已!
赵平的任务只是扰乱拓跋烈的阵脚,充分的调动拓跋烈!
等拓跋烈坐不住了,定会寻找机会出战,首当其冲的便是坐镇的赵平!此时便要看赵平能否抵挡的住拓跋烈疯狂的进攻了!赵平只要拖住拓跋烈,让他不得不尽全力攻打,隐藏以一旁的陈武便会趁机拿下大棘城!这还不是赵平的撒手锏,拿下大棘城最多也只能让拓跋烈失去后方的依托,但鲜卑人向来便不重视城池,草原才是他们的家!
大棘城失陷之后,此时拓跋烈虽然不会在乎大棘城的得失,却也要考虑自己的后路,因此,退兵,保存实力便是他唯一的出路,而真正的杀手锏却正在此时!
秦青会在此时率兵截断拓跋烈的后路!与赵平前后夹击,形成合击之势,一举将拓跋烈的主力击溃!
赵平此时最大的任务是利用自己来吸引拓跋烈全部的注意力,以便给秦青、陈武二人的大军创造条件,让拓跋烈无从察觉!此次战役,一环扣一环,若有一个环节出现失误,虽然最终也能通过强攻而拿下大棘城,却无法给拓跋烈以致命一击,而且己方的士兵也将伤亡惨重!
而且,若是给了拓跋烈喘息之机的话,用不了几年又将是一大威胁!因此,必须彻底的将拓跋烈消灭!这样,此次行动才算圆满成功。
赵平十分清楚,只要草原在,在生产力还不发达的封建社会,游牧民族便永远都无法根除,草原乃是滋生游牧民族的沃土!不论采取何种手段,游牧民族总是无法彻底的控制。除非国家足够强大,能够将一切威胁消除在萌芽之中!
赵平叹了口气,现在考虑这些却还为时过早,这一切的基础是要有一个稳定、统一的王朝,否则,国家民族的力量全部消耗在内战之中,又何言其他?
而目前的当务之急却是如何吸引住拓跋烈的全部精力,使他无暇顾及其它,为秦青以及陈武的秘密行军创造条件!另一方面,军中的粮草也快要告磐,抢夺足够的牛羊,充作军粮,也是重中之重!
两天了,已经两天了,拓跋烈焦躁的在屋中走来走去。汉军来此已经两天了,表面上汉军虽然摆出一副按兵不动的架势,但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今天一早,他便接到消息,素和族的羊群受到了袭击。尽管对方人数不多,只有百人左右,素和族的损失也不大,只损失了两三千只羊罢了,但这件事情却让拓跋烈十分恼火!没有别的原因,赵平终于还是开始袭击牧场,抢夺牛羊了!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件罢了,这两天来让拓跋烈恼火的事情很多,最重要的一件莫过于他派出的斥候都如泥牛入海般,只要一派出去,,便等于失去了联系!两天来他派出了二百多名精锐斥候,却没有一个能回来,更别说是传回消息了!
拓跋烈越想越是恼怒!几乎忍不住就要出兵与赵平决一死战!不过他也清楚,正如王凡所言,若真的野战,不可控制的因素实在太多了!汉军虽然在兵力上处于劣势,但汉军善守,纵然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军,只要能够发挥出自己的优势,再凭借地形、营寨等有利条件,只要粮草足够,守多少天斗没有问题!
“去把王凡给孤叫来!”拓跋烈心中着实安定不下来,无法,只得派人将王凡请来,听听他的意见。
不大工夫,羽扇纶巾的王凡便来了。拓跋烈懒得与他客套,一把抓住了他,按在椅中,开门见山的问道:“已经过去两天了,汉军仍是按兵不动,其中莫非有诈不成?”
王凡羽扇轻摇,微笑着说道:“王爷不必着急!汉军劳师远征,粮草乃是一大问题!补给线拉的如此之长,其粮草必不敷使用!王爷只需安心等待,沉不住气的乃是汉军,他们必会先行发起攻击,届时王爷只需严守阵地,汉军不战自败!”
王凡侃侃而谈,不过说的却是有几分道理。
拓跋烈听了却是摇头说道:“孤并不担心这些汉军,孤却是担心孤得牧民以及牛羊!若汉军真的存了袭击牧场,抢掠牛羊的心思,孤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啊!这两日来派出的斥候竟无一人回报!虽说汉军不识路途,但左近的牧